138.上窮碧落下黃泉

三年後。程諾告別了老師回國。在酒店住下，超市內買東西。一個三歲的小孩正在拿著東西走。

不小心滑了一腳東西撒在地上。剛好碰到寧雨靜她們，寧雨靜撿起地上的東西剛要給，抬頭一看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個小孩好像泫熠哥簡直是泫熠的縮小版。連寧雨靜的媽媽也在喃喃。

「像，太像了。」

小孩甜甜地笑說；「阿姨，阿姨。」

叫了幾聲。寧雨靜才有反應。

「給。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只見小孩看了下時間。還來不接說名字就跑了。直到小孩走後寧雨靜媽媽才回神。

周末。寧雨靜帶著小孩來到梁家。三歲的小孩叫聲奶奶來到二樓推門進去。小女孩嘟嘟的臉，奶聲奶氣。

「爸爸。」

梁泫熠將小女孩抱起。坐在腿上，

「爸爸，給爸爸呼呼，爸爸就不疼了。」

客廳里的寧雨靜本想說那天的事，但是想想還是沒說等擎的消息再說。

傍晚，程諾來到以前住的小區里走著。碰到小櫻叫著媽。家裡。楊小櫻叫著憶揚叫爸爸。

「爸爸—爸爸—」

程諾抱著孩子哭了。嘴裡直說對不起，對不起憶揚。爸爸對不起你。程母帶著孩子到鄰居家去玩。

程諾哽咽哭泣說；「小櫻，對不起。」

楊小櫻溫和地說；「我懂，程諾。」

程諾抱著小櫻哽咽地哭泣不停。許久后才恢復。

「小櫻，憶揚是什麼有的。」

楊小櫻溫暖地說；「就是飛揚死的那天晚上，你喝了很多的酒我們在一起。你走後兩個月後我就有了一個月的。」

程諾又再一次說；「對不起，小櫻。」

又再一次哽咽地說；「我不但救不了飛揚。又讓你吃了這麼多苦。對不起，小櫻。我要走了。」

晚上，楊小櫻躺在床上。回憶程諾的話。小櫻，飛揚沒有死失憶了，飛揚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只剩下半年的生命最晚也不會超過一年。

那天晚上搶救無效，其實是假死陷入沉重昏迷狀態和死人沒有什麼區別。那天晚上我喝醉酒後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

想去看看飛揚，卻碰到了我以前在美國進修的師母。正好和師母聊著只見老師急忙過來。

「都安排好了。飛揚的病情還是不樂觀。」

師母點著頭。我聽后也想跟著去，但越老師說讓我等一段時間去。後來我才知道越老師安排后再回來參加飛揚的葬禮。

後來我才知道老師為什麼要讓等一段時間去。就是為了參加飛揚的葬禮，我們那時見到的飛揚不是真的。

因為泫熠昏迷不醒，而加上不免大家傷心。所以一直蓋著的人並不是真人而是一個假人。這三年我沒有說飛揚還活著的消息。

是因為在孩子出生那天後不久癌細胞已經開始擴散。在加上當時陷入沉重昏睡的飛揚，誰都想不到飛揚會有醒來的一天。

這三年來我和老師一直在研究有什麼能抑制癌細胞的擴散。直到再一次檢查結果下發現飛揚的生命只剩下半年。

為了孩子我和老師商量決定后才回來。小櫻，後天我送飛揚到梁家。

下午，程諾帶著人來到酒店看飛揚。程母握著我的手，而我只是笑笑禮貌。一起吃了飯後回去。傍晚，程諾帶著我和陌陌來到廣場。

廣場上，梁泫熠望著一家又一家人牽著小孩散步。還有爸爸抱著小孩，和小子一起嘻哈，吃東西的······

看著傍邊的座落是寶貝曾經坐的。傳來小孩子奶聲奶氣喊著爸爸，媽媽還有咯咯地笑著。眼神暗沉，哽咽哭泣無聲。

這時傳來孩子稚氣的聲音。

「叔叔，你怎麼了？」

抬頭，小孩看見喊著爸爸。

「爸爸不哭。陌陌吻著爸爸的眼睛。爸爸就不哭好嗎？」

稚幼的人小鬼大。接著一起散步。陌陌的手機響了剛接聽，就碰到一起。

一個月過去。和寶寶上車去公司。到了下車。剛出電梯的梁泫熠就見他的寶貝拉著寶寶的手向大廳內走來。

陌陌奶聲的稚氣喊著。

「爸爸---」

他看著一臉笑意的寶寶向他奔來。陌陌一頭撲進爸爸的懷裡。

「爸爸---爸爸---陌陌和媽媽一起來接爸爸回家。」

車內。寶貝拉著陌陌，低首跟他說了什麼，而後他便看到陌陌歪著小腦袋，極像寶貝的臉撒嬌的再他的頸脖間摩挲，賣力的討好他。

「爸爸---爸爸---」

他的心一動，唇角染上一抹笑意。看著這調皮的小東西才三歲，但卻不若尋常孩子那般調皮。也因為這個孩子使爸媽連一刻不見都要嘮叨著。

爸媽常說，這個孩子太像他小時候。讓他們自己也跟著年輕不少······

他當時淡笑不語，他知道爸媽卻也真的不年輕了。因為他與寶貝的事，幾乎操碎了心。閉上眼睛，心頭溢滿了內疚，但他卻什麼都不做。好在這個孩子讓爸媽歡喜。

「陌陌乖---」

寵溺的輕撫他的頭，一把抱起。陌陌這個小名，是他和寶貝在陌陌還沒出生就已經取好的。頓時被這小傢伙獻的殷勤逗得好好大笑。

將小傢伙在懷裡親了親，點了一下他的鼻子。

「好，爸爸明天就和媽媽陪陌陌一起去遊樂場玩。」

他將陌陌抱起放在左邊的一邊腿上，將我也拉進懷裡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今天有了這一切全都是因為程諾更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

雖然眼前的這個女人失憶。望著懷中的寶貝，眼睛突然有些泛酸閉上眼睛。他的妻子，他孩子，他的薄唇染上了笑意。胸口一陣幸福瀰漫！

次日傍晚遊樂場回來的路上。十字路口的另一邊傳來刺耳的剎車聲緊接著碰撞一聲隨後傳來一陣啊的聲音。

我透過窗戶看著一灘血。呆愣地直望著直到車開的看不見為止。深夜嚇醒在他的安撫下再一次睡著。

晚上，相擁在落地窗前。我流著淚低泣。

「熠---熠---熠---」

他吻著我哭泣的淚水，身體顫抖地顯示他的不知所措也流著淚水。

從相遇---相識---相交---相知---相伴---相依---相隨---到最後的相守如今卻要相離。

點點滴滴，枝枝葉葉，時時迴旋，縈繞在腦際。沒想到卻是用血的洗滌來驚醒那刻在蝕骨的靈魂！

細胞里擴散著溫暖的身影，血液中流暢著溫情的話語。心尖上跳動著無限的思念。侵入骨髓的怎能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