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與幸福拔河2

手術燈關了。梁母望著護士推出來的手術車。刺眼的白布躺著掩蓋下的兒子，暈了過去。

主治醫師說；「抱歉。」

梁母傷心欲絕地再次睜開眼睛。想去拉開但是卻沒有勇氣只能望著。我望著那刺眼的白布，血腥的記憶隨著每走一步次次浮現眼前。

像是走了千年才走到他的身邊。顫抖地去欣開。梁母看見打開尹飛揚的手，憤怒地怒斥。

「我不允許你這個殺害我兒子的兇手碰他。」

潑婦大罵搖著尹飛揚。哈哈大笑。

「尹飛揚，現在你滿意了。高興了。恭喜你尹飛揚。你終於把他弄死了。」

哈哈大笑。

「你終於把他弄死了。」

梁母不斷地重複這句話。

「不---」

撕心揪著胸口喊。

「他沒有死。」

但梁母指著重複地說；「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是你尹飛揚把他害死的。」

我依然堅定地說；「他沒有死。」

悲痛不已的梁母被尹飛揚的冷，愣的既然忘記了爭論。望著尹飛揚說不出來話。腦子裡的畫面。顫抖地欣開。一巴掌甩過去，拚命地捶打。

「梁泫熠，我命令你給我醒過來。聽到沒有。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我。你說過永遠都不離開我的。你不要離開我。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趴著他的胸膛上無力哭訴。

「我求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求你可以不要這麼殘忍的。我求你可以不要這麼狠心地離開。我求你不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報復。

寶寶已經離開了我，你---你不能，不可以也離開我。你就可以這樣殘忍地將我送入地獄……是嗎……」

我知道寶寶的死讓你生不如死，心如刀割。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不能這樣對我。我錯了。我求你---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愛你。」

這是什麼？心跳，這是心跳的聲音。以為出現幻覺，再次用力去聽。這是心跳的聲音，是心跳的聲音，沒錯。

「他還沒死。他還有心跳。」

醫師聽后趕緊聽著，推進手術室。梁父扶著梁母坐下來再來到尹飛揚的身旁。

「去坐一下。」

「不了。梁叔叔。你去坐一下。」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許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梁父急切地問；「怎麼樣了？」

「雖然已經搶救過來。但是情況不是很樂觀。如果二十小時沒有蘇醒的情況，那麼以後就很難醒過來。」

梁母說；「那不成了植物人。」

「不好說。」

我暈暈沉沉地聽著說話聲。突然眼前一黑。梁天成聽到聲音回頭一看。ICU病房兩張病床分別躺著人，楊小櫻扶著程諾來到。

五味雜平地望著插滿管子的梁泫熠再望著掛著點滴的飛揚。

「梁泫熠，你答應過我要給飛揚幸福！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你不能讓我的祝福白白沒有。飛揚愛你，你不能讓飛揚痛。你也愛飛揚，你不會讓飛揚，讓你心愛的女人在痛苦和眼淚中度過每一天！

那會是無比的凄慘的悲痛。你，梁泫熠不會讓你深愛的女人過著深淵的痛苦。所以，我相信你，梁泫熠，你會醒過來。

因為你是梁泫熠，桀驁，狂傲，自信的梁泫熠。答應過我的會給飛揚幸福的梁泫熠！飛揚，對不起。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因為我的執著害你這麼痛苦。對不起！」

出了Icu病房。來到梁天成面前。想要彎腰卻被梁天成扶著。

楊小櫻說；「伯父，你別阻止程諾。」

程諾彎著腰，歉意地說；「伯父，伯母對不起。」

楊小櫻也說著；「對不起，伯父，伯母。要不是我打電話給飛揚，事情也不會發生。對不起。」

梁父拍著程諾的肩膀，深嘆一口氣。

「孩子，這不是你們的錯。不要自責，我們都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回去好好休息！」

梁父，梁母望著程諾離開的背影。梁母想起替尹飛揚換衣服的時候嚇一大跳，眼睛睜大很大愣得望著尹飛揚的身上留下滿身青紫的痕迹。

兒子和尹飛揚發生的什麼事情。才會有這麼驚人密密麻麻的青瘀。

儀器發出蜂鳴，好多醫生衝進來圍著病床進行最緊急的處理。我夢到熠出事的情景，猛的嚇得睜開眼睛。聽到蜂鳴，拔掉針下床。聲音顫抖流著眼淚喊了一聲。

「熠---」

看著所有人竭盡全力試圖把他從死神手中奪回來。ICU病房外梁父梁母心痛望著。ICU病房內像一場拔河，這頭是生命，那頭是死亡。醫生看著病人有輕微的反應。

「快叫他！」

「熠---我愛你！

我現在才說我愛你。

對不起現在才說我愛你

還來得及？」

痛側心扉地揪著胸口。

「熠，你曾問過我你死了我會不會哭。那時我沒回答你是因為我被自己的答案嚇到了。你梁泫熠死了我的心也就沒了，沒了心的人，熠，沒了心的人還能活下去么？」

突然梁泫熠猛的睜開雙眼。把醫生愣到幾秒，醫生出來。梁父擔憂地詢問。

「已經脫離了危險。病人也醒過來了。」

加護病房內。輕撫著他的臉龐，流著眼淚。

「熠---」

千言萬語卻只有這個字包含著愛意和歉意。幾天後ICU病房轉到普通病房，望著他眼中的陌生，全身散發出冷漠的氣息，有些惶恐更多卻是心疼。

「熠---」

而梁父梁母也叫著。梁泫熠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感情很豐富。剛才還在流淚而現在就笑著。他有一種感覺他很厭惡女人尤其是觸摸他的臉龐。

但他卻說不出來他卻不厭惡眼前的這個女人。還喜歡她這樣撫摸著他的臉龐。醫生看后說。

「病人失憶了。對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失憶。這樣也好。忘記就不會痛苦。熠，忘記我給你帶來的傷害。突然梁泫熠抱著頭。

「頭好痛。好痛---」

沒過幾分鐘暈了過去。

醫生看了一下說；「病人是因為受到刺激導致暈了過去。」

刺激。熠---沒想到我讓你這麼痛苦。那天以後，我就一直偷偷地看著他，不敢出現在他的眼前。深怕又傷害到他。

梁父來到醫院看見飛揚在門口偷偷地望著。幾天了一直都是這樣。

「進去吧。孩子。」

「梁叔叔，我---」

看著梁叔叔再看著熠。沒有勇氣進去。梁母望了一下門口。輕柔地說。

「你來了。」

梁泫熠朝聲音看過去。四目相接，一雙帶著眼淚，一雙心疼熟悉的陌生。我看著他又抱著頭，跑到他的身邊。

心疼地喊著；「熠---」

而梁父梁母也是。等醫生來后，梁泫熠暈了過去。這一暈就是三天，醫生檢查后。

「病人因腦部受到嚴重的傷害。不能再受到刺激，病人有著強烈的意識想要衝開被忘記的記憶。腦部產生衝突因此而暈迷不醒。」

心狠狠地抽痛難以呼吸。撫摸著昏迷的他。

「熠---」

「求求你，醒來。不要，我不要你傷害自己。過去我傷你有多痛現在我就有多難受。」

「我不要你傷害你自己，求求你。不要傷害你自己。我很痛---」

拿著他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上。

「痛---熠---真得很痛！」

一滴又一滴眼淚滴在他的臉上，最後暈了過去而梁泫熠卻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