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淵緣

梁泫熠和程諾一起掉進河裡。梁泫熠看見程諾游過去看了四周沒有河邊只好向橋墩游去。抱著橋墩叫著寶貝。

我一步一步走到橋的邊沿上。心如死灰地閉上眼睛。腦子裡閃過一次又一次剛才的畫面。「熠，程諾。等我。我來陪你們。」

梁泫熠和程諾看見了喊著，但還對於沉溺心如死灰的尹飛揚來說是毫無作用。梁泫熠了解他的寶貝除非現在有個拉住他的寶貝否則免談。游到寶貝要跳的地方準備接住。

正在尹飛揚要跳的時候，救急人員到了拉住了尹飛揚。河裡的兩個也救了上來。上來的時候我抱著程諾再抱著我的熠。

幸好，幸好他們都沒事。醫院做了檢查，檢查報告都好。送了程諾回去后打了電話給小櫻。

夢裡，火焰如同魑魅魍魎圍繞隨後變成如同鮮紅的血。驚恐我的直叫出來。

「不---」

抱著全身顫抖和冒著冷汗的寶貝。輕吟的低喃，手的輕撫。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后寶貝每晚都被惡夢嚇醒。

幾天過去了還是這樣被驚嚇醒來。吃的東西也吃幾口，整個人都消瘦的令他心疼不已。

公司。天台上掛了電話。小櫻說程諾一切都好沒有留下後遺症。來到他的辦公的地方，想著此時的他還是會議室。

留著眼淚望著四周還有回憶的快樂。閉上眼睛。「尹飛揚，捨不得也要捨得！人最軟弱的地方，也是捨不得！」

程諾聽到小櫻和飛揚的電話。撥打飛揚的電話是關機。小櫻看著程諾出去，她知道他去找飛揚了。梁泫熠開完會去了工作室沒看到人。

家鄉的小城，河流密布，水枕人家。要知道老家那一代，在我出生的時候，重男輕女思想特別的嚴重！

記憶里的家人連看我的眼神都是充滿厭惡。再又加上我出生是個不詳日子。還有惡毒的語言。甚至和我走路經過都會覺得我這個不詳的人會帶來災難！

有了弟弟后就不更用說。看著弟弟吃東西是經常的事，還要每天四處找弟弟回來。還有一次爸爸給我五毛錢去買鹽，經過水溝不小心手裡的錢掉了進去。

回來挨了一頓打，找不回來錢人就不要回來。我明白這也是理解的誰叫我家裡那麼窮呢。

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錢。就在此時有位老人問我。這麼晚還不回去？我如實說來老人馬上拿出五毛錢給我。還說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就來找他。在弟弟出生之前。看著鄰居家和我同伴拿著好吃的東西在我面前炫耀。

而我只是笑笑而已。理解。理解同伴的感受，理解家裡的感受，理解看著別人吃好吃的東西感受。

可是我理解錯了。原來一切都是我想的太美，因為我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因為我是不被存在的！

而在記憶里的小時候只有隔壁家的大爺爺對我最好。教我書法字，還有其它的東西。爺爺是我的溫暖。記憶里的爺爺總是笑呵呵的，慈祥的笑，連生病時也是一樣。

一個煙雨蒙蒙的晚上，爺爺就這麼走了那時我四歲。我永遠都忘不了，下著朦朧細雨的夜晚。看著爺爺受著病魔疼痛永遠的離開了我還帶著微笑！

從此之後，對於爺爺的記憶總是圍繞著他的笑。我也靠這溫暖的微笑一直在我的回憶也一直在思念。從你來到這個世界就不被存在，只有一個人不會如今已離你而去。

其實江南每到這個時候，多數是煙雨朦朧的，彷彿霧裡的雨，水裡的氣，織成茫茫一片的白紗，雲里霧裡的，總是看不清！

「爺爺，我來看你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了。爺爺，我真得是個不祥的人。和我在一起的人都會受到受傷。」

流著眼淚，幸福的回憶。爺爺，小肥羊真得沒有資格擁有幸福。因為小肥羊永遠都成不了真正的小肥羊。爺爺，我走了。

望向夕陽，敞開手。插上耳機。下山。馬路上一輛從我眼前開過。看了一眼，緩解一下心情。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那麼好的車來。」

其實生活就是自我找樂。梁泫熠停到聲音立刻退回來。打開，一看。我馬上跑了起來。一把拉住我。

我把他的手拉開卻始終也拉不開。想說話卻被他快先一步堵住，他知道我要說的話肯定是傷害他的話。

掙扎平息后，一個耳光甩了過去。我流著眼淚望著他。他卻把我拉入懷裡。這時我看見了程諾站在人群望著我與他。

「程諾。」

離開他的懷抱。三個人回到家。第二天，我沒坐他的車也沒有坐程諾的車。直接來到車站，看著窗外不知是好。

程諾看著車進了車站為了不讓飛揚為難選擇退出。這一路上他想好了好久。晚飯的上尷尬，去往車站的路上他們中兩個都不選。

他知道這是飛揚為了不想讓他難過。不想讓他在她的家鄉人面前難堪。車開梁泫熠旁邊停下。

「梁泫熠，一定要讓飛揚幸福。我祝福你們！如果有一天---

梁泫熠知道程諾後面要說的打斷。

「你認為你會有這麼一天？」

狂傲的反問。程諾沒有說話只是苦笑下走了。「飛揚，你要幸福！不然我不會安心。飛揚，偽裝是我唯一繼續愛你的方式！」

淅淅瀝瀝的下著細雨。出了車站，朦朧的雨中看著微笑中等待的他。一句對不起轉身就走卻被拉住十指相扣。

我忍住眼淚不敢回頭看此時的他。因為我怕，我怕會忍不住傷害他。只能狠心地掰開他的手指。卻始終也掰不開，頭一陣昏暈過去。

醒來。沒有看見他卻又一次回到這件卧室。下床，來到落地窗前。綿綿的細雨此刻已是瓢潑大雨，暗沉的天和地與瓢潑大雨就好像我與他十指相扣。

眼淚不禁而落，望著雨中的他。握著心臟，心疼地坐在地上。梁母望著雨中的兒子卻又無可奈何。桂嫂擦著眼淚回頭一看是少夫人。我打開傘，走向雨中的他。我望著他，他望著我。

「不要逼我好嗎？」

「我只知道，如果今天讓寶貝走了。就再也尋不回寶貝。一定會遺憾而死。」

他的話。回想起幾年前和程諾那天。真是諷刺幾年後輪到了他。

「寶貝。」

他的薄唇微動。在空氣中傳出簡單的兩個字。我望著他的眸光瀰漫了悲傷。那種的凄涼的寂寞我看過無數次。

在每一次我拒絕的他的時候或者抗拒他的時候他都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夜，清冷。但他異常的癲狂。

他親吻著我的眉頭，眼睛。在我的耳邊無數遍的說著自己的愛意。引誘著寶貝回應。而寶貝卻像個貪心不足讓他淪陷······

因為太愛寶貝了所以覺得沒法安心，沒辦法相信寶貝是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