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遠坂賣身契

第135章遠坂の賣身契

『什麼時候，間桐家的人都這麼慎重了？』

「不……」

「應該是什麼時候，間桐家的人長腦子了？」

看着明明擁有着兩位英靈，隨時都可以結束自己此次聖杯戰爭的間桐家御主，遠坂時臣明明剛剛飲下熱茶，上好茶葉泡製而成的茶水在口腔里仍留有餘香。

可他還是感覺到一陣的口乾舌燥。

在遠坂時臣的刻板印象中，間桐家的人還停留在間桐雁夜的程度。

至於遠坂時臣心中的間桐雁夜是什麼程度。

他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繼續說道：

因為想着事情，所以間桐劍臣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未來的岳父，僅是看着自己的一個表情，就想了很多的事情。

此時的遠坂時臣就是這樣。

這才是遠坂時臣在意的事情。

他可以稱得上是他人的「父仇者」了。

看完制約內容的遠坂時臣久久無言。

遠坂時臣心想。

遠坂時臣也是冷靜了很多，不過心情仍是極差。

「要來了嗎？」

桌子是由頂級的原木製作而成，靠近的時候甚至能聞到淡淡的木香，味道很淡卻很悠長，重點是——桌子的質量很好，在遠坂時臣的破防攻擊下，紋絲不動。

『對方為什麼在拿捏住自己性命的情況下，要與自己談判呢？』

可是……

「如何？」

間桐劍臣從沙發上拿起衛生紙，輕輕擦拭著桌面上，因為遠坂時臣拍打而有些微微溢出的茶水。

煞有其事的呼喊一聲，迪盧木多乖巧的遞上一根十分小巧的毛筆。

「筆來！」

【如遠坂時臣獲得決鬥的勝利，間桐劍臣則必須考慮遠坂時臣的意見，可選擇同意與不同意，如果不同意，遠坂時臣不可強迫。】

「你要拿出成年人的氣度啊，時辰。」

他在意間桐劍臣可能帶領間桐家走向新的高峰，不是因為間桐家可能會獲取多麼大的榮耀，被外人多麼的羨慕。

「……」

只是……

對方為什麼來到遠坂家，對方是有着什麼底氣來與自己「談判」，談判的公信力如何去保證，這一切，在這張契約被間桐劍臣拿出來的剎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只是……

那就是家族裏，出現一位「聖人」。

遠坂時臣的心裏，再一次升起了，對方才是房間主人的想法。

他當然知道。

「抵達根源這件事情，是由我來親自完成，還是由遠坂家的人完成，更或是由與遠坂家有着關係的人完成，我的答案是，必須是學習遠坂家魔術的，有着遠坂家血脈的人來完成。」

遠坂時臣一時沉默。

【如間桐劍臣獲得決鬥的勝利，則一切按照間桐劍臣的要求。】

砰！

遠坂時臣怒吼著，雙手用力拍打在桌面上。

「這是利用自身魔術迴路的機能將制約加諸於施術者本人身上的咒法，原則是用任何方法都無法解除其效力。」

遠坂時臣激動的說完了這番話。

「間桐劍臣，你的魔術天賦很不錯，遠遠地超過了我，甚至超越了我引以為傲的女兒，但是你不了解根源，也不清楚抵達根源的難度。」

遠坂時臣看向間桐劍臣，期待他的反應。

待差不多了之後，他才皺着小臉的從口袋裏拿出創口貼，給自己受傷的位置貼上。

所以，他使用如此的計策，對付了自己未來的岳父，此時經歷了大起大落的遠坂時臣。

「——在充滿爾虞我詐，權謀機巧的魔術師社會當中，這是其中一種最苛刻的咒術契約，只有在簽訂絕對不能違反約定的時候才會用到。」

「事實是，直到遠坂家的家主傳承到了我的身上，遠坂家的夙願都還一直沒有完成。」

遠坂時臣自然明白。

「只要可以得到聖杯，我就一定可以實現遠坂家的夙願！」

他伸手接過間桐劍臣遞過來的茶杯，吹了口氣，沒有喝下，而是繼續說道：

【在關於女兒的問題上，間桐劍臣的意見是第一要素。】

他的憤怒有所降低，語氣也好了不少，不再是一開始的不容商量。

「大魔術使，寧有種乎？」

不論是間桐雁夜放棄了魔道，選擇做一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還是間桐雁夜自認為他是自己愛情上的競爭對手，都讓遠坂時臣十分的不屑。

間桐劍臣喝着茶，看着自己對面，日後百分百是自己岳父的男人。

【誓約：】

「這種條約我絕不可能接受！哪怕你殺死我，將遠坂家滅門，我也絕不可能接受這種條約！」

這個問題，在遠坂時臣的心裏，久久不能消散。

他又回到了自己之前坐着的沙發上坐下，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醫生專用的，捅破手指的器具。

他拿過桌前由間桐劍臣親手倒的茶杯，不顧茶水滾燙的事實，將其一飲而盡。

「聖杯，號稱萬能的許願機，正是我必須得到的東西，也是我知道、能夠想到的，最有機會實現家族夙願的方法。」

「可……」

【間桐劍臣與遠坂時臣進行一場決鬥，期間不得使用除自身以外的任何外力（只針對於遠坂時臣）。】

他看着溫度有所下降的遠坂時臣，不急不慢的說道：

待遠坂時臣看完后，間桐劍臣才問道：

他雖然很急，但他知道，他不能急。

「因為聖杯。因為聖杯那個萬能的許願機。」

他暫時還沒想好怎麼開口。

不論是處事的態度，還是能屈能伸的手段，間桐劍臣都很滿意。

【任何旁敲側擊、引誘遠坂凜、間桐櫻學習遠坂家魔術（任何魔術）的行為，都算作違背誓約。】

心中想着，間桐劍臣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讓時刻關注着他的遠坂時臣一愣。

遠坂時臣沒有拐彎抹角，他直接說道：

遠坂時臣並沒有因間桐劍臣的眼神而影響到心態，唯獨在家族的夙願上，他很認真。

這種事情，在魔術師家族裏雖然罕見，但是一種比較常見的罕見。

「要那個什麼來着，對，優雅，要維持遠坂家的家訓，你可是遠坂家的當代家主呢，時辰。」

言峰綺禮作為魔術師，真的很強，尤其是在體術方面。

可沒辦法的是，這已經是對方的寬容了。

「呼…」

遠坂時臣的聲音冷而堅決。

這條制約，不僅可以讓他不用死去，也可以完成他想要間桐劍臣與間桐櫻的一個孩子過繼到遠坂家的想法。

以至於，有點想笑。

【制約成立后，遠坂時臣不得以任何方式，直接或間接傷害間桐劍臣。不得以任何方式，直接或間接造成間桐劍臣不利的局面。】

他在意這件事，但在意的不僅是這件事。

有位大作家曾經說過：

「xx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間屋子太暗，須在這裏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你太小看遠坂家的夙願了。」

間桐劍臣先是在毛筆上吹了口氣，才是將毛筆放到硯台中，沾滿了自己的血液，然後才在羊皮紙上做着補充。

心底沉重的遠坂時臣，顫抖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手中的羊皮紙，一遍又一遍的確認著，確認著制約的真實性。

間桐劍臣笑呵呵的，一點兒也不為遠坂時臣的憤怒所動容。

遠坂時臣，不愧是能夠將遠坂家，做成表面上冬木書御三家中最昌盛樣子的男人。

一個言峰綺禮，可謂是壞事做盡。

強調了一番抵達根源對於遠坂家的重要性。

呵~

說句廢物，都有些抬舉間桐雁夜。

他喝了口茶，用閑聊的語氣說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制約上的條件我是沒有可能答應的，一點兒都沒有！」

間桐劍臣以閑聊的口氣問出，遠坂時臣可不會當作閑聊一般回應。

至少表面上不能表現出很急的樣子，這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夠想明白的事情。

遠坂時臣絕不接受！

滾燙的茶水順着腸道流入腹中，卻也抵不過遠坂時臣此時的一腔熱血。

大多說從祖上輝煌走向沒落的魔術師家族，一直維持着魔術的學習，除了捨棄不掉魔術的神秘外，還有着一種樸素的期待。

寫完后，間桐劍臣放下筆，將羊皮紙遞到遠坂時臣的手中。

遠坂時臣有些意外。

遠坂時臣一切都想通了。

這種東西，當間桐劍臣拿出來的剎那。

間桐劍臣將自己扎破的手指放到硯台的上方，任由自己的血液流進去。

「還是……發現了什麼？」

雖然幾率小到無限接近於零，但是，萬一呢？

間桐家雖然不比遠坂家繁榮，但也絕對稱不上是沒落，只不過，遠坂時臣的心中理所當然的升起了，間桐劍臣也許會帶領間桐家走向新的高峰，這樣的想法。

「繼續。」

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被衛宮切嗣解決了。

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心裏，間桐劍臣卻是暗暗點頭。

【束縛術法：對象——間桐劍臣】

他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才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抵達根源，一直都是我遠坂家族的夙願，這一點身為間桐家的伱應該是知道的。」

他從沙發上站起，走到遠坂時臣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看，又急。」

間桐劍臣知道遠坂時臣的答案嗎？

不過，

【補充：】

【不得對遠坂凜與間桐櫻的人生進行干涉。】

間桐劍臣的心裏一時間有些複雜。

大作家說的話，總是那麼的富有哲理。

「所以呢時辰？你認為抵達根源是我做不到的事情，又承認我擁有着比凜還要出眾的天賦，那麼你為什麼會認為你，魔術天賦平平的你，可以完成我、凜、我與你女兒改良血脈后的子嗣都做不到事情，你可以做到呢？」

他從間桐劍臣的手中接過羊皮紙製成的契約，沒有着急看，因為不用看遠坂時臣都可以想到，制約裏面的條件，將會是多麼的「無禮」。

「自我制約條文。」

「別急，別急。」

間桐劍臣則是有些牙疼。

端起自己桌前的茶杯，遠坂時臣輕輕吹着氣。

間桐劍臣摸著光滑的桌面，對這種木材很感興趣。

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做着深呼吸，以此調節自己的情緒。

不過，現在想這些還有些為時過早，尤其是在遠坂時臣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活過今天的情況下。

他沒有直接給出自己的最終條件，而是循循善誘的，引導著遠坂時臣。

「要隨時隨地的保持從容與優雅，是吧——是你們遠坂家的家訓吧？我記不清，如果說錯了你要多多擔待，畢竟我的年紀才和你的女兒凜一般大。」

間桐家的桌面，就沒有這個好！

沒着急去管還在氣頭上的遠坂時臣。

【決鬥：】

遠坂時臣，或者說遠坂家的執著，間桐劍臣只要是一想，就感覺頭疼。

凜大小姐因為言峰綺禮失去了父親，導致了她並沒有遠坂家對於抵達根源的偏執，更像是一位正常人。

間桐劍臣自認為明白了這個道理，並且自以為是的把xx人給去掉，認為大多數人都是如此。

【遠坂時臣只享有教導魔術的權利，不享有教導孩子成長的權利。】

皺眉朝着自己的手指扎了下去，一旁的迪盧木多嘴角抽搐的從口袋裏拿出硯台。

他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身子挺直，面上表情凜然的迪盧木多。

但他也知道，這個答案必須要遠坂時臣親自說出口，否則就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在間桐劍臣先前「拆掉屋頂」的恐嚇下，此時「開一個窗」的要求，就顯得容易接受的多。

「我並不認為你擁有抵達根源，或者幫助你今後子嗣抵達根源的能力。」

除了衛宮家那強大到幾乎是作弊的，掌握時間的力量外，衛宮切嗣那個男人，也是強的可怕。

「時辰啊，你覺得抵擋根源這件事情，是必須你來完成，還是遠坂家的人完成，更或是和遠坂家有着關係的人完成，你更能接受或者都能接受？」

——沒錯，就是硯台。

哪怕知道自己的性命在對方的手上，哪怕知道制約的內容必定是「奴隸制約」，可這制約也太奴隸了些！

雖然心中承認間桐劍臣的天賦，但遠坂時臣並不認為間桐劍臣擁有抵達根源的能力，更不認為他有着幫助其子嗣抵達根源的能力。

【遠坂時臣自製約成立后，今後只能以一位普通人父親的身份，面對遠坂凜與間桐櫻。】

但已經知曉遠坂時臣要害的間桐劍臣卻並不慌張。

「否則，我又有什麼顏面，去面對歷代為了家族夙願而奉獻了一切的先祖！」

可現在坐在自己對面的，慎重的有些過分，讓自己看不出心思的間桐劍臣，又讓遠坂時臣笑不出來。

可愛的依莉雅，因為言峰綺禮，這個衛宮切嗣感覺到恐懼的男人，失去了自己的母親。

說着的同時，間桐劍臣給自己，也給迪盧木多，並且第一次給他未來的岳父遠坂時臣，倒了一杯茶。

因為桌子的質量很好，所以溢出的茶水並不多，間桐劍臣很快就清理完畢。

【遠坂時臣有資格在間桐劍臣的子嗣中挑選一位，繼承遠坂家的姓氏與魔術，並且間桐劍臣需努力的教導那位子嗣，幫助其抵達根源。】

【在不威脅到性命的基礎上，間桐劍臣的任何意見都必須認真對待，如發生爭論可通過決鬥解決。】

調笑着遠坂時臣，間桐劍臣從他的手中拿回了羊皮紙製成的制約。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或許說，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為了這件事情，我遠坂家的先人們付出了無數的努力，這種努力是外人想像都想像不到的。」

『間桐家也是出個麒麟兒了。』

【間桐的刻印下令：以達成下列條件為前提：誓約將會成為戒律束縛對象，斷無例外。】

【在不威脅到性命的基礎上，有關於遠坂凜、間桐櫻、間桐劍臣的事情，所做出的一切決定，都需得到間桐劍臣的同意。】

而是間桐家在走向新的高峰的同時，他們也會更加的接近，遠坂家的夙願——根源。

「至於劍臣你問的問題……」

「並且有傳聞，就算想要用自己的生命來違背制約，只要簽訂製約的魔術師他的魔術刻印繼承到下一代，對方的靈魂也會被束縛，是一種絕對無法反悔的魔術。」

所以只能看着，自己對面的小傢伙，悠哉哉的喝着茶，不時掃視着自家客廳里的佈局。

『衛宮切嗣再強，強的過迪盧木多？』

從某種方面來說，言峰綺禮那位遠坂時臣的好弟子，一刀將他的好老師捅個透心涼，無意中還真是做了些好事。

「……」

間桐劍臣點頭，並向遠坂時臣投去你不是在說廢話嗎的眼神。

對此，間桐劍臣並沒有什麼反應，他很平靜的點着頭，表示自己了解了遠坂時臣的意思，並且說道：

言峰綺禮這個男人，真是被命運捉弄又寵愛。

不過，讓間桐劍臣心中一松的是。

這已然達到了間桐劍臣的目的。

【永久禁止遠坂家的第五代家主遠坂時臣對其兩個女兒遠坂凜、遠坂櫻（已改姓為間桐）進行魔術教導。】

遠坂時臣果決的說着，看向間桐劍臣的目光中，流露出期待的色彩。

雖然不知道間桐劍臣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但知道對方對自己有所求的遠坂時臣，已經表露了自己的態度。

只要自己身前的這個人，間桐家的御主間桐劍臣，這個現在最有希望捧得聖杯的人，在制約里填上會將聖杯贈予自己，遠坂時臣願意答應對方的一切條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