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地震第七天

第十七章 地震第七天

無規矩不成方圓,白詩詩和尚小鵬明確的知道在地震這段特殊期間,規矩是非常重要的,他們並沒有去向班主任說明duli帳篷的事。昨天吃完午飯回來后,白詩詩偷偷搬來了自己的被褥,打算白天住,晚上就和舍友擠了。她把姐妹們領進了她的私人領地,和她們瞎鬧了一番,最後姐妹們給出的結果是等點完名以後,偷偷過來帶一位舍友做伴,集體大廳那麼熱,這麼好的資源就不要白白浪費了。不過除了石微喜歡這擠著睡的生活以外,其他人好像並不那麼樂意,所以乾脆就讓白詩詩和石微睡了,所以,昨晚是她們倆睡得。

「姐,我夢見我終於變蛇了,但是好奇怪,你卻沒有,還對着我大吼:『你這個軟弱無能的傢伙,怎麼可以霸佔了我的位置呢,是不是想死啊』,你說可怕不可怕?」早晨,當白詩詩睜開眼睛的時候,石微猶豫的對她說。

「確實很奇怪,那是因為你老想着我做的那個夢,太想變蛇了。傻瓜,我看你是做火入魔了,夢裏的東西怎麼能夠想像呢,不要太當真。看你,臉皺的像老太婆似得,好像我真的欺負你了。」她已經被大叔的語言潛移默化了,用帶有「傻瓜」的語言對石微說。

「為什麼我們不是親姐妹呢,那樣即使你罵我,我也就不怕了。」她感嘆。

「為什麼總是這個問題呢,難道我們不是親姐妹就不能想親姐妹一樣相處呢,我們不是關係最蜜的嗎。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天,我就喜歡把我的心事說給你聽,你也不是喜歡和我聊心嗎。」白詩詩一連串的解釋。

她笑了,「就是有點奇怪嗎」,她們開始撓痒痒,把床子弄得咯吱咯吱響,「別鬧了,昨天大叔剛支好的,不然踏了會把我們摔地上的。」白詩詩說。

石微也不鬧了,表示同意,「小帳篷就是睡着舒服,涼爽極了,還能文建小草的清香。」

突然,聽見帳篷門布被砸的聲音,白詩詩和石微有點害怕,帳篷向裏面一突一突的,「誰呀,是大叔嗎?」白詩詩問。

外面沒有回答。門布正常了幾秒,又開始一突一突的。

「誰呀,別鬧了?」一切還是依舊,「奇了怪了,你也穿上外套,我去開門。」白詩詩說。

「肯定是姐夫了,你們趕緊去約會吧,我在睡一會。」說着就把頭扭了過去。

她也不管她了,穿上外套去開門,只有舍友和大叔知道這裏呀,但為什麼不回答里,這不是他們的xing格啊,她想,她取下門口內部壓着的石頭,拉開拉鏈,

一束諾大的玫瑰花蒙在了她的面前,幾乎佔據了門部的上口,玫瑰的花香迎面撲來,讓她心曠神怡,是大叔嗎,她欣喜地低頭一看,是一雙小腿,她驚奇,把花束向一邊撥了撥,一個小男孩的笑臉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小朋友,你走錯門了吧,你是哪位老師家的孩子?」白詩詩雖然聞到花香時很驚喜,但看到小男孩,心情就涼了一大截,她恢復了常態,她以為他是學校老師家的孩子,因為她現在就住在教師家屬旁邊嗎。

「我爸爸在門口賣飯,有位叔叔說讓我把這束花交給這裏的一位姐姐。」小男孩用他幼稚的童音說。

「哦」她又有了點心動,「確定是送這裏的嗎?」

「是啊,他親自帶我過來的,說要交給一位叫白詩詩的姐姐。」

她確定就是送給她的,但會是誰呢,她看了一眼花束,沒有留紙條,她想,從門口叫小男孩,不大可能是大叔,難道是哥,他不該這麼幼稚吧,不過都說不定,「那他人呢?」

「走了。」小男孩堅定的說。

「那他有沒有告訴他叫什麼?」

「沒有。」

「那他長什麼樣?」她急了。

「比我高,比哦大」,小男孩撓著頭微笑,表示不會描述。

她被逗笑了,看來問他是白問了,「哦,那位叔叔有沒有說讓我給你給錢嗎?」她想到了小男孩。

「沒有,他給了我這個。」小男孩拿着一個玩具手槍給她看。

她招呼小男孩可以回家看了,不然媽媽會擔心的,自己拿着花束,不知所措。

她回過頭,石微在後面一把搶過花,嗅着跑來跑去,「我都聽到了,會是誰呢,這麼浪漫。」

「應該是他了,還會樹誰呢,他可能一早就出去買了,現在回去補覺了。天天在一起,還出這一套,太浪費了,不過我喜歡。過一陣我去問他,看他怎麼說。」白詩詩毫不否定的想到的是尚小鵬。

「哎,姐,這裏還有字裏。」石微把花拿到白詩詩的面前,只見最中間一支最漂亮的花瓣上果真寫着黑sè的字。

「以後、我們的、緣分剛、剛開始、當最美、的逝去」石微讀著美一片花瓣上的字,「哦,是『當最美的逝去以後,我們的緣分剛剛開始』」她們同時組合出了花瓣上的句子。

「什麼意思?」石微問。

她搖頭,也表示困惑。她思前顧后,就是想不出來是什麼意思,她想,也許帳篷里太暗了,她應該把那支寫有文字的花拿出去瞧一瞧,也許還能看出什麼名堂呢她去抽那支花,結果由於花束扎的太緊,那支花被捏碎了,她想組合前一陣看到的那些文字,可花瓣太多了,一下全亂了,她有點抓狂,心想,「管他是誰呢,既然是大叔也好,搞這麼莫名其妙,反正要和大叔好了。」她開始撕花,感覺它是那麼的可恨。

石微看着有點心疼,「如果是小鵬哥送的呢?」

「管他呢,是又怎麼樣,幹嗎不自己送來,反正都跟他好了,這個東西弄得我的頭都亂了。」她撕碎每一朵花,感覺是那樣的可恨,撕完了,地上嬌艷的玫瑰花瓣落了一堆,她還是覺得不解恨,她哭了,一邊哭一邊又一邊抽出沒一支花枝,摔在地上踩。

突然,一張疊著的紙掉了出來。她撿起那張紙,外面有點皺,還有花枝的液汁,她打開來,只見最上行寫着幾個醒目的大字:第一封情書。

石微也看見了,走過來和她一起坐在床邊,輕聲的讀了起來:

第一封情書

誰的愛,寞了千年,只為等你出現。初眸,望眼yu穿,你就是我那等待千年的狐仙。心戀九天,彩雲之南,一曲愛恨纏綿。心痛徹,無休的傷感,無意傷君要休眠。紅塵滾滾,碎了淚眼,只為你醉了,我一生的容顏,願,與爾白髮三千。

(是他,是他,白詩詩想起了軍訓那天暈倒以後在病床上的的那個聲音,他不是就說過類似的話嗎。)

是否聽到過這些憂傷的話語,曾經,校醫室的病床上,當我向你懺悔,你拉着我的手,感覺是那樣的溫柔,那一刻我發誓,今生要牽着你的手與你到老。

「媽的,果然是他。」白詩詩氣不打一處來,竟然蹦出了「媽的」二字,果然那個人是存在的,那雙手是真的。曾經,千百次的尋找那雙手,但他始終沒有出現,原以為自己jing神失常呢,把夢當作現實。就因為那雙手,那些話語,讓她無法自拔,錯過了馮教官,錯過了宋軍峰,現在她和大叔好了,為什麼他要出現呢,為何我的心如此錯亂呢。

「是誰呀?」石微看看前面,又看看底部,沒有署名啊。

對呀,到底他是誰啊,她想,哭笑不得,「我也不知道,也許我給你說過曾經有個夢。」

她感覺她罵的莫名其妙,她們開始讀下面的文字:

原以為你愛着那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心是那樣的痛徹心扉,深深的為你祝福,一個人在大街流浪,一遍遍想念你的名字。

直到你一次次的錯過,現在,也許你在與某些人交往,但我覺得你們終不適合,他紳士著,你文靜著,沒有交集,終會散卻。

「這是後悔嗎,是吃醋嗎,是見不得我好嗎,是要破壞我的感情嗎,媽的,真不是東西。」白詩詩想,她有種想撕碎它的衝動,但強忍住繼續往下讀。

當看見和你錯過的那個男人,我又想起了曾經,心是那樣的痛著,今天,終於鼓起勇氣,想要向你訴說,有一個男人,深深的暗戀着你。

如果上蒼垂憐,我想你會看到我寫下的東西,當最美的逝去以後,我們的緣分剛剛開始。

如果,當初有那麼一刻感動過,我想,當初,你醒著,請好好想一想心靈的訴說。

時機尚未出現,我們還不能見面,暫不告訴我的名字,如果有緣,我們自會相見。但記住,有一個人,一直和你並肩。

「什麼呀」白詩詩有點心慌,曾經真的感動過,現在已經和大叔好了,為什麼心如此錯亂。

「他好像離你很近,你的什麼事他都知道。」還是石微看出了重點,「他是我們班的吧?」

「有可能,不過從這句上講,也說不定。」她指了指「時機尚未出現」的那一句。

她點了點頭。

「你把這裏收拾一下,這件事不要告訴大叔。我有辦法,先去男生哪裏確認一下。」她還記得那雙手的溫度,她想辨別他們的手。這份情書寫得這麼有詩意,她從心底佩服,她回憶,班裏與詩有關的同學有:劉曦宇,他寫了討飯的那首打油詩《白天的星星》;顧亮亮,班級後面的文化作品裏,貼着他的一首詩;劉星宇,王珊霞曾帶來過一首他寫給少婦的詩;馬亞軍,他是青chun詩社的成員。看來她已經有目的了,不過也未必是他們中的某一位,他想,不過先排除一下。

她走進男生帳篷,好多男生都睡着,男生不像女生,在集體場合也只穿一個大褲衩子睡覺。

她走過計算機系的地盤,幾個醒著的男孩子用差異的眼光看着她,好像是說「美女,太早了吧」,因為一般情況下女學生都是下午去女學生的帳篷玩耍的。她也有點不好意思,因為被剛才發生的是弄亂了,這一陣只不過才八點多。

她厚著臉皮走到他們班的地盤,違心的開玩笑說:「兄弟們,聽說明天就要正常上課了,大家可以輕鬆了。這幾天大家沒事幹就這樣無聊的睡着,辛苦了,我特來慰問一下。」然後伸出手。

大家確實深有體會,真是休息累了,王興祿第一個和她握手,他力氣很大,有點把她的手捏疼了。她的重點是馬亞軍,因為她走的這邊的順序是133、132、131,馬亞軍在133,她深深的感覺了一下,他的手指有點短,還有點粗,不是。宋軍峰和代海東不在,不過無所謂,她簡單的握了握張偉偉和張育峰的。

到了132的旁邊,石亮很好的和他握了握,「真逗,發什麼神經?」。尚小鵬悄悄對她說:「想我了吧。」她點頭,笑得有點勉強,她感覺有點對不起他,他對自己那麼好,她卻當着他的面找一個讓她心碎過的人。她又繼續「慰問」,李小龍、張志偉、顧亮亮都打籃球了。

到了131的地盤,劉曦宇在睡覺,她深情的和他握手,他笑了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握住了他的胸毛,她笑了,他的手有點小,怎麼感覺很娘呢,她一驚鬆開了。馮華慧趁她沒注意又給她來了一個腦嘎嘣,不過她這次沒有等他,只是簡單的和他握了握手。她又握了握牛文輝、余龍的手,最後到了劉星宇,她準備好好的「握一握」,但他伸出兩隻帶血的手讓她看,她吃了一驚,又是泥,又是血,一隻還在滲血,「怎麼了,怎麼不包紮一下?」

「剛才打籃球磕的,我讓沒去,他偏去,讓去看一看也不去,洗都不洗。」馮華慧插了一句。

她強硬捏了一把,好像有點胖,也許是腫了,大概不是她要的手。

「有病啊!」他呻吟道。

周圍很多人聽到了,她感覺很難為情「不就是我握握手嗎,一個大爺們,至於嗎。」她嚷了一句。

「不想握嗎。」劉星宇嚷道。

「媽的,你以為你是誰,怪不得連你們宿舍的人都不和你轉,你怎麼這麼冷漠。」白詩詩大罵,她把氣全出到了他的頭上。

「滾!」

劉曦宇徹底捂住了頭,他不想被這尷尬的氣氛激怒了。周圍氣氛有點緊張,還是第一次聽到白詩詩這麼反常,竟然罵人了,尚小鵬開始圓場:「白痴還真白痴啊,連腦子都壞了,快回去吧,男生還沒睡醒呢。」

白詩詩生著氣走了,馮華慧對劉星宇說:「你也真是,大男人和女生較勁什麼,捏痛了就忍一忍,還是去包一下吧,好的快些。

白詩詩有點生氣,心想,那個寫情詩的人怎麼是這個可惡的傢伙呢,不過這一點也沒有影響她尋找真相的心情,她來到cāo場,找到了班裏打籃球的同學,她老遠的看了她的最後一位目標人物,顧亮亮的手像個爪子似得,即大又粗,根本不是夢中的手。

她又一次徹底失望了,她回到她的小帳篷,尚小鵬在那裏等她,她心情錯亂,不知怎麼解釋,她開始在腦海中編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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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拐走了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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