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不打
帶著做好的葯來到軍營前,方甜甜站在白茉的身後,看著白茉嘴裡不斷說出聽不懂的術語,心下佩服之餘,另外,對在那裡聽的昏頭轉向的官員連了一排燭。
被說服的軍官叫人帶來兩個生病的官兵,白茉的葯確實很有,一顆又下去不用幾分鐘,人的臉色就變好了。
駐守的官兵臉色總算好上了一點,不過他還是很警惕,叫人帶來其他的大夫。
方甜甜作為一個藥理不精通的人,在白茉跟他們講大道理的時候,就跟著一個官兵來到了練武場,因為隔離的地方就在那裡。
練武場上有三兩個人在那裡戰鬥,她目光投向跟自己有一定距離的官兵。
「裡面的人都是患了病,他們想要趁著現在還能動,好好的打上一場。」
老官兵不由得抹了一把淚,打開練武場的籬笆,眼神複雜的看著她,最後還是加了一句。
「你們怎麼不來早一點?」
「能來才行。」
這一切的疫情之所以會這樣的嚴重,還不是因為去鎮災的人將消息都壓了下去,只要疫情不來到京城,有誰會相信外面哀嚎連天。
方甜甜可是知道趙永逸是鎮災的頭,頭領都離開,他手下的一些不安分的傢伙還不鬧翻天,事情鬧得那麼大,也沒見趙永逸受到懲罰。
知道一些的老官兵搖了搖頭,唉聲再一度出現,嘴裡的話也停住,等到人走進去,手腳利落的把門鎖上。
方甜甜在心裡也嘆了一口氣,之前一直忙著找天玄,有疫情出現的傳言也壓了下去,沒想到再次聽到卻變得如此嚴重。
慢慢的靠近練武場,場上有兩個人不斷的用拳頭對打,拳頭以拳頭之間的搏鬥,如閃電悶起一般,而且兩個人顯然很熟識對方的招數,都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打法。
拳頭對碰一下又一下,方甜甜聽著聲音,整個人默默的遠離練武場一點,兩個美男確實很好看,可她實在受不了聽著就疼的聲音。
都不知道他們的手是用什麼做的,都不疼的嗎?
方甜甜在心裏面吐槽,旁邊的刀是當擺設的,用兩把刀砍,總比用拳頭對打要好。
「喂,那邊的小白臉,你是那家的公子,這裡可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趕緊回到你家去,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站在練武場邊緣的一個男人粗著聲大喊。
小白臉?
心中的怒火砰的一聲上了去,方甜甜眼中頓時露出凶光,渾身繞著低氣壓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幸虧方甜甜知道面前的傢伙是病人,才沒有馬上出手給他一腳。
「我是何淺歌,名字不叫小白臉,而且我不是哪家的公子,麻煩睜大你的眼睛看一下。」
「喲嚯,人那麼小,脾氣很大呀,要不我們上來玩一玩?」
男人明顯感興趣,甩了一下粗大的胳膊,魁梧的身體像肉山一樣,站在方甜甜面前,方甜甜頓時矮了一半。
而方甜甜修長的身體五官雖然比例很好,但壯漢的身體來比,簡直瘦的比竹竿還要瘦。
原以為自己會把人嚇倒,男人正準備露出得意的笑容,卻聽到竹竿一樣的傢伙居然答應。
「我接受,來比一比。」
「你認……,不對,你答應了。」
男人一下子咬到了舌頭,看了一眼瘦弱的人,結結巴巴地問道:
「身板這麼小,還是不要逞強了,萬一真的傷到,我可沒錢賠給你。」
「挑戰書是你下的,作為一個客人,我當然要答應,還是說你認慫了?」
方甜甜悄悄的將雙面具裝備上,準備等一下給這一個瞧不起自己的人,一個教訓。
「誰慫了?等一下,你可不要哭。」
男人馬上中了方甜甜的計,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可話剛落,心裡卻悔,肉都沒有多少倆,他的一拳下去,那還得了。
「那就這樣決定,等他們下來,我們上去。」
方甜甜一點緊張都沒有,坐在旁邊的石墩咬著順手拿到的肉乾。
男人的臉卻在方甜甜看不到的地方,變成了苦瓜,吃一條肉乾都是小口小口,還說不是公子,如果是他們嚼兩下就吞到肚子了,心裡咕囔著。
「給。」
方甜甜掰了一半給他,含著干崩崩的肉乾看天。
「我叫牛大力。」
男人給自己介紹了一下,手指捏著掰開的肉乾,瞅著上面的紋路看著有點眼熟,還是放了進嘴裡面。
「別以為送我吃的,我就會手下留情,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你嘴裡的肉是我順手在兵營裡面拿的。」
一口肉都嚼了不知道多少遍,方甜甜回過身看了一眼,胃口都沒有,自己的胃口沒有,她也要讓她倒胃口的傢伙沒胃口
方大壯一口氣卡在了喉嚨上,兵營外面有肉的,是自家隊長的房間,咽下肉很心虛的左右看了一眼。
不過因為這件事牛大力在心裏面總算明白竹竿報復心很強。
場上的人很快打完,方甜甜在他們下去後站了上去,牛大力在底下磨蹭不願意上來,可他看到自己的夥伴向他投來的眼神,還是硬著頭皮上去。
牛大力抓緊拳頭腳下微微分開,臉上的嘻皮笑容消失取代而之的是血煞。
「再給你機會,馬上下去。」
「廢話少說。」
劉大力也不廢話,拎著拳頭沖了過去。
人不肯下場,那他只好把人打下場,不過力氣絕對要輕,不能一拳要了竹竿的命。
瞬間來到像是蒙了的方甜甜面前,他的拳頭收了幾分力氣。
一霎那,他隱約感覺到不對勁,拳頭落空了,破皮從他耳邊傳來,下意識的退後,交叉著雙手擋在面前。
「呯呯…」
小小的拳頭帶著風打在手臂上,一擊未中,方甜甜靈活的跳動,目光炯炯看著面前的男人,尋找他身上的破綻。
足下輕輕一點,身體像是沒有重量一樣,每動一下都恰好躲開牛大力的攻擊,沒有多費一點力氣。
幾拳都空,牛大力打的非常憋屈,看著軟綿綿的動作打在身上卻非常的痛,最可怕的還是麻痹,竹竿的手落一下哪一個部位就一麻,身體不結實的人被挨上一下,鐵准癱在地上動不了。
動作雖快,但力氣不是很大,不能被動的防禦。
「咻…」
飄蕩的人突然消失,大牛背後一涼,在這一刻,他總算收回的心,胳膊往上一擋,下一秒人就順著他的力道飄到另一邊。
在心裏面咬牙切齒,剛才被腳尖點了那一下比以前的都要疼,抬手的時候看了一眼,雖然他不知道方甜甜用的什麼功法,但起可當他看到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出現冰霜,就可以猜測功法應該跟冰有關。
上戰場的本能讓他不斷的躲開,最危險的攻擊。
不然,冰霜早就進入他身體裡面,將他凍住。
輕視的心一下子收回,警惕性瞬間提高。
也正因為這樣,牛大力擋住了朝著小腿上踢的腳尖。
蒲扇大的巴掌瞬間籠了過去,對準方甜甜的胸口,隱約有銳氣。
方甜甜被捉到破綻也不氣餒,右手一出,腳下一掃,抓住他的手腕,硬是改變他的方向。
她的手準備反禁錮牛大力的手,但是按住的那一刻,動作停頓了一下。
有這一瞬間的破綻,牛大力抓住機會,反抓著她的手,手掌她脖子伸去。
方甜甜明白自己已經失去先機,手還被抓住動不了,她突然一笑,牛大力驚訝,他的手瞬間收回,腿在地面上一瞪。
拉開了距離,牛大力才發現自己的手布上寒冰,寒冰蔓延到胳膊上,整條胳膊都失去了知覺。
牛大力臉垮了,小狐狸,用自己來做陷阱,夠狠!
抱著被凍得像雪條一樣的胳膊,轉身跳下比武場,牛大力沖著方甜甜大喊:
「我認輸,不跟你打,痛死老子了,你離我遠點。」
「是嗎?」
方甜甜微笑的說道:「我不收回內力,胳膊今天晚上就會很痛,確定要我遠離,那我現在就走了。」
牛大力瞬間慌張,他為難的瞧了一眼準備離開了方甜甜,心上很糾結。
他的夥伴宋安民低聲笑了一聲,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走到方甜甜的面前,臉上帶著爽朗的笑。
「小兄弟,我家蠢牛已經受夠苦頭,不如高抬高手放了。」
說完還颳了一眼準備反駁的牛大力,從剛才台上的情況來看,蠢牛接不下幾招,只不過是人家心裡有氣,表現的讓他以為有機會會贏。
被人耍的團團轉,蠢牛就是蠢牛。
宋安民拉著自己的小夥伴,按著他腦袋說。
「我知道,剛才蠢牛說的話很不對,現在我讓他給你賠禮。」
「可以。」
牛大力苦苦掙扎的表情讓方甜甜心情好了,快速的收回打進他體內的內力,最後還是用力的一拍,牛大力齜牙咧嘴,但對自己小夥伴的眼神,硬是將脫口而出的痛呼咽了回去。
宋安民搖了搖頭,上戰場那麼多回,眼神還是那樣,能在一個充滿血腥味的官兵前站得穩噹噹,必定有過人之處,不但掉以輕心,還不反思自身,簡直就是在找打。
掃了一眼他的表情,不知道它以後還敢不敢這樣胡鬧,只是,他們還有以後嗎?
宋安民摸了一下鬱悶的胸口,練武場中的實力都發揮不了幾分,難道真的要這樣死在這裡,真不幹心,說好了一起當大官。
跟著他們來到居住的地方,牛大力才反應過來問道:
「你應該不是兵,你從哪來的?」
「外面的來的,你家大人要我來試一試,白茉醫師配出的葯管不管用,只要到了明天這個時候,我沒有出現胸口說悶,渾身酸痛的感覺,你們很快就會從這個地方離開。」
方甜甜絲毫都沒有作為一隻白老鼠的感覺,她對白茉的葯還是有信心。
「你有葯!」
宋安民激動的將手拍在桌面上,三兩步沖了過來,眼睛直盯著她。
「白茉醫師本來患病,服用藥后燒很快退,除了身體,還有一點虛弱,問題不是很大。」
刷的一聲被一群大群的眼睛盯上,方甜甜慢悠悠的說,得到了肯定宋安民扭頭就要出去。
「你以為我為什麼在這裡,還是等一等。」
宋安民一個甩手,打掉靠在旁邊的木架。
「我的兄弟已經等不了了。」
有好些人已經燒了神經不清,現在有治癒的機會,他總得要試一試。
「願意冒險就用。」
「這是…」
宋安民微微的一愣,看見拋過來的是一個瓶子,伸手接住。
「多謝!」
方甜甜搖了搖手,靠在椅子閉目養神,葯是她臨出出門時讓白茉做的,為的就是避免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