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陳炫?陳玄!

第1章 1.陳炫?陳玄!

第1章1.陳炫?陳玄!

「我告訴你,既然當年你沒能阻止我大學的時候選擇刑偵專業,那你現在就同樣阻止不了我做什麼工作。」

陳炫今年二十五歲,前不久剛剛參加完研究生畢業典禮。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媽媽為什麼非得阻止他的夢想,那自己這麼多年的辛苦不就白費了?

「我告訴你陳炫,媽也是為了你好,去你爸的公司當個普通人不好嗎?就非得去做那麼危險的工作?我告訴你,我不同意!」

中年婦人的長相頗為美麗,帶着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迹,一看就是生活在優渥環境中的女人。

不過此時的她似乎非常生氣。

「你不同意又有什麼用?再說了,我什麼時候承認過那個男人是我爸?我爸早在二十年前就過世了。」

陳炫說完之後轉身就走,這麼多年以來,他在這個家裏度過的日子屈指可數。

「陳炫,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以後就再也別回來了,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聽到他的母親充滿怒氣的話,陳炫頭也不回的說:

「那正好,你不是說我的工作不安全嗎?以後我是死是活就不勞您費心了,反正您又不止我這一個孩子,我在這個家裏本來就是多餘的。」

聽到背後的女人傳來了哭泣聲,陳炫硬忍着沒有回頭。絕對不能妥協,一旦服了軟的話,後面的事就由不得自己了。

出了別墅門之後,陳炫直接上了駕駛座。

隨着車輛的啟動,陳炫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事。六七歲的他哭着喊著求媽媽不要帶他來到這個陌生的家裏;十歲的時候,他看到媽媽滿臉寵溺的抱着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在家中倍受冷落的他在上了初中后就獨自一個人去外面住了。

這麼多年了,明明根本沒怎麼管過自己,卻每次都要干涉自己的決定,總是做出一副都是為了自己好的樣子。

陳炫越想越鬱悶,腳下的力度也不斷加大,突然車子發生了極其猛烈的震動。

一輛不知從哪裏衝出來的大貨車徑直撞了上來。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陳炫雖然感覺到了安全氣囊已經彈了出來,不過那輛貨車實在太大隻了,他的小轎車在如此龐然大物面前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不知昏睡了多久。

陳炫只感覺到頭上有一陣撕裂的疼痛傳來。

怎麼回事?看剛才那個架勢,恐怕免不了車毀人亡的下場,怎麼自己現在還有意識?

難道自己的運氣這麼好?那樣了都沒死。

陳炫的心中暗喜,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強忍着身體上的不適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裏?陳炫以為自己現在應該是在醫院之中,但是從眼前的景象來看,這裏明顯不是醫院。

青色的被子覆在他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並不是香水,更像是藥草的香氣。

沒有醫院裏那種令人感到陰冷的白,也沒有任何一個護士或者醫生,陳炫可以肯定這裏絕對不是醫院。

打量著房間內如此復古的裝修,陳炫好奇的大喊了一聲:「有人嗎?」

不過他注意到枕頭邊上有一封信,聽到似乎有人進來了。陳炫粗略的把信封掃了一眼,只看到了上面的字是用毛筆寫的。

陳炫下意識的想把這封信裝進衣服的口袋裏,這才大吃一驚的發現自己怎麼穿着一身古裝?

不知所以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發現了向來只留寸頭的他頭上現在竟然頂着長發。

「大人,您找我?」

一個看起來和陳炫差不多年紀的男人走了進來,雖然言語間還算客氣,但是陳炫可以很明顯的聽出來那份客氣是假裝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陳炫現在急切的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男人同樣着裝復古並且留着長發,加上這房間里的裝飾,竟然還有幾隻燭台,絲毫看不到任何現代化的痕迹。

陳炫的腦海里出現了幾個辭彙:重生?還是穿越?又或者說是借屍還魂?還是他曾經在小說中看到過的奪舍?

不過最起碼看樣子自己還是有些身份的。

「沒事了,你出去吧。」

陳炫揚了揚手想把這個男人打發走。

「好,不過近來事務繁忙,大人一定要保重身體才是。」

陳炫並不明白這個人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在確定這房間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之後,陳炫急忙來到了銅鏡前面。

雖然銅鏡的成像並不清晰,但是陳炫還是可以判斷出鏡子中的這個人即使服裝怪異,頭髮變長了許多。可是從外貌來看,這的確就是自己。

而且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留着長頭髮好像比之前短髮的時候更帥氣一些?

對了,不是還有一封信嗎?

陳炫急忙掏出了那封信來,雖然這封信上許多字都是繁體的,但是卻難不住他一個研究生剛剛畢業的學生。

「瑾瑜,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氣絕多時了。

你如此英姿颯爽、俊美非凡。我卻如此軟弱無能,毫無男子氣概。也難怪你不願下嫁於我,的確是我配不上你。

奈何令堂堅持要履行當年上一輩人的約定,這份執著,在下佩服。但是這場婚姻將會成為一副枷鎖,使你再無半分自由。

一來我知你嚮往天空,所以我給你解脫。二來近日發生事情的確壓迫的我喘不過氣來,我也只能給自己來一個解脫。

當我飲下這杯毒酒之時,唯一的希望就是來生可以再次與你相逢。

陽縣縣令陳玄遺留」

看完這份信,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遺書後。陳炫腦子有點懵,敢情這哥們是自殺了?而且還是為情所困,這也太沒種了吧。

長相沒變化,名字也基本相同,而且從身份上來說,還是個縣令?陳炫真不知道憑那副動不動就自殺的無能性格是怎樣當上這個縣令的。

當他推開房門走進院子之時,陳炫可以肯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這麼古香古色的環境,除非是在拍電視劇,否則陳炫實在是想不通還有哪裏會是如此景象。

陳炫看到偌大的院子中只有剛才的那個男人站在附近,本想過去套套他的話,但是又突然想起自己現在乃是縣令,完全不必放低姿態。

於是他目不斜視,在咳了一聲之後,對着那個男人勾了勾手指。

那個男人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就被他掩飾起來了,慢悠悠的朝着陳炫的位置走來。

陳炫看到這傢伙單從外貌上來看根本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動作卻如此倨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那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對着陳炫抱拳,滿臉藏不住的輕視。

「大人,您有何貴幹?」

陳炫陰沉的說:「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

那男人明顯被陳炫如此嚴厲的語氣加上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嚇唬住了,一時間沒有回答。

陳炫不再看他,目光轉而看向院落之中的那棵大樹。

「快點說,聾了是不是?」

那男人何曾見過陳玄用如此語氣和他說話,平日裏那幅唯唯諾諾的樣子讓他看了就來氣,怎麼今天變得有些盛氣凌人了?

「回稟大人,我叫李修遠,是陽縣衙門的捕頭。」

陳炫仔細打量着他,用手在他的胸膛前面拍了拍。

「原來你還記得你只是個捕頭啊?不過我看你應該是忘了我才是縣令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裏的縣令呢,以後把自己的位置可要擺好了,下去吧。」

李修遠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離開了,他什麼時候見過陽縣大名鼎鼎的無能縣令用這種語氣說過話?要知道曹師爺在衙門幹了大半輩子,硬是被這個上任不到兩年時間的軟弱縣令給氣的撂挑子不幹了。

而且師爺的位置一直空懸著,陽縣百姓都知道這個衙門裏的人都是可以任人拿捏的,所以沒人願意干這個苦差事。要不是家中有老母親要養,李修遠早就丟下這個捕頭不幹了,畢竟跟着這麼一個沒種的老大,根本看不到出頭之日。

更何況現在劉家二少又被牽扯進了一樁命案里,還不知道自己這幫當差的會被氣勢洶洶的劉家怎樣為難呢。

不過從現在看來,陳縣令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陳炫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他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讓他呲牙咧嘴的痛覺證明這並不是在做夢…

突然一陣大喊聲打斷了陳炫的思考。

「陳玄?你給我死出來。」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衣女子出現在了這個院子之中。

幾乎只是一瞬間,陳炫就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就是那封信中所說的瑾瑜。

因為用信上說的英姿颯爽,俊美非凡來形容她實在是太貼切了。

陳炫原本還以為這個無能縣令沒有學問,亂用辭彙。這些詞語哪裏是用來形容姑娘的?但是現在看來,縣令的學問還是相當不錯的。

這個女子比陳炫見過的大多尋常女子都要高挑幾分,尤其是那幅丹鳳眼桃花眸,稱之為俊美非凡絲毫不為過。

陳炫非常有紳士風度的示意她坐在傍邊的石凳上,嘴中輕飄飄的說道:

「瑾瑜,你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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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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