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他真的一直在忙？
溫黎沒想去打聽霍遠琛的消息，不過她有個消息靈通的朋友。
周穎告訴她：「霍遠琛這回出差是跟喻景宸一起去的，兩人可累壞了，一直應酬不斷，這差出的馬不停蹄的。」
溫黎心想，她這次倒真是多想了，看來霍遠琛確實是因為忙才不回她消息的。
她把霍遠琛的話轉述給戚美珍，後者思考了兩天後，還是決定回霍家別墅。
「我想再試試。」
戚美珍說，表情說不上好，臉上帶著淡淡的倦意，和出去旅遊那幾天判若兩人，「我和霍明奇做了這麼多年夫妻，就算他不愛我，怎麼會連親情也沒有？溫黎，我不甘心，不甘心這場婚姻中失敗的一方會是我。」
對此，溫黎也沒立場說什麼。
她只是微笑著提醒戚美珍：「戚阿姨，您可別忘了咱們的合作，我朋友那邊可還等著我發完整的書稿過去呢。」
說到這件事，戚美珍的心情終於好點了。她點點頭，保證道：「我回去就研究更多的蛋糕樣式，也歡迎你經常過來品嘗新品。」
溫黎開車把戚美珍送回了霍家別墅，臨別時，戚美珍使勁擁抱住她，說：「遠琛要是敢欺負你，你就給我說，我幫你出氣。」
一周后，溫黎的工作室迎來了不速之客。
安雯是和同學一起來的，見到溫黎的時候，裝作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怯生生地問了句：「聽說在這裡拍照，出示學生證的話，會有優惠，是真的嗎？」
礙著人多，溫黎並不想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和安雯起什麼衝突，怕影響工作室的聲譽。
她好不容易攢了點口碑，可不能因為安雯給敗壞了。
點點頭，配合安雯裝模作樣，說：「是的。這個優惠一直持續到下個月，是專門為畢業季搞的活動。」
安雯便道：「我要拍證件照。」
溫黎問她：「你自帶衣服，還是選我這裡的衣服？選我這兒衣服的話，需要多等半個小時，前面的人還在拍，之後還要給衣服消毒。」
安雯不屑道：「誰要穿你這兒的衣服，連個牌子都沒有，太掉檔次了。我自己帶了衣服來。」
她從帶來的袋子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正裝，果然是大牌，入門款也在五位數往上那種。
溫黎不怎麼在意地說：「那邊有更衣室，你換好衣服過來拍。」
安雯朝她笑了笑，拎著衣服去換了。
那個笑，挺挑釁的。
很快，安雯換好衣服出來，走到溫黎面前，問她：「攝影師你看，我這身衣服怎麼樣？」
溫黎眼皮子都不抬地說：「你要覺得好，那就是好。」
安雯笑嘻嘻地說：「別人送我的。他的品味，肯定是好的。」
這個「他」指的是誰，就很明顯了。
溫黎就知道這姑娘專門挑她的工作室來拍照，就是來挑釁的。不過也有點詫異安雯挑釁的手段之貧瘠。
拿套衣服來氣她？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
她面無表情地指了指拍照的位置，說：「麻煩那邊坐好，抓緊時間，別讓後面的人等太久。」
安雯倒是配合，乖乖坐在椅子上讓她照相，照完了也沒提什麼不合理的修圖要求。
只是跟著她的同學一起，要溫黎把修好的照片電子版發到她們手機上。
她們說：「懶得再跑一趟了。」
溫黎有個專門給客戶發照片的工作賬號，就讓她們掃碼加了。
「最近來拍照的人多，大概要等個三四天才能把修好的照片發給大家。如果有誰著急的話，可以現在給我說，我優先修圖。」
沒人提出加急，溫黎便客客氣氣把安雯和她的同學送到了門口。
臨走時，安雯忽然問了她同學一聲：「你們收到喻教授發的實驗要求了嗎？」
她的同學說：「收到了呀。喻教授也太敬業了，剛從國外出差回來，就給我們布置實驗作業。」
另一個同學也說：「我還打算周末和男朋友去玩呢，這下好了，又得泡實驗室了。喻教授就不能休息兩天，下周再布置作業嗎？」
安雯挺刻意地回頭看了溫黎一眼，笑著說：「早做晚做都一樣，最後一個月了，早點提交作業，等著拿畢業證書吧。」
說完，才和同學說說笑笑著走了。
溫黎這才明白，原來安雯今天來找她，是為了說這件事哪。
她猶豫了很久，還是問了周穎一聲：「喻教授是跟霍遠琛一起回來的嗎？」
周穎有些驚訝：「霍教授沒告訴你，他什麼時候回來嗎？」
溫黎的心沉了沉，說：「沒。」
周穎那邊就沒回復了，可能是去問人了。
過了一個小時，才又回復說：「霍教授要在那邊多待兩天，估計也是這周回來。喻景宸讓你不要瞎想，他能證明霍教授這次出差一直在忙。」
溫黎想，她還是被安雯影響了。
她謝過周穎，努力不再去霍遠琛如何，忙著用工作填充自己。
直到三天後，才因為身體實在不舒服，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霍遠琛拉著行李箱回到公寓的時候，就看到溫黎側躺在他的沙發上，身體蜷縮成一團，已經熱起來的天氣里身上還蓋了條薄毯。
茶几上有她吃了一半的零食，還是半杯已經涼透了的水。
他隨口問了句：「怎麼了？」
溫黎迷迷糊糊地睜眼，見到是他，下意識朝他伸出手，想叫他扶她起來。
「親戚來了，疼。」
她說話的時候，眉毛都蹙在一起，可見是疼得厲害了。
霍遠琛看見了她伸過來的手，但他故意忽略了，越過她，去茶几下面找出一盒止痛藥。
「你上個月買的，忘了？」
溫黎把葯摳出來，就著杯子里的涼水服了，說：「確實忘了。」
霍遠琛把她吃剩的零食統統扔進垃圾袋，才去拉她起來：「去床上睡。」
溫黎要是只有她一個人的話，自然會強撐著熬過去。可現在霍遠琛回來了，她就想撒個嬌。
她張開手想讓他抱她：「疼得腿發軟，走不動。」
她的指尖剛碰到他的衣服，他就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小步。
溫黎注意到了，求抱抱的動作頓住。跟著，她深深吸了吸氣，滿臉狐疑地問他。
「你身上，怎麼有女士香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