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事敗
「小雲子，怎麼了？怎麼不進去？」山澗看我一直看著後山。
「山澗，你沒聞到什麼味道嗎？」不是我鼻子靈，這個味道實在太重，山澗不可能聞不到。
「沒有啊，小雲子，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喝多了，醉了？」山澗笑笑，看起來也不像撒謊。
「山澗，家裡還有誰？」我知道於海川和芳姨也都去喝喜酒了，我們是前後腳離開的，進村只有一條路，而我又沒看到小馬的車停在附近。要麼他們沒到，要麼小馬被發現了。
「沒有誰啊，我們都去喝你們家喜酒了，怎麼會有別人？」山澗也注意到了後山，趁我不注意，偷瞟了一眼。
「山澗，後山到底還有什麼秘密？」或許一切的謎團，將在今晚揭曉。
「你說什麼？我們家的秘密不就是那些時空漩渦嗎？你一早就知道的。為什麼還來問我？」山澗還不肯說。
「山澗，你別騙我了。我已經知道了。」後山的紅光越來越強，仔細聽彷彿還有嘶喊聲。
「知道什麼？」山澗仍然沒有半分異樣。
「抓走我爸和珍妮媽的人是你吧？」我冷不丁的說出真相。
「呵呵，小雲子，你真的是喝醉了，都開始說胡話了。」山澗笑笑，眼裡都是恐懼。
「山澗，你不用騙我了。我知道，那個幕後黑手就是你父親於海川，那天林師兄，也就是歐軍華搶走的那份文件，上面寫的就是你爸的名字和調查資料。當年趙港生，歐良華手上的把柄，就是這份資料。」我大膽的把一切都聯繫起來。
「小雲子，這些都是你的推測，根本沒有證據，林師兄死了，那份資料也燒掉了，你憑什麼說我爸就是幕後黑手，就是那個控制整個事件的人呢？」我真的越來越看不透山澗，她竟然對於海川所作的一切，無動於衷。
「山澗，你是怎麼了？怎麼變得是非不分起來，你明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爸所為，還幫他綁架我爸和珍妮媽？這是為什麼？你的善良和政治都到哪裡去了，都是假的嗎？！」初見山澗，她是那麼有俠氣的一個人，現在怎麼會助紂為虐，幫助於海川做出這些傷天害理，殘害無辜的事呢？
「我沒變，我爸也不是壞人，他也沒有做你說的那些惡事，這些都是你的主觀臆想，我爸是為了玄門好，為了蒼生好，才迫不得已犧牲的。那些人都活該，都是他們咎由自取！」山澗越說，越瘋魔，到最後自己也圓不下去了。
「是嗎？山澗，你聽聽現在你說的話，連你自己都騙不了！」最愛的人，往往傷你最深，很多事情，放到自己身上，就無法那麼公正嚴明了。
「雲上，我求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到此為止吧！」山澗從來沒叫過我的名字，這是第一次。
「山澗.我知道讓你大義滅親很難，但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可能和你們家後山的時空漩渦有關，你不覺得你父親做的這些事，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嗎？」反正我是想不通的。於海川不缺錢，不缺名望，也算是家庭幸福，這樣的一個人為什麼要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總要有個目的吧！
「我爸只是想把這世界壞的一面，負能量的一面都消除，他要把那些壞人都吸引過來，然後一網打盡，這世界從此就清明了。這是他的根本用意，只是只是過程中有些.犧牲罷了。為了大業，犧牲是必要的。」我不敢相信，這種話竟然會從山澗嘴裡說出來。
「山澗，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犧牲是必要的，那麼歐良華，歐軍華，還有那麼多被毒品殘害的人，犧牲都是值得的嗎？你怎麼會變得這樣是非不分？」我很失望，山澗是真的變了，又或許我從沒真正了解過她。
「他們不該死嗎？歐良華殺掉了趙港生的妻兒，最後也被趙港生殺死，歐軍華，也就是林師兄，他要為姐姐報仇，必須殺死趙港生，他們三個人就是一圈死循環，這本來就是因果，就是報應，不是我們人為所能干預的，我爸不過是順應天命，沒有阻止罷了，難道也有錯嗎？」山澗並不覺得他們無辜。
「那其他人呢？那些被毒品侵害的家庭呢？也是因果，也是循環嗎？還有其他的事，你爸在這裡建立了一個地下王國，這麼多年來，他害過的人，恐怕連自己都記不清了吧，這些人命，你又怎麼計算呢？」山澗說的根本是歪理，根本站不住腳的。
「你胡說那些人全都是他們自甘墮落，我爸所作的，不過是讓他們早登極樂，早點轉世，重新做人。」眼前的山澗好陌生，我從不知道，她竟然會是這樣想的。
「山澗，你說我中邪了，可我覺得中邪的人是你！」她現在已經完全被於海川洗腦，簡直跟邪教一樣，我從她身上是不會問到什麼了。
「我沒有，我沒中邪。錯的人是你，是你！」山澗激動的指著我，「你為什麼一定要管閑事，為什麼？如果你不管，我也不會是你，都是你！」或許不是因為我，她真的就不會卷進來，於海川也不會讓她參與。
「我以為我是這世界上最幸運的人，雖然母親早逝，可父親慈愛，芳姨也對我視如己出，從小就在他們的保護下長大，到後來遇到你，我才體會到了愛情的幸福和美好，為什麼，為什麼你要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把這一切都毀了，都毀了」山澗跌坐在地上，失聲痛哭。她再也裝不下去，林師兄的死，事情的真相，她都接受不了。
「山澗，你聽我說。我」後山忽然傳來一聲歇斯底里的叫喊，打斷了我們。
「山澗！快跑！快！」
是誰的聲音？還是從後山傳過來？！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瞬間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