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767章 當堂逼問
被這麼多百姓當着面指指點點，就算是九皇子也受不了。
他怒瞪了一番為首的侍衛，冷聲說道：「還在這裏做什麼，本殿下要前去求見父皇！」
皇上擺出這般大的陣仗，自然不是他存心想要給九皇子找不痛快，讓他在百姓面前丟臉。
他做出如此行為，自然也是出於無奈。
這種通敵叛國的事情，已經不能稱作是家事了，九皇子的事情若是屬實，可以稱得上是國事了。
關於九皇子的消息來得突然，幾乎是皇上收到消息的同時，朝廷中的官員們也收到了消息。
這種大事，朝臣們都十分積極。
他們收到了消息就立刻往皇宮中趕，要求皇上不能因為九皇子的身份而對他徇私枉法，要皇上當着一眾朝臣的面，對九皇子進行審問。
這一眾朝臣之中，當然有蕭安衍安插下來的眼線。
為了避免九皇子聽到風聲，趁機逃走，這些大臣們紛紛表示要專門派人將九皇子帶來。
皇上雖然不情願，為了不讓這些朝臣們再糾纏不休，只能點頭答應。
所以才出現了九皇子府門前的情況。
九皇子被帶過來的時候，臉色臭得不行。
皇上瞥了他一眼，心中也升起了一些怒意。
畢竟這天下如今還是他做主，九皇子就算是皇子，私下裏和漠國王爺聯繫，甚至還互通邊關的軍情，這樣的事情也是不能容忍的。
「老九，朕今日召你過來，就是為了最近的那些傳聞，聽說你私通敵國，這究竟是真是假？」
皇上在一眾大臣們的期盼之下，開口詢問。
九皇子早在來之前的路上，就已經大致想過要怎麼做了。
聽到了皇上的詢問，他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臉上帶着憤怒高聲說道：「父皇，兒臣實在是冤枉啊，僅僅一日之間，這謠言傳遍了京城各處，顯然這是有人刻意設計，謀害兒臣啊！」
九皇子雖然和漠國的三王合作過，但這個時候再怎麼說，他也不敢開口承認說他叛國啊。
他面上絲毫心虛都沒有，說話振振有詞，一字一句地給自己辯解。
他揪住這傳聞散播的迅速一點來說，着重強調這是有人污衊他的。
九皇子在之前就已經細細琢磨過了，要如何說才能將自己的嫌疑降到最小，此時說起來十分的有理。
待陳述完自己的理由之後，九皇子還面朝著皇上，打起了感情牌，他眼中蓄滿了淚水，顯得格外的委屈。
「父皇，兒臣身為一國皇子，身份已然顯赫無比，兩國之間又素有世仇，您仔細想想，站在兒臣這個身份上，當真需要去和別國的王爺合作嗎？」
聽了九皇子的辯解，皇上難得地有些沉默了，九皇子所說的話確實有些道理。
周圍的朝臣們也明顯地不說話了。
其實若是九皇子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並且未來也只想做個閑散王爺的話，他確實不需要和敵國合作。
可九皇子並不想未來做一個受人掣肘的王爺，他也想登上那個帝位。
所以才苦心經營自己的勢力，努力地讓自己在朝堂上的影響力變大，甚至為了利益和敵國合作。
九皇子剛剛所說的話，不過是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而已，讓他們下意識地認為，皇子不可能會選擇叛國。
只是一時半會，這些朝臣們沒有想到這一點而已。
而坐在上首的皇上卻並未有這個顧慮，他皺了皺眉頭，並未因為九皇子剛剛所說的話就停止責問。
而是不依不饒地追問道：「你一直說有人栽贓誣陷你，那你可有證據證明？」
見九皇子久久不回答，皇上頓了一頓，接着詢問道：「那些傳得很遠的傳聞，朕也曾聽說過一些，既然你篤定自己被冤枉，那就解釋一下為何傳聞能說得那般詳細吧？」
「三年前你消失過一段時間，之後你再回來就帶領邊關將士打了一場勝仗，老九你能解釋一下，當時你究竟去哪了嗎？」皇上冷聲詢問道。
他手中的資料更為詳盡些，當初九皇子在邊關所做的一切可疑的地方，在傳唱的那首歌謠中，都能一一對應上。
皇上先前也懷疑過，或許是有人站在背後陷害這個兒子，不過這一樁樁證據，都已經證明了，三王或許真的曾與敵國的人做過交易。
即使是被人質疑，九皇子仍舊面不改色。
他猜測，若是背後之人真的有證據的話，想來也不會只是通過散播謠言來對付他。
九皇子就是在賭，賭那個對付他的人，手中根本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他曾經通敵叛國。
九皇子面上強作鎮定，毫不畏懼地回望過去，對皇上道：「父皇，只要有心打聽，兒臣的那些行蹤定會被有心之人猜測出來，難保不會有人憑藉着這些猜測，杜撰出一些謠言來污衊兒臣。」
皇上張口不語，九皇子趁勢又再次詢問道：「敢問父皇，那些十分詳盡的消息，可曾有一點提到了證據，若是沒有證據，那麼那些人就是在憑空污衊！」
此話一出，周圍的朝臣們也議論了起來。
有人贊成九皇子的說法，覺得是有心人在刻意針對九皇子，而更多的人則是認為，九皇子是拿不出證據來，在胡攪蠻纏試圖逃過責罰。
一時間，下面這些朝臣們就各分幾派，爭論個不休。
坐在上首的皇上被大臣們吵得頭疼，當下趕忙抬手制止了這些人的議論。
皇上對九皇子還是有幾分父子情誼的，他也不願意因為那些不辨真假的言論和九皇子生分。
叛國這種事情，皇上還是相信九皇子不會做的。
剛剛聽了九皇子的一番解釋，皇上更是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如今並未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九皇子做了哪些事。
九皇子不能證明自己是被冤枉的，而那些傳言如今也沒有證據證明就一定是真的。
皇上猶豫了片刻，畢竟是自家兒子，他還是決定息事寧人。
他清了清嗓子，剛要張口，讓這些朝臣們先暫時不要理會這件事，等一切查明之後再做論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