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的未來相互交錯,於現在畫下句點 6

她與他的未來相互交錯,於現在畫下句點 6

無視、沒有放在心上,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在意,可眼中卻又存在着這樣那樣的情緒。

難以名狀、無法給予形狀的定義。

只是感覺到厭惡、不甘心的情緒存在,除此之外,還有着對妻子深深的惡意與氣憤。

不想要對話就這樣被破壞,也不希望兩女之間的矛盾繼續激化下去。希望妻子是故意為之,希望她是為了得知到什麼信息而做出的試探才好。

這只是我的期望罷了。

所以、我牽住了妻子的左手,將她纖細的手指握在僅剩的手掌中。

先是驚訝、輕撫著自己的胸口,漸漸的,明白了些許的什麼的妻子露出了微笑,輕吐出了一口氣后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掌。十指相扣的對我露出了微笑,兩旁的髮絲滑落耳旁。

只是些許的清風,便能使這青絲隨風擺動,散發出青春的氣息。

緩緩的鬆開了手往後退了,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又看了一眼冰莉彩加,對方依舊是懷揣的敵意的視線,這一次確實輪到了妻子的不在意。

露出了微笑后對着我點了點頭,隨後便朝着門口走去。

「我在外面等你,不要讓我等太久喔。」

「嗯,不會太久的。」

她晃動的身影在手指觸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暫停。

「山內有櫻名為良,樹本無名只待春。櫻花已逝,春樹常青。」

背對着我們說出了這句話,隨後按下了門把手,在出門的那一刻說了一句:我不會偷聽你們的對話,但還是請你們不要對對方出手。

伴隨着關門話音的消失,門也輕輕的關閉。

此刻,房間中只剩下了我與她兩人,如同記憶中的第一次見面那樣。我看着面前的她,腦海中還回想着剛剛妻子離開這間房時候所說出的那句話。

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那如同詩詞般的語句。雖不能理解其含義,最後的那句話才是重點中的重點吧。

面前的她表現的有些拘謹,互相看着對方的臉,她的雙手躊躇的捏著自己的衣角。等待着我的回復,深呼吸了一口氣后還是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情。

看着她的眼睛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她的視線也伴隨着我的移動而轉動。

就這樣走到了窗邊,夏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身上,濕熱的空氣讓身體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些許的粘稠。

「我想我應該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對於我冷不丁的說出的這句話,和前面的對話毫無關聯的話語,感受到了現場氣氛的些許變化。即使不去看她也能夠明白這氣氛來自何處。

「是你想知道的,關於他最後說出口的話語。」

「這樣啊」

沒有轉身看向她,繼續說着她想要知道的話語。湛藍色的天空沒有一片雲朵,這熾熱的天氣不給地面的上的生物一絲躲避的可能性。

「總有一天記憶會變的模糊,她的聲音,她的一笑一顰,或許也會逐漸淡忘,但即使這樣,唯獨我喜歡過冰莉彩加這件事,我會永遠記着。

但是,她不屬於我,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去觸碰她的情感,所以,這樣就好。只要不去觸碰,一切都不會有所變化。

所以已經夠了

就算這解釋錯了也無所謂

就算是誤會也無所謂

只要我能夠接受

所以,已經夠了」

沒想到,我竟然能夠如此清晰的記得這些,他臨死前所說的那些話,竟然還能夠如此清晰的記着。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逐漸認可他的存在了吧。

右手扶著左肩膀的關節處扭動着脖子,能夠聽到僵硬的身體發出痛苦的叫聲。與此同時,伴隨着這聲響一併傳來的還有輕微的啜泣聲。

在這隻有兩人的空間,根本不需要去想,幾乎是下意識的拿出了紙巾,快要掏出口袋的時候卻猶豫在了那裏。

倘若這樣去做的話,恐怕這段關係會因為這一小小的舉動而發生改變。對於她來說,能夠聽到了已死之人未能對自己吐露出的心意,是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無論對方是出於同情還是憐憫,未經過當事人的同意便將其告知給對方,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事情。就像是現在的我這樣,所做的這件事情絕對不會被他所允許。

而且、毫無意義。

看的是她哭泣的場景,感受到的是夾雜着後悔與懊惱的啜泣聲。在鶴軒的記憶中,從未見到過她哭泣的樣子。或者說、她從未在他人面前哭泣過。

而現在,她卻雙手不斷地擦拭著自己眼角的眼淚,從聽到了那句話開始。

聽到了如同遺書般鶴軒生命最後的自嘲,她竟然會因次落下淚水。捏著口袋中的紙巾,看着窗外的操場,噴灑過水的綠茵場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鑽石般閃耀着耀眼的光芒。

也因為如此,我才能夠接着這一瞬間的機會悄悄的轉過身看一眼身後的她此刻的情況。

通紅的臉頰,睫毛被眼淚沾濕,抿著嘴唇低着頭看着地面,披散在肩膀的頭髮也緩緩滑落到耳旁,此刻的她喪失了一直以來伴隨着她『生人勿近』的氣場,那冰冷的氣勢也伴隨着消失不見。

現在在我面前的她,不再是那個被學生們成為『冰雪女王』的冰莉彩加,只是一個失去了對自己而言非常重要的普通女高中生罷了。

「笨蛋.」

從她的口中緩緩的吐出這句話,右手扣住右眼的位置將臉側向一旁。無法窺視到她此刻的神情。

思考再三,還是將手中的紙巾放回到了原處。讓她哭泣的人不是我,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信息的傳遞著,沒有必要去考慮對方的感受,也不想去扮演那個角色。

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沒有被模仿的可能性,況且、我也不想以他的方式出現。無論是對生活的認知,亦或者是對日常生活中的小事故處理方式,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想到這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打算離開這裏。

轉過身的同時一陣暖風襲向我的後背,本就沾濕后的衣服貼合的更緊了。

「我該離開了,抱歉不能夠陪你。」

她沒有任何回應,站在窗邊看着遠處的風景,留給我的只有一個背影而已。

或許、從今天開始,這個社團就會消失在校史的長河中,成為一個曇花一現的短期存在,人們會記住冰莉彩加這個人,其他人都只是附屬品而已。

如同在歷史的長河中消逝不見的漢字。

走到門前,不知為何轉過身看了一眼,如同第六感般的感覺。

妻子用過的茶杯還冒着些許的熱氣,只是紅茶的香味在逐漸的減淡,以後或許再也聞不到這熟悉的味道也說不定。

放在正中央的茶杯與桌角的水壺,一包還未開封的濕紙巾工整的放在一旁。她的背影與窗框外的湛藍色天空融為一體。

長發與窗帘輕微的擺動着,那是一道落寞的背影,想要見到之人的模樣就在眼前,卻與前者毫不沾邊。

「即使梓曦已經告訴過我,但我還在期待你能夠笑着對我說:我回來了。

——

本來,我有點這麼期待。即使是謊言也好。」

轉身按下門把手,她的聲音伴隨着一陣暖風襲來。

那樣的未來,原本有希望成真嗎?

一定有的。

然而,那時沒辦法實現的夢想,再也不可能成立的假設。

即成的事實永遠無法復原,唯一能做的是重新來過。但是有些時候,我們連重新來過的機會都沒有。

我【嗯】地一聲回應了她,把頭抬起。

還能夠說些什麼呢,她地笑容有如懷想逝去地人物,看着年幼地孩子,追憶再也無法挽回的事。她用那樣的笑容苟責觀者之心。

然而,我卻沒有辦法去苟則她。

她想要維持的那個社團,已經瀕臨支離破碎。我無法選擇留下,誰都知道的結局在緩緩的展露出頭角。

沒有必要欺騙任何人,勉強自己刷刷白痴,生怕一不小心,沉默便籠罩下來。

這樣的時間既表面又空虛,沒有任何意義。

「欺騙沒有任何意義,能夠感受到不自然之處的一定是你。如果你曾注視着他的話。」

「這種事情我當然知道,但是.但是、想見到他的念頭絕不是錯的。絕不是不被允許的事情,對吧」

「問我是沒有答案的。明明是如同『比翼鳥』般互相暗戀的存在。」

說完這句話后,我走出了房間,緩緩地閉合還在飄着紅茶清香社團的房門。看到了她微微側臉看過來的一幕。

她還有想要說的話語,關於她亦或者是關於他,繼續說下去只會變成雙方的譴責。

那不是我想要見到的一幕,也不是她想要得到的答案。

面前的這扇門,時隔多久才能夠再次推開呢。

低着頭看着自己的右手背,上面還有這些許無法恢復的疤痕。

一雙溫暖的手從我的腰部環繞來從身後抱住了我,柔軟的身體貼到了我的身上,明明是如此炎熱的天氣,樓道中並沒有開啟著空調。

「不熱嗎。」

「抱着自己喜歡的人怎麼會感覺到熱呢。」

「這樣啊」

「你並沒有做錯什麼,老公。所以,無需責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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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不是下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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