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在上大讀書的時候，周末常在一家叫做夕陽紅的敬老院里做義工，一直在照顧一位叫方雲繡的九旬老奶奶。

方奶奶無兒無女，無親無故，靠政府發放的低保生活，吃得住得都是最低標準，平時與其他老人也少有往來，大概是因為出身不好怕大家嫌棄她吧。

聽說方奶奶年輕時本老上海青幫里的個大人物，可惜後來遇人不淑，愛上了大亨燕雲暢，錯付終身。

日本侵華時燕雲暢因為貪生怕死做了漢奸，結果在一個叫九重天的夜總會裡中了軍統除奸團的埋伏，與侵華日軍第11師師長龜田少佐同時挫骨揚灰。

戰爭的硝煙已然散去，賣國的漢奸卻註定要被永遠的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共後人唾棄，對於漢奸的女人，人們自然也不免會恨烏及屋。

方奶奶從不對人提及往事，卻主動給我講起了自己的故事，因為她第一次見到我就覺得我像極了她的一位故人，方奶奶的故事就從這敬老院說起，在上世紀三十年代，這裡曾坐落著全上海灘最著名的夜總會，生意甚至壓倒了同行的樂仙斯和百樂門，名字就叫"九重天"老闆就是大亨燕雲暢，方奶奶說自己從不後悔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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