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直奔玉璽而來

第三百六十九章 直奔玉璽而來

聽得面前的影衛說南極寒發兵了,他有點兒詫異,卻也並沒有多想,畢竟南木國和北祁也算得上交好,加之南極寒本就對君凰有心,便以為南極寒是來幫自己的,並沒有多想,更是沒有一點兒防備之意。

就這般,南潯一次親自帶兵出去和東吳廝殺,眼看着就要勝利之時,卻忽然之間被突然從後面冒出來的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南潯聽得大將來報,只道是從身後偷襲的人屬於南木國,愣愣地失了神,差點兒被突然之間射出來的箭所傷。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大將看着南潯,希望南潯能夠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

南潯也很快的回過神來,讓身側的士兵以盾牌將他們圍了起來,這才下了馬,臉上的鐵青和周身的寒意還沒有散盡。

他緊緊的捏著拳頭,他從來不知南極寒居然是這般的人,冷笑了一聲,方才開口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東吳大將率兵三千,在我們的前方,如今損失了左翼,還剩下中鋒和右翼一千五百人,後面步兵跟了多少如今還不清楚,南木發兵至少五千,如今在我們的後方,死死的咬住了左翼軍隊……」

「我們的死傷人數呢?」南潯越聽眼神越冷,最後直接打斷了大將,直言問道。

大將摸了摸鼻樑,方才開口說道:「左翼恐怕不保,其他的和東吳一戰死傷並不多,幾百人左右,不過依照現在的局勢,若是想要安全撤退,恐怕只留得下一千的精銳之兵。」

聽聞大將彙報,南潯緊緊的咬着牙關,額頭青筋暴起,卻強迫自己冷靜一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穩住心神,倒是有心和南木與東吳來一場生死之戰,最後所幸被大將攔了下來。

「將軍,這會兒應該保全自己才可以,我們需要馬上撤退,從長計議方為上上策。」

「你的意思是讓我棄車保帥?」南潯冷冷的看着大將,大將卻沒有辦法,只能夠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南潯剛想發怒,東吳那邊又該用了弓箭攻擊,一時之間越來越不容拖下去,南潯也明白這個時候最好是撤退,他沉默了一會兒,在將領們催促的視線下,終究是點了點頭,躍上了馬背,在一行人的互送下,安全的離開了那裏,回到了營帳之中。

他直接上了邊關城牆,自己這邊撤退了一千人的精銳,卻生生的折損了三千士兵,這會兒上了城牆,正好將下面的一切盡收眼底,南極寒帶來的人像是殺紅了眼,根本就不顧及情面,不多時便將左翼覆滅,開始去和東吳那邊的人匯合。

君凰也聽說了這件事,待得收兵之後卻沒有看到南潯,她詢問了許多人之後,才知道南潯這會兒在城牆之上。

她遠遠的就看到了煢煢孑立於城牆之上的南潯,南潯身上的白色戰袍之上到處都是血跡,身上的盔甲更是映照出一種刺骨的寒冷,這是第一次,君凰在南潯身上看到了這種決然。

南潯怔怔地看着下面,君凰緩緩地拾階而上,然而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便是一片將士的屍體,有的屍體缺胳膊少腿,有的屍體身首分離,有的屍體被長矛刺穿懸掛在那裏,有的屍體周身都是箭,身下的土地已經被污血染紅,本來那一片都是白雪皚皚,這會兒卻因為滾燙的熱血噴灑出來的時候,徹底融化了白雪,血水和雪水混在一起,當真是血流成河了。

北祁的旗幟也倒了不少,這會兒收拾的士兵將旗幟一一撿起來,擦了擦上面的血痕,這才妥當的收拾起來,然後就開始幾個人一起將那些殘骸一般的屍骨搬到城裏,等待着南潯下令處置。

南潯愣愣地看着外面的一切,君凰只覺得喉嚨發緊,她本來以為南潯已經見過了這樣的生死,卻第一次在南潯的眼睛裏看出了面對死亡時的痛心。

她緩緩地走了過去,伸手握住了南潯止不住顫抖的手,南潯這才恍若隔世一般回頭看着她,似乎是想要扯出笑容來,扯了扯嘴角卻覺得有點兒牽強。

「今日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君凰輕聲地說道。

南潯卻苦澀地笑了笑,聲音暗啞地開口說道:「其實今日的後果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在聽聞南極寒帶兵而來的時候能夠有所提防,何故這般慘敗?」

「我早該知道的,我並沒有給他送去任何的書信,他在這個時候過來,怎麼可能是幫我們的?呵,是我太過於天真了,竟是沒有細想一下,讓三千多人因為我的失誤而……」說到最後,南潯竟是有些許的哽咽起來了。

君凰只覺得心疼不已,直接撲進了南潯的懷裏,緊緊的抱着南潯,「今日的事情怎麼可能是你的錯誤,只嘆南極寒着實可惡,竟是……這些本就跟你沒關係,別想太多,我們下一次贏回來,為死去的人報仇就是了。」

南潯咧了咧嘴,卻怎麼也勾勒不出笑意,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讓酸澀的眼睛好受了一點兒,君凰能夠感受到南潯的顫抖,所以才更加的心疼,對南極寒的憤怒也越發的強烈起來。

兩人在城牆上站了許久,待得下面的士兵已經將死去的士兵皆數搬進了城中做好了登記,他才和君凰並肩下去。

「將軍,你看這些人應該怎麼處理?」將領即便是知道這會兒南潯心裏不好受,也不得已走過去問道。

南潯愣了好一會兒,「將他們葬了吧,然後將名冊給我,我會上報朝廷的。」說完他的身子晃了一下,君凰手疾眼快地扶住了他。

將領並非第一次和南潯上戰場,他亦是明白這一次的戰敗對南潯的打擊有多大,想要安慰兩句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最終只能嘆了一口氣離開了。

回到營帳之中,南潯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就聽到影衛說抓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本想處理了,那人卻說要見君凰。

君凰不由蹙眉,讓影衛將人帶過來,只覺得那人有點兒眼熟,卻一時之間說不出這人是誰。

「我是皇上身側的侍衛,以前在北祁曾和姑娘有過一面之緣。」那人直接開口說道。

這麼一說,君凰才反應過來,記起了這個人是南極寒的侍衛,曾在北祁綁架過自己,不過一想到是南極寒的人,她的臉色就沉了幾分,「你來幹什麼?」

「這是皇上讓屬下交給姑娘的。」說着那人從懷裏取出來了一封書信遞給君凰,君凰本來不想接過來,南潯就已經率先伸手拿了過來。

信中只道自己這麼做是有苦衷的,希望南潯和君凰能夠理解他,並且和他將這一場戲演下去,更是說明了今日不通知是為了逼真云云。

君凰看了卻冷笑了兩聲,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南潯卻半信半疑,最後也沒有表態,只是讓人將這個侍衛安安全全的送了出去。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怎知入了夜之後,南極寒居然親自跑了過來。

君凰看到南極寒的時候甚是詫異,而南潯心中的那點兒疑惑也漸漸的消散了,南極寒並沒有浪費時間,而是直接開口說道:「今日前來只為了一件事情。」

「白日裏我來到這裏,並未通知,不過是為了讓季伯對我放下戒心罷了,若是我們提前知道了後面的事情,我想你們定是會有所保留,就不會如同今日這樣讓東吳大獲全勝……我之所以答應了季伯,只為了得到玉璽,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我沒有理由欺騙你們,想必你們也知道季伯乃是天宇後裔……」

君凰和南潯自然是知道天宇玉璽這件事情,更是提前了解了南木的由來,聽得南極寒的解釋,他們也就漸漸的釋然了,君凰想到南極寒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得到玉璽,也不好多日說什麼,答應了和南極寒聯手。

南極寒還沒來得及高興,君凰卻再一次開口了,「只不過我們怎麼知道你所言到底真假?我們幫你可以,你必須信守承諾,今日北祁的損失,來日你都必須要補回來。」

聞言南極寒苦笑了一聲,他倒不是在意那些身外之物,而是受不的君凰看着自己時眼睛裏面流露出來的警惕,到底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許心酸夾雜其中。

再待不下去,簡單的告辭之後,他便徑直轉身離開了,南潯看着南極寒漸行漸遠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南極寒回到季伯暫時安排自己住的地方,方才身邊的侍衛一直沒有說話,這會兒見得四下里無人,終究是問了出來,「皇上當真是打算幫北祁他們嗎?玉璽怎麼辦?」

聞言南極寒只是淡淡的看了侍衛一眼,沒有說話,侍衛被南極寒看得發毛,閉嘴不敢多言,在他看來,南極寒是君王,君王做出來的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無須自己等人擔憂。

這一夜到底是不眠之夜,南極寒本想躺下平復一下心情,沒一會兒卻聽聞季伯著人過來喊自己了,他不由皺眉,詢問了時間之後才知道這會兒還早。

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華服,這才在季伯派來的人的帶領下去了季伯邀約的地方,撩開帘子一進去,便看到了營帳之中的笙歌和舞女,這讓他不由蹙眉。

他沒想到在這樣的地方,季伯居然還能夠弄來這些東西,不由心中冷笑了兩聲,面上卻不動聲色,笑意盈盈的和季伯一陣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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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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