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糧草

第三百六十五章 糧草

「按照先前的計劃撤退。」南潯見得實在是不敵,便對身邊的人說道,眾人點頭示意,開始調轉馬頭離開。

季伯方才已經嘗到了甜頭,怎麼可能這般輕易地讓他們離開,冷哼了一聲直接不顧旁人的反對,執意要乘勝追擊,而南潯他們眸子里的深意也越來越明顯,不多時便將季伯引到了事先設伏的地點。

季伯也沒有察覺其中的利害,只見得南潯他們走投無路,居然往一旁的土丘跑去,便著人緊咬不放,很快也跟著上了土丘。

他們將南潯一行人包圍起來,這一次季伯只帶了一小隊人馬,對付南潯一行人綽綽有餘,南潯卻不見得一點兒害怕的模樣,這讓他有點兒詫異。

「南潯,趁著現在還有命,你最好考慮考慮是否求饒,說不定我還會留你一命。」季伯開口狂妄地說道。

聞言南潯冷笑了一聲,從懷裡取出來了一顆信號彈,發射之後季伯眉頭皺得更緊,死死的盯著土丘下面,生怕南潯事先在這裡安排了人手。

就在這時,土丘旁邊的水溝之中突然躥出來了不少士兵,因為先前有雪做掩護,他們根本就沒有想到這裡居然藏了人,季伯更是大驚失色,不過已然為時已晚,他們一對人已經被包圍住了。

「你怎麼會這麼肯定我會派人跟出來?又怎麼會知道我會窮追不捨一直到這裡?所以方才的一切都是你的算計?不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用水潑了城牆,所以你最開始也是打算破牆而入,對不對?」季伯好似魔怔了一般,惡狠狠的瞪著南潯,開口問道。

南潯無心多言,一心想要拿下季伯,問出解藥和君昊的下落,只是對於季伯蒼白著一張臉的模樣冷笑,取出腰上別著的匕首,趁著讓人不注意直接朝季伯刺了過去。

許是求生欲作祟,季伯在匕首快要刺入自己的身體的時候,直接將身邊的一個士兵拖了過來,生生的為他擋下了這一刀。

這邊變故,兩對人馬便直接肉搏起來,季伯被嚇得一屁股坐在雪地里,若非旁邊的人將他拉起來,他決計起不來。

南潯他們那邊亦是一副勢在必得地模樣,季伯眼見得大勢已去,知道自己再頂住也是徒勞無功,說不定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狠狠地瞪了南潯一眼,才對著自己的人說道:「撤退。」

眼看著季伯等人就要跑開了,南潯他們這邊的人不願意就這麼吃一個啞巴虧,而南潯卻走過去攔住了他們。

「將軍,此時應該乘勝追擊才是。」將領開口說道。

南潯眯著眼睛盯著季伯他們逃跑的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說道:「窮寇莫追,我們回去。」說著便率先上了馬背,其他人不敢多說什麼,只得跟隨離開了那裡。

另一邊的季伯帶著人跑出去了很遠之後停下來,卻不見身後跟著跑來的人,心中有點兒失望,更是憤恨,這時旁邊的士兵輕聲地問道:「先生,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季伯聞言低聲咒罵了一句,卻又無可奈何,只得讓人去將前面不遠處埋伏好的士兵休整一下就回城,他兀自站在原處許久,緊緊的咬著牙關。

他和南潯第一次的正面交鋒,最後居然是自己落敗,一環扣一環,沒曾想竟是南潯勝利了,他自詡聰慧過人,更是自詡才華橫溢,沒曾想最後竟是落敗給一個只會在戰場上廝殺的人,這一口氣,讓他如何能夠咽得下去。

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覺得南潯能夠識破自己的計謀,定是有君凰暗中提點,他畢竟和他們相處了那麼久,君凰的才幹計謀他是清楚的,也不再細想,一群人回到了高地。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休息,大漢便跑了過來,喘著粗氣說道:「先生,不好了,城中糧草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不是我們戰敗,而是活生生的餓死在這裡。」

他言語並非誇大,季伯也是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沉思了一會兒就趕緊回到了營帳之中,著人準備好筆墨紙硯,開始寫信詢問糧草什麼時候才能夠送到。

怎知這樣的一封信,卻遲遲沒有等到回復,季伯氣得罵娘,最後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才得來了皇室的互相推諉,惹得他怒極反笑。

「其實皇室不願意供給糧草並非沒有道理。」就在季伯氣得摔東西地時候,白面書生撩開營帳帘子走了進去,毫不畏懼季伯能夠吃人的眼神,輕聲地說道。

聞言季伯穩了穩心神,皺著眉頭問道:「有話就直說。」

「如果是以前,皇室早就著人將糧草送過來了,可是偏生這幾次都是我們落敗,他們只道是先生沒有能力,試問如何敢再供給糧草?」白面書生挑了挑眉反問道。

季伯的臉色鐵青,他卻不得不承認,白面書生所言並不無道理,一時之間更加的氣憤,直接將白面書生轟了出去,冷靜下來之後著人暗中看著白面書生,有任何的異動即可通知自己。

暗衛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季伯身邊,俯身在他耳邊說道:「皇城之中的皇位之爭現在愈演愈烈了。」

聞言季伯沉思了片刻,覺得自己是時候扶持一個傀儡暫時掌握皇權,也能夠讓自己在這裡不那麼的難做,既是打定了注意,他就即可讓暗衛暗中處理這件事情。

南潯和季伯已經大大小小交鋒過幾次了,他們本就是互相了解的人,如今交戰多了,自然也彼此更加的了解,上一次的事情一直都是季伯心裡的一根刺,而南潯實在是不願意繼續和季伯打太極,便是準備來一場大的戰役。

入了夜之後,這裡便是冷得很,君凰畏寒,很快就睡著了,南潯心裡壓著事,便毫無睡意,躺了一會兒還是坐起身來,披上外袍出去了。

「王爺,那人回來了。」就在南潯踏出營帳的那一刻,影衛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輕聲地說道。

南潯的眸色變了變,回頭看了看營帳,點了點頭和影衛一起朝不遠處的小營帳走去,撩開帘子只見得裡面有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見了南潯便行了禮,直接開口說道:「東吳軍隊之中已經出現了糧草匱乏的情況,季伯多次與東吳皇室書信往來,最開始本不那麼的愉快,如今好不容易讓人送來了糧草,現在正在來的路上,明日下午應該就能夠到達。」

「消息正確嗎?」南潯低吟了片刻,才開口問道。

那人點了點頭,南潯自然是不疑有他,只道是自己明白了,轉身離開之前讓那人小心一些,切莫讓東吳那邊發現了他的身份,那人點了點頭,在南潯離開后不久也悄悄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回到營帳的時候,南潯便看到君凰坐在軟榻之上,微微蹙眉,「怎麼醒了?」

「你去哪兒了?」君凰直接忽視了南潯的問題,仰頭看著南潯,問道。

他眼珠子轉了轉,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理由瞞著君凰,便如實開口說道:「藏匿在東吳的人過來說東吳最近有一批糧草要到達。」

聞言君凰倒是來了興緻,繼續問道:「可是想要劫了他們這一批糧草?」

南潯點了點頭,君凰的眸子又亮了幾分,細想了片刻直接說道:「這一次帶著我一起去吧,我決計不會搗亂,一路上什麼都聽你的,也絕對不會意氣用事,我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事情。」

「聽說互相劫對方的糧草對於兩軍而言並非什麼大事,亦是時有發生的事情,想來這也是你為何當初前來的時候就準備好了足夠的糧草,可是季伯可會提防這件事情?」君凰對這些很是好奇,一直問個不停。

南潯好久不見君凰這般模樣,一一的回答著,卻一時之間沒有回答願不願意帶著君凰一起前往,君凰也不惱,只是眸若星辰一般的看著他,看得他心軟。

他分明知道,如果當真是君凰執意要去,自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拒絕地話語來的,畢竟是自己深愛的人,怎麼可能希望在她的臉上看到一星半點失望呢?

加之毒王也說了君凰這一次中的毒很難配出解藥,說不定那一日就毒發了,雖然他不願意去細想,卻又不得不承認這件事,只能夠儘可能的去滿足君凰的心愿。

想到這些,他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想去,我並非不能帶你去,不過到時候你必須牢牢地跟著我,不可單獨行動,如果突發意外,我讓你離開你不能夠不聽話,要事你能夠答應這些,我就帶著你一起去。」

聽得南潯鬆了口,君凰連連點頭,興奮不已,南潯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在心裡祈禱著路上不會出現什麼危險。

不多時君凰就靠在君凰的懷裡睡著了,南潯摟著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輕輕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影衛的聲音,他幫君凰掖了掖被角,這才緩步走出去。

影衛見得南潯出來,方才恭恭敬敬的開口說道:「其他將領已經在等候了。」

南潯瞭然,和影衛一前一後朝著不遠處議事的營帳走去,他明白,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這一次不管能不能成功,都要讓季伯肉疼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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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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