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宴會(15)

第39章 宴會(15)

第39章宴會(15)

托馬斯他們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三十年前他所在的部門向這裏派了一支考察隊,而這支考察隊到了這裏全部失蹤,後來又陸陸續續的派了很多搜索救援隊,全部無功而返,而且還搭上很多條人命,所以這件事也成了這個研究機構的一塊心病,

一直到三十年後才從提此事,托馬斯說機構上層怕重蹈覆轍,本不同意這次考察行動,但托馬斯卻極力爭取,一是現在的考察裝備比起三十年前有着天壤之別,安全方面提高了很多。二是失蹤的那支考察隊裏面有托馬斯的父親。三是托馬斯所在的部門有一份資料深深的吸引的托馬斯。

托馬斯為了這次行動做了很多套方案,來應對未知的意外。機構上層也是看了托馬斯的報告,商議了很久才允許這次考察行動。而且派了八名隊員跟着托馬斯來到這裏,可沒想到的是,到了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出乎了托馬斯的意料。

托馬斯說道這裏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隨後泣不成聲,邊哭邊說自己害了這幫年輕人。

陳少賢和小庄他們都能理解托馬斯現在的心情,連忙安慰。

托馬斯止住哭聲后,穩定了下情緒,接着講訴了來到這裏發生的所有的事情。

陳少賢聽后嘆了口氣,遞給托馬斯一根煙,問:「你們組織的那份資料記載了什麼?」

托馬斯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對陳少賢說:「資料上記載,這座山是古時一個民族祭祀的地方,有着很神秘的未知力量,而且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這裏失蹤過很多日本軍隊。後來經過機構多方打聽考證,得知這些失蹤的日本軍隊想要得到某種神秘的力量才來到這裏,而到了這裏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

「而我們考察過這些日本兵到了這裏抓了一些當地的緬甸人之後就上了山,之後真的在沒出現過。一些當地上了年紀的緬甸人說這些日本兵被這座大山吞噬了,全部成了山神的祭品。也就是因為這樣當時的機構上層認為這座大山很有研究意義,才派了那隻考察隊。」

陳少賢聽到這裏,和小庄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心想:「看來托馬斯知道的東西比自己多不了多少」,陳少賢心裏罵這些外國人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有錢燒的,怎麼沒事總往火坑裏跳,但是陳少賢卻很佩服這些外國人探索未知的勇氣,只是罵他們的方法不對罷了。

陳少賢收了思緒問:「剛才你說你能找到出去的路?」

托馬斯點了點頭,隨後習慣的去翻自己的兜,發現身上穿的是人家的衣服,想到剛才的事情老臉一紅,尷尬的說:「是這樣的很多東方古老的祭祀活動,都不能按原路返回,所以我判斷我們來的地方也許是歸路或者是來路,雖然被堵死但一定有出去的路。」

陳少賢想了想,覺得托馬斯說的很有道理,因為很多地方都有燒紙祭祀先人的習俗,祭祀完畢后回去的路上都不許回頭,這個習俗也是根據托馬斯說的轉變而來的。

陳少賢看了看其他人,跟小庄簡單的商量一下,對着眾人說:「我們回家。」

聽到回家這個詞,所有人原本消極疲憊的臉上都是一震,希冀的目光看着陳少賢,紛紛站起身。

小庄分配了一下武器裝備,達到每人都有一件防身的傢伙事,安排好隊形。很陳少賢兩人並排領路,帶着大家往洞的深處走去。

腳下的石階一直通向洞的深處,石階應該是很早以前就存在的,有些地方殘落的很厲害,沒有經過修補,顯然當時的日軍沒顧得上修復這裏。

陳少賢一幫人小心翼翼的向里走着,越往裏深入潮氣就越重,洞壁濕漉漉的,腳下的石階同樣的濕滑。

忽然前面出現一道高大石門攔住了眾人的去路。

一幫人來到石門前,陳少賢目測出石門有三米高,用手敲了敲了,聽聲音應該這石門應該很厚。

「My,God。」還在觀察石門的陳少賢聽到了一聲驚呼,轉頭看向那三個外國人。

托馬斯三人的神色激動的盯着石門旁邊的洞壁,嘴裏不停的在嘀咕着什麼。

陳少賢走了過去,看見這側洞壁打磨的很光滑,上面刻着很多副壁畫,壁畫很簡單,好像是用利器隨意刻上去的。

第一幅是四方站着四個人,第二幅是四個人圍着高入雲霄的大山,第三幅是四個人合力打碎的大山,第四幅是四個人站在天上的雲端降下大雪,第五福是降下的大雪變成了十二個有模樣生物,可是刻畫的很模糊看不清是什麼,第六幅是一些人跪在山頂對着天上的四位頂禮膜拜。

陳少賢撓了撓腦袋,看了看這三個外國人,看見他們還在緊盯着壁畫,於是輕拍了一下托馬斯。

托馬斯回過神,激動的看着陳少賢,語無倫次的說:「陳,你一定想不到,你一定想不到的。」

陳少賢點了點頭,心說:「嗯,我是想不到,你他娘的也點說明白。」

托馬斯咽了口唾沫,整理了一下思緒,指著壁畫說:「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是上古彝族的壁畫,我研究過很多你們東方很多開天闢地和造人的傳說,雖然都大同小異,但是其中只有彝族的最具有特色。」說完,看着陳少賢問:「神奇的陳,你知道這洞壁上有幾幅壁畫嗎?」

陳少賢看了看洞壁上的畫,很肯定的說:「六幅。」

托馬斯搖搖頭說:「錯,是七幅。」

然後指著壁畫前段的一片空白,說:「這空白的牆壁代表了天地混沌。那時候沒有空氣,沒有天空,天地只是一片混沌。」

而後托馬斯彷彿文物館講解員一樣,挨個壁畫給陳少賢講解:「第二幅上的四個人代表了開天闢地的四方大神。」

「第三幅非常有意思,它並不像西方上帝造人那麼簡單,傳說上古彝族的四方大神起初造了一個不會說話,不會思考的龐然大物,第四幅這四位天神合力打碎了它。我想畫中的山就代表了那個怪物。」

「第五幅是這四位天神升到天空降下大雪。」

「第六幅是這些雪變成了十二種生物,其中一個就有人類的始祖。」然後給陳少賢指了指第五幅壁畫中比其他十一個都高出一頭的生物,說:「他就代表了人類的始祖。」

「最後一幅是人類對着天神進行祭拜,而七幅壁畫中最有考證的就是這幅。」說完很鄭重的指著壁畫中的山,說:「陳,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

陳少賢很鬱悶,心想:「怎麼這些知識分子或者專家之類的,不管中國和外國的都喜歡明知故問,直接說不就行了嗎,真是脫褲子放屁。」,於是糾結的看了一眼托馬斯,扭頭盯着壁畫,看了一會,恍然脫口而出:「你是說我們現在所處的大山,就是他們祭拜的地方。」

托馬斯聽到陳少賢這麼說很是高興,再次指著壁畫說:「陳,你真是太聰明了,而且不只是這樣,陳,你再看第三幅和第四幅。」說完又一臉希冀的看着陳少賢。

陳少賢不確定的說:「難道這座山同樣的代表了,那四位天神所造出的第一個龐然大物?」

托馬斯興奮的點了點頭說:「我不敢肯定是這樣的,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你要知道科學是嚴謹的,只有考證過後才能知道,可是你知道這對我們意味着什麼嗎?」

陳少賢嘆了口氣說:「托馬斯先生,意味着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在不去找出去的路,便意味着我們將會餓死或者渴死。」說完,不在理會托馬斯,而是喊過小庄他們,準備合力推開石門。

托馬斯忽然大聲說「陳,不是這樣的。」然後走到陳少賢面前,雙手扶在陳少賢的肩膀上,快速的說:「我研究過所有民族的神話時期都有個共鳴,那就是天地混沌。後天都是通過上帝或者天山造出了天地萬物。」

「這些東西並不是空穴來風,就像三星堆出產的古蜀國文物,有很多銅像像我們西方人,神奇的是很多文物上刻着的文字,有很多不同民族的語言,其中就有彝族的文字,並且能用彝族的語言解釋出來。」

「這也就是說,有可能在古時候有一個民族大融合時期,或者說人類在遠古時期共同生活在某個地方,就想古蜀國一樣,它出現在五千年前,繁榮持續了一千五百多年,可是突然消失了,等歷史銜接上的時候,中間有兩千多年的空白。它是怎麼消失誰也不知道。」

然後顫抖的指著石門說:「也許我們今天的發現就像三星堆一樣能震驚世界。」

可是就在這時石門咔咔的響了起來,竟然慢慢的打開了。

托馬斯看了眼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被自己指開的石門,張著大嘴愣住了。

石門咔咔的打開了,陳少賢順手一拉托馬斯,把他甩在自己身後,接着迅速端起武器,把槍口對着打開的石門。

石門打開后,裏面黑漆漆的宛如幽冥一般。

所有人等了一會,除了門內黑漆漆的有些慎人之外,並沒有發生其他的事情,而這時那個霍華德磕磕巴巴的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完還指了指自己剛才動過的地方。

陳少賢沒好氣的掃了一眼霍華德,開口質問:「你剛才幹了什麼。」

霍華德有些拘謹,有些怯怯的看着陳少賢說:「剛才你在跟托馬斯教授談話,於是我去到了另一邊,發現這邊的牆裏刻着個石像,石像手握著一個鳥形態的法杖,我覺得這鳥雕刻的太逼真了,於是就用手碰了一下,哪知道這鳥竟然能轉動,我就轉動了一下,然後這石門就開了」,霍華德說完低下頭不敢再看陳少賢。

陳少賢無奈的扁了扁嘴,然後走到霍華德指向的洞壁前,「嗯?」了一聲,牆壁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扭頭看了一眼霍華德。

霍華德看着光禿禿的洞壁,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連忙跑過去,用手不停的摸著,嘴裏帶着哭腔說:「剛才確實在這裏,真的在這裏,陳,我對上帝發誓。」然後不斷地嘀咕著詛咒發誓之類的話,看上去有些瘋癲。

陳少賢看着快要哭的霍華德,搖了搖頭還沒等開口,那個叫艾琳娜的外國女孩走到陳少賢面前瞪着眼睛說:「他已經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說完走到已經開始哭泣的霍華德身邊,摸着他的頭安慰起來。

陳少賢撓了撓頭,心說:「這哪跟哪啊,我招誰惹誰了。」

小庄走到陳少賢身邊,拍了拍陳少賢的肩膀,無奈的笑了笑。

托馬斯聽完霍華德說的話,好像想起了什麼,走到還在哭泣的霍華德身邊輕聲的問:「喬治,把剛才看到石像,清楚的描述一遍。」

霍華德聽托馬斯問自己,像孩子一樣的摸了下鼻涕,斷斷續續的形容一下石像樣貌。

托馬斯聽后眼睛一亮,安慰幾句霍華德,隨後來到陳少賢和小庄面前說:「陳,我們先前的猜測是對的,那個石像應該是古彝族的畢摩,是天神的祭祀。」然後指著漆黑的門內興奮地說:「這裏面一定藏着驚天的秘密。」說完躍躍欲試的有些打頭陣的意思。

陳少賢和小庄無奈的對視的一眼,都覺得這三名外國人的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怎麼都這麼不正常,一個狀態瘋癲的科學狂,一個嬌柔膽小的娘娘腔,一個潑辣大膽的男人婆,這三個還真他媽是個經典組合。

陳少賢不在搭理已近瘋癲的托馬斯,而是對小庄說:「小庄哥,這裏面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但是能讓一整支日軍部隊都消失的地方肯定不會簡單,一會好好檢查一下武器,別出什麼意外。」然後沖着托馬斯他們呶呶嘴大聲的說:「這三寶貝一定要看好了,死活我們先不管,別給我們找麻煩就行。」

托馬斯聽陳少賢這麼一說,彷彿被澆了盆涼水一樣,剛挺起的身軀,很快的矮了一截。艾琳娜則狠狠的瞪了陳少賢一眼。霍華德那貨真對不起他的名字,聽完陳少賢的話又哭了,於是艾琳娜又趕緊哄了起來。

小庄看完這三個活寶的表現,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叫來宋玉木、張澤山、楊小昂叮囑他們要一對一的看管,必要的時候可以採用武力,反正這裏也不會引起什麼國際糾紛,拳頭硬才是真理。

陳少賢拉開自己的包,翻出一個小木盒又拿出個小鈴鐺,然後打開木盒裏面抽出小半截香,把小木盒平放在地上,把香點燃,輕晃了一下鈴鐺,小小的叮噹竟然發出清脆的叮鈴聲,這聲音在洞內回蕩了好久。

把鈴鐺放下,陳少賢嘴裏輕念:「開道鈴,借路香,走入道,避鬼路,只借路,神不侵,鬼不擾。」接着把香往木盒上一立,竟然立住了,陳少賢盯着直直飄起的煙,忽然煙往漆黑的門裏飄去,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見,這煙氣如同白線一般徑直的延伸進去,可是突然從漆黑的門裏湧出了一陣大風,直接把地上的借路香連同木盒卷飛,借路香落在地上,吱的一聲被潮濕的地面浸滅了,借路香一滅風也停了。

除了小庄以外其他的人從來沒見過這架勢,張著大嘴立在那裏。尤其是托馬斯三人,托馬斯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跑了過去從地上撿起已經浸濕的借路香,碰在手裏一直端詳著。而艾琳娜則盯看了陳少賢好久。

小庄蹲下身問:「少賢,剛才是怎麼回事?」

陳少賢面色發沉的說:「這次可能有些大條了,我剛才是在借路,如果裏面什麼都沒有,這香會一直往上飄,那是最好。」

「可是要是裏面有東西,會出現兩種情況,一是香一直往裏飄,這就表示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我們小心一些應該沒什麼大事。」

「二是香往外飄,這就表明裏面的東西,不想讓我們進去,可是這次居然颳起陣大風,估計我們要進去和裏面的東西就會不死不休。」

小庄聽完陳少賢的話,面色同樣的沉了下來:「如今只能硬上了。」然後轉身命令自己的兵仔細的檢查武器裝備。

陳少賢彎腰撿起小木盒,看了看托馬斯手裏被浸濕的借路香。

托馬斯以為陳少賢想要回自己手裏這小半截神奇的香,有些不舍的遞了過去。陳少賢隨意的擺了擺手,托馬斯如蒙大赦般將小半截借路香貼身收好。

等所有人都整裝完畢,陳少賢讓他們以小庄為首站成一排,陳少賢從塑料瓶里倒出些,出發現準備好的白酒,在小庄的兜帽上,兩肩處抹了一些,嘴裏輕念:「點天陽通天神光,點地陽護體周詳,點人陽邪祟避讓,三陽燈以亮避鬼驅邪照四方。」呼的一下小庄頭頂和肩膀火光一閃。

這架勢同樣看得其他人目瞪口呆,托馬斯那三個外國人眼睛都都看直了,尤其是霍華德看見一閃而逝的火光后,畏懼的把身子往後一縮。

看見小庄一閃而逝的火焰,陳少賢點了點頭,於是逐個的點起三陽燈,碰見火焰暗沉的,陳少賢就用硃筆沾著甘露水在這人的額頭和兩肩個點一下。

而那些沒穿天麻甲的人陳少賢拿出三個小潛碟,分別放在他們的頭頂和兩肩,用同樣的方法給他們點起三陽燈。

輪到托馬斯,這貨嘖嘖稱奇的對着陳少賢問這問那,陳少賢沒搭理他,點完后直接把他甩到一邊,讓宋玉木看好,而艾琳娜則省事的多,點完后自己走了過去,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陳少賢看,看的陳少賢都有些發毛。

很快到了排在最後一名的霍華德面前,霍華德低着頭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身上有些發抖並且出了很多汗,本來身上很髒的他,被汗水一浸散出股難聞的味道。

陳少賢捂了下鼻子,心說:「這貨拉褲子了吧。」同樣的把三個小碟放在霍華德的頭頂和雙肩,這時的霍華德雙腿已經打顫,陳少賢趕緊穩住他,而霍華德身上冒出的汗水更多了,配上已經很消瘦的他顯得有些形容枯槁,陳少賢好不容易才把他穩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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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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