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翌日，季禮便早早地來到了李婉的住處來拜訪她，不得不說經過昨天晚上的相處，季禮對李婉充滿了好奇，就憑著李婉一個勁地說季禮像他舊時的一個朋友，他就覺得十分奇怪，必須得搞清楚了。

「大嫂，你今天也起得這麼早啊？」

「是啊，沒想到你今天會過來找我，本來我也想著去找你來著。」

「哈哈.那就心有靈犀了，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也不是什麼事？只是.」李婉看了看站在她一旁的彩蝶便有些不自然地對著彩蝶使了使眼色說道：「彩蝶，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要跟他好好聊聊。」

彩蝶不是很樂意地說著：「好的。」彩蝶不喜歡李婉跟別的男人除開季梵軒意外的人單獨相處，因為她一直覺得李婉就是季梵軒的，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所以既然李婉已經嫁給季梵軒了，那麼她就是不能和除了季梵軒以外的男人相處，這就是比較傳統的想法，彩蝶退下去后，她躲在一邊的角落默默地盯著季禮和李婉的一舉一動。

李婉看了看周圍沒什麼人後便輕聲地對著季禮說：「你真的不認識我嗎？」

季禮疑惑地看著李婉：「以前不認識，不過我現在就認識了。」

「不是，我也是說的是以前，以前我們一起共事過，你還記得嗎？在一起研發過一款新型的遊戲，名字叫唐游。」

「唐游？」季禮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印象。」

李婉興奮地在季禮面簽手舞足蹈著，季禮看著看著便哈哈大笑了，彩蝶一直在角落裡盯著，她很納悶從來沒有見過縣主使這種狀態的，以前縣主在季大人面前都沒有那麼開心過，哪怕是在最愛她的蘇揚面前都沒表現出這種狀態，她越來越覺得這件事不妙了，於是她便去季梵軒的書房去把季梵軒找過來。

「唉……」李婉聽到季禮這麼回答便失落地搖了搖頭，他要麼就不是leon，要麼就是失去了記憶，要換一種問法，從他以前的事迹入手了解他的過去，「季禮，你是從小在哪兒長大的？」

「你對我的故事就這麼感興趣嗎？」季禮在調侃著李婉，他跟李婉臉貼臉地靠得很近，兩人的臉都差點貼上了，李婉看著他熾熱的眼神，便尷尬地推開了他：「不是，也就隨便找個話題聊聊而已，你不想告訴我是嗎？」

「呵呵……那你既然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說咯。」季禮挽著手，眼睛看著前方便什麼都不說了。

「你」李婉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正好季梵軒過來了，他在遠處看到了剛剛兩人那麼親密的動作，便立即怒斥道：「你們在幹嘛？」

季禮和李婉聞聲便轉過頭看過去，原來是季梵軒來了，李婉便態度很不好地說道：「你來做什麼？平時都不見你來我這裡的，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季梵軒聽到李婉這麼說更加來氣了，但是在季禮面前他還是努力把氣壓下去了，他不想讓季禮知道他們兩夫妻不和睦，他不想給季禮乘人之危的機會，季梵軒看到李婉態度這麼差，便也不想跟李婉說話，於是便對著季禮說：「弟弟，你來這裡做什麼？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啊。」

「沒，我是晨運路過這裡，便進來看看，原來是大嫂住在了這裡，所以看到大嫂以後也便跟她聊了起來。」

「弟弟，你以前沒住過這種大院是吧？不知道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季梵軒也態度非常不好地跟季禮說道。

季禮聽到后臉色都變得難看了：「呵呵……瞧你這話說得怪讓人難受的，好了，我知道了，以後我不來看大嫂便是了，不過大哥，要我提醒一下你，我聽說你好像讓大嫂一個人住在這裡已經很久了吧，做人不能太過於偏心啊……」季禮說完便拍了拍季梵軒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你」季梵軒指著季禮，頓時被他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等季禮走遠后，季梵軒便眼神尖銳地盯著李婉看：「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什麼？」李婉不敢置信這句話竟然從季梵軒口中說出來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什麼意思？難道你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嗎？你怎麼每看到一個男人就拚命地靠近那個男人啊？」

「每？我哪裡有每次？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如果不能的話請離開這裡，少在這裡諷刺我！」

「呵呵……你就這麼不喜歡看到我嗎？」

「不是我不喜歡看到你，只是你這樣的態度，我根本就沒辦法跟你對話，你壓根就不知道來龍去脈，也不了解我這樣做的原因，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我，所以我們還有聊下去的必要嗎？」李婉看著季梵軒沉默不語、毫無反駁，便無奈地想轉身離開。

但季梵軒在她身後拉住了她的手，把她緊緊地擁入了懷裡，輕聲地說了一句：「我吃醋了，我每次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會失去理智，對不起。」

聽到季梵軒這麼說，奇怪的是李婉並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驚喜和悸動的感覺了，她更多的是覺得無所謂，甚至是排斥，她甚至現在都不想給季梵軒抱著，她很想掙脫開季梵軒的擁抱，或許說不單止是季梵軒變了，在他們的這段感情中，李婉也變了很多。畢竟他們的這段感情，消磨了太多東西，太多太多珍貴的感情都被季梵軒一一消磨殆盡。

果然她毫無猶豫地鬆開了季梵軒的擁抱，她甚至心裡有些嫌髒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那是剛剛季梵軒擁抱過的地方，到現在還有一絲餘溫，季梵軒看到了，難受的感覺不言而喻，他不滿地問道：「你就這麼嫌棄我嗎？」

李婉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變成這樣，明明之前是那麼深愛的人啊！她神情尷尬地向季梵軒解釋道：「梵軒，你聽我解釋吧。」

「呵呵……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不都真實地表現出來了嗎？」

「是的，我承認我對你的感情變了，但不是因為季禮的出現而導致的變化，具體原因我想你都知道了。我說過我不可能原諒和接受我們的婚姻里存在著第三者，那你一定要唔使我的感受也要去容納梁圓，那就別怪我對你的感情發生變化了，自從上次吵架以後，我在這裡一直等你、一直等你回來，但是你都哪裡去了，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我不可能在原地等你一輩子，我也不可能去等一個毫不珍惜我的人？」

「所以你的目標轉移到季禮身上了嗎？」季梵軒突然累哭滿臉地問道。

「呵呵……季梵軒，我說的話你是真的一點都聽不明白嗎？難道你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到底在哪裡嗎？」

「我不想明白我不想明白.我不想失去你」季梵軒突然無力地坐在了地上痛哭著，李婉被他突如其來的這一舉動嚇到了。

季梵軒繼續說著：「你怎麼就知道我這些日子沒來看過你呢？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再給我一些時間去好好處理這些事情呢？為什麼？為什麼.」

李婉蹲下來拍了拍季梵軒的肩膀便安慰著他說：「不是我不願意等你，只是太多太多的失望會慢慢消磨掉我對你的感情，你將心比心、換位思考一下吧，你剛剛看到我和季禮聊天都這麼不開心，那我呢？我還天天忍受著你和梁圓出雙入對呢！梵軒，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已經回不去了。」

「不不.」季梵軒情緒激動地抓緊了李婉的雙臂，他大聲地怒喊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反而是李婉，面對他這麼失控的情緒，她反倒顯得異常的平靜：「所以呢？那又怎麼樣？等你恢復冷靜以後，一切都會恢復正常，我永遠是那個你喜歡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人。好了，把我放開吧，等下被梁圓看到了又不知道要使什麼詭計來陷害我了……」

「李婉，你.」季梵軒略有所思地看著李婉，他越來越看不清楚眼前的這個女子，「我在你心中已經變得這麼可有可無了嗎？」

「梵軒，我知道你愛我，但是你也放不下樑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一味地去追求在我和梁圓之間找個平衡支撐點，支撐起我們三個人的感情，你覺得有可能嗎？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罷了，你這麼糾結地去生活不累嗎？」

季梵軒聽后默默地搖了搖頭：「呵呵……終究還是我辜負了你，對不起」說完季梵軒便鬆開了握住李婉的手，便想轉身離開。

只見李婉在他身後說道：「梵軒，這道選擇題，你選不下手，那就我來幫你選吧，好好地對待梁圓，如果有來生的話，我們來生再相愛吧，我祝福你們。」

季梵軒背對著李婉，在另一邊已經哭得不成人樣了，「呵呵……如果你一定要離開我的話，我希望那個人不是季禮，因為那個記錄本身就不是什麼好人，你跟他走這麼近，對你沒有好處。」說完季梵軒便狠心地離開了，他頭也不回的，只給李婉留下了一個背影。

李婉看著這個熟悉的背影漸行漸遠，也哭得撕心裂肺的，她的心絞痛般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