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熱

第365章 熱

第365章熱

不過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那葯藥性不烈,也對身體沒有害處,充其量只是起到一個推波助瀾的助興作用,聊勝於無而已。

能不能起效,關鍵還是要看聞到香氣的人自己有沒有什麼想法、慾念重不重……

金鶯也回過神來,心虛地和玉蕊對視一眼,都低下頭,不再吭聲。

那兩人是剛成親的夫妻,正是感情最好的時候,這會兒說不定已經乾柴烈火了,她們哪敢前去打攪?

玉蕊忍不住回想起方才闖進門時看到的景象。

雖然只是短暫而倉促的一瞥,但她很確信自己看到了那兩人摟抱在一起,宗守淵躺在年荼的腿上,氣氛溫柔而曖昧。

那個男人像是擁有兩副面孔,在她們面前像是煞神轉世,到了年荼面前,卻能做出一副乖巧無害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裝出來的。

玉蕊抿起嘴唇,攥了攥拳頭。

這條命雖然暫且留下了,但她不害怕失去。倘若宗守淵負了年荼,只要她活著一天,就拼了命也會替她取他性命。

一個合格趁手的工具,不僅有耳力特殊這樣的天賦,當然也學習過刺殺。

思維不約而同地與玉蕊同頻,金鶯輕撫衣袖。

今日年荼若是晚進門一秒,她們便會掏出武器。

放在以往,她們絕不是宗守淵的對手,但如今他畢竟廢了一條腿,或許她們能有一點得手的機會。

姐妹倆思緒紛雜,正想得出神,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帶到府上的一處角落。

「袖子里的東西,先交出來吧」,阿隆頓住腳步,朝她們伸出手,「頭上的簪子就不必上交了。」

「!!!」,兩人心頭一驚。

他怎麼知道她們袖子里藏了暗器??

瞧見阿隆淡定的神色,聽著他平和的語氣,她們終於認清了事實——

不僅姦細身份早已暴露,她們的一舉一動、武器手段,在這府上都逃不過查探。

「如果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你們現在已經死了」,阿隆笑了笑。

他不是在威脅,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主子從不耐煩應對這種反水的傢伙,與其花費精力辨認她們供述內容的真偽,不如直接殺了乾淨。

雖然他一直很不贊成這種簡單粗暴的處置方式,但根本勸不動主子。

夫人卻不一樣。

她甚至根本不用勸,主子就已經束手束腳,不敢輕易動她表示過關照的人。

阿隆一邊沒收金鶯玉蕊的武器,一邊忍不住搖頭嘖嘆,心情複雜,說不清是喜是憂。

主子性情強勢,一旦執拗起來,莫說他們這些手下,就算是老爺、陛下親自命令,也改不了他的主意。

夫人是這十餘年來第一次出現的變數。像是一物降一物一般,明明沒什麼強硬手段,卻將主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有人能勸住主子,理論上是一件好事,但主子對夫人的迷戀比他想象中更深,一旦夫人被人利用,或是出了什麼變故,恐怕主子會失了理智,作出發瘋的舉動。

阿隆有些憂慮,暗下決心,一定要保護好夫人!!

倘若年荼能得知阿隆心中所想,一定會非常感動,但她現在正陷入危機,已經無暇他顧。

屋內一片狼藉。

桌上的花瓶破成碎片,沒有人收拾殘局,幾枝百合七零八落,還有兩枝掉落在地。床榻上的被褥亂成一團糟,枕頭東一個西一個踢到邊緣。

年荼整個人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中,被堅實的臂膀牢牢鎖住,面頰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還好嗎?感覺怎麼樣,年年、年年?」,宗守淵輕輕撫摸她的臉,在她耳畔不停詢問。

聲音傳入年荼耳中,她卻無力解析其中含義,大腦遲鈍成了一團漿糊,喃喃囈語,「熱……」

她下意識地想要掙開摟抱著自己的滾燙熱源,卻又忍不住想貼上去,一時陷入糾結的矛盾之中。

宗守淵也有些束手無策,額頭急出一層汗珠。

都怪他。都是他的錯。

他明知道那花有問題,卻存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沒急著叫人撤下去。

原想著年年受到香葯侵染,會不會誤以為感覺出於本心,從而更喜歡他一點。卻沒想到她竟毫無防備地捧起花瓶,近距離深嗅了幾下。

再無害的葯,短時間攝入太多,也成了一劑猛葯。

年荼躁動不已,攀附在伴侶肩頭,雙手捧起他的臉,熟練地主動索吻。

老夫老妻這麼多年,她早已沒了最初的青澀與羞恥心,一旦熱情起來,叫人招架不住。

年輕的宗小將軍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

他也聞了香葯的味道,雖然沒有湊近細嗅,但在年荼身邊,他本就時時刻刻處於躁動之中,此刻又多了幾分外力作用,只被親了一口,就丟了魂似的無力反抗。

感覺到年荼伸手扯他的衣帶,他閉了閉眼,內心掙扎猶豫,終究沒有阻止。

他、他會對年年負責的……

年年已經嫁與他,又親口說過喜歡他,雖然做這事還是著急了些,但也算是水到渠成……

做好心理建設,說服了自己,宗守淵不再按捺,一轉攻勢。

箭在弦上,年荼反而有些清醒過來。

她搖晃幾下腦袋,回過神,皺眉推拒,「不行、腿!」

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她一把推開伏在自己身前的人,命令他坐好,忍不住訓斥,「你的腿不想要了?」

那麼重的傷,竟然還敢用膝蓋跪著,支撐身體的重量!

宗守淵灰溜溜低著腦袋,不敢頂嘴。

他的臉是紅的,耳朵是紅的,眼睛也憋得通紅。

看他這副可憐相,年荼心下一軟,緩和了語氣哄他,「你乖乖坐著,我來。」

反正灰狼現在身體不好,應該很快就能糊弄過去。至於她剩餘的藥性,忍一忍就好了。

宗守淵獃獃地坐在那裡,忽而瞳孔驟縮。

他的一雙眼眸中盈滿年荼的身影,眼睜睜看著她向他靠近。

人生十餘載,他沒接觸過其他男人愛去的那些地方,連話本都不曾看過,一切全憑本能,懂點但是不多,直到這一刻,才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原來還能這樣……

-

年荼後悔了。

想象中的兩分鐘解決問題並不存在。

第一次的確和她料想中差不多,可是灰狼只滿臉羞愧地頹喪了一小會兒,又滿血復活,捲土重來。第二次,就變得不再那麼容易對付。

渾渾噩噩間,年荼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

這健壯的身體哪有什麼隱疾?????

十八歲的年輕雄性血氣方剛,吃了這麼久的補品菜肴,沒有一口是白吃的,牟足了勁只等待這一刻。

最初的小失誤,只是因為他沒有記憶,從來沒有經驗,才在心愛之人面前丟了臉,之後更恨不得加倍找補回來,挽回形象。

就算是被命令只能坐著,也限制不了他的行動力。腿傷固然嚴重,但他還有一把肌肉緊實有力的好腰。

年荼隱約覺得他甚至和被她摸了尾巴之後的狀態沒什麼兩樣。

放在從前,她倒也不至於應付不來,可她現在身子骨孱弱得很,經受不起磋磨。

「我要、散架了……」,她勉強維持著意識,斷斷續續開口。

許是看她太可憐,還沒吃飽的灰狼暫且放過了她,啞著嗓子叫人送水來。

對於年輕躁動的雄性來說,幫忙沐浴也是一項艱難的考驗。剛嘗過甜頭的宗守淵自制力前所未有地跌落谷底,情難自抑。

年荼還沒鬆懈多久,又被迫沉溺。

送水的下人來了一趟又一趟。

嗅到屋子裡曖昧的氣息,她們就算再好奇八卦,也不敢抬頭,匆匆進來,匆匆退去。

阿隆歸來時,正好在院子里撞上幾個抬著用過的浴桶離去的僕婦,不由露出疑惑神色。

還沒到夜裡呢!

青天白日的,主子今天怎麼這麼早就急著演上了??

他懷著幾分好奇與驚訝,不設防備,朝著自己平時常待的窗邊走去。

剛靠近幾步,隔著一段距離,他的臉色陡然一變,聽見裡面傳來的動靜,反射性後退幾步,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為震撼。

!!!

主子、主子的身體好起來了?!

阿隆尷尬得面紅耳赤,甩了甩腦袋,想把方才不小心聽到的動靜甩出去,平復了半晌,呼吸才恢復均勻。

他真不是故意聽的……

這件事絕不能讓主子知道,否則他就要沒命活了,或者失去一雙健全的耳朵,變成一個再也聽不見牆角的聾子。

震驚轉為尷尬,尷尬轉為惶恐,阿隆的情緒幾經變化,最終定格為喜悅。

看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也多虧了夫人,廚房每天做的那些補菜才能被主子吃個一乾二淨。

感謝夫人!!!

阿隆幾乎想要跪地拜謝,彷彿看到了白白胖胖的可愛小主子正在不遠的未來向他招手。

食補這麼有用,接下來一定要鞏固住,還要給夫人也好好補一補……

阿隆在心裡不停計劃著,為國公府的未來操碎了心。

太陽落山,屋內光線一點點變得昏暗。

惦記著年荼身體不好,不能餓肚子,宗守淵勉強控制住了自己,叫人送膳過來。

下人魚貫而入,點起燈燭。

年荼疲倦不堪地倚在伴侶身上,掀開眼皮,瞥見桌上的菜色,獃滯了兩秒,忽而滿臉漲紅。

怎麼還敢做這些菜?!

她猛然抬起頭,目光幽怨盯著阿隆,直盯得阿隆手足無措,不明白自己哪裡惹得夫人不滿了。

宗守淵醋意大發,咳了好幾聲,努力將年荼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

「……」,年荼磨了磨牙。

是了。騙她的罪魁禍首不是阿隆。再給阿隆一百個膽子,也不可能膽敢編排自己的主子身患隱疾,肯定是有人指使他,他才敢這樣做。

「你不許吃」,她兇巴巴一拍桌子。

身體壯得像怪物一樣,還敢給自己補??

宗守淵正夾著一筷子韭菜炒鮮蝦,聞聲嚇了一跳。

「好,我不吃」,他本也不是給自己夾的菜,動作自然地喂到年荼嘴邊,又殷勤地給她揉手,「別拍桌子,拍我。」

桌子硬邦邦的,拍起來手疼。

阿隆站在一旁,覺得眼前一幕實在古怪,又不敢提出質疑。

除了主子,恐怕再沒有哪家的男子被夫人拿捏到如此地步了。向來只有女人侍奉夫君用膳,哪有反過來的?

偏偏宗守淵覺察不出任何問題,一口一口投喂年荼填飽肚子,才在她的允許下風捲殘雲般消滅掉了剩下的東西。

親密接觸以後,從前那點彆扭悉數被他摒棄,冷臉伺候人的宗小將軍卸下早已搖搖欲墜的偽裝,露出了沒有底線的舔狗本色。

阿隆眼睜睜看著主子整天圍著夫人打轉,對她言聽計從,心情十分複雜,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年荼倒是非常適應。

美中不足之處,大概就是她的身子骨太脆,而伴侶又過於精力旺盛,每天一入夜就迫不及待纏著她,簡直像是一個永遠喂不飽的無底洞。

猛獸一旦嘗過肉的滋味,就再也不願意吃素。

年荼整天被折騰得精疲力盡,早上根本睡不醒、起不來,埋頭睡到日上三竿,才肯爬起來吃一頓早午飯。

「灰狼呢?」,她發現桌上缺了人,環顧四周,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阿隆已經習慣了主子這個獨屬於夫人的昵稱,低頭解釋,「主子在書房。」

「他吃過早飯了嗎?」,年荼關心了一句,見阿隆點頭,就不再追問。

近來灰狼偶爾會去書房忙碌,聽說是年家被寶親王撈了一把,他正在著手再次把年向侖身上的罪名按死。

朝堂上的事,年荼暫時插不上手,也幫不上忙,但她也不閑著,叫人把國公府的賬本拿到卧房,支了一張小桌子,窩在床上查賬。

她已經接手國公府的財務大權有些時日。阿隆始終搞不清楚,為什麼夫人明明沒學過什麼東西,卻好像什麼都會,將賬本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還幫主子抓了幾個隱藏頗深的蛀蟲姦細出來。

從前負責管賬的心腹起初不服,跟在夫人身邊觀察了兩日,就變得服服帖帖,恨不得當場磕頭拜師,堅持要給夫人做副手。

年荼試用了一下,覺得他很好用,就留下來邊用邊教,還惹得灰狼醋意大發了幾回。

只要兩人稍挨得近些,他就在旁搗亂,非要年荼貼一貼才能哄好。

今日身邊沒人打擾,清凈得很,年荼還有些不習慣。

午膳時間,灰狼沒有回來,年荼更是感覺到驚訝。

從她入府以來,這還是第一次,他們沒有一起吃飯。

想著灰狼大概是太忙了,和阿隆確認過他有好好吃飯,她就沒去打擾。

直到晚膳時間,往日纏人的傢伙竟然還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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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超稀有雌性,被大佬們追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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