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叫六郎

第八十三章    叫六郎

花絮晚故作輕鬆的笑了一聲,「你剛才自己說的,你是我哥!怎麼現在又不讓我叫了?」

林羽麒終於把目光又轉了回來,他看向花絮晚,微垂的眸光里有掙扎難抑的情緒,像要瞬間爆出什麼,又被強行壓下。

過了好久,他才道:「聽不慣,叫六郎吧!」

花絮晚抬頭看他,點了下頭,沒有說話。她不明白他為何一直執著於叫他「六郎。」

在花絮晚看來不過一個稱呼而已。

「這裡什麼都沒有,只有石壁上的這些畫。」林羽麒轉了一圈道。

「嗯。」花絮晚不小心踢了一顆石子到水裡,沒有聽到咚的聲音,反而冒出了一股白煙,她渾身發冷,「這……那我們剛才……」

林羽麒有些著急的拉住花絮晚的胳膊,「小心!不要碰到水!」

「六郎,你知道?」花絮晚有些狐疑的問道。

他只點了點頭,就拉著花絮晚向壁畫走去。

仔細看去,這壁畫的畫風奇特,幾個醬紫色的小人,體態極不勻稱,頭又大又圓,而腿和胳膊細如蘆柴,其他的全都是些花花草草,有一些地方甚至胡亂勾畫,黑乎乎的看不清畫的是什麼。

「六郎,你知道四品青蓮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嗎?」

仔細看去,這壁畫的畫風奇特,幾個醬紫色的小人,體態極不勻稱,頭又大又圓,而腿和胳膊細如蘆柴,其他的全都是些花花草草,有一些地方甚至胡亂勾畫,黑乎乎的看不清畫的是什麼。

「六郎,你知道四品青蓮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嗎?」花絮晚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不知。」林羽麒蹙著眉頭道。

不知道為什麼花絮晚覺得六郎至從進到這裡,就表現得怪怪的。具體說不上哪裡怪,就是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他們掉下來,為何剛好站在小小的石墩上,沒有落入周圍的水裡?又為何他知道水有問題?為何……

「絮兒,為什麼?」林羽麒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可能是錯覺吧!

「聽爺爺說這四品青蓮是他的大師兄機緣巧合所得,當時還引來江湖黑道白道爭相搶奪,甚至朝廷也加入了這場搶奪大戰,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花絮晚反手拉住林羽麒,一起坐在四品青蓮的守護神旁邊,才又慢慢道,

「爺爺的大師兄和他的夫人帶著四品青蓮躲到了西玄山裡,……」

「爺爺的大師兄和他的夫人?他們……」林羽麒突然打斷道,說到一半卻又不說了。

花絮晚偏頭看他,等了很久,才聽見他說:「絮兒,他們是死在這裡的嗎?」

「應該是!六郎,你……」

「沒事,你接著說吧。」

花絮晚知道他不想說,也沒再問什麼,繼續道:「誰知,在爭搶的混亂中,爺爺大師兄的夫人不知道被誰推下了這個無相深淵,爺爺說當時他的大師兄抱著四品青蓮也跟著……跳了……下去。」

手被林羽麒緊緊的握了一下,花絮晚頓了頓,吃痛的咬了咬嘴唇,看向林羽麒。

「對不起!」林羽麒一臉的歉意,拉起她的手輕輕的揉,猛的意識到不對,趕緊放開花絮晚的手。

為了打破現在尷尬的氣氛,花絮晚雖然心存疑惑,但還是裝作無事接著道:「瞬間無相深淵被青氣籠罩,從此再無人可以靠近,爺爺的師傅告訴他只能等到有緣人了,等到四品青蓮放出萬丈金色光芒,也直到最近,爺爺占卜到我這一世就是那個唯一的有緣人!」

「你?」

「嗯,六郎,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我。」花絮晚笑著輕輕搖頭,又無意識的掐了自己一下。

「別怕,絮兒!」

每次在她無助,害怕的時候,只要聽見六郎說這句「別怕,絮兒!」,她就渾身充滿了力量,覺得一切困難都不用害怕,因為有他在,只是因為有他在!

這時,金色的光環突然搖了起來,他們感覺像是整個無相深淵都跟著搖晃起來。

「不好,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花絮晚站起來,又被搖的一些頭暈的坐了回去,就被林羽麒緊緊的摟在懷裡,她又看向發光的東西,「六郎,它快要熄滅了,這裡將陷入永遠的黑暗!」

四品青蓮的保護神,就像是被風吹的蠟燭,隨時都會熄滅似的,他們的心也跟著高高的懸了起來。

「絮兒,快看壁畫。」

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壁畫上的醬紫色的小人們走了起來,周圍響起了嗚咽的哭聲,聽的他們寒毛都豎起來了。

花絮晚在搖晃中看了好一會,也沒有看明白,也沒有找到突破口。

壁畫上醬紫色的小人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看的人犯暈想吐。加上嗚咽的哭聲也變成了歇斯底里起來,讓人更是心煩意亂。

假的四品青蓮不堪搖晃,終於喝醉似的搖搖晃晃的散了,是的,徹底散了。

更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散架的冒牌貨,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每一片都沖花絮晚而來。

甚至有的碎片成精一樣繞過林羽麒,沖她而來。

就在花絮晚準備「迎接」這群成精的碎片時,林羽麒把她緊緊的護在懷裡,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放過,全部藏了起來。

聽見一聲悶哼,花絮晚才反應過來,開始掙扎,可是她的力氣太小了,掙扎不開。他們跳下這黑暗未知的深淵,她不曾害怕;知道再找不到出口,他們將會處在黑暗裡,她不曾害怕;這裡搖晃,甚至成精的碎片沖她而來時,她也不曾害怕。但聽見這一聲聲強忍的悶哼時,她害怕了,從未有過的害怕和心疼。

禍不單行,說的就是她吧!沒有眼力勁的心臟這時候也跑出來作祟,心疼加上藥物的作用,她疼的吐出一口血,染紅了林羽麒的紅衣。

看來藥效過了。不能疼暈過去,一定不能!

她拼了命地咬緊下唇,希望能轉移注意力,眼淚無聲無息的順著她的眼角流了下來,滑進她的嘴裡,澀的,苦的。

深淵停止了搖晃,感覺到林羽麒有了一點點鬆動,她立刻緊緊的抓住他的衣服輕輕推開他一些,露出頭,卻發現四周已經一片漆黑,黑的讓人發慌。

「六郎?」花絮晚抓著他的衣服,不敢放手,試探的問道。

林羽麒握住她一隻亂摸的雙手,壓著聲,「別怕,絮兒。」

就這麼輕輕的一句話,就讓花絮晚的懸著的心歸位了。

「六郎,你先原地坐下,我給你把脈看看傷勢。」花絮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黑,眼睛不由自主使勁睜大,想看清周圍,反而有些酸疼,最後她索性閉上眼睛。

「我沒事,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吧!」林羽麒還是壓著嗓子說道。

在黑暗裡點了點頭,看林羽麒沒有回話,最後反應過來他看不見,花絮晚於是出聲道:「嗯!爺爺在夢裡告訴我金八陣的破解之法,卻沒有告訴我取四品青蓮的方法。」

好一會,也沒有聽到林羽麒的說話,花絮晚摸黑將衣服下擺,刺啦撕了一條下來,三下五除二的將他兩的手腕用布條連在了一起,她總覺得在這裡這樣安全些。

「絮兒,你幹什麼?」他只是問,卻沒有反抗。

花絮晚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氣,摸出來火摺子打亮,可惜,周圍太黑,以至於這一點微弱的光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沒事,我四處看看。」花絮晚借著微光,看向牆壁,壁畫還是原來的樣子,似乎醬紫色的小人們從未動過。她又移到冒牌貨的地方,果然是空的,但她還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空空的地方,一滴血順著她的胳膊流了下去,正好滴在一個指頭那麼大的小洞里,嘩的一下這裡又亮如歌舞廳,一圈一圈金色的光暈重現了。

她吃驚的環顧四周。

「絮兒,你怎麼受傷了?是剛才……」林羽麒帶著自責的問道。

「沒,是以前的傷口崩開了。」白皓打在胳膊上的傷,還沒好,剛剛動作太大,又被崩開了。

花絮晚走回他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除了臉色蒼白了點,似乎沒什麼事。

拿出葯吃了一顆,才敢拉了他的手腕把脈。

林羽麒看她吃藥,以為吃的是止血的葯,也就沒有多問。只是看了看那個紅色的藥瓶一眼。

把完脈臉色都變了,顫著聲說:「六郎,你別撐著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

她一邊說著一邊開始解他的衣服。

「絮兒,」他剛閉上的眼睛,登的又睜開了,「你……」

花絮晚打斷道:「別說話,我只是看看你的傷。」

林羽麒應了一聲,臉卻微微紅了。

古代的衣服真是繁瑣,解了老半天,才解開,花絮晚已經一頭大汗,看到傷,又被驚出一身冷汗,怎麼這麼嚴重?

傷口橫七豎八,縱橫交錯,每一條傷口都皮肉翻起,血肉模糊的一塌糊塗。

正在她震驚萬分的時候,林羽麒抬手擦拭著她臉上的汗,動作溫柔至極,瞬間周圍的氣氛變得曖昧了起來。

花絮晚手抓著他敞開的衣服,而林羽麒輕輕的給她擦著臉上的汗,這畫面任誰看了都會想歪的。

「洛蕊只是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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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王的壓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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