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金赤鳥

第八十章   金赤鳥

花絮晚打開火摺子,但這點光在這漆黑的井底,就如螢火蟲的光,弱弱的一個小光點,起不了什麼作用。

但讓花絮晚驚奇的是這個井底,並不狹小,反而很是寬敞。

「你們跟我過來。」胡隆飛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緊緊的,少了平時的洒脫,「這邊有坐的地方,你們先休息一下。」

雖然看不清胡隆飛的動作,但是能感受到他的移動,他對這個地方很是熟悉,行動自由。

「你對這裡很熟悉?」花絮晚對著移動的黑影問道。

「嗯,住過很長一段時間。」胡隆飛的聲音有點顫抖,雖然他故意掩飾了一下,但花絮晚還是聽出來了。

至從進入墜仙谷開始,胡隆飛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渾身都綳著。

這時,林羽麒鬆開她的腰,卻握緊了她的手,花絮晚心跳的又有些亂了。

花絮晚低頭髮現玲瓏戒的寶石竟然發出紅色的光,寶石就像一顆紅色的石榴,更加顯得晶瑩剔透了。

猝不及防,疼痛讓花絮晚清醒過來,看來葯的時效已經過了,但她不想鬆開林羽麒的手,反而狠狠地回握住他的手。

因為她的回握,黑暗中,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她,濃烈似火,像是要把花絮晚連皮帶骨頭一起吞到肚子里,手也握的更緊了些。

花絮晚沒有回頭,只是緊緊的咬著牙齒,假裝無事,但額頭的汗出賣了她,是的,很疼,但是不想放開。

胡隆飛一邊摸索,一邊解釋道:「你們看到的那些鳥是金赤鳥,常年以毒蛇為食,所以它們的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毒素,碰觸到羽毛都會中毒,而且無藥可救。它們生氣的時候羽毛就會由金色變成黑灰色,爪子就會由金色變成紅色,所以叫金赤鳥。」

「世界上還有這種鳥?」容燁暗暗咋舌。

胡隆飛沒有回答,只是繼續說道:「當一隻金赤鳥的羽毛變成灰黑色時,周圍一定會引來成千上萬的金刺鳥,你們看到谷口的那些屍體了嗎?就是金赤鳥的傑作,沒有人能逃脫,白皓根本不用動手。」

「這些金赤鳥是他養的?」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這金赤鳥只聽他一人的話。記得那時我也去偷偷餵過金赤鳥,但是它們還是不聽我的話。」

「金——赤——鳥。」花絮晚細細的念了一遍,不曾聽爺爺提到過,也沒有絲毫映象。

「花晚,你知道金赤鳥?」

花絮晚搖搖頭。

胡隆飛聽完,有些怏怏的。

「這兒有可以出去的地道或暗門嗎?」花絮晚嘴角滲出血來了,卻仍然倔強的一隻手舉著微弱的光問道,因為心雖然痛,但是滿的。

「有。」胡隆飛沿著井壁,摸摸索索,不停的敲敲這,敲敲那,嘴裡念叨著,「應該有,他明明從這抓我出去的?應該有機關。」

他的念叨中透著濃濃的急切,應該是想快點救出思雅。

終於適應了黑暗,覺得黑暗也不那麼黑了。

「是這兒嗎?」花絮晚便一手舉著光,一手拉著林羽麒朝黑影靠過去。

「嗯!應該是。」胡隆飛踹了一腳牆,又朝另一方向摸索去了。

「六郎,你看的出來出口在哪嗎?」

「絮兒,站這,別動!」林羽麒順著燈光看了看,鬆開了手,朝井壁走近了一步。

手一鬆開,花絮晚心裡莫名一空,只得咬緊牙關。

才發現愛上六郎,禁不知已經愛的那麼深了,愛的那麼狠了。

轟隆一聲,林羽麒面前的井壁坍塌了,亮光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照亮了整個井底。

亮光處站著一頭黑髮未束,直直披散下來,幾縷髮絲隨風飄散,一襲黑袍,袖口用狐裘滾邊,美麗中透著幾分魅惑,臉上總是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卻笑得異常妖媚。這妖孽不是白皓,又是誰呢?

亮光處站著一頭黑髮未束,直直披散下來,幾縷髮絲隨風飄散,一襲黑袍,袖口用狐裘滾邊,美麗中透著幾分魅惑,臉上總是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卻笑得異常妖媚。這妖孽不是白皓,又是誰呢?

「呦!血葉邪君還是沒變,還是這麼大的氣性啊?」妖孽的聲音就是妖。

「白皓,少廢話,我妹妹呢?」胡隆飛向前走了一步,握著拳頭。

白皓斜倪了一眼胡隆飛,不屑得道:「你還敢來見我?」

「你……」

「白皓,你要抓的是我,放了思雅公主。」

「狠毒的丫頭,好久不見。本來你現在應該在我身邊,可能……已經是我的無常夫人了。

」白皓像見到老朋友一樣的打著招呼,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無常夫人?哈哈,還是留給瞎眼的人吧!放了思雅公主,這瓶解藥給你,如何?」花絮晚拿出一瓶解藥。

「你還是如此合我心意,現在你覺得是一瓶解藥能解決的事嗎?」白皓眯著眼睛,拍了拍手,「把人帶上來!」

「白皓,你這是要跟朝廷為敵?她可是本王的女人!」容燁指著花絮晚道。

「是嗎?」白皓慵懶的道。

一身粉色衣裙的思雅公主,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緩步向他們走來。後面跟著的是一身白衣女子,是……

「思雅!」胡隆飛喊道。

思雅連頭都沒有抬起來,更像個木頭一樣,木木的。

「洛蕊?」花絮晚有些吃驚的看著白衣女子,她怎麼會在這裡?

「哈哈,丫頭,你覺得解藥還能換這兩位嗎?」白皓揮了揮衣袖。

「麒哥哥,救我!」洛蕊捶著雙臂,抬頭看見林羽麒,喊道。

林羽麒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很是冷淡。

「血葉邪君,別想著動手,你現在未必是我的對手,況且她們……哈哈」白皓仰天一笑,話突然變得狠毒,「想救她兩,就用你的一條手臂來換吧!」

林羽麒暗咐:原來白皓是想試探自己到底在乎的是絮兒,還是洛蕊。一想到絮兒有可能受到傷害,他就沒有辦法忍受,所以絕不能讓白皓看出絮兒是他視如生命的人,絕對不能!

白皓說的沒錯,現在他內傷未愈,確實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臉上故意露出擔憂緊張之色,並抽出腰間軟劍,準備向胳膊砍去,想著先讓白皓放鬆警惕,趁他不備,再向攻擊他。

看著軟劍,花絮晚的心好像被軟劍狠狠地刺了一下,疼意細密連綿的涌了上來,她狠狠地壓下喉嚨間的苦澀,也狠狠關上心剛剛打開的缺口,動作永遠比想法快,伸手便緊緊握住軟劍,血滴答滴答的滴下來。

花絮晚明白,因為太在乎一個人,才會在得不到回應的時候失望,即使是一點點小事,心也會受傷,因為太在乎!努力剋制自己回到原位吧,這樣才能裝作毫不在意,做回自己!

林羽麒握劍的手抖了一下,都忘了呼吸。他看著鮮紅的血,感覺每一滴都像滴在他的心裡,瞬間清醒過來,連忙鬆開軟劍,花絮晚一下就將軟劍狠狠地甩了出去。

「白皓,你到底想怎樣?直說吧!」花絮晚冷厲的眼神,盯著白皓。

「丫頭,你和解藥來換她兩,做我的無常夫人,如何?你的滋味還不錯,那皮膚摸上去比豆腐還嫩,舒服!上次我還沒玩夠呢!」白皓故意用曖昧不清的語氣說著。

「白皓!」容燁大吼一聲。

「別動怒,夜王爺。」白皓挑了挑眉。

林羽麒顫抖握緊的拳頭裡也

滲出鮮血來。

「好,上次沒玩夠,這次繼續吧!」花絮晚聲音冷的有些滲人。

「花生!你不能這麼做!我們再想辦法救她兩的就是了。」胡隆飛心疼的看著她,拉住她的胳膊,「解釋!你解釋!」

「解釋的清嗎?她不已經是我白皓的女人了嗎?還裝什麼?」

花絮晚一個冷厲的眼神殺了過去,又暗暗的忍下了,想著先救了她兩再收拾白皓也不遲。

「無恥!」胡隆飛一把將花絮晚的袖子扯了下來,將她的胳膊抬起,「你們別信他的鬼話,守宮砂!」

他們都倒吸了一口氣,每個人的臉色都變幻莫測。思雅也抬起來頭看過來,眼裡帶著濃的化不開的恨意和不可置信。

花絮晚雪白的胳膊上守宮砂紅的有些刺眼。

「怎麼會?你不是夜王妃嗎?」洛蕊低聲嘟囔著,在這安靜的井底,聲音顯得大的刺耳。

「守宮砂?那……」林羽麒心裡跳躍著,笑的不加掩飾。

其實那次在迷霧深林,花絮晚的衣服被白皓撕爛了,胡隆飛去給她披衣服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這個守宮砂,當時也是震驚到了。

沒有想到胡隆飛會來這一招,感覺到一涼,花絮晚有些生氣的甩開他,收回胳膊,躲進斗篷里。

本來白皓不知道,可能對她的興趣只是說說而已,可是胡隆飛挑明了這事,白皓就不好對付了。

「你?怎麼會?」白皓震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好一會,又邪魅一笑,「那我豈不是撿到個大便宜!」

是便宜還是災難,你一會就知道了!花絮晚心裡冷哼一聲。

「白皓,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本王定不放過你!」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她已經不是你的夜王妃了,不是嗎?」

「白皓,」花絮晚異常冷靜的道,「你將她兩放了,我過來就是!」

「晚兒?」

「花晚,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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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邪王的壓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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