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克系聚會
西遊？
秦川一下子驚了！
他想過阿撒可能說一個有關東方畫風的世界。
但秦川萬萬沒想到從他口中冒出來的會是這麼一個詞。
西遊之名，何人不知？
若按照秦川曾經模糊的記憶中來看，其較之於洪荒封神之流，反倒是更加深入人心。
現在阿撒說對方陣營中存在西遊世界。
再加上他所說的『核心』之言，秦川可不相信這個西遊那麼巧，也是低配版的。
很有可能，是一個全盛的西遊世界！
這麼一來……
雖說現在洪荒經過幾次升格，勉強算得上脫離了最低配的程度，但要說真實戰鬥力，秦川可不相信能夠比得過全盛的西遊。
——眼饞，但又不知道怎麼下口。
這就是秦川現在的心理活動了。
不過——無論怎麼說，還是過去看看吧。
……
熟悉的血色古堡。
當秦川再次來到這裏后，第一時間就發現與以往的不同。
如果說此前秦川到來時，這裏是和和美美的家庭聚會，那麼此刻這裏，就是洪興堂口了，一個個都在摩肩擦踵。
——雖然這些個玩意個個都奇形怪狀的，但那股狂熱的氣氛卻是無法掩蓋下去。
莫名的低語在周遭響徹，混亂的呢喃之聲將無數嚎哭之聲宣揚！
戰爭！
撕碎祇們！
掠奪對方的一切！
補全自身，融為一體，成就唯一！
……
秦川被現場的氣氛搞得很不自在，有那麼一瞬間的發矇。
好在，正在人群中穿梭的奈亞，第一時間注意到了秦川的到來。
「咳！」
一聲輕咳，場中絮亂的狂躁氣氛瞬間凝滯，呢喃之聲也消失不見。
奈亞緩步從人群中緩步走到，彎腰道。
「父神已經在王座等您了，需要我引領您過去嗎？」
——他的話語中少了曾經的弔兒郎當，正式了不少。
面對這突然不沙雕的克系神靈，秦川卻是感到有些不習慣。
不過當他望着城堡外的那群邪神與舊日支配者，沒有一個等級是低於三位數的，也就認真點了點頭。
——看來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
隨着秦川一步步向前走着，奈亞落後他一個身位小聲介紹著兩旁的『人』，似乎是為了在大戰前讓秦川分辨哪些是自家這邊的盟友。
「這位是審判之星：格赫羅斯……」
「這位是星之貪食者：尤瑪恩托……」
「維布爾……」
「伊歐德……」
每當奈亞介紹一位，自然有一人低頭，以示恭敬。
沒多會，總算是走到大廳門前，秦川也算是將在場的人給認全了。
好傢夥！
還真是克系邪神總動員了？
秦川越發對於對方所說的戰爭感到好奇了。
這個陣容，這個強度，他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陣容能讓其如此對待了。
難不成是三山海四忍四明晝六玉劍八天神九猩紅…………
咳，言歸正傳。
待進入正廳之後，秦川發現血色城堡中的場景和自己上一次來沒什麼變化。
無質的混沌王座之上，阿撒坐在一切無垠的中央。
霧氣翻滾沸騰，褻瀆萬物，沒有哪張唇舌膽敢高聲呼喚。
在他身旁無形的舞者們隨着笛音翩翩起舞，直入射線束所激發的痴愚渦流。
無盡的星光生滅之間，似乎即將超脫時空。
「你來了。」
「來了。」
嗯，很好，這次阿撒倒是維持住了自己的人設，沒讓其向著不可預知的方向滑落。
例如：COS古龍。
兩者只是簡單的兩句交談，其內卻是包含無數的信息流。
周遭三柱神與數之不盡的外神與舊日，盡皆沉寂，低頭聆聽。
瞬息之後，秦川輕笑一聲，施施然走到阿撒並排的王座之上，再不發一言。
至此，大廳中凝滯的時空才再次流淌，無盡光譜散落，呢喃低語響起。
眾神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商討。
祇們商議的內容無形無質，無法用言語和文字表露，但秦川卻是聽懂了。
或者說，祇們從一開始就沒想着避諱秦川。
約莫片刻之後，他總算是明白了一些前因後果……
唯一！
還是這個他極為熟悉的辭彙，或者換一個說法。
——至高。
對此，秦川表示也就是聽聽。
然而隨着這群人交流的深入，他的一些疑惑雖然並沒有完全解開，但總算是將曾經一些想不通的地方的理解透徹了。
阿撒，或是說是整個克系神靈——他們並不完全。
這點是顯而易見的，混沌海之中有無盡的洪荒，自然也就能有無盡的克蘇魯神靈。
這些並不會因為彼此間等級的高低而有所變化。
曾經，秦川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那就是：這些克系神靈是不是太……弱！
沒錯，就是弱。
雖然他們的戰鬥力極其強大，最初之時，哪怕是只是一個最底層的舊日支配者都能輕易覆滅整個低配洪荒。
但就算如此，按照秦川的感覺，這夥人距離他記憶中的那些描寫有那麼億點點差別……
嗨！
本來還當你是大佬，原來跟我一樣的是低配的啊！
嗯，或者不能說是低配，高配？
至此，秦川算是徹底明白了過來。
倒是他對於這些人口中一直念叨的『唯一』有了新的感悟。
諸界獨存，無雙無對！
這就是他們所耗費一切想要謀求的東西。
秦川回想起阿撒曾經對自己的講述。
也就是說，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限制所有人登臨最高的攔路虎，自己已經有了？
瞬間，秦川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魔幻。
……
會議結束。
實際上，整個會議關於戰爭的部署並沒有進行多少。
不知道他們是對於這場戰爭必勝的信心，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整場會議中秦川聽到最多的詞，就是唯一。
而且每當這個詞被提及的時候，他都感覺無數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掃過。
羨慕！
那溢出靈魂艷羨感覺，讓他整個人都麻了。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有聞到檸檬的味道。
酸！
實在是太酸了！
會議結束后，秦川根本沒有停留，麻溜的回到自己的大本營洪荒之中。
一方面是為了接下來的正式開戰做準備，另一方面就是實在不想再承受這群人酸溜溜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