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慘遭痛毆

72慘遭痛毆

傍晚,鄭天野在羅母的淫威下,洗完一家子的碗,才得空去了咖啡店。

一日不見,留在店裏的兩個員工見到鄭天野,如隔三秋。阿俊是知道他去做了上門女婿,本以為見到一個恨不得拉住他們吐苦水的倒霉老闆。哪知,鄭天野完全是春風得意的模樣。

阿俊實在不明白,邊給他報告白天的生意,邊忍不住問:「天哥,你不是去嫂子家做上門女婿么?我中午去菜市場還聽幾個小販說,羅媽媽帶着她家上門女婿買菜,買了一大籃子菜全讓你拎着。」

鄭天野不以為意地擦杯子:「提個菜有什麼?我還做了飯洗了碗拖了地呢!我是勤勞的小蜜蜂,嗡嗡嗡……」

後面自然是唱出來的。

阿俊扶額:「天哥,你不會是受了刺激吧?」

鄭天野彈了他一個腦門:「我這叫二十一世紀新好男人。」

阿俊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忽然看向門外,小聲道:「嫂子的前男友來了!」

鄭天野抬頭一看,果然見着向東和三個男人一塊走進來。

一行人直接走向吧枱坐下,向東倒並不像白天那樣憤怒,只是意味不明地笑着對鄭天野道:「白天在單位有些話不好說,不如我們在這裏說清楚。」

他說完,又將視線移向鄭天野旁邊的阿俊:「不如你來說,畢竟那天在山裏,拉着我喝酒的是你。」

阿俊看了看鄭天野,正要開口胡謅,卻被他伸手示意打住,輕聲嗤笑了笑:「那天是我讓阿俊灌醉你的,找小姐也是我栽贓你的。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向東被他這輕蔑的態度,弄得有點掛不住,臉色沉了沉:「羅菲知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

向東點了點頭:「你和她早就認識?」

鄭天野挑挑眉:「她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之前因為一點誤會分了手而已,我來這裏就是為了追回她。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可能讓你受了點傷害,我誠摯地對你說聲對不起。」

說是這樣說,但他的語氣一點都不誠摯,相反還帶着些得意。實際上,他對眼前的這男人,仍舊耿耿於懷,他見過他和羅菲拉手親吻,當時就恨不得拿刀捅了他。

向東也笑:「那我這個炮灰是不是要為你們感人的破鏡重圓叫一聲好?然後再送上祝福?」

「你要這麼大度,我也會勉強笑納的。」鄭天野恬不知恥地回他。

只是他剛說完,向東已經蹭地站起身,搶過鄭天野手中正在調試的咖啡,一把澆在他臉色。「天哥……」阿俊嚇了一跳,剛要遞紙巾給他,卻被他一手薅開。

鄭天野抹了把臉上的咖啡,隔着吧枱看向面帶挑釁之色的向東,他嗤了一聲,忽然一拳揮過去:「老子忍很久了!」

向東帶着幾個朋友,本來就是來找麻煩的。男人受了這種羞辱,當然不可能咽下這口氣。他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着鄭天野一個外地人,必然是有點底氣的。

可鄭天野是誰,雖然在羅母面前跟個慫包似的,但本質上就是個惡質紈絝。向東一挑釁,他立刻就綳不住。

無奈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向東有四個人,鄭天野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兩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店員。

店裏本來還有幾個喝咖啡的情侶,看到打架,連單都沒埋,就嚇跑了,留下整個店成為了戰場。

兩個店員被揍了之後,不敢逞強只能趴在地上打電話報警,眼睜睜看着他們英勇強大的老闆以一敵四,然後……被打成了狗。

鄭天野沒有蓋世神功,也不是武林高手,氣勢雖強,但現實情況就是被向東他們揍得非常狼狽。

羅菲推門而入,見到的就是這場景,咖啡店裏被砸得亂七八糟,地上全是玻璃碎屑。中間幾人正在圍毆一人,而透著縫隙,她認出了裏面的人。

「你們幹什麼!」她驚恐地大叫。

尖銳的叫聲果然讓打人者住手,向東看到來人,稍稍冷靜了下來,畢竟他和羅菲還是一個單位的同事,不好在她面前鬧出大事。他譏誚地看了她一眼:「你男人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我替你教訓教訓他。」

兩個掛了彩的店員趕緊趁機將鄭天野拖開。

羅菲氣得直喘氣,走到鄭天野面前,看到他鼻青臉腫,一臉慘狀,又憤怒又心疼,轉頭對向東吼道:「向東,你別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還是他欺人太甚?」向東臉上也掛了彩不太好看,他喘著氣道,「羅菲,我看到你的面子上,今天就到這裏為止。我們走。」

他說完,和三個朋友,拂袖而去。

羅菲摸了摸鄭天野青腫的臉,只聽他倒吸一口冷氣。她又氣又惱:「你到底對向東做了什麼?他這麼恨你?」

「嫂子!」阿俊小心翼翼湊上來,「上次山裏的事,向東知道了。」

「閉嘴!」鄭天野喝止他。

羅菲瞪了他一眼,對阿俊道:「山裏什麼事?你說清楚!」

「好了好了,說就說!」鄭天野揉着自己被揍疼的手,「上次他在山裏沒有找小姐,是我想讓你和她分手,栽贓的他。」

羅菲氣得腦仁突突跳,手指戳在他腦門上,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人啊?這種缺德事都能做出來?」她深呼吸了幾口,「明天你跟我去給向東好好道個歉!」

「憑什麼?他以多欺少打我,還要我給他道歉!我跟你講,明天老子是要去找他,找人去做了他!」

「你……你……」羅菲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忽然覺得腹中一陣絞痛,扶住吧枱,捂住胸口呻,吟起來。

本來義憤填膺的鄭天野,覺察不對勁,也不敢再耍狠,扶住她急問:「怎麼了?」

羅菲吸著氣道:「肚子好疼,快送我去醫院。」

鄭天野手忙腳亂送羅菲到了醫院,檢查的結果是有先兆性流產跡象,好在沒什麼大礙,小心保胎就是。

女兒差點流產,准女婿頂着一張豬頭,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趁著羅菲睡着,把鄭天野拉出去,劈頭蓋臉就罵了一頓。

鄭天野自知理虧,也被嚇得夠嗆,屁都不敢放一個,當然,就算是他有理,對着准岳母也是不敢反抗的。

羅母罵完,稍微發泄痛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皺着眉:「你就這出息,跟人打架都能被打成這樣?」

鄭天野終於憋不住了,道:「他們四個打我一個。」

「還有理了,三十多歲的人還打架,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於是,鄭天野再次識相地噤聲。

羅母嫌棄地皺了皺眉:「上藥了沒有?」

鄭天野搖搖頭。

「那還不去找醫生檢查檢查,本來腦子就有問題,再被打出個好歹,可別拖累我女兒。」

「哦。」鄭天野趕緊跑去趙醫生了。

羅母看他著的背影,苦着臉搖頭:「也不知羅菲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找了這麼個缺心眼又不省心的!三十多歲了,吃糠長大的么?」

羅母返回病房,羅菲睡了一會,已經悠悠轉醒,看着她媽的樣子,就知道肯定狠削了一頓鄭天野,她試探著安撫:「你別怪他,是向東帶了幾個人找他的茬。」

「你就別替他說話了,向東又不是流氓地痞,怎麼會平白無故地去鬧事,肯定是他做了什麼惹到人家。」羅母說着揮揮手,「算了,不說這些,你好好養胎,前三個月最危險,你自己要注意點。我會好好看着他,不讓他在弄出什麼么蛾子。哎!這種紈絝子弟,要不是看到他對你是真心的,我這個當媽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羅菲笑開:「孩子都有了,不同意也沒辦法。」

「你還有臉說,未婚先孕也不嫌丟人。」

「又不是沒人負責。」

「行行行,反正你自己喜歡就行了。」

鄭天野上好葯,回到病房時,看到羅菲醒來,趕緊老老實實上前道:「是我不對,明天我就去給向東賠禮道歉。」

不等羅菲回答,羅母瞥了他一眼,先開了口:「道什麼歉?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還道歉?能有點出息嗎?」

鄭天野看了看羅菲,又看了看羅母,一時不知該做什麼決定。

羅菲道:「天野確實是做了不應該的事,該道歉的還是要道歉的。」

「不準去!」羅母喝止,「打都被打了,就算做了錯事,也兩清了。」

鄭天野心中暗喜,還是丈母娘明事理。

羅菲看了看鄭天野腦袋的紗布和藥水,想了想:「那就這樣吧,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羅母想了想又道:「你明天開始別上班了,在家安心養胎。」

鄭天野連連點頭:「對對對,別上班了,今天可嚇死我了。你在家養胎,我專門照顧你。」

「這樣不好吧……我才上班幾個月就休長假。」

羅母瞥了眼鄭天野:「我想了想,雖然你現在這個工作清閑穩定,但畢竟和你專業無關,你學了四年的專業就這樣丟了,實在可惜。等生完孩子,你還是去江城找份對口的工作。」

「對對對!」鄭天野繼續附和。

其實羅菲也是有此打算,現在工作無非坐吃等死,還是懷念以前充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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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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