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審時度勢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凝光看着身旁戴着面具的神秘女子，狐疑的問道。

至於她為何會說這種話，一切的原因都是手邊桌子上的幾份文件。

那幾份文件不是別的，正是北國銀行和雲家的合作內容，這些都在凝光的預料之內，可出乎她意料的則是那些條約和規定。

在她看來，這完全就是霸王條約，不是北國銀行對雲家的，而是雲家對北國銀行的，最重要的是，這還是北國銀行找上門來想要合作。

如果真的按照文件里的去做，北國銀行別說利益了，怕是還會虧上不少。

而這一切都讓凝光非常懷疑，畢竟雲家和北國銀行兩三天前還是對手。

神秘女子的面具遮住了上半張臉龐，只露出一隻眼睛，黑色的面具泛著金屬的光澤，冰冷，堅硬。

她就是北國銀行璃月分部的負責人，一個心面如一，都戴着堅硬面具的人。

忽的，她的嘴臉勾起一抹微笑，兩條長腿交錯，銀色的高筒靴如鏡面般光滑，倒映出凝光那絕美的面龐。

「我代「富人」向雲公子問好，希望凝小姐能轉達我們的善意。」

凝光聽到這位北國銀行璃月分部負責人的話，瞬間瞭然於心，怕不是雲幽搞出了什麼么蛾子，讓「富人」忌憚，收起敵意散發善意了。

「不愧是我的男人……」

凝光甜甜一笑，這段時間心中積蓄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

……

至冬國的天氣向來不太妙，暴風和大雪像是一對喜怒無常的兄弟，在這片大地上肆虐，也僅僅只有靠近國都之後才會因神明的權柄而退卻。

「潘塔羅涅，你可真慫啊……」

僕人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華麗的衣袍落在柔軟的坐墊上，微微揚起下巴，眼神略帶譏笑。

「對於一名懂得審時度勢的銀行家來說，趨吉避禍不是一種極為正常的事吧？況且如果你來到我的處境，你怕是比我更慫……」

富人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確實慫，但言語之間也不妨對僕人的不屑。

「當利益足夠，你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而你這種人，是最惜命的……」

鋥——

一柄大劍出現在僕人的手中，龐大的劍身被她單手抬起，向著富人發出了一聲劍鳴，似乎是在警告。

富人的話似乎惹怒了僕人，隨着大劍的出現，一時間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這時站在另一處的一位高挑男子出聲了。

「搞那麼緊張幹什麼，對於他那種能力，我都十分恐懼和好奇，沒必要為此事起矛盾吧？」

男子轉過身，臉上是和煦的微笑，正是之前與雲幽在天衡山下告別的那位「博士」的切片之一。

「哼，一丘之貉。」

僕人收起自己的武器，沒有在過多言語，冷冰冰的掃了博士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忌憚，轉身徑直離開了會場。

等到僕人離開后，富人將紅酒杯握在手中，兩根手指托起酒身，酒杯內猩紅的「寂靜之夜」輕輕搖晃。

酒杯里的液體是他最喜歡的飲品，在富人思考時，他喜歡讓思維和「寂靜之夜」共舞，繼而才能譜寫出曼妙的思想樂章。

「你的事情怎麼樣了？」

「還算順利，總的來說還是有些瑕疵，畢竟自己構建自己的時空閉環可並不容易。」

博士的笑容依舊溫和，像是一張天然的面具一般。

「我覺得他倒不像是信任我，反而是一種滿不在乎的態度，似乎我的出現除了帶給雲家利益，也就別無他用了。」

「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深不可測的漠然，以及那骨子裏的自信。」

博士的眼鏡滑過一道光芒，將他那平靜的眸子隱藏了一瞬，隱於兩側的髮絲露出，看起來十分人畜無害。

「那前往蒙德的那位呢？」

「他只是一枚瘋狂的旗子而已，不光能完成女皇的任務，說不定還能完成一些出乎人意料驚喜呢。」

「如果這段時間雲幽前往蒙德，那個切片將是我送出去的第一份禮物。」

富人看了一眼博士，將杯中剩餘的「寂靜之夜」飲盡。

「連自己算計嗎……」

「你可真夠狠的。」

博士對富人的話不以為意，他所追求的，一直都是無盡的知識，而雲幽現在所代表的，就是知識方面的禁忌，而這恰恰是他現在最渴望的東西。

「一切的犧牲都是必然的，一切回報都是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