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陣勢

第四百零五章:陣勢

車上的人看見陳陽被黑氣追的應接不暇的樣子,感覺心中的希望之光,一下子暗淡了下來,有不少人已經開始求神拜佛了,有的人甚至掏出手機,給家裏打起了電話。

不到一會,陳陽手中一沓符紙就只剩下了三張驅鬼符了和一張請神符,其它的符紙一個都沒擊中惡鬼。

可誰知,在這危機關頭,陳陽一個踉蹌摔倒在地,手中的符紙全都散落在地。惡鬼此時便有了可乘之機,只見那團黑氣化作一張血盆大口,那張口大到能彷彿一下子吞下一輛大卡車。

只見那黑氣化作的血盆大口,在空中轉了一個圈,朝着陳陽撲了過來。

看到惡鬼這樣大的陣勢,我看了一眼離我快四米的符紙,心想這下來不及跑過去取符紙了,我陳陽今天難道要交代在這兒,我不服,我還沒救出輕語吶,我還沒有解決我的純陰命格吶,我怎麼能過在這個鬼地方死去,我還不能死去,突然,我感覺到體內有一團熱氣從心臟冒出,讓我燥熱難耐,但這份燥熱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我只覺得我的全身充滿了力量,這力量來源彷彿就是姐夫說的元氣。

我突然雙指並起大吼一聲:「吾奉三山九侯令,符來,攝!」

只見三張驅鬼符從地上一下子竄到空中,護在陳陽面前。

我胡亂大吼幾聲道:「塔馬的,你要我死,驅鬼符給我困住他,劈死他。」

那三張驅鬼符彷彿有了靈性一樣,全都沖了過去,把黑氣圍在一個圈內,不停的旋轉了起來。

「這小子怎麼會御符,而且還御的這麼好,彷彿這些符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如此靈活,而且從他的身上只能看到一絲的元氣波動。如此微弱的元氣波動,他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麼輕而易舉的催動這三隻驅鬼符的吶,看來這小子的身上有不少秘密啊!」黑狗小二趴在車子底下不斷的觀察著陳陽說道。

只見陳陽大吼一聲:「攝!」三張驅鬼符像綁滿炸藥的戰士一樣,朝着黑氣直撲過去。

黑氣無處可逃,三張驅鬼符就像牛皮糖一樣,沾在黑氣上,無論黑氣怎麼甩也甩不掉,突然轟的一下,三張驅鬼符燃了起來,整個黑氣也在這一刻瞬間燃燒起來,只聽見,黑氣中發出一陣哀嚎,瞬間跑回棺材裏。

我一把抓起地上的請神符,衝到墓地旁邊,死死的盯着墓地里的棺材。

當然,惡鬼也不忍心看着一車,幾十個食物就這樣眼睜睜的從眼皮下面溜走,所以不死心的,但有擔心陳陽還有后招,它蜷縮在棺材的一角,並沒有把鬼打牆這個鬼術解開。

正是它沒有解開鬼打牆,給陳陽帶來了很大的困惑。

此時此刻,我心中清楚,正是脫身的好時候。不過我感受了一下,知道惡鬼使出的鬼打牆還沒有消失,大巴是不可能開出墳墓的。

陳陽並不知道該怎麼破除鬼打牆,惡鬼不消除,他沒有辦法。雖然知道姐夫和姐姐肯定有破除鬼打牆的方法,可是如今的情況,是沒有辦法的,也是不敢在惡鬼墳前掏出手機,給姐姐和姐夫打電話,尋求辦法,這不就是暴露自己打不過惡鬼啊。

看了看旁邊的眾人,一個個躲在大巴旁邊看着自己,哪裏敢靠近墳墓。我絞盡腦汁的想了想,終於想到了曾經看過的小說還是電影中,有用童子尿破除鬼打牆的方法。我咬了咬牙,只能這樣了,我看着一旁的眾人:「你們中誰還是處子之身的,站出來,給我過來,往車輪上尿尿!」

陳陽說完后,大巴上的所有中年男女乘客,看向夏秋雨等七八個年青男女,幾個男女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走出來。

我看着沒有反應的眾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卧槽,有沒有破處,你們還不清楚。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還想不想走了,是不是都想給我下去陪它睡覺了啊!」

隨着陳陽說罷,最開始被惡鬼纏身,被陳陽救后,抱着陳陽不願意放開的漂亮女孩,握了握小拳頭,鼓起了勇氣:「我,我還是處女,我行嗎?」

「卧槽!!!」我看着臉色通紅,站出來的一雙漂亮大眼睛看向自己的女孩,忍不住又爆出了一句粗口:「誰和你說我要處女啊,你到底有沒有常識啊,你們幾個,誰是處男,塔馬的給我出來,人家姑娘都站出來,還害什麼羞,是不是男人啊!」

被陳陽罵了幾句,女孩的雙眼立馬紅了起來,眼淚刷的掉了下來。

我看着哭了的女孩,我全身心的盯着墓中依舊不死心,暫時退回的惡鬼,哪裏能分出手,只能求救的看着秋雨。

秋雨見到了陳陽的眼神,明白了陳陽的意思,上前拉開了女孩,低聲哄起了女孩。

終於,被陳陽一番話,激起了男人勇氣的一個看起來有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鼓起勇氣看着陳陽,說道:「大哥,擼過管行不行?」

我看着一臉敢當天下先,充滿了勇氣的男孩臉龐,重重的點了點頭:「只要沒有和女的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擼過多少次都行,過來,給我尿!」

聽到了陳陽的回答,除了問陳陽的男孩外,又走出了三個男孩。

過了半天,四人愣是一滴尿也沒有憋出:「大哥,尿不出來啊!」

陳陽長出了一口氣,忍住想狠狠扁四人一頓的慾望:「給我尿啊,尿不出來,誰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裏!」

終於,在陳陽和大巴上其他乘客的滿懷希望下,四人各自尿出了那麼一點點。

不過童子尿究竟是童子尿,陳陽也蒙對了。隨着四人的尿,鬼打牆消失了,險進車輪的坑,也變成了公路。我向四周望去,那有什麼墳墓和墓碑,大巴回到了前往東營市的公路上。

失蹤好長一段時間的黑狗小二,也不知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一蹦一跳的跑上了大巴車。我看了小二一眼,鄙夷的說道:「姐夫還說它是個人物。是一個防身利器,在我看來就是一個慫包,一遇到惡鬼,就躲到連個狗影都見不著,真塔馬是個慫包。」

我鬆了一口氣,招呼眾人上了大巴,大巴司機也趕緊打着車,加大油門,離開了這個邪門的地方。

我坐在了大巴上,看向平靜下來的眾人,鬆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自己總算是救下來了眾人,斗過了惡鬼,雖然沒有消滅掉惡鬼吧,但也總算是震住了它,不對嗎?

我下定決心,這次從東營市回來后,一定儘快修鍊出元氣,好早日修行道法。誰知道下一次如果在碰到這樣的事,還會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逃過一劫啊!

「沒想到啊,表面看着你嘻嘻哈哈的,整天沒有一個正經。沒想到你居然和你姐姐,姐夫一樣,會捉鬼的道法啊。」陳陽正準備靠座椅著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時,沒想到秋雨居然主動和他說話。

「哈哈,這是你第一次和我主動說話吧。沒想到啊,你居然會主動和我說話。怎麼,不瞌睡了啊!」我看着秋雨樂呵呵的說道。

「我和你認真的,沒有開玩笑。」秋雨一雙美麗的眼睛,看着陳陽,認真的說道。

我看着秋雨美麗的臉龐,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她,隨即坦白的說道:「我的道法是我姐夫所傳授的,我也是剛剛修行,道法只會可憐的一點點,這次能安全脫身,嚇住這個惡鬼,完全是運氣。如果這個惡鬼稍微聰明一點,再出來與我鬥法的話,恐怕我們就都成為了它的宵夜了。」我回答了秋雨的問題,承認了自己修行道法,但並沒有說自己會什麼道法。

「嗯,你能不能教我道法?」秋雨一雙美麗的眼睛,期待的看向陳陽。

「額,這個……」我聽到了秋雨想要學習道法,讓自己教她道法的請求,真是說不出的驚訝,我現在所學的一切有關道法的東西,全是來自姐夫,而姐夫也就教過自己一個呼吸法門——曇鸞法師服氣法,姐夫在傳授這法門時,就強調過不能外傳,我必須的聽我姐夫的話呀,這畢竟是姐夫的家傳絕學啊!

「那個,你一個女孩子,學習道法是不好的,哪能一整天都和鬼怪打打殺殺的啊。再說了,我道法也是剛剛入門,哪裏提教別人呢,自己還半斤八兩啊。」我不想,也不能教給秋雨道法,只能以她是女孩子的不易學習道法的借口,委婉的拒絕了她的請求。

「你教我道法,不行嗎?」秋雨又一次問向陳陽。

我咬了咬牙,即使秋雨這個大美女不在理自己,自己也不能違背姐夫的告誡,擅自傳授道法與其他人。

「不教就不教,有什麼了不起的,等我去找大師學習,哼!」秋雨對陳陽哼了一身,轉過了頭,抱起小二,發了小脾氣,不在搭理陳陽了。

「額………」我看着轉過身的秋雨,真是滿頭黑線。沒想到自己惹怒了一個女神,看來自己的這趟旅程並不會太舒服。

為了與鬼鬥法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我隨着大巴的搖晃,剛才為了捉鬼而極度緊張的精神也慢慢放鬆了下來,緩緩的睡了過去。

看着旁邊緩緩睡了過去的陳陽,看着他那依舊有些青澀,不算是英俊的臉龐。想起了自己發出驚叫,陳陽不顧一切跑了過來,着急的神情。再想到陳陽斗惡鬼,讓那個幾個男的獻出童子尿的,讓女孩放開他的有些搞笑,幽默的話語。想着想着,秋雨的美麗俊俏,傾國傾城的臉龐上露出了足以讓所有男人為之神魂顛倒的笑容。

秋雨想着想着,緩緩閉上了雙眼,居然靠在陳陽的肩膀上,沉沉睡去了。

昏睡中的陳陽,並沒有感覺到秋雨靠在他的肩膀上,依舊睡得很香。就這樣,陳陽與秋雨兩個人互相依偎著,沉沉睡去。

這時的黑狗小二一下子從秋雨的腿上躍了下來,蜷縮在陳陽和秋雨的腳邊,慢慢的閉上了雙眼。

「噫,這小子的夢這麼空白,什麼也沒有,那我該怎麼發現你的秘密吶,不行,我得知道你的秘密。」此時的黑狗小二已化作人形站在陳陽的夢中。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夢由心生,為吾解惑。」小二結合手訣念出一串咒語后,陳陽的整個夢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黑狗小二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這小子居然修鍊成曇鸞法師服氣法,難怪能做到這一點,不過我怎麼感覺,這小子的秘密我知道的不全吶。」

黑狗小二,搖著頭推出了陳陽的夢境。

等兩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秋雨看了一眼陳陽,知道了自己居然靠在陳陽肩膀上睡了一夜,臉色變的通紅:「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秋雨靠在自己肩膀上,留下的余香,我哪裏會介意,還巴不得秋雨在多靠一會呢:「那個,沒事。都睡著了,自己都做了什麼誰也不清楚,不介意的。」陳陽出奇的,沒有出言調戲秋雨,而是一本正經的回答了秋雨的問題,不過說出的話是很有問題。

聽了陳陽的話,秋雨的臉龐更加的紅潤了,發出了如低不可聞的嗯聲。接着地下了頭,一頭柔美的長發遮住了臉龐。

我笑了笑,發現秋雨這個女生越來越可愛了,可轉念想到輕語,我愉悅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有些糟糕起來。

不一會,汽車就到達了東營市三里橋橋客運站,汽車穩穩噹噹的,停在了客運站中。

乘客們一一對陳陽感謝,有些年紀大了的叔叔阿姨們,還留下了陳陽的手機號碼,說是以後有什麼事了,還請陳陽這個大師幫忙。

陳陽自然也不好推遲,給眾人留下了電話號碼。一眾乘客又是對陳陽千恩萬謝,才各自離開了大巴。

眾人走後,車中除了大巴司機與陳陽和秋雨外,還剩下了兩個女孩,其中有一個就是陳陽從惡鬼手中救下的漂亮小姑娘。

女孩見到其他人都下了大巴,走到了陳陽面前:「我叫李璐婷,在經濟學院念大一,你能記下我的電話號碼嗎?」

我看着面前有些羞澀的女孩,心想想道,難道是我的桃花運來了,姑娘主動找我要號碼,不過李璐婷這個小姑娘真的是不錯啊。

我趕緊拿出了手機,看向女孩,彼此留了電話號碼后,女孩抬起了頭,看着陳陽。在陳陽不注意的情況下,突然給了他一個擁抱,然後羞澀的拉着她的同伴跑下了車。

當陳陽還在感受着剛才懷抱中女孩的體香,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剛才和女孩互留電話時,秋雨臉上一閃而過的不悅。

「還站着不動幹什麼,要不然我自己一個人回去。」秋雨冷冷的對陳陽說。

我聽到了秋雨的話,很是奇怪的看向突然惱怒的秋雨,疑惑這是為什麼啊,剛才還好好的,突然發這麼大脾氣?

看着一臉疑惑的陳陽,秋雨更是氣不打一出來:「讓開,我要下車!」

「哦。」我聞言,趕緊站了起來,離開了座位。

秋雨瞪了一眼陳陽,抱起黑狗小二,就匆匆的下了大巴。

「卧槽,這女人就是多變,沒想到女孩更多變,我又沒惹她,發什麼脾氣!」我從嘴中爆出了一句粗口,準備起身,追上秋雨,

看着陳陽和秋雨兩人的情況,大巴司機露出了過來人的笑容。對陳陽一陣感謝,硬是塞給了他五百塊錢,說是以後有什麼事,還要麻煩他,也感謝他救命之恩。

我推辭了幾次,見司機態度堅決,也就收下了錢,急忙的跑下大巴,尋找秋雨的身影,只見秋雨抱着黑狗小二站在路邊,等着我,心裏想道:「女人還真是善變,這下又開始等我了。」我快步的朝輕語走了過去。

「走吧,我送你回家后,我也好回去,和我姐姐、姐夫匯合。」我看着秋雨樂呵呵的說道。

只見秋雨一臉愁眉,彷彿有話要對陳陽講,她想了好一會,終於還是開口說道:「我和我媽吵了假,一氣之下離開學校,離開家,現在我回去,我爸媽他們一定會教訓我的,我現在有些害怕。」

「你怕什麼,不是還有我嘛,當時候我幫你,在你爸媽那邊我來打掩護,別擔心了,就算他們再怎麼教訓你,你終歸還是他們的孩子吶,你別怕,有我吶。」我拍著胸口對秋雨說道。

「那好吧,那我聽你的,現在就回家。」秋雨看着陳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把抱起地上的小二,笑着說道。

一會兒,計程車停在了東營市最大價格最貴的貝羅郡豪宅區。

「這裏不是東營市的豪宅區啊,你家在這兒啊!」陳陽彷彿長了一雙牛眼一般,難以置信的瞪着秋雨。

「嗯,我爸爸是夏吉國,鼎方集團的董事長,可我不喜歡他現在這樣,忙得沒有時間陪我了。」秋雨一臉不開心的說道。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以前看過的關於夏吉國的一篇報道。

東營市最大的富豪。

全國千人富豪排名前五百。

這兩個能把人嚇死的名頭都屬於同一個人——鼎方集團董事長夏吉國。

這是個在東營市打個噴嚏都會引起一場颱風的人物,他的名字幾乎每天都出現在東營市地方報紙雜誌的各種版面上,也只有陳陽這種「兩眼不看窗外事,一心只在網上泡」的網蟲才會不熟悉這個名字。

雜誌上介紹這位富豪的文章寫得好像傳奇小說一樣,自幼父母雙忘,獨自拉扯弟妹,白手起家,基本上小說里一位傳奇人物應該有的苦難經歷是一件沒拉下,全都讓這位夏吉國先生給碰上了。

可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他創立了鼎方集團,在商界不斷搏殺,一躍成為東營市的新貴,最後成為了東營市首富。聽說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不少人刺殺過夏國吉,夏國吉也因此受過傷,最後加派保鏢后,刺殺行為才少了起來,害得陳陽一邊看一邊禁不住猜測寫這篇文章的記者以前不是寫武俠小說起家的。

我真是萬萬沒想到,我姐夫居然救了一個富豪的女兒,我居然還送她回家,天啦,這也太瘋狂了。

「走吧!秋雨,現在咱們進去吧,沒什麼好擔心的,我看電視上的報道,你爸感覺是一個很不錯的人,給人感覺很和善,不會訓你的。」我看着有些猶豫的秋雨說道。

「我還是有些擔心。」秋雨不停撫摸著懷中的小二,來緩解著自己心裏的緊張,看着陳陽有些害怕的說道。

「來,把小二給我,快去敲門吧。」我抱起秋雨懷中的小二說道。

咚咚咚!

秋雨教續敲了幾下,可大門遲遲沒有打開,我在旁一看這樣的情形,着急的說道:「你爸媽是不是不在家啊,家裏也沒有其它人嗎?」

秋雨想了想擔心的說道:「我爸爸經常不在家,但是我媽媽一直都會在家,不過我媽媽一直都有偏頭痛,難道是我媽媽偏頭痛犯了?」

我看着着急得團團轉的秋雨,心中一着急,我一腳朝大門踹了過去。

砰!

房門重重向後盪去,便聽乓的一聲脆響,隨即便是「哎呀」一聲有些壓抑的慘叫。

我嚇了一跳,出來向門后一看,便見一個穿着筆挺黑色職業套裝的年青女子正捂著鼻子站在門后,大大圓圓的眼睛裏淚光漣漣,顯然撞得不輕。

「小姐,你沒事吧。」我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詢問。

「沒事兒,沒事兒。」年青女子揉了揉鼻子,又順手拭了下眼角,將快要滴出來的淚珠拭凈,這才抬起頭來。

這女子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身纖腿長,身材堪比職業模特,留着齊肩長發,眼若秋水,唇似紅櫻,加上此刻眼內含淚水光盈盈,真是別有一翻我見尤憐的韻味。只不過她的鼻子有點發紅,彼有些酒糟鼻前兆的意思,大是破壞形象。

「哎,小姐你回來了啊!夏總和夫人都急壞了。」這女子看到秋雨後開心的喊道。

「你是誰,我怎麼不認識你,我爸媽在哪兒?」秋雨一臉疑惑的看着這個女子。

「對啊,小姐你是誰啊?」我知道那紅鼻頭跟自己脫不了干係,心裏有愧,說話也沒什麼底氣。

「先生,你好,我叫張雅,是夏總的私人助理。」年青女子韓雅客氣地伸出手。

「你好,剛才真是報歉,我不知道你在門后……」我把右手的小二往肋下一夾,騰出手來與對方輕輕握了一下,也不管小二汪汪叫的抗議聲,先忙着道歉。

「沒關係」淑女被撞到鼻子尖也不是什麼好看的事情,所以張雅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輕輕帶了一句,便轉到了正題,「小姐,夏總和夫人已經去了鄉下的別墅了,因為最近出了一點事,不得不回去。」

「什麼」秋雨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想到自己和父母吵架負氣離家出走,現在家裏出了事情,自己卻回來的這麼遲,朝緊張的問道:「我爸媽他們沒有事吧,我要現在馬上見到他們。」

「好的,小姐,我現在就為你安排去鄉下的車。」張雅溫柔的說道。

「小姐,車馬上就能到,不知道這位這位先生是……」張雅很禮貌的看了一眼陳陽,向秋雨試探性的問道。

秋雨看着陳陽說道:「這是我的朋友,叫陳陽,一會他要和我一起回去。」

「什麼!」我吃驚的看了秋雨一眼,都已經送到家了,她為什麼還要我送她去鄉下別墅吶,難道她想帶我見父母,我搖了搖頭,開着玩笑說道:「咋了,舍不的我啊!」

秋雨狠狠的瞪了陳陽一眼說道:「剛剛是誰答應我的,要幫我打掩護啊!」

我剎那間一臉黑線,秋雨她居然還惦記着這事的,哎!誰叫我答應她了,沒法辦,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行。我陪你去。」

「小姐,你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張雅對着秋雨恭敬的說道。

不一會,張雅打完電話,過來說道:「小姐,我已經給夏總和夫人報了平安了,您不用擔心。」張雅轉過頭來,看着陳陽說道:「陳先生,我們夏總想到時候單獨約見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夏總?」我這時定下神來,立刻意識到這個名字的意義,忍不住激動地叫了起來,「是夏吉國,夏總嗎?」

「呃……是的。」張雅見對方很沒禮貌地直呼老闆名字,心裏微有些不爽,但她沒有表現出來,仍然保持着禮貌地微笑,「夏總說很感謝您對秋雨小姐的幫助,想單獨約見你,好好感謝你一番,所以希望能請你多聊聊,不知道陳先生是不是沒問題?」

「沒有,沒有,太沒問題了。咱們什麼時候去?」我連聲答應,喜出望外,沒想到自己能夠單獨見到東營市的首富,實在是太喜悅了。

「如果方便的話,咱是現在就可以走了?」張雅下意識又揉了揉仍隱隱作痛的鼻子,「夏總請了人去宅里幫看風水,剛好一道。」

「那太好了,咱們走吧。」我更是高興,反身就把大門關上。

張雅呆立在那裏,不解地道:「你怎麼把夏總家的門關上了?」

我突然一下子懵了,只見秋雨和張雅兩人想看傻子一樣的看着我,我連忙說道:「抱歉,抱歉,我太激動了。」

我倒想起黑狗小二的事情,連忙把它從肋下解放出來,重新提在手中。

黑狗小二可憐巴巴地喵喵叫着,一副要死不活的表現,瞧起來剛才被夾得實在是不輕。

「不要亂叫。」我不滿地晃了晃手,結果小二在他的手裏被晃得好像個破口袋一樣,連汪汪叫聲都發出了一陣陣的顫音。

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殘忍的人,居然這樣對待這可憐的小傢伙!張雅看着這可怕的一幕,心中突地湧起一股怒氣,只想咬眼前這可惡的兩足直立動物一口。

小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瞪大眼睛緊盯着眼前一看就很好心腸的美女,叫聲越發細弱,直如剛出生的小狗一般,讓人聽了就忍不住升起憐愛之心。

「我來抱它吧。」張雅終於看不下去了,伸出手來把可憐的小二從那個萬惡的虐畜者手中解救出來。這種不客氣地動作,嚇得小二一呆。

我看着被張雅抱走的小二,心中感嘆到,這小二的艷福真是不淺。我轉過頭來,突然發現秋雨正惡狠狠的看着我,那眼神彷彿能噴出火來了,我不解的想到,我之前這麼對小二,也沒見她生氣啊,現在咋的了。

「我們走吧。」冷冷地拋下這麼一句,抱過黑貓,張雅轉身就走,頭也不回。此刻,她的心裏實在是很憤怒,做為一個愛心泛濫的年青女性來說,最不能容忍地就是這種可惡的行徑,所以她生怕自己要是回頭看到那張可惡的面孔,會忍不住把他扁成豬頭。

我聽她最後的語氣很是不善,大為不解,不禁感嘆這女人心海底針的老話果然不假,我這是怎麼回事,一連得罪兩大美女。

這時兩輛車子開了過來。

張雅攔下前面的車看着嚴肅的秋雨說道:「小姐,你先請吧,陳先生待會有車送他過去。」

秋雨看了陳陽一眼說道:「那我先回去咯。我等你。」

司機立刻殷勤地將後面的車門拉開。

「小姐,請上車吧。」韓雅示意秋雨上車。

只見秋雨坐上車,車子便馬上開走了。

第二輛車的司機見到張雅,立刻殷勤地將後面的車門拉開。

「陳先生,請上車吧。」韓雅示意司機先讓陳陽上車。

陳陽也不客氣,彎腰鑽進去,卻發現車裏已經坐了一個人。

那個肥頭大耳滿臉橫肉,像座山一樣堆坐在椅子上。

那胖子原本滿臉堆笑張口欲說,但看到鑽進車裏一個年輕人,他臉上的笑容立刻一斂,表現出大師的范來說道:「小子,不知你在何處高就?」其表情變換之快,即使是大牌影帝也要自愧不如了。

「這位是我們小姐的朋友,這位是夏總請的風水大師。」韓雅說話間已經上了車,看到兩人面對面坐着,略猶豫了一下,便坐到了陳陽旁邊劉意的對面。

我轉念一想,這就是夏吉國請的看風水的人,看來他是把我當做他的對手了,不過,這傢伙。可真是夠胖啊。

我笑着說道:「這位兄台,我還在上大二吶,談不上高就。」

在和風水大師劉意簡單對話幾句后,我沖着小二招了招手,但這傢伙卻舒舒服服地趴在美女懷裏不肯動彈,只是瞪着眼睛喵地叫了一聲,張雅聞聲轉頭狠狠瞪了虐狗者一眼,往旁邊挪了挪又轉過半個身子,儘可能讓小二離着他遠一些,弄得我莫明其妙。

「張小姐,干我們這一行的,像我這樣有真本事的少得可憐,大都是些沒什麼真本事,只靠張嘴糊弄人的混事兒騙子,夏總的事情這麼重要,要是被那些居心叵測只想騙錢的傢伙給耽誤了,那可就不好了。」劉意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狠狠盯着對面那個搶生意的傢伙,言語的指向性清晰無誤。

我聽得有些惱火,想到自己已經解釋清楚了,這胖子還死咬到不放,但一想到自己去見夏吉國,都是為了秋雨,便忍了下來,不想多生事,轉頭不理那死胖子。

張雅冷冰冰地說:「劉先生,做好夏總交待給你的工作就行,請不要多干涉其他的事情。」

劉意碰了個釘子,黑油油的一張臉漲成了紫茄子,卻又不敢對張雅發脾氣,只得遷怒於人,恨恨地瞪了陳陽一眼,便不再說話。

車內沉悶下來,三個沉默的人加一隻趴着的貓相對無言,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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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天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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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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