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碰撞

第26章碰撞

臨近高考，教育局長照例來到各個重點高中就行巡查，為了給楊輝留下一條退路，楊思澤早早打起了小算盤，聯合校長將局長請到學校后就行一次「正常無比」的談話，面對父親大伯兩人的措辭，以及橋上「趙幼安」和自己的對話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嗎」

「可能吧」

「可我該怎麼辦，我沒有勇氣站到你前面，沒能力拉住你，甚至沒能力拉住我自己」

「沒人怪你，我遲早是要長大的，你不可能一輩子擋在我面前，雖然很痛苦，可是走出這一步，對我來說，是福不是禍，因為，我終於看清了自己對你的感情，謝謝你，楊輝」

「可，你現在在哪」

「我在熟悉我以後生活的地方，這裏看起來還是很不錯呢」

「我該怎麼做」

「或許會痛，可是比起麻木，即使是痛至少它還預示着你還活着，不是嗎」

「將欲去之，必固舉之；將欲奪之，必固予之.將欲滅之，必先學之」

楊輝又一次站在了父親面前，此時的他雙眼充滿了絕望和凄涼，楊思澤和校長獃獃看着眼前的楊輝，從他的眼睛裏兩人已經看到了麻煩的影子

「援交女，你的措辭可以再牛逼點嗎？」

「規矩」

「規矩？重要客戶必須有年輕貌美的女學生作陪就是規矩？」

「楊輝，你在瘋言瘋語些什麼？」

楊思澤怒吼道，而一旁的局長卻皺起了眉頭

「你這是在幹什麼？自爆式打擊報復？你到底要什麼？」

「我看過了那份文件，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滿臉淚水的楊輝看着眼前驚愕的3人

「我終究還是毀了你的人生，可，爸爸，從今天起，我終於可以睡覺了，不必在為了害怕說夢話而苦讀到天亮，對不起，我配不上當您兒子，可究竟經歷了什麼才能讓兒子對父親產生愧疚感，您知道嗎？」

經過一次談話，兩人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后，一切隔閡雖說未能得到實際上的解決可兩人的關係還是更近了一步，且終於迎來了期待已久的考試和比賽，為了「加油打氣」張彭組織起了蒼山踏青一日游，從早上開始便瘋狂的張羅著「購置糧食」的事情，好不容易睡懶覺的楊磊斌卻起的比上課時還早，在拉着楊磊斌走出家門時張彭奇怪的問道

「這怎麼會掉著一塊磚呢？我進去前面明明還沒有呢」

笑靨如花的楊磊斌回答道

「就是呢」

經過1個小時的準備，一行人終於走向了通往蒼山的路，為了「裝男人」張彭背上了趙幼安的書包，兩個書包壓得一路上除了張彭的喘氣聲沒有任何動靜了，雖然帶了相機卻已經沒有任何閒情逸緻在去拍攝了，途中趙幼安幾次想搶回書包都被張彭「毅然決然」的制止了，楊磊斌忽然感覺到了似乎自己好像真的小看了趙幼安對張彭的影響力，亦或者說是吸引力.......當太陽高高掛在天上時，一行人已經來到了目的地---玉帶路

「啊--------------------------」

「你知道嗎？除了你自己覺得你很灑脫以外，所有人都覺得你像個弱智」

對着空曠的山谷大聲嚎叫了一通后還沒等張彭感嘆，楊磊斌的冷水便已經澆過來了

「你拿着什麼，牛肉乾嗎」

「恩，怎麼了」

「沒事」

待楊磊斌剛剛撕開包裝后張彭卻微笑着說道

「21」

「？？？」

「這是我晚上看電影時的享受，不是現在的乾糧，21」

3人就這樣似乎隨着海拔的升高，漸漸把顧慮都壓在了一眼望下去鬱鬱蔥蔥的樹林之中，看着眼前的兩人，楊磊斌的信條開始動搖，趙幼安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那種瀕臨放棄時的絕望，此時的她笑得格外燦爛，此時的他再次陷入了回憶

「當時就不該解封自己，省得現在又在痛苦一遍........」

看着這個人，他開始糾結，如若此時再次解封自己，那麼自己會將她推向無盡的深淵，如若此時依舊堅持將她送回原路，那麼自己將可能真正走進深淵，畢竟她便是一切，靠着一個早已模糊的人影，他活到了18歲，靠着一張笑靨如花的面龐，他驅散了一個個噩夢，所謂虧欠的，便是私自以她而活這件事，雖然很蠢。

「瑪麗有一隻小寶馬~~~」

在張彭繪聲繪色的表演下，楊磊斌確實壓制不住笑的衝動，只為現在笑得如此燦爛，楊磊斌堅定的說到，比賽一定不會輸。而看着眼前這個石頭一樣的人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趙幼安張彭兩人確實感覺到了一種所謂的「安全感」猶如楊輝看見父親崩潰時所感受到的絕望一般，一個極端的人做出來另一個極端的事所帶來的希望和絕望分量實在很足。

獨自坐在麵館的楊輝獃獃看着自己和趙幼安曾經坐過的位置發着呆，他選擇了曝光一切，來換取自己心裏的安寧，沒有和學校以及家裏打招呼，他便離開了，他覺得很丟臉，究竟是什麼讓他「臆想」出了趙幼安原諒了自己？而且自己還堂而皇之的接受了，和趙幼安一樣，自己和她之間的隔閡是什麼他沒有一點頭緒，只把一切怪罪於自己的懦弱。

三人從火鍋店飽餐一頓后，在最後一秒搭上了最後一班4路車，下車后張彭似乎吃壞了肚子，朝着最近的公廁跑去

「我們可不會等你」

「你們先走着吧，我馬上就來」

楊磊斌嘆了口氣，緩慢向前走去趙幼安則緊緊跟在後面

「我說的，你考慮過了嗎」

雖然今天之事讓楊磊斌幾近動搖，可他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

「那明天呢後天呢，逃避就等於默認了第二個答案不是嗎？」

「有時候，我覺得，這樣的生活也許也很不錯，或許只是你放不下這些偏見罷了」

楊磊斌停下了腳步轉過身，此時的他身上再次散發出冰冷刺骨的寒氣

「你知道你的未來會是什麼樣子的嗎」

趙幼安搖了搖頭

「從學校出來后，因為喜歡你的人會很多，所以你會遇到一個自以為很合適的男人，可是當你們結婚後一切就會開始出現矛盾和分歧，你會感嘆生活不配你的外貌，他會感嘆你的外貌不配你的內心，然後你們會生下一個孩子，在兩個極端中被反覆蹂躪，最終他會選擇不取或是不愛甚至不活可他卻不一定能遇得到第二個你，懂嗎？」

聽見張彭的腳步聲，楊磊斌收起了剛剛的樣子，而一旁的趙幼安卻獃獃站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來，似乎在2分鐘內她走過了這個男孩的一生，似乎她開始明白眼前這個人的另類和極端，他真的可以看見未來。三人繼續向前走着，來到十字路口時因為紅燈一張快遞的卡車停在了路口，當車子開走後，楊輝獃獃看着面前的3人，兩伙人就這樣面面相覷的站着，此時一陣大風襲來，周圍的落葉被高高捲起，混亂的環境猶如3個不同的世界最終還是碰撞在了一起。

再次感謝各位能忍受到現在，謝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