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禁忌中的禁忌

第三百章 禁忌中的禁忌

陸夢箋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看似極誘人的翡翠珍珠,又看一眼陸羽。

「你這法子也太陰毒了,說說看,你跟那個姓郭的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

陸羽故意用力將五官擠在一起,暴漫表情令人忍俊不禁,「我跟他可沒有什麼瓜葛,不過他既然跟姐姐有仇有怨,那就是跟我有仇,姐,你不會是心疼他吧?」

「開玩笑,我跟他素不相識,心疼他做什麼!」

「好,那就這麼定了!」

「……」陸夢箋滿臉黑線,她作為當事人還沒發話呢,陸羽倒是已經給她做主了,這傢伙也太霸道了吧!

郭靖安依父命將兩箱禮物送到漱玉齋,卻連長瀛郡主的面都沒見到,心中對於這位所謂郡主更是鄙睨。

作為一個失蹤近兩年的公主,竟然還有臉回來,回來之後竟然還好意思大張旗鼓挑選駙馬,誰知道她在外面的這段時間都做了什麼勾當!

要不是父親執意要自己爭取駙馬爺的位置,他才不想跑這一趟呢!

郭靖安滿臉晦氣的出了宮門,正要跨身上馬,便看到正對面走來一個男子。

「靖安兄,好久不見!」男子笑容可掬走到郭靖安面前,「我是尹志平啊!」

郭靖安一愣,臉上隨即堆滿笑容,「原來是平弟,許久不見!」

「靖安兄今日可有空閑,小弟想請靖安兄一同吃個酒敘敘舊,不知靖安兄可否賞臉?」

郭靖安本就是個遊手好閒之徒,平日素愛以酒會友,方才他正盤算找人喝酒,沒想到酒席便送到了面前。

兩人談笑間便來到都城最負盛名的水音樓,此處唯有高官達人才有資格入內,而且需提前半月預約,否則連位置都沒有。

看到尹志平腰上的玉佩,守門的小廝一句都沒有多問,便派人引著二人到了摘星閣。

郭靖安雖為博靜候之子,可奈何博靜候事事處處都有限制,平日任他在酒樓廝混,只要不惹麻煩,也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但凡有達官顯貴出入的酒樓卻是被明令禁止入內的。

「平兄弟,這水音樓聽說極為難約,咱們今兒過來,怎麼會這樣輕鬆……」郭靖安心中有些忐忑,這畢竟是家裏老爺子再三強調的禁地,而最重要的是,姓尹的似乎身份不凡,否則自己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跟着進來。心中這般想着,對尹志平的稱呼也不由起了轉變。

尹志平笑笑,「靖安兄,不必多慮!小弟同這裏的老闆是朋友,所以來去也會隨意一些。若靖安兄喜歡這裏的環境,下次過來直接報小弟的大號便是!」

「那就托賴平兄弟的福了!」郭靖安不自在的笑起來,同水音樓的老闆是朋友?可他聽說,水音樓的老闆根本就沒人見過……

尹志平拍拍手,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便魚貫而入,極具藝術地擺滿了整個桌子。

「多了,太多了!」郭靖安瞪大眼睛看着滿桌的美味,一種窒息感瞬間攏在心頭,在水音樓這種地方,還點這麼多菜,這尹志平到底是什麼來路!

「不多不多!這些菜都是樓里的招牌菜,不知靖安兄愛吃什麼菜,所以便全部點了一遍,靖安兄千萬不要客氣。」

「讓平兄弟破費了……」

「哎,靖安兄說的這是哪裏的話,咱們朋友之間說什麼客套話,你啊,還是像以前那般便是,難道是這些菜不合靖安兄的胃口?」

郭靖安無力地閉起嘴巴,好歹他也是堂堂博靜候的兒子,竟然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惴惴不安?這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平兄弟,有酒沒?」郭靖安開口,但凡友情,都是在觥籌交錯中建立起來的,雖然他對尹志平並無記憶,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成為一次性的酒友。

不知是郭靖安的錯覺,還是好酒惹人醉,他喝了不過幾杯,意識便開始慢慢恍惚。他起身,坐到尹志平身邊,手臂摟着尹志平的脖子。

「來,兄弟,幹了這杯酒!」尹志平不動聲色的端起酒杯,輕抿一口,便聽對方又開始絮絮叨叨。

「唉,真羨慕你們,想娶誰便娶誰!想我郭靖安瀟灑了這麼多年,卻還是要被逼着去娶那個什麼狗屁公主,呸,誰稀罕當那個狗屁的駙馬爺!」

「你知不知道傳說中那個刁蠻又任性的長瀛郡主,對,就是原來的穎公主,她!失蹤了兩年,我爹卻還是要逼着我去娶她,你說,她都在外面淪落了兩年多,誰知道她在外面都……咯,她也好意思,竟然還要打擂台征駙馬!我爹說我如果娶不到她,就跟我斷絕父子關係!」

「娶那樣一個女人做什麼,裝點門面?又刁蠻又任性,還總愛打人,我才不稀罕,若不是被爹爹逼着,我才不想跟她這樣的女人接觸!……」

郭靖安又念念叨叨許久,終於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

陸夢箋無語的推開一旁的暗門,心中不勝唏噓,原來這位所謂長瀛郡主在別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堪的存在……

陸羽尾隨其後,閃身出來。

「臭小子,你竟然敢在背後這樣辱罵堂堂後梁郡主,我看你是活膩味了!」陸羽惡狠狠的沖着趴在桌上的郭靖安做出斬首的動作,緊接着吩咐幾個剛進門的侍衛,低聲吩咐著。

不幾時,郭靖安便已被五花大綁,可就算這樣,他還在沉沉地昏睡着,彷彿世界上任何聲響都已與她無關。

「姐,這傢伙怎麼處置?」

陸夢箋摸摸自己尚余紫痕的脖子,心底一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怎樣對我,你便怎樣對他好了。」

「這處罰也太輕了,姐,你是不是愛上他了?」

面對陸羽邪惡的笑臉,陸夢箋白眼連連,「你姐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好嘛!你這麼迫切的拉郎配,還能不能好好做姐弟了!」

「可是父王他說了,那個人不是咱們後梁人不算,你必須再從咱們後梁重新找一個才行。」

「這是什麼鬼條件!若真是他的意思,那我回宮后直接向父王拒絕好了。」

「姐,你是在開玩笑嗎?這擂台選駙馬的旨意已經頒佈下去了,如果突然撤銷,對於一國之君來說,意味着什麼,我不說你肯定也懂。」

陸夢箋扶額,這樣大的事,那位後梁國主竟然不徵求自己的意見就直接頒發了聖旨,這也太獨斷了吧!

陸羽似看穿她的心思,「父王認定的事情一向如此,只是此次突然下旨選駙馬,也着實出乎我的意料,畢竟兩年前若不是因為父王,你也不會……咳咳,我是說大概父王也是為了你好吧,做父親的總歸是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

「你剛才說兩年前怎麼回事?」

「沒、沒怎麼,兩年前你失蹤后,父王急得都病倒了。」陸羽目光閃爍幾下,連忙扭頭去看被綁成粽子的郭靖安,「姐,這個傢伙剛才還說他爹讓他娶你呢,你覺得要不要給他機會?」

「你覺得呢?」陸夢箋白了陸羽一眼,這個傢伙真是太不上道了。

「其實嘛,這傢伙倒也不錯,傻傻的,可以讓你盡情欺負。」

「……」

郭靖安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軟香軟香的大床上,他舒服的伸個懶腰,愜意無比的翻個身,尚在回味昨日在水音樓的美食和美酒。

「官人,您終於醒了,」耳邊突然傳來女人的聲音,緊接着一條白臂便環在了郭靖安的腰上。

「你,你是何人!」郭靖安慌了神,看到女子妖媚的笑,心中暗道不妙,翻身欲下床,才發覺自己竟然未著寸縷!

狎妓,這對於郭靖安來說,是禁忌中的禁忌!若是被老爺子知道,這一年的月錢怕是都沒了!

眼看那女子又要靠過來,郭靖安嚇得直接跳下床去,一把抓住被子圍在身上,奈何如此一來,女子的身上便沒了覆蓋,直將春光泄了個乾淨。

「啊!」女子一聲尖叫,抓過衣服便往身上套。

郭靖安將房間尋了一遍,愣是沒看到自己的衣服,又羞又怕地沖女子吼著:「爺的衣服呢?!」

女子哆哆嗦嗦,「您都吐髒了,送去洗了……」

郭靖安此刻恨不得直接將這女子丟出去,可即便如此,他的衣服依舊不會自己跑回來。

「你,快點穿好,出去給爺那身衣服來,快點!」

女子髮絲凌亂的跑出門去,可下一刻又退了回來。

郭靖安正要發火,可當看到後面進來的人時,瞬間蔫了。

「大少爺,老爺請您回去一趟。」郭德頗為擔心的看一眼郭靖安,這位大少爺雖說平日閑散了些,可是對於老爺的禁令一向恪守,當他聽到老爺命令的一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現在看來,只怕大少爺回去難逃家法了。

「德叔,我爹,他知道了?」

郭德點點頭,將手中的衣服遞到郭靖安手中,「大少爺,您先更衣,不然老爺等急了。」

「完了!」郭靖安心如死灰的接過衣服,見女子還站在旁邊,火氣噌噌直上,「還不快滾!站在這裏挺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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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花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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