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

三日後一個大雨滂沱的午夜,宮中傳來哀耗,天啟國皇帝獨孤燕赤駕崩,死於寢宮天權殿內。

一時間朝野上下哀聲四起。

先有大皇子死於西崛對戰,後有皇帝龍馭歸天,哀耗一個緊接着一個。

皇帝去的倉促,未留下遺詔,文武百官紛紛站隊,以東平郡王一派為主紛紛力挺三皇子獨孤霖,畢竟立長不立幼,這是皇室的規矩。

燦燦金棺立於大殿之中,白如海白丞相因大兒子白玉覃被俘一事被軟禁在家中,此時大殿上能翻雲覆雨之人,當屬東平侯了。

一片哀嚎中,雙膝跪地的東平郡王緩緩起身,用悲戚的聲音高聲道:「皇上龍馭歸天本侯十分悲痛,然,國不可一日無君,就算先皇沒有遺詔,按照天啟國的祖訓,立長不立幼,本侯以為,為今之計,當先固國本。」

說完他一雙泛著精光的眼環掃著眾人,觀察著眾人反應。

平日裏以他馬首是瞻的大臣們自然極力符合著,但朝中幾位尚書以及幾位內閣元老依舊低着頭一臉哀戚,似乎並不為所動。

「明大人,您是三朝元老,天啟國的功臣,如今當先立國本,立三皇子獨孤霖為新君我們都應極力輔佐,你說對嗎?」東平侯走到一位白髮蒼蒼的一位老人身旁,十分恭敬說道。

明大人蒼老的聲音附和說道:「對對對,侯爺說的有理,那就立吧!」他呵呵笑了笑,蒼老的臉佈滿深深皺紋。

東平侯一喜,大聲道:「明大人都發話了,各位,參拜新君吧!」說着他屈膝彎腰伏地就要跪拜。

「慢著,」一沙啞略帶威嚴聲響起。眾人聞聲望去,只見皇后一身鎬素緩緩走來。

「參見皇後娘娘!」眾臣叩拜。

皇後面色憔悴,眼窩深陷,兩鬢多了幾縷白髮,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十歲,她緩緩站定上首,銳利精芒的眼環顧眾人「平身吧!」

她前幾日死了兒子,現在又死了丈夫,雙重打擊,她悲痛萬分,如今母家勢力又被架空,她身為皇后,無子嗣,她該如何立於深宮之中,微微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涼氣,再睜眼已是一眼清明,「本宮的兒子沒了,丈夫也沒了,這身子一夜之間彷彿掏空一般,本以為昨夜舊疾發作隨他們去了,也就罷了,偏偏老天不允,」說着她哀怨輕嘆一聲,繼續道:「昨夜皇帝御龍歸天之後與本宮夢中相見,他一臉悲苦,說有一事未了…」

說着她看向東平侯道:「侯爺乃皇上親信之人,皇上一事未了,作為臣子是不是要盡當所能為君分憂!」

東平侯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但此時朝中大臣盡在此也不好忤逆皇后,只得恭敬應了聲:「是!」

一直低着頭不發一言的淑妃抬眸看了看皇后,而此時皇后也似有意無意似笑非笑瞟向她,僅僅是似有似無,淑妃心中打了個寒噤,急忙低下頭,時局還沒有完全利於她的時候,她不會輕易發話,以免成為眾矢之的,她的兒子如今是最長皇子,她要做的只是等待。

皇後點了點頭,十分欣慰道:「東平侯果然忠心!」

「皇嗣凋零,本宮深感愧疚,然事已至此好在皇上還有兩位皇子,三皇子聰慧,四皇子仁厚,是皇帝之福,是本宮之福,按理說立長不立幼這是祖訓,是朝綱,然,昨夜皇上託夢猶掛心四皇子——」

未等皇后說完,東平侯打斷冷聲道:「皇後娘娘,祖訓不可廢——」

皇后一雙深陷的眼窩泛著淡淡疲色,但眸光犀利,透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她冷冷一笑道:「怎麼,皇帝龍馭歸天了,本宮這皇后對於你們來說就是無用了么?本宮就沒有說話的權利嗎么?」她說給東平侯聽,也說給一干眾臣聽。

「微臣不敢!」眾人齊齊伏地,齊聲喊道。

東平侯微微側頭看了看後方左右的文武百官,歸順他的人依然堅挺跪着,但都沉默不語。

他心中冷哼,如今一個失了母家勢力又無子嗣的皇后她能翻出個什麼天?

且看你如何鬧騰,他識趣假裝順從道:「微臣不敢,請皇后恕罪!」

皇后眼角微瞟了他一眼,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道:「東平侯不必口是心非,你一向以淑妃唯命是從,豈會將本宮放在眼內!」

東平侯正要反駁,皇后做噓聲裝,道:「東平侯稍安勿躁,本宮話還沒有說完呢!」

東平侯憋着火只得將要說的話生生咽回了肚子!

「其實早在半年前皇上已經擬好了遺詔!」皇后話一出平地一聲雷,驚的眾人目瞪口呆。

眾臣面面相覷,平白無故出現遺詔一說,確實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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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王妃:王爺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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