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你

你還是你

沁園春一間素雅的房間,淡淡的女兒香徘徊鼻尖,裡面一張不算奢華的大床上躺著一個青衣男子,一個頭髮花白的俊秀男子手正搭在其手腕上,看樣子是在號脈。

門口倚著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子,面色沉穩,眉宇間卻有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愁,瞥了一眼兀自在床上生死不知的男子,眉宇間冷凝更重,一別數日,在家不想會是這種方式,獨孤擎天雖然性子淡漠,但是並非孺軟之人,暗算也罷,詭異也罷,能將他傷成這樣必定非等閑之輩,而且其身上除了脖頸處有一道暗紅之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傷口,可見他昏迷前並為與人廝殺。雖然獲救,他也只是因為窒息而體現假死狀態,但是依舊很是棘手,他身中劇毒,此毒無色無味,中毒者,輕則全身不適,不能動武,重者七竅流血,絕對活不過三日,而恰巧自己只是毒術出眾,醫術雖談不上一竅不通,也不精通,所以只好讓其他人代勞。

等待總是焦急的,素素心底疑惑重重,就等著獨孤擎天醒來了,只是天不遂人願,很快事情註定不能圓滿,就在素素忍不住上前查看之時,莫易終於緩緩起身,抬眼看了一眼迫不及待的素素,低聲道「雖然中毒,但是毒素不到心脈,倒可以一試。」

素素雙眸一亮,莫易所說的一試豈不是有很大的希望嗎?

莫易見她臉上表情豈會不知她心中想些什麼,微微苦笑,卻忍不住打擊道「只是試試,不一定會救活,說不定醒來只是個傻子。」

素素凝眉「這麼嚴重?」

莫易這才收起了想繼續調侃她的心思,淡淡的道「他窒息而暈厥,加上身中劇毒,雖然他功力深厚,將毒逼出去了一半,但是那一半也足以讓他醒不過來,我只能說儘力而為。」

素素秀眉微杵,「若是師傅在的話就好了。」

莫易眼眸閃了閃,卻撇開這個話題,輕聲道「既然已經隱世為何還要顧忌這麼多?」

素素一愣,苦笑出聲「隱世,是被追的如過街老鼠吧!她逼我至此,我焉能放她,先不說起源花落誰手,但是絕對不會是她。」言語間冷意瑟瑟,光是聽便知道此事再無調節的可能。

莫易跟著苦笑,也是,任誰被逼到這一步還束手就擒的,峰的死註定兩人再無緩解的餘地,只是儘是如此嗎?別人或許不知,但是他卻知道,蠱師藏身於夏王府,釋差點命歸西天可以說與夏青青有解不開的淵源,以她的性子放過她才是怪事,無奈的搖了搖頭,很早以前他就將自己的心思收起來了,拿過身邊的藥箱,取出紙幣,開始下藥。

素素見莫易不語,也失了繼續討論下去的興趣,神色凝重道「獨孤王府亂了?」

莫易下筆一頓,眉宇微凝,低聲道「何以見得?」

素素長嘆「就憑他」說話間指了指床上氣息遊絲的男子。靠著門扉換了個姿勢道「能在他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下藥肯定是熟人,其次他從小體弱多病,很多葯應該是一聞便知,他卻在明知不對的情況下還是喝了,這足以說明,下藥的人跟他關係匪淺,既然是匪淺,那麼既然狠下心來害人性命,肯定受人指使,尤其可見獨孤王府已經便天了吧!」不得不說素素說的八九不離十,只是獨孤擎天太過自負,以身范險來誘敵之策,不想差點魂歸故里。

房中沙沙的滿屋子都是紙幣摩擦的聲音,莫易聞言,「理應如此。」

素素又道「你可知道是誰」

莫易凝眉「藥方我已經寫好,你只要派人去取,然後每日以小火熬好,讓他服下去便可。」隨即站起身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離去,自始至終卻避過了素素的問題。

素素咬唇,眼底閃過一抹無奈以為避過不答就會讓自己改變初衷嗎?自從她被釋帶走後,一切事情釋幾乎全全包攬,也從來不讓自己知道一點關於外面的情況,她知道,他是怕了,看到她臉色慘白的倒在他懷中他心疼,他感覺一切不應該又她來承擔,所以他最然沒有限制自己的自由,卻是很大限度的限制了自己的情報來源,可是他又怎麼會知道,看著他痛苦,她比他更痛,她不想躲在他後面看他在前面衝鋒陷陣,自己卻無能無力,她想和他並肩戰鬥,她更討厭威脅,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成為別人威脅他的把柄,一直以來都是他在付出,雖然方法不對,傷害了彼此,但是結局是好的,不是嗎?她承受不起失去他的痛,所以有些事情即使不想也要去做。

長嘆一口氣,進了裡屋,換了一身衣裳,長至腰際的墨發簡單的束起,一個墨色簪子隨意插入發間,不知從哪收羅了一柄摺扇,大步一闊,施施然走了出去。

南宮王府自從蕭老爺子鬧過之後防禦比平時加了不少,暗哨更是幾步一個,整個王府處處充斥著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蕭然。

王府門口,卻緩緩走來一個翩翩少年,看他眉宇清冷,眸如秋水,唇紅齒白,丰神俊朗,臉龐帶笑,溫和從容,一襲青衫恍若流雲,看著舒暢,步履蹁躚,優雅大方,手中一柄摺扇輕輕搖著,好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啊!

本以為是過路者,不想方向正是南宮王府,守衛即可警惕起來,眼見少年停在王府門口,不由發問「來者何人?」

少年輕輕一笑,眉宇間的清冷似乎都化開了不少,青蓮卓爾不妖,淡淡的魅惑閃現,讓人誤以為眼前的青衣少年不是男子,「在下姓沫,單名一個素字,請南宮世子一見。」

聞言,少年明顯感覺門外的侍衛身子都緊繃起來,臉色同時也僵硬下來「世子繁忙,豈是你等小輩可以見的?」語氣不免怒意。

少年娥眉淡躇,聲音也不禁冷了下來「這難道就是南宮王府的待客之道?」

果真是來找茬的,侍衛冷笑「若你是來找茬的,老子奉陪,先過了老子這關自然能見到世子。」這人顯然是誤會了少年的來意,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尤其是在如今這種亂世之下。

少年眉毛一揚,明顯不悅,但是聽出侍衛話里的意思也明白是被人誤會,不由遐想連篇,但是很快回過神來,摺扇一擋「且慢動手,你先去稟報便可,若是南宮世子不曾見我,我即可離去,若見我,你豈不是耽誤了大事,你負責的了嗎?」少年軟硬兼施,不怕他不去。

侍衛聞言,一想也對,也好開口「請公子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報。」說話間還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是為監視。

少年洒然一笑,也不戳破,自己若是尋仇會這般有禮,真不知是盡忠職守還是還憨直了。

那侍衛匆匆走進大門,碰上裡面的總管南伯,於是將此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南伯本是南宮王府的一介奴僕,只是因為時日久了,加之人又機靈所以才升為總管,如今年歲大了,南宮王府中的人一般稱為南伯。聞言雙眸微微一眯,聽守衛說話來人並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既然如此,那便稟報吧!

蹣跚著步履緩緩早想南宮玉所在的房間,這段時間因為獨孤王府忽聞內亂,南宮王府也著手清理進行洗牌,世子比較忙碌,待到南伯走進去的時候,南宮玉剛剛清理完一批,疲憊的靠在椅子上不自知在思考什麼,南伯有意放重了聲音「世子,門口有人求見。」

半眯的雙眸猛然睜開,幽芒一閃而過「哦?可曾自暴家門?」

「話說姓沫,單名一個素字。」

南宮羽身子猛然坐直「素素,是否是個女子,長的不算絕色,但是清雅如蓮?」此時的他眉宇間疲憊一掃而光,神色是南伯從未見過的激動和欣喜。

南伯暗自無奈,尷尬的道「這…..好像是個少年。」

南宮玉頹廢的再次躺在椅子里,揉了揉鈍鈍的太陽穴,緩聲道「帶進來吧!」

南伯訝然的看了滿是嘲諷的南宮玉一眼,低聲道「是」心底卻暗暗猜測,世子口中的素素莫非就是弒父被休的夏王府二小姐,若是,那世子的口味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重了。

離開時腳步到是快了不少,連忙吩咐讓人將少年帶到南宮玉跟前,侍衛悄悄的褪了下去。

多日不見,物是人非,獨孤擎天身中劇毒,至今昏迷不醒,素以溫和聰明的南宮世子同樣滿臉疲色,看樣子這些日子大家都過的不是很輕鬆。

少年的眸光有些複雜,幽幽嘆息,抱拳道「南宮世子,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問候一般的語氣無悲無喜,心底淡淡的酸澀,朋友不是不應該算計的嗎?

南宮玉緩緩睜開雙眸,眸光沉寂,眸底卻是死命壓制的喜色,那日一別,兩人再無見面,峰不為他所殺,但是與自己脫不了干係,他想素素是怨他的吧!否則又怎麼會見面那麼冷漠,陌生人尚且不如呢。如今這般的問候,沒有溫馨,只是連例行都不如,不過她確實沒有必要對自己掛心不是嗎?畢竟是自己對不起她。苦澀一笑「你….還好吧!」這話問的有些忐忑,有些希冀。

少年微微點頭「托你的福,尚且可以。」不溫不火的語氣好像一把鈍鈍的刀一下一下的凌遲著他。

南宮玉無話找話「碧呢?怎麼你一個人在這裡?」

少年微微搖頭,心底同樣疑惑i,好像自從那晚之後碧好像消失一般,就連落也不知去了哪裡,但是這些不是她如今考慮的。

南宮玉見素素又沉默下來,開口道「餓了沒,我叫人傳膳可好?」

素素聞言本想搖頭,卻架不住南宮玉如此低聲下氣違心的點頭「也好,有些事我們邊吃邊談。」

南宮玉目露驚喜,忙站起身來,輕聲道「去我的房間那邊,這邊是大殿。」

素素沒有異議,對他來說反正在哪都一樣,不影響她說事,微微頷首,起步跟在南宮玉身後。

所以這天南宮王府的侍女和侍衛統統發現一點,自家主子眉宇溫和了不少,不似平常溫和中帶著淡淡的疏離,看上去很好接近,實際上卻是雲泥之別,尤其是對他身後的少年,兩人並肩而行,南宮世子不時的朝少年說些什麼,少年或是點頭或是沉思,但凡事點頭的,自家世子眉宇間都軟化不少,這幾日來的陰霾似乎也隨著兩人的對話漸漸的煙消雲散,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少年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讓自家主子如此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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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難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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