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教學樓事件(一)

3.第3章 教學樓事件(一)

「小渃,待會要不要一起吃飯去啊?」同寢室的張依在對着鏡子邊梳頭邊對她說道。

「嗯好……」喬渃,撓了撓凌亂不堪的頭髮,下床開始梳洗。

今天的食堂里的人不算擁擠,喬渃點了份番茄炒蛋和糖醋排骨找了空位便坐了下來。

然後看到張依拿了一碗白色的豆腐花坐了過來。

「你就吃這麼點啊?」喬渃瞟了一眼張依那個小碗,皺了皺眉頭。

「我最近有晚會要演出嘛,不能吃太多,跳舞太胖就不好看了,對了吃完飯你和我去舞蹈室那邊拿點東西吧。」張依說道。

「去那邊?算了,你喊別人和你去吧。」喬渃愣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怎麼?」

「你不是忘了?要經過一棟恐怖的教學樓。」喬渃低聲說道。

「經過你都害怕,真是膽小啊你,去不去,不去的話……我之前網購的鴨脖子今天剛到,想着我一個人還要減肥,吃不去這麼多,還想分點給你呢,你不要我給別人了。」張依攪拌着她那碗豆腐腦。

「當然去了,為朋友做事兩肋插刀。」喬渃頓時來了精神,只有是有吃的,什麼都行!

學校有一棟教學樓至今是荒廢的,不知是何種原因,傳聞十分之多,據說還有人在夜裏經過的時候聽到裏面傳出陰森的哭聲。想想都覺得可怕。

這棟教學樓也多年沒有修葺過了,比起其它的教學樓都矮,站在教學樓前都能感受到裏面透出來的陰風。而且鬧鬼的教學樓位於學校最北邊,坐南朝北,風水玄學上最好的方位不都是坐北朝南嗎。不過很多事都是好奇害死貓,所以喬渃還是不敢再多想。

舞蹈室就在它邊上的不遠處的小房子,不知道那些跳舞的女孩怎麼敢從那裏經過。

「怎麼了?你站在這幹嘛?哎呀,這地方沒什麼恐怖啦,都變雜物房了,平常呢很多情侶偷情都是來這教學樓呢,真是膽小鬼。」張依嘟囔了幾聲便要往裏面去。

「誒,你不是去舞蹈室嗎?幹嘛進教學樓啊?」喬渃連忙攔住。

「你不是害怕嗎?我挺好奇裏面的,這哪有什麼可怕的?」張依這丫頭片子已經推開鐵門走了進去,根本就不搭理她,要是就這樣拋下舍友回去的話感覺挺沒良心的,不過良心還是看在鴨脖子的份上,她還是跟了上去。

進去之後感覺有些荒涼,和熱鬧的校園很不搭,她自己也不好說,總之就是截然不同的兩道風景。

「行了嗎?」喬渃不知道為什麼老覺得有股陰風對着她的脖子在吹。

「快行了,我再看看,你不知道像是在探險嗎?咦?那間教室是舞室?」張依眼睛有些發亮的看着左邊一間教室,直接走過過去。

跟着張依走進了那間教室,四面都是鏡子,雖然生活中必不可少鏡子,可是有時候又覺得鏡子挺可怕的,因為恐怖電影里也總是會提到鏡子裏會有什麼跑出來……

張依一進去就看着鏡子發起了呆,喬渃喊了她好幾聲才應答,最後拉着她才願意離開這個教學樓。

到了晚上,張依又拉着喬渃去舞蹈室,再次經過4棟教學樓時候,發現被警察圍了起來,很多學生圍觀著。

「同學,問你個事,這裏怎麼了?」張依拍了拍看熱鬧的一個女生問道。

「你不知道嗎?這棟鬼樓,死人了!」

「啊?什麼時候?」喬渃驚訝道。

「剛剛發現的,有個女生弔死在了舞蹈室裏面,聽說死狀……很恐怖,舌頭都伸出來了。」

「讓開讓開,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幾個警察抬着一個箱子用白布遮著抬上了一輛車后。

「舞蹈室?看來這裏還挺多舞蹈室的,幸虧不是我們去的那間,不然碰上的話得嚇死……」喬渃喃喃自語道。

張依的臉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聽說這屍體都發臭了,都不知道死了多久,才被管理員發現的。」

「依依,你沒事吧?」喬渃推了推正在發獃的張依。

「啊,沒事,我們去上課吧。」說着張依拉着喬渃的手急忙往教學樓方向走去。

「喂……」不知怎麼的,喬渃覺得張依的神色看起來有點怪怪的。

這教室是大階梯教室,喬渃和張依在後面找了個靠走道位置坐下來,今天的課程雖然不是必修課,但不知為何來了挺多人的。

「小渃,你看,前面那個是不是文學系的系花啊?她怎麼也在?」張依拉了拉喬渃。

「哪呢?」喬渃順着她的眼光看去,坐在她們前面的的確是系花蘇夢晴,聽說是很多男人的夢中女神,比喬渃大兩屆,這時應該是去實習了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這課是選修課,說不定是來補學分呢,你管人家。」喬渃白了張依一眼。

「陸琰,那教學樓鬧鬼的事情你查了沒啊?」蘇夢晴低聲地跟旁邊一個年輕男生問道。

「查、查了,我讓玄墨去看了的。」那個男生回答道。

雖然是故意放低了聲音,但喬渃還是聽到了。

鬧鬼?那教學樓不一直都是鬧鬼的么?還查什麼?

「小渃,你知道教學樓那邊死的女孩是誰嗎?」張依突然說道,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隔壁的肯定都能聽到,喬渃被她這麼一聲也嚇了一跳。

「怎、怎麼?」

「是楊暖。」張依看了看周圍奇怪的眼神,低聲對喬渃說道,「我看了看班群,他們都討論的沸沸揚揚了。」

她們倆卻沒留意到前面兩個人正在注視着她們。

「哎呀,怎麼會這樣的?」喬渃也急忙拿出手機,看看群里的消息。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為情自殺吧,你不是不知道的,王銘是個多花心的男人。」張依低聲說道。

張依說的王銘是學校籃球隊的主力,長得還挺帥的,很多女生的夢中情人,不過聽說他之前和楊暖好上了。

「誒,別亂猜,小心惹禍上身。」喬渃責怪道。

「我是覺得……」張依皺了皺眉頭,嘟囔道。

「下課了,去不去吃宵夜?」喬渃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道。

「這都死人了,你還有心情去吃東西……」張依說道。

「又不是親眼看到,而且是不是死人你就不吃飯了?這世界天天都有人死呢,那你就別吃了,對了,北食堂那邊似乎新開了一家麻辣燙,聽說很好吃,你要不要去,不去我自己去。」喬渃美滋滋的說道。

「去!當然去了!中午進去鬼樓時候害怕成那個樣子,現在說到吃你就像變了個人。」張依嫌棄的看了看喬渃。

「什麼呀,能吃是福,不過,你不是要減肥的嗎?」喬渃說。

「當、當然是吃飽了才有力氣去減肥的了,而且你說的那家店,我聽說這幾天都有大優惠,走不走啊,要去就趕緊去了。」張依說着站了起來。

蘇夢晴皺了皺眉頭,看了眼旁邊一個年輕的男人。喬渃才注意到學姐旁邊那個男生沒見過呀,長得很秀氣。

這時,看到有個穿着灰色休閑裝的男生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男生身材還蠻高的,面容柔和還帶着一副眼鏡,給人一種文氣十足的感覺。

喬渃與張依路過他的旁邊那個男人似乎怔了一下,然後微微轉頭,盯着喬渃的背影有些出神。

「嘿,玄墨,你去哪了。」那個叫陸琰的傢伙先出聲。

「去看了一下現場。」叫玄墨的男生只是微微點頭。

「張依,你幹嘛呢。」喬渃她們回到宿舍后,張依就一直往廁所跑。

「都怪你,點那麼多吃的,不知是不是那家店的食物是不是有問題,害我拉肚子。」張依抱着肚子縮在床上呻吟著。

「嗯?沒見我有事?你真是的,吃點葯早點休息吧。」

喬渃從小藥箱裏拿出了一片葯,拿了杯水遞給了張依。

喬渃的睡眠本來很好,只是最近噩夢做的太多,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醒了,半夜時候,感覺寢室里好像有人起床了。

一陣寒風吹了進來。

喬渃像被驚醒了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看了看門口,宿舍門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

喬渃疑惑地走到門口那裏,看了看外面,在走廊盡頭閃過一個身影,好像是張依。喬渃有些納悶,這麼晚了她要去哪。

突然,喬渃整個人開始迷迷糊糊起來,邁著僵硬的腳步往外走,似乎有什麼牽引她往前走去。

一陣冷風吹來,喬渃打了個冷顫,整個人清醒了過來。

「哎呀,我怎麼在這裏了?」喬渃看了看周圍,寂寥的教學樓,這不是4棟教學樓嗎?她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喬渃害怕的往後退,被腳后的什麼東西絆倒了,直接坐到了那東西上面,誒,軟軟的。

「哎喲,什麼鬼,想壓死我嗎?」張依的聲音從下面傳了出來。「誰的大屁股,快起來。」

「張依?你怎麼躺這了?」喬渃急忙起來,有些驚訝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

「誒,這是哪?我不是躺床上嗎?」張依迷糊的看了看周圍。

這周圍的溫度比外面的不止低十度,還有風吹起的落葉哇啦啦的響。

「我,我怎麼知道啊?」喬渃害怕的摸了摸手臂,上面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趕緊回去吧!」張依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拉着喬渃便想要離開。

還好鐵門沒鎖,她們打開鐵門便沖了出去。

「張依,你確定我們出來了嗎?」喬渃聲音有些顫抖。

「怎麼,過了鐵門就是校園了。」本來4棟教學樓就是一道鐵門和校園隔開的,就好像一個猛獸被冰冷的鐵門關了起來一樣。

「你看……」雖然漆黑一片,但是那棟慘白的教學樓屹立在眼前,絕對是4棟教學樓。

「怎麼會這樣!我不信!」張依轉身又走出大鐵門,但幾次她都重新出現在喬渃的面前,像變戲法一樣,喬渃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哇嗚嗚,不是鬧鬼了吧,我不想死在這裏啊!」喬渃頓時嚎了起來。

「小、小渃你別哭啊,我怎麼覺得你哭得更恐怖了,像鬼哭狼嚎。」張依欲哭無淚的說道。

「喂,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

喬渃頓時停止了哭聲,兩人向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是系花蘇夢晴,還有一個男生,這個男生清清秀秀的,除了有點痞氣,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他的手裏……竟然拿着一把銅錢劍?

「學姐,好巧啊,你們也被困在這裏了嗎?」喬渃苦着臉說道。

「巧你個頭,我們是自己進來的,不是被困的。」那個男生說道。

「趕緊送她們出去吧。」蘇夢晴對着那個男孩說道。

「可是,這個迷魂陣一旦開啟要到時間才會復原的。」那個男孩有些為難。

「是啊,趕緊送我們出去吧。」張依可憐兮兮的說道。

「咳咳,現在時間沒到,我們也出不去了,現在要麼你們跟着我們,要麼你倆就在這等著,差不多天亮時候就能出去了。」那個男孩說道。

「啊?為什麼?」喬渃和張依一起問道。

「很複雜的,算了你們還是呆在這吧。」男孩不耐煩的拉着蘇夢晴上了樓。

看着他們倆的背影消失在樓梯盡頭,喬渃背後出了冷汗,不知為什麼她覺得身體周圍有股陰寒的氣息,感覺待在冰箱裏一樣。

「小渃,咱們去找他們好不?」張依害怕的出聲。

「我……我不去,那樓里給人感覺太可怕了。」喬渃扭過頭去,不由得抱起了胳膊,身上越來越冷了感覺。

「那,那我去了。」

喬渃轉回頭,張依那丫頭已經跑到了樓梯那邊了,想到一個人待在這黑暗廣闊的大樓前,就感到無比的恐懼。

「誒,臭丫頭,還是不是朋友啊,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喂!等等我啊!」喬渃快步跟了過去。

樓梯里黑漆漆的,整棟大樓也都是安靜無比,不像是有人的感覺。

「喂,你說他們都去哪了?」張依害怕的摟着喬渃的手臂說道。

「我哪知道啊!話說你摟着我的胳膊就算了,還掐我脖子幹嘛!」喬渃有些窒息的說道。

「我哪有掐脖子啊,我兩隻手都在這,你當我三頭六臂啊!」張依把自己的手在喬渃面前晃了晃。

「那,誰掐着我啊?」喬渃感覺要透不過氣了,伸手抓住掐自己脖子的手。

「小、小渃……」張依聲音很是顫抖,喬渃從她的眼神里讀出了恐懼,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後面那東西是什麼鬼了。

喬渃吞了吞口水,看向張依:「依依,救我……」

「啊!不關我的事!」張依一個八百米衝刺直接往樓上沖了上去,一下子不見了人影。

「真是沒義氣,一出事就跑的影都沒了。大哥,不大姐,求你放過我吧……」

喬渃只感覺一股陰寒之氣直灌自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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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玉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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