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第295章 賈環衣錦還鄉,薛姨媽私下問女

297.第295章 賈環衣錦還鄉,薛姨媽私下問女

且說賈環跟着賈琮一道回來,下了車,他獨自向榮國府而去。

到了榮國府門南門,門外守護的小廝們看到他,忙不迭地起身問好:「見過三爺。」

賈環微微點頭,並不停步,直接穿過偏門,走了進去。

耳畔,隱隱還能聽到身後小廝們的竊竊私語聲。

「嘖嘖,三爺這一次回來,到底不一樣了呢!」

「誰說不是來着?到底是出去歷練過的,哪裏還有以前狗都嫌棄的樣子?」

「三爺如今也當了官,倒是將寶二爺都比了下去。」

「噓,這話可不興說的,若是被太太或是鳳辣子聽了去,仔細你的皮。」

「……」

聽到這些聲音,賈環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容來。

其實,賈環是端著的。

依他的憊懶性子,自然是歪頭斜肩鬆鬆垮垮走路更自在。

然而他終究是做了官了的,在薊州城裏,也受了熏陶。

這一次回來,他的心氣,也是不一樣了的。

這一次,他想給趙姨娘掙一個名字。

想到此處,賈環忍不住悄然攥起了拳頭。

接下來,賈環並沒有先回去洗沐,也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趙姨娘,而是先去了榮慶堂。

到了榮慶堂門口,早有丫頭報道:「三爺來了。」

然後掀開帘子,讓賈環走了進去。

榮慶堂內,賈母在上,下面王夫人、王熙鳳兩個,正陪着賈母說話兒。

原本王熙鳳和賈母這婆媳之間,關係並不融洽。

只看紅樓夢整本書中,幾乎找不到這婆媳兩個直接對話的描述,也就可見一斑了。

只是如今因為王家借銀子,至今還未還清,只還了一半不到的緣故。

王夫人被剝奪了管家權,更是在府里上上下下丟了面子。

如今倒是常來賈母這裏湊齊討巧兒。

倒是幾個姑娘們,平素基本都在大觀園裏,雖然也來昏定晨省。

但是平時倒是極少在賈母身邊了,只因為如今她們在大夏月報那邊,都有了正經差事。

屋裏賈母幾個,聽到丫頭子嘴裏喊出的三爺來了這幾個字,還不由一陣恍惚。

他們府里,哪裏來的三爺?

正疑惑間,卻是看到賈環走了進來。

然後賈環跪拜道:「孫兒叩請老祖宗萬福金安,見過太太,見過二嫂子。」

恍惚間,賈母才看出,眼前跪着的,竟然是賈環。

只是,如今賈環再不是以前燒糊了的卷子似的毛毛躁躁的樣子了,卻是沉穩了許多。

在賈環身上,她竟是隱隱看到了賈環的身影。

而賈環雖然是庶出,然則去了薊州城之後,卻是出息了,如今也做了官。

儘管只是個最低等的九品修武校尉的武官,但是只要他留在軍中,留在琮哥兒身邊,以後還能少了晉陞不成?

她這個孫子,以後怕是也要出息起來了。

想到此處,賈母再去看賈環,竟是覺得順眼了許多。

她不由說道:「環哥兒,你到近前來,讓老身好好瞧瞧?」

「是,老祖宗。」

賈環起身走到賈母身邊蹲了下來。

賈母仔細端詳了一番說道:「好孩子,比先瘦了,也黑了,倒是精神了許多,你在外面,倒是受苦了!你去見你老爺了不曾?」

自他長這麼大以來,賈母何曾如此和顏悅色地和他這般說話?

一時間,賈環竟然差一點掉下淚來。

他忙是說道:「回老祖宗,我剛進門,就先來給老祖宗磕頭了,還沒來得及去見老爺呢!」

這時候,不等賈母說話,王熙鳳便是笑道:「環兄弟這一遭出去,果真是長進了呢!」

「再沒了以前毛毛躁躁的樣子,倒是沉穩起來,還當了官兒,只怕以後要越發出息起來了。」

賈母聽了,越發歡喜,不由說道:「這小孩子啊,倒也不用怎麼管教,樹大了自直。」

「你看環哥兒小時候什麼樣子,現在又如何?」

「好了,你先去見老爺去吧?回去好生歇息一番,等晚上過來這邊吃飯。」

賈環恭敬應道:「是,老祖宗,那孫兒就先下去了。」

出了榮慶堂門之後,賈環忍不住再次攥起拳頭來。

這一次回來,自己在家裏的地位,果真不一樣了呢!

哼,若是等我當了大官,甚至封了爵位之後,不知她們又會以何種態度對我呢?

這門想着,賈環來到了賈政的書房夢坡齋。

不多時,賈環便被請了進去。

見了賈政,賈環磕頭下去說道:「孩兒給老爺請安。」

看着眼前穩重從容的賈環,一時間,賈政倒是無法將他和以前的賈環形象,聯繫到一處去。

賈政不覺一陣恍惚,半晌才是說道:「起來吧,你這一次從軍,倒是穩重了許多。」

「如今你也做了官,雖然只是九品小官,卻也不可懈怠。」

「好生做官,好生聽琮哥兒吩咐,以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前程。你去給老祖宗請安了不成?」

賈環說道:「回老爺,孩兒剛從老祖宗那邊過來的,太太也在老祖宗那邊。」

賈政點頭說道:「這一次出去,倒也知理了,你且去見你姨娘去吧。」

賈環說道:「是,老爺。」

出了夢坡齋,賈環也是一陣恍惚。

自他懂事起,幾乎每次見老爺,都是各種嫌棄訓斥。

便是不嫌棄訓斥,也沒好臉色給他看。

今兒倒是不一樣了呢,不僅沒有訓斥他,甚至還勉勵了幾句。

這門想着,賈環很快便來到趙姨娘院子。

剛推開門,便看到正在院子裏晾衣服的小吉祥。

吉祥和如意,本來是賈環的丫鬟。

自賈環從軍之後,她們兩個便跟在了趙姨娘身邊。

如今小吉祥看到賈環,不由興奮地大喊道:「姨娘,姨娘,三爺來了呢!」

下一刻,只聽的屋裏咣當一聲,也不知道趙姨娘撞倒了什麼,緊接着,趙姨娘便從屋裏大步走了出來。

幾步走到賈環身邊,忍不住一把抱住賈環,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出去這幾月,知道娘在家裏多擔心受怕嗎?」

「嗚嗚,多少夜裏,我做夢夢到你在戰場上受傷,便一下被嚇醒過來,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環哥兒,咱不當這勞什子的兵了,回家安生當你的少爺不好嗎?家裏也不缺你吃不缺你穿的,還有丫鬟子伺候着。」

賈環回來之後,從賈母、王夫人、王熙鳳,再到賈政,甚至那些婆子小廝,都誇他出息了,穩重了。

唯獨趙姨娘,卻只擔心他的安危。

賈環也是眼圈一熱,他拍了拍趙姨娘的肩膀說道:「娘,外面冷,咱們還是去屋裏說話吧。」

聽到這裏,趙姨娘忙是點頭說道:「對,對,你看我倒險些將這茬忘了,快去屋裏說話,別凍壞了你。」

母子兩個進了屋,趙姨娘又勸賈環。

賈環卻是笑道:「娘,你不知道,我方才去給老祖宗、老爺磕頭,在老祖宗屋裏,還見到了夫人。」

「他們都誇我出息了呢!若我不出去當兵,沒有當這個官,他們幾時正眼瞧看過我?」

趙姨娘聽了不由嘟囔道:「個人關起門來過個人的日子,他們高看你幾眼,你就找不到東南西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他們高看你幾眼,也不能讓他多快肉,你理他們做什麼呢。」

雖是這麼說,但是趙姨娘嘴角的弧度,卻是越來越大。

賈環不由說道:「娘,並不僅僅為我自己,我也想給娘掙個面子呢!」

趙姨娘不屑地說道:「面子又不當吃不當穿的,頂什麼用?你當娘好稀罕這個嗎?」

賈環又笑道:「娘,將來我還要立功封爵,將來為娘請個誥命回來呢!」

趙姨娘嗤笑道:「你少做你娘的春秋大夢了,老老實實坐穩了你的官,我就謝天謝地了,你還想着封爵?」

「小吉祥,你去給環哥兒準備熱水,伺候他洗澡休息,我出去一趟。」

說罷,趙姨娘拿了手帕子,風風火火地走了出去。

見狀,小吉祥不由抿嘴笑道:「三爺回來了,姨娘這是又出去炫耀去了呢?」

賈環聽了,不由愕然問道:「我娘出去炫耀什麼?」

小吉祥嘰嘰喳喳地說道:「三爺不知道呢,自從三爺當官的消息傳來之後。」

「姨娘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到處去炫耀,最喜歡聽人恭維她了。」

「如今,這府里下人,只怕人人都被炫耀過了呢!」

聽到這裏,賈環不由啞然失笑。

他就說,姨娘怎麼能變了性子。

要這麼說,那就對味了。

接下來,小吉祥喊著幾個丫頭,去給賈環準備了熱水。

然後小吉祥喊賈環去洗浴。

賈環進了盥洗間后,小吉祥拿着毛巾等物,來給賈環搓澡。

不過賈環本是個不本分的,和彩雲也偷偷摸摸搞過小曖昧。

前兩年,小吉祥這小丫頭子還小,賈環也十分嫌棄她。

如今兩年過去,這丫頭倒是抽條發芽,越發出挑了起來。

於是,接下來,賈環便忍不住將小吉祥拉入到浴桶中,給她搓起澡來。

而小吉祥,也是半推半就的,從了賈環。

且說洗漱過後,賈環只覺神清氣爽。

一時卻又想起彩雲來。

彩雲比小吉祥這毛丫頭,又多出一番風采來。

一想起彩雲,賈環心裏,不免火熱起來。

只是這會子,卻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罷了,左右等晚上再見她也就是了。

到了晚飯時候,賈環便向榮慶堂而去。

賈母說了讓他晚上過來吃飯,他也違逆不得。

進了榮慶堂,賈環看到,賈寶玉竟在賈母身邊膩著。

以前每每看到這一幕,賈環都羨慕的不得了。

大家都是孫子,他卻是從來都沒得到過賈母這般溺愛。

只如今見了,卻是一陣惡寒。

賈環上前,又是一番見禮。

寶玉對他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沒有理睬他。

寶玉向來如此,賈環倒也習以為常了。

只是,原本賈環一直都挺怕寶玉的。

因為大家門子裏,都講究個兄友弟恭,當兄長的,可以端起架子來訓斥弟弟,弟弟必須老老實實聽着。

而賈環年幼的時候,那叫一個人嫌狗憎,撞到寶玉手裏,也沒少了被訓斥。

以往,他見了寶玉,心裏先自發毛。

而現如今,他見了寶玉,只覺得他似乎還是小時候的樣子,完全沒有長大。

如今再看他,心裏的怯意便沒了。

並且還有些納罕,以前自己是怎麼會怕這個廢物的?

在賈母處吃了飯之後,賈環便起身告辭。

回了自己院子不久,賈琮便讓如意悄悄去太太屋裏,將彩雲叫來。

不多時,彩雲便趕了過來。

一見到彩雲,賈環便笑嘻嘻地拉住她的手問道:「彩雲,三爺出去這些日子,不知你想我了不曾?」

彩雲抿嘴笑道:「在太太身邊,我每日都忙碌的很,哪裏有功夫去想三爺呢?」

賈環不由笑道:「你這麼說,我是不信的,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說,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嗎?」

「罷了,你是慣會騙人的,還是我來摸摸吧,保管一下就能摸的出來。」

彩雲羞澀地說道:「三爺,不要……」

他們兩個,往日就戀情如熾的。

這會子久別重逢,便如乾柴烈火,豈有不一點就著的道理?

很快,兩人便去到了床上。

而這會子,趙姨娘身邊的丫鬟小雀,卻是悄悄來到王夫人屋裏。

「太太,彩雲去了三爺的院子,此時他們,已經,已經……」

小雀還是個沒經人事的黃花閨女,下面的話,倒是不好說出口來。

而王夫人聽了,卻是沉思起來。

彩雲是王夫人身邊的丫鬟,這會子卻是和賈環勾搭在了一處。

而只要王夫人出手,命人前去捉姦,就能一下毀掉賈環。

在這個時代,淫辱母婢可是大罪,與孝道有虧。

只要吵嚷出來,賈環這輩子便是毀了,以後休想再當官出頭。

只是沉默半晌之後,王夫人卻是說道:「小雀,你很好,你盯着那邊的事情,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記得及時告知於我,以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小雀點頭說道:「是,夫人。」

說罷,便退了下去。

而終究,王夫人也並沒有立即發作起來。

賈環和彩雲的事兒,也並非是這一時一日,王夫人早就知道的了。

甚至這裏面還有王夫人故意縱容,若是不然,賈環都未必這麼容易得手。

只是王夫人一直都並未抖摟出來。

因為若是抖摟出來,固然能就此毀了賈環。

但是於榮國府名聲也是有礙。

並且也必然會讓賈母、賈政不喜。

而賈環,如今也不過是個小小的九品武官罷了。

思量一番,終究是因小舍大,並不值得。

暫且倒是不用理會,左右彩雲都是她的丫鬟。

不拘那年那月,只要她不出嫁,便能以此來拿捏的。

……

再說薛寶釵被送回家裏之後,薛姨媽見了薛寶釵,又是抱着她痛哭了一場。

倒是薛寶釵勸著薛姨媽,方才讓她漸漸止住了哭聲。

聽到聲兒,正在屋裏喝的醉醺醺的薛蟠也走了出來。

然後呵呵笑道:「恭喜妹妹,賀喜妹妹。」

薛寶釵不由羞紅了臉,沒好聲兒地說道:「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竟是聽不懂。」

薛蟠還要說話,直接被薛姨媽罵了回去。

「你這孽畜,你不會說話就少說幾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薛蟠這才住了嘴。

娘三個進了屋,薛姨媽又仔細詢問薛寶釵路上的情況,可曾遇到危險。

薛寶釵倒是並沒多說路上的辛苦,卻是着重講了一番薊州城中的事情。

薛姨媽聽了不由嘆道:「琮哥兒聲名遠播,引的四方豪傑紛紛來投,納頭便拜,將來必能成事。」

薛寶釵聽了,忙是說道:「媽,你怕是戲文聽多了,這番話,在外面可是不興講的。」

薛姨媽聽了,也醒悟過來,忙閉口不已。

不過心裏卻是隱隱覺得,雖然這番話不興說,但是琮哥兒的情況,的確是這樣的。

薛蟠聽了,也是忍不住說道:「琮兄弟真真是戲文里那種聖賢之人。」

「今後,倒是要成為我妹婿了,合該我薛家興旺。」

薛姨媽不由罵道:「你這孽障,混說的是什麼?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你休要胡言亂語,讓外人聽了笑話。」

薛蟠牛眼一瞪說道:「媽,我怎麼是胡說了?只怕也就你老人家還沒看出來吧?」

「妹妹這些時日留在薊州城裏,只怕早就和琮兄弟成就好事了,你若不信,只管問著妹妹!」

「琮兄弟要是敢吃干抹凈,提起褲子不認賬,我斷是不依的!」

薛蟠這番不知廉恥的話,直氣的薛姨媽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這種事情,便是做了,心裏有數也就是了,也是能說得的?

這混賬,真是什麼話都敢說,若是傳揚出去,寶丫頭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這會子,薛寶釵已是被薛蟠氣哭了,嗚嗚咽咽的說不出話來。

薛姨媽氣的渾身直哆嗦,抄起身邊的雞毛撣子,便沒頭沒臉的向薛蟠打去。

一邊打一邊罵道:「你灌了幾口黃湯,就知道滿口混說?你是唯恐你妹妹名聲太好,什麼事情都能混說的不是?」

「留着你,整日家也只知道氣我,倒不如直接打死的好,也算一了百了,我心裏也就清凈了。」

薛蟠被打的哎吆連連,兜頭就跑。

他見妹妹被氣哭了,老媽也被氣成這樣,倒也沒敢分辨。

一溜煙地跑出去,很快便不見蹤影。

見狀,薛姨媽才氣呼呼地丟掉了手中的雞毛撣子。

這雞毛撣子,本來就是專門為了打薛蟠用的。

這會子,都快打禿嚕毛了。

薛姨媽決定下次做個黃楊木的,那個結實、壓手,打人也更疼。

薛姨媽丟下雞毛撣子,勸了幾句,薛寶釵也便止住了哭聲。

接下來,薛姨媽將薛寶釵叫進屋裏,遣散丫鬟。

拉着薛寶釵悄悄問道:「寶丫頭,你老實告訴媽,你和琮哥兒兩個,是不是那個了?」

這門說着,薛姨媽還用手做了一個手勢。

薛寶釵早就被這個問題羞紅了臉,她拍了拍薛姨媽的手,低聲說道:「媽,你就別問了。」

這句話一出,薛姨媽哪裏還不明白?

她心裏頓時大定。

嘴上卻是說道:「寶丫頭,讓媽說你什麼好,你這樣,未免要讓琮哥兒輕看了你。」

「只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木已成舟,也沒了法子。你自己卻要當心,別到時候挺著大肚子出嫁,就要遭人笑話了。」

「你今兒晚上,跟着媽一起睡,媽有些事情,倒是要好好叮囑一番你。」

大家門千金小姐出嫁,婚前都會經過一些培訓的。

其中一些是禮儀,還有和婆家相處之道。

還有一些,就是會讓小姐看一些春宮圖,還會讓那些有經驗的嬤嬤,傳授一些個中經驗。

免得出嫁之後,啥也不懂,洞房花燭夜鬧出什麼笑話來。

而現如今,薛姨媽則是決定親自教女了。

這倒也並沒有壞了規矩。

便是大家門裏,當母親的親自教女的,也不在少數。

當天晚上,母女兩個洗漱過了,躺在一張床榻上。

薛姨媽教導著薛寶釵嫁人之後的種種事情。

至於為人處世之道,也就罷了。

薛寶釵自認憑自己的能力,斷是出不了什麼岔子的。

倒是聽到男女敦倫大禮,不免羞澀起來。

不過這事關她今後的幸福,倒也豎起耳朵,認真聆聽起來。

而薛姨媽,則是在言語中,旁敲側擊,不知不覺中,便從薛寶釵那裏,套出許多話來。

然後,薛姨媽不由暗自咋舌不已。

她着實沒想到,琮哥兒看上去清秀的很,竟是有如此手段和耐性。

也難為寶丫頭怎麼承受下來的,幸好琮哥兒身邊妻妾也不在少數。

若只寶丫頭一個,怕是真的難承雨露。

而薛姨媽再想想薛蟠老爹那個死鬼生前的光景,倒像是關二爺,溫酒便可斬華雄,甚至猶有過之。

一時間,她倒是難以想像,像寶丫頭所說的那般,多半個時辰到底是何等滋味?

母女兩個講了半夜的悄悄話兒。

薛寶釵也是剛剛歸家,本就倦怠,很快便是沉沉睡去。

倒是薛姨媽,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一時間,腦海中竟滿是賈琮的身影。

她只覺得是罪過。

只是意馬心猿,卻哪裏是她能夠左右的?

越是不願去想,身影卻越是清晰。

不知幾時,薛姨媽才沉沉睡去。

夜裏卻是做了一場夢,第二日便起的晚了。

等薛寶釵起了之後,薛姨媽這才起了床,並親自換了床單和衣物。(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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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紅樓肝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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