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做生意
黑暗的小巷內,蝴蝶又挨了幾劍,衣服已變得支離破碎。
露出的雪白已經越來越多,這就讓楊玄辰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一些。
這男人到底想幹嘛,殺又不殺,色又不劫,只是讓她難堪罷了。
腦子瓦特了?
「真墨跡,等了半天了,啥都看不到。」一旁的王鐵山吐槽了一句,引起了楊玄辰的側目。
我焯,想不到這老頭子還有這惡趣味,喜歡看妙齡少女野外露出?
王鐵山感覺到身旁的怪異眼神,老臉上顯出了一陣尷尬。
一枚銅錢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他的雙指之間,嗖的一聲向男人射去。
男人的警覺性很高,持劍招架。
叮的一聲過後,他的劍應聲而斷,男人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也顧不得蝴蝶了。
幾個閃身便從小巷子裏消失不見。
他邊跑着還不忘往身後看去。
今天大意了,本想着調查一下楊玄辰。
沒想到遇上了暗燕司的人,許久沒和她們打交道了,本打算玩一玩再抓回去,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高手。
看來回去還得苦修一下,不能因為功力有所突破就肆意妄為。
房檐上。
「王師傅,這點距離你偷襲都射偏了,是不是老了啊?」
「要是不行,你用槍啊……」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王鐵山掄起身子拋了下去,還好巷子裏是泥路,不然門牙都要被磕掉了。
突然的變化讓蝴蝶有些不知所措,她仔細打量了一下摔下來的楊玄辰。
是這貨救了自己嗎?
可是這貨明明不會武功啊,怎麼能悄無聲息地把那個男人的劍都打斷了呢?
難道說,他的武功已經達到了天境之上?
可是,如果他很厲害的話,為什麼會摔成狗吃屎呢!
算了,不去想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前走到了楊玄辰身前,「謝……謝謝你。」
楊玄辰掙扎得起了身,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訕笑道:「不……不客氣。」
正有那麼一絲尷尬在兩人之間升騰,沉默了幾息后楊玄辰脫下了批氅為蝴蝶蓋了上去。
「那個……冷,你穿吧……」
蝴蝶抬着頭就這麼看着他,許久。
她緊了緊身上帶着楊玄辰體溫的批氅,鼻頭有些發酸,「我……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剛走了幾步,她回頭提醒道:「剛才那個人很厲害,是北遼的人!」
「如果……如果可以的話,你明天赴宴的時候幫我留意下。」
「好,沒問題,你自己小心點。」楊玄辰向他揮了揮手,轉身從小巷的另一頭走了出去。
他上了馬車坐在了王鐵山邊上,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沒好氣地埋怨著。
「王師傅,明明你救的人,干毛把我推下去?」
王鐵山迎著冷風灌了一口酒,「你都能認識暗燕司的人了,牛逼得很,我老頭出什麼風頭!」
「我哪能有王師傅牛皮……對了,暗燕司是什麼?聽名字是朝廷的機構?」楊玄辰追問道。
「或許吧,不過看那小丫頭待你還行,老夫見她也不像是姦猾的人,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就行。」
說着王鐵山又喝了一小口,「我老了,將來的路還得你們年輕人自己走,別有事沒事就來問我。」
「我少操點心還能多活幾年……」
「對了,神仙居那個新的酒啥時候給我整一點,夢仙喝多了,感覺沒有以前烈了。」
楊玄辰撇了撇嘴,尼瑪,你天天當白開水喝,還能烈個雞毛。
回到三味書屋后,他躺在床上分析起這幾日的幾件事,本來心中是有些清晰了,可是又多了一個暗燕司和影府。
暗燕司的人能準確地知道北遼皇族的消息,而影府又能精準定位到暗燕司的蹤跡。
看來兩國的特務機構也是不簡單,互相都有幾把刷子。
想着想着他便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差人給宮裏送了讓趙彥隸自學的口信,再睡了許久后才起了床與張彪一同趕往醉月樓。
包間里只有朴國昌一人,他見到楊玄辰還帶了個侍衛模樣的人,臉上有些不悅。
楊玄辰自然會意,讓張彪去了門外等候,兩人寒暄了幾句便進入了正題。
「朴少傅,今日請在下來,所為何事?」
「在下有些生意想和小楊大人聊聊,不知小楊大人有沒有興趣?」朴國昌笑了起來。
「我只不過是個詹事府的少詹事而已,而朴大人貴為太子少傅,我們兩國好像都限制官員經商吧?」
楊玄辰反問了一句之後,再次開口笑道:「我們之間有生意可做?」
朴國昌擺了擺手,沒有把楊玄辰的拒絕放在心上,「來人啊,把人帶進來。」
隨着他的呼喊聲,包間的門被打開,兩個侍衛領了一個男人進來。
他指了指男人,淡淡地說道:「這是你們禮部的人,儲新然!」
「小楊大人似乎是在查韓國公府上耶律錦離奇死亡的案子,我想這個人應該對你有些用。」
楊玄辰聞言,心中震驚無比,臉上的表情也跟着一陣變化。
如果能從儲新然的口中進一步找到線索,那無疑是對案子更進了一步。
這個誘餌他楊玄辰很願意去咬,但是咬上鈎之後或許等待自己的就是漁夫的網兜了。
楊玄辰理了理思緒,臉上掛上了笑意,「朴大人,儲大人本就是我大炎的人,是不是理應交還給我大炎呢?」
他說着瞧了瞧儲新然,和他隔空打了個招呼。
儲新然自然也和他點了點頭,只不過被兩個侍衛架著現在也不方便說什麼。
「小楊大人此言差矣,儲大人與我大遼女子有了夫妻之實,他已是我大遼女婿……」
嗯?
這什麼情況,北遼的人還帶用美人計策反大炎官員的?
看着儲新然臉上無奈的表情,楊玄辰就知道了,朴國昌說的肯定是事實了。
瑪麗隔壁的,真是小頭控制大頭,這都管不住,怪不得被宋廣新派去送死。
「既然我們的儲大人已成了貴國的女婿,那麼在下擇個時機和陛下稟報一聲,就說儲新然辭官追求幸福去了。」
楊玄辰起身向朴國昌行了一禮,「還請朴大人善待他,在下告辭。」
太氣人了,他可不想為了一個連下半身都控制不住的人而被別人牽着鼻子走。
就算案子查不出來,老子一樣有辦法讓海陽關止戰。
見着楊玄辰要走,朴國昌有些驚訝,「小楊大人留步,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接着他揮退了侍衛,把楊玄辰請了回來。
「把他請出來,並不是用來作為談判的籌碼,太子交代,這是送給小楊大人的見面禮!」
聽了這話,楊玄辰不禁對他又有了新的認識。
這人說話怎麼顛三倒四的,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到底要鬧哪樣啊?
他最討厭和蠢貨談判,因為大家都不在一個頻道上,很難談出什麼結果來。
「朴大人,咱們就不要賣關子了,既然你說是生意,那麼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想做什麼生意?」
朴國昌笑了起來,從懷中取出了一張條子,交到了楊玄辰手裏。
「肥皂、香皂、朝露、培元、玻璃、瓷器……」
「你們要這些東西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