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各種各樣的不明白

第十七章 各種各樣的不明白

經過一番艱難的心理掙扎后,杜茗裳還是決定做一會老好人,就當作是杜織芸的女主光環不滅,上天定要讓她這個暗化的女配出手相助。

再者,她與杜織芸還有一場比試的約定,現在在這裏耍這些小手段,還不如在擂台上光明正大的對決,那樣自己還覺得光彩一些,也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

她回過頭去看夜歸塵,一臉懇切地道:「雖然不同母親,但她畢竟是我四姐,血脈相連,血濃於水,我不能看着她在這冰天雪地里受凍,可不可以等我先將她送到暖和一點的地方再上路?」

說完之後,她暗暗地吐了吐舌頭,險些吐了出來。

血脈相連?血濃於水?

原文中自己成了杜織芸的替死鬼,不就是因為血脈相連,血濃於水?

說到底,這些鬼話都是說給夜歸塵聽的,找個借口而已。

而聽到她說血脈相連,血濃於水的時候,夜歸塵神色不自禁地閃了閃,竟是轉過頭去不看她,不知道想些什麼,最後道:「我知道她是你四姐,所以下手不重……」

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明顯底氣不足。

這語氣倒像是做錯事了在懺悔一般。

「莫不是真以為自己將杜織芸當作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妹吧?只是,就算如此,他也不應該一副害怕被自己責怪的模樣啊!」

對於夜歸塵的態度,杜茗裳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她最能確定的是,夜歸塵允了她的要求。

於是,她趕緊跑到杜織芸的面前,手腳並用地開始刨坑。

夜歸塵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看着她,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經過一番努力,杜茗裳終於將坑刨開。露出杜織芸蒼白的臉龐和烏黑的嘴唇。

哪裏還有平時光芒四射的模樣?

杜茗裳被嚇了一跳,忍不住在心裏罵了一句,「我靠。怎麼跟鬼一樣?該不會不治身亡吧?」

她將杜織芸從坑中拖出來,攤開手心。凝結出淺灰色的聚靈氣,推至杜織芸的丹田處。

片刻之後,杜織芸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然而杜茗裳的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

她感覺到杜織芸體內強大靈印的存在,幾乎充滿了狂暴的仙氣,明顯就是強大水屬性仙者的烙印。

杜織芸居然得到了水屬性仙者的傳承?而且體內的脈絡也好像被改造過一般?

杜茗裳的心裏咯噔一下,這並不屬於原著的情節,那麼說來。自己歷練的一個多月來,杜織芸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她感覺到,杜織芸在修鍊一種奇特的功法,與夜歸塵塞給自己的黃昏駐足不相上下。也都屬於神淵難得的東西,足以讓修仙者乃至仙者們瘋狂。

而僅僅只是一個多月時間,以杜織芸的天賦和悟性,以及女主光環下各種機緣巧合,其力量與自己雖然有一定的差距。卻也已經開始直逼自己。

能夠讓杜織芸這般強悍爆發的人,恐怕只有領主水清淺。

杜茗裳忽然有些迷茫,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至於哪裏不簡單,她又說不上來。唯一想到的是,水清淺不知道想要做什麼。

僅僅只是因為杜織芸的天賦,所以收她這個徒弟?是這樣么?如果是這樣,原著中她怎麼就不露面?

就如同北堂耀賜靈印於柳影兒一般,這中間定然有什麼原因。

當然,她也不認為水清淺是為了對付夜歸塵,畢竟現在他們得到了攝魂,想要阻止夜歸塵的步伐,最重要的應該是尋找培養攝魂的法子,而不是到處晃悠,到處收徒。

不簡單,從始至終,整件事情都不簡單。

那些仙者不知道想要做些什麼。

她忽然問夜歸塵:「阿痕叔叔會來匯合么?」

即便夜歸塵會說蒼窿的事情和她無關,但是她還是想要知道現在妖靈山脈外的情況。

夜歸塵看着她,也不問她為什麼要問起離痕,只道:「如果你想見他,便可以用千音傳喚他。」

能見就好,杜茗裳點了點頭,將杜織芸從雪地上扶起來。

她有些鬱悶,現在她救了杜織芸,等到時候擂台比試,杜織芸卻將是她最大的對手,果然是自己找虐。

她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幾巴掌。

她將杜織芸扶起,喚出神魂太初晶,刷拉一聲便飛往綠茵中,然後再將起平躺着放在溫泉邊。

她知道,即便魔空和北堂皓祠不來這裏,到了晚上庄西城也會尋來,只要有人能夠找到杜織芸就好。

為了保證杜織芸不被蛇蟲鼠蟻給吃掉,她還特意在周邊灑了毒粉,等到一切準備妥當,才拍了拍手,轉身離開,邊走邊唱,「誰傻/逼啊誰傻/逼?我傻/逼啊我傻/逼……」

她懷着糾結鬱悶的心情走開,卻不知道杜織芸做了個天底下最恐怖的噩夢。

杜織芸夢到杜茗裳救了自己。

這種事情對於她而言,簡直就是種巨大的屈辱。

在剛剛記事開始,她的母親就告訴過她,她和杜茗裳那個庶出的廢物是由區別的,她註定是被捧在手心裏的天之嬌女,而杜茗裳則是醜陋不堪的小丑,他們生來就沒有辦法平起平坐。

像她這樣的天之嬌女,怎麼可能淪落到被一個不起眼的小丑救助?

噩夢,果然是噩夢。

杜茗裳原本就無比糾結,若是知道杜織芸的心思,必然會一頭撞死在柱子上。

管閑事也不分人,真正是個大傻/逼。

她重新回到夜歸塵身邊,笑道:「師父,我們繼續上路?」

夜歸塵點頭,轉身走了兩步,忽然道:「不要太相信什麼血濃於水這種東西。」

「嗯?」杜茗裳怔了怔,不明所以地看着夜歸塵,她不清楚夜歸塵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夜歸塵沒有回頭看她。卻是邊走邊道:「那個女人或許不那麼想……她或許並不認為她和你之間有關係……」

他說的小心而又明顯。

杜茗裳一下子有些瞭然,夜歸塵恐怕是真的以為她將杜織芸當作是親姐了。

這段時日的相處,夜歸塵雖精心指導她修鍊。卻重來沒有關心過她的生活和家族關係,而她雖然平日裏態度對杜織芸並不友好。但是所有的厭惡反感都掩藏在心裏,並沒有太多的表現。

他或許還以為她與杜織芸雖然很不合拍,不過真的到了關鍵時刻,她卻要將血脈之情放於首位。

血脈之情,去她妹的血脈之情。

且不說她是穿來的,就算不是穿來的,以十多年來杜織芸對她的態度。她就沒有辦法將杜織芸當作是姐妹什麼的,他們完全就是沒有多大關係的兩個人。

她翻了個大白眼,道:「其實,我救她只不過是想着往後的比試。我剛剛在她體內感受到了仙者的氣息,也許將來,她會是我最強勁的對手。」

這個想法,倒與夜歸塵不謀而合。

夜歸塵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其實。為師也並非因為她是你姐姐而對她手下留情,她確實能夠作為你的對手,就像是五百年前,水族領主能夠成為暗夜淺渡下,唯一一個活着出來的領主。她的力量,並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往後的比試中,徒兒可要加倍小心,若是輸了,為師也沒臉回神淵了。」

聽了夜歸塵的話,杜茗裳忽然想到,水清淺是五百年前封印夜歸塵時,唯一活下來的領主。

水清淺並不一般,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她可能是到了神淵之後又尋到了什麼強大的機緣,讓她有幸逃過一劫,也可能是她自身力量強橫,雖然不及夜歸塵,卻完全可以在夜歸塵的手中安全逃離。

這樣的人,絕對不簡單。

而這樣的人所調教出來的弟子,也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

她忽然覺得自己倍感壓力,居然救了只老虎來咬自己。

原文之中,就算沒有仙者引路,以杜織芸的天賦和悟性,再加上輝煌四射的女主光環,杜織芸都能夠僅憑夜歸塵扔下的一柄破劍,成為蒼窿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仙者,更何況現在有水清淺相助。

或許現在杜織芸的天賦,又已經重新超越了她。

如今要她和那種妖孽般的怪物對抗,真心是不容易的。

她終於忍不住想要知道水清淺收下杜織芸的理由,忙問:「水清淺收下杜織芸,到底是為了什麼?若說是為了對付你,可他們已經得到了攝魂,沒必要到凡間來收個凡人弟子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的緣故?」

夜歸塵終於偏過頭來看她,眸子霧氣裊繞,美得像是妖精。

他說:「水清淺,恐怕是個有野心的人。」

「野心?什麼野心?」杜茗裳不解。「這和杜織芸有關嗎?難道杜織芸是個能夠改變水清淺命運的人?」

夜歸塵最後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卻不再說下去,只是若有若無地搖了搖頭。

杜茗裳覺得所有的事情果然都不簡單,只是自己太笨,想不明白而已。

她沒有辦法把自己穿越來后,一連串的事情串聯起來,並且解釋清楚。

對於她來講,自己疑惑的事情又何止這一件,然而全都不了了之,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搞清楚,因為目前她的任務就是修鍊,快速地提升實力。

是的,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面臨身披女主光環的妖孽,自己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加強修鍊,不斷提升,不僅要把功法練會,更要練精。

她必須想辦法尋找一套自己的對敵方式,讓對手料想不到。

有什麼方法呢?

杜茗裳陷入沉思。

從綠茵叢出來后,他們便沿着山脈往攏崖峰趕去。

依照原本的計劃,她一邊趕路,一邊獵殺妖獸,或是尋找邪惡之地吸收邪氣。

而越是往山脈深處走,所遇到的妖獸越是強大,漸漸的,甚至出現了六級妖獸的身影,好在杜茗裳都能憑藉所學知識一一對抗。

她的力量也因日益的修鍊而越發強大,學得了不少對戰和躲避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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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配之逆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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