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章 熟人是誰

第 50章 熟人是誰

動亂時期男人要丟命,缺少力量的女人日子就更不會好過。

江枝嘆息道:「這女人住在村裡很危險,有軍士在,表面上看著還好,可難免流民里會有畜牲不如的東西。」

身邊是兩個男孩子,有些話她不好說得太清楚。

徐二瑞是成親的人,自然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黑著臉:「難道他家就沒有媳婦老娘,都是在外逃荒的,怎麼能做這種事?」

江枝苦笑一聲:「人就是這樣的,總有好的一面給人看,背後是人是魔還不知道。」

母子倆沒有發現,小滿此時臉色凝重,正死死盯著那幾個身影!

三人沒有在崖邊待多長時間就離開了,這裡山蚊子咬人,家裡也不敢丟下太久。

回到家裡已經是半夜,徐二瑞像是有些心事,洗漱之後準備睡覺時,終於捱不住悄悄對江枝道:「娘,小天他們會不會也快回來了?」

時間過去這樣久,他之前提過幾次小天,娘雖然沒有表示出關心,但也沒有發怒。

看見村裡有流民,徐二瑞就忍不住又說出去。

江枝擦臉的動作一頓,淡淡道:「村長他們恐怕是進了渝州府,不會回來的。」

她真的這樣想過,雖然人人都說故土難離,那也得分情況,徐家村這裡緊靠著山,村小地少。

風調雨順的年節上交稅賦后還有點餘糧,而去年那樣下雪的寒冬就要缺糧挨餓。

渝州府那邊就不同了,不僅是府城,而且有幾條繁忙水道,商業發達,只要能吃苦很容易在那裡站住腳。

而且還有男主在,原著中會帶他們投奔叛兵的。

只是在渝州府外進不了城,留在城外日子不好過,尤其是進入夏季的雷雨,真的是要淋死人,就看他們有多少人能熬過去。

江枝現在想的還是村裡那幾個大棚子。

不像是想象中的軍營,周圍軍士也不是想象中的多,而且還有一些流民在旁邊,這就有些不倫不類的。

至少不是預想的會有很多人。

是幹什麼用的?

這一夜江枝是帶著疑問睡覺。

第二天一早,小滿就來叫徐二瑞出門:「二瑞哥,今天我們摸田螺和螃蟹去!」

徐二瑞咬著餅,喝著菜糊糊,含糊不清道:「好,等我一下,再兩口就吃完!」

小滿是需要螃蟹配藥,自己也惦記著再吃田螺肉。

江枝用樹葉包好一疊菜餅:「這是你們兩人的午飯,別忘了帶!」

現在有菜有澱粉,就是缺少油葷,江枝也不管一日兩餐的習慣,就多做菜餅讓孩子們隨時加餐。

小滿笑眯眯接過餅,又放一竹筒水在背簍道:「謝嬸子,現在每天我都飽飽的,看!手臂上都長肉了。」

上山來,除去害怕流民流匪,日子過得並不算苦,至少青岡粉葛根粉可以敞開吃飽,兩個男孩子的身體反而更結實。

等兩個孩子吃過東西離開,江枝也趕緊到梯田邊去趕雀兒。

現在天一亮,麻雀就要一群群的啄食糧食,完全離不開人。

再說剛下崖離開山頭,小滿突然變了方向。

徐二瑞喊道:「小滿,你走錯了,抓田螺不走那邊。」

小滿往後一看,見兩人已經下山頭,才壓住聲音道:「二瑞哥,我想再瞧瞧昨天那個女人!我感覺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她!」

「啥意思?你說是小天和村長他們回來了,是村裡人?」徐二瑞激動起來。

小滿搖頭:「不是,只是有點熟悉的感覺,想看清楚些!」

昨天晚上他其實也沒有把這些流民放在心上,覺得打打鬧鬧都是他們自己人。

還是聽江嬸子說,這個女人很危險,他才多看了幾眼。

這一看不打緊,越看越有熟悉感,可又想不起是誰。

他只當是自己村裡人回來,正被外人欺負。

正值青春熱血沸騰時,哪裡願意看見村裡人被欺負不管的,瞞著家裡大人就來了。

徐二瑞心中也挂念著小天,雖然娘說肯定不會回來,他也死了這心。

可聽小滿說有熟悉感,說不定真是村裡人回來了,自己正好打聽一下小天的下落。

小滿搖頭:「我也沒認真切,所以想現在白天再去守一天。」

守一天?

家裡有那麼多事,而且還有田螺和螃蟹沒抓……

不過徐二瑞心中還是偏向找小天。

若真是他們回來,自己就偷偷帶小天上山去,告訴他,娘現在不罵人了。

兩人再次來到能窺視村裡的山崖,找一個隱蔽位置探頭張望。

此時太陽已經升起,視野開闊。大火毀去村子中竹林樹木,房舍間沒有東西遮擋視線,裡面的人一舉一動盡收眼中。

有十幾個流民在搭建大棚子,提刀軍士在村子里走動著,時不時就會警覺抬頭看向四周山坡。

儘管隔著距離,還是嚇得小滿和徐二瑞這兩個村裡娃不敢抬頭。

「小滿,你看清楚沒有?」徐二瑞低聲道。

小滿眉頭擰成疙瘩:「沒看見,我們再等等。」

剛才匆忙一瞥,沒有看見住在自家窩棚的女人露面。

不過小滿不急,今天時間還多,總能看見的。

出來可不能這樣閑著,兩人一邊挖翻白草,采草藥,一邊查看著下面動靜。

隨著時間過去,太陽已經升到頭頂,那處窩棚一直沒有人出入,小滿開始有些泄氣。

突然,跑到另外一處挖葯的徐二瑞窸窸窣窣跑過來,神情慌張道:「小滿,快,你看那邊山腳的水溝里在幹什麼?昨天那女人在呢!」

小滿提起木棒就往那邊跑。

就在村外的水溝里,兩個人正抱一起在草叢中翻滾著。

晃眼還以為是什麼野鴛鴦,仔細看去就能發現是昨天晚上看見的女人正在跟人廝打。

她沒有出聲,只用指甲抓,用牙咬,用腳蹬,正用盡全力在反抗著。

可她的反抗激起男人的興趣,如同貓戲老鼠一般,一邊壓著女人的腿,一邊撕扯著女人身上破爛衣衫,口中罵罵咧咧:「賤人,昨天晚上是給你臉了,還敢燒我。

讓老子看上是你的福氣,若不是有張軍頭他們在,老子昨天就讓人把你輪了。」

男人一邊罵,一邊扯,可大夏天裡女人身上衣服穿了三層,不僅厚,還是用針線密密匝匝縫著。

腰帶也打了死結,使勁拉扯都不會鬆開,急得男人越發焦躁。

那女人聲音嘶啞,氣喘吁吁:「就是……掐死……也休想沾我身子!」

「老子現在還沒有試過死的!」那男人發起狠來,他就不信自己連一個女人都擺布不了。

心裡歹念一起,頓時變得面目猙獰,騎跨在女人身上,伸手就掐向女人細細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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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作精老太,別人逃荒我開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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