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小輝

一年半以後。(本書轉載1⑹文學網⑴6ｋＸＳ.ｃＯМ)

江華正在和新任的同桌逍遙斗樂。王新卻突然出現在江華的面前。

「你不是去別的學校了嗎？不上課，跑過來幹嗎？」江華很好奇。半年前，他和申振兩個人去別的學校。當時自己還失落了一陣子，不過後來馬上就好了，畢竟還是身邊的朋友比較多。

「你還不知道嗎？小輝要走了！」王新的表情難得的嚴肅，他和江華在一起的時候很少有嚴肅的時候，但是一但嚴肅起來，就說明有事情發生了。兩個人認識兩年多了，這種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幾次。

「不是吧！」江華的臉上充滿了驚訝的。都快要畢業了，他現在走！

「家裡的原因。」王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具體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作為這個學校里和小輝接觸的人來說，現在這兩位排個號，別人估計都得排後面。

「那一會兒？」江華也不和新同桌聊天了。

「晚上坐坐吧！」王新說完就走了。他現在比較忙，一般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但是只要有事情的時候，他總能出現在你的面前。

晚上幾個和小輝比較要好的朋友聚在小輝的宿舍。

「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小輝很激動。看看自己眼前的這些朋友，卻不能相處到最後，感覺到的是壓抑，以後就要挑起生活的重擔。想想未知的前途，小輝的眼睛里充滿了淚水。為了自己兩年多的友誼，也為了明天。

江華看看他宿舍的人，又看看王新。大家都沒有說什麼。小輝走的太急了，得到消息也是昨天太得到的，今天把大家找來只是為了道個別。

「來，乾杯」大家舉起面前的酒，幹了下去。話語此時顯的有點多餘，平時大家的表現已經可以證明一切了。此時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

江華靜靜的坐在教室里，昨天喝的有點多，現在頭還有點痛。高考雖然臨近了，但是現他卻學不進去。滿腦子都是關於小輝的身影。

輝剛轉學過來的時候和心語同桌，和江華不怎麼搭。直到江華調換了座位，到可他們的後面，兩個人才有了初步接觸。

「你多大？」

「19，那你多大？」

「也19，你幾月」

「五月，你呢？」

「二月」

剛開始知道班級里有個比自己年齡大點的人江華就感覺到很高興。而小輝也沒有讓江華失望，確實對他有如兄弟一般。

「今天是我的生日」

那是江華在高中陪自己的同學過的第一個生日。

「旅遊，好啊，大家一起去」

「別難過，給你一張我的照片做個紀念」

那是江華旅遊時的證據。

「我還是想讓你自己拿主意，我聽你的，我想我們大家都尊重你的決定。」

在江華感覺最孤單的時候，有個「大哥」在旁邊善意的開導。

幾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還干過一些糗事。

「小華，你看，美女」幾個人精力充沛，夜裡睡不著，晚上來劇場看電影，不過恰好停電，幾個人在路邊抽煙聊天。

看到幾個放學比較晚的女生，小輝大聲招呼江華。

江華剛看過去，還沒有表態，那幾個女生一聲大叫就跑了起來，雖然沒有喊流氓，但是臉上那誇張的表情還是說明了你們這幾個「色狼」不得好死。

「沒事兒，我能喝」

結果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

「一對九」

「不對啊，這明明是兩個六」

「我瞎說的不行啊！」

…

劇場上打撞球有他，在人家宿舍里玩撲克當然也少不了他，幹活的時候有他，…哭的時候有，笑的時候也有，江華想想也好笑，怪不得小輝老說自己愛攙和。

第一次去他家的情景彷彿還在昨天。

江華、曉嘉、秋楓和王雲四個人下了車不知道怎麼走，當時的江華穿了一雙拖鞋，其他人也比他強不了多少，四個人是睡覺誤了車，又怕答應了小輝去人家家裡，現在不去不好。頂著火辣辣的太陽走了好幾里路可謂是揮汗如雨，但是依然沒有找到前進的方向。

實在忍受不了痛苦的四個人按照記憶中的地名開始坐車，剛上車就被告知應該下了。四個人恍然大悟，原來成功真的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四個人換上最後一班車，到小輝家終於不再是夢想。

…

輝父親病重，來到縣裡的醫院接受治療。

「心語，陪我去看看小輝他爸吧！」

「恩，好吧，不過到時候我不說話。」

兩個人騎著車子在路邊買了點香蕉就到了醫院。

江華進入病房，看到小輝哭腫的雙眼和小輝家人臉上悲哀的神情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叔叔，你放心，您的病會好起來的」心語接過江華手裡的香蕉遞給小輝的家人。

…

兩個人感覺到病房壓抑的氣氛，待了幾分鐘就出來了。

「謝謝你，小華」小輝送他們兩個出來

「保重，會好的」江華恢復了正常。

兩個人騎著車子走了。

「你剛才怎麼那樣？」

「我，我也不知道」

…

這是江華第一次探望同學家屬，也第一次感覺到生命的短暫。

江華的回憶時時被淚水打斷，不好意思讓同桌看到，就趴在桌子上，像極了大一時和同桌丘霞傳紙條受委屈時的情景。斷斷續續的回憶，友情的思念讓江華無法安心的學習。晚上好不容易熬完了晚自習，江華就早點回宿舍了。躺在被窩裡，想起了給小輝過的第一個生日。那彷彿還在昨天。

一個周末，大約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小輝暢通無阻的走進江華的宿舍。

大門開著，房東家的小孩看小輝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江華的同學，不但沒有阻止還給他指了下江華宿舍的所在。

輝看到江華的宿舍里空蕩蕩的，今天周日，海亮學習去了，小明玩去了，名飛陪對象去了。而江華呢？被子蒙著腦袋睡覺呢！

輝感覺自己特別的委屈，今天可是自己的生日，由於自己是後來轉學來的，認識的朋友不是很多，今天想找朋友一起聚一下，但是江華竟然還在睡覺，不過也好，要不他不在宿舍，找他還比較麻煩的。小輝的性格還是比較穩重的。輕微的拉了拉江華的被子，沒有拉動，小輝苦笑一下。稍微用了點力，就看到了江華的「真身」。

江華在夢中見到了天使，傻呵呵的口水都流了出來。突然感覺涼快了很多，條件反射的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輝是徹底無語了，獃獃的看著江華。

江華有自己的禁忌，也不多，就兩個，一是不喜歡別人動自己的腦袋，二是不喜歡別人打擾自己睡覺。

江華慢慢恢復了思考能力，知道小輝一定要什麼事情，要不也不會這樣了。

「你？」江華的語言能力還沒有恢復，但是足夠表達他的意思。

「今天我生日」小輝看著還有睡意的江華說到。

「哦」江華的思維能力又好了一點，心想要不是今天你小子生日，我一定打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