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章 還好沒讓我等太久
鶴源他們離開后不久，有幾道身影從紅袖居內出來。
她們順着罪血之蓮的指引，來到了焰凰面前。
焰凰緩緩睜開美眸，「來了，還好沒讓我等太久。」
七個女修不敢說話。
她們看向焰凰的眼神，有感激，有懷疑，還有崇拜。
「不錯，很聰明。」焰凰淡淡道。
這幾個女子間，竟然都有血緣關係。
她們還用特殊方式保留了完整的記憶。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她們聽此，紛紛搖頭。
一個女子似乎終於鼓足勇氣，開口道：「我們沒有名字，我都是以數字稱呼彼此，我是壹（Yi），她是貳（er），她是叄……」
說話的女子是壹。
她眉宇間透著幾分英氣。
但焰凰發現，壹的身體在暗暗發抖。
焰凰見此，沒有多大的反應。
能踏出紅袖居，她們已經強過萬萬人了。
既然已經出來，她們就該迎接新的人生。
焰凰一揮手，她們七個的衣服被換掉了。
焰凰道：「我給你們的衣服，袖子內有一處暗紋，在那上面滴入血液，就能隨意變換衣服的顏色。」
肆（si）當即準備滴血。
壹眼快，拉住她，搖頭。
「多謝大人贈送衣服，大人賜予的顏色，就是我們最喜歡的顏色。」
焰凰很滿意的笑了笑，「壹，你很不錯，有沒有想過成為這裏的界主？」
壹看向焰凰，目光中有害怕，卻也有興奮。
母親傳給她們的記憶里，女子不能擁有任何權力，更不可以離開紅袖居，離開就是死。
那段記憶里，還有一段特別血腥的畫面，就是母親成為界主后，被他們殘忍對待，生不如死的畫面。
她想，那記憶就是在告誡她，身為女子，什麼都不能去爭吧。
必須要學會藏起自己。
不然就會遭到他們的圍攻，下場凄慘。
那朵罪血之蓮出現，並解開她枷鎖的那一刻，她竟是產生了強烈的不甘。
為什麼她不能擁有權力呢？
為什麼她離開紅袖居就要死呢？
「不想嗎？」焰凰問。
「我想，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害怕，我怕落得跟母親一樣的結局。」
壹知道她渴望成為界主。
卻又無法剋制心底的恐懼。
焰凰道：「沒關係，害怕是正常的，有害怕的東西，才會有敬畏之心，這份敬畏之心會推動你走的更遠。」
壹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母親是精紅玉對嗎？」焰凰聲音放柔。
壹乖巧點頭，「嗯，她當初是界主，玄門入侵宇宙的時候，她遭遇了雙重背叛。」
「母親說她不會給我們取名字，也沒有辦法給我們取名字，她最信任的兩個家族，都背叛了她。」
「她還要求，我們將來真的出了紅袖居，取名的時候，不許姓精，更不許姓夏。」
「母親很厲害，她當界主，都沒有成功，我怕我做不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壹還是決定說出心底的顧慮。
她在紅袖居待了那麼久，學到的東西基本來自於母親的記憶。
當然，還有一些聽起來就讓她反感的東西。
比如：「讓你們待在這裏，是為了你們好，更是為了保護你們，你們不要想着出去，給我們增加負擔。」
「這是你們該承擔的責任，你們享受好處，就要付出，你們不能自私。」
「我要是你們，我肯定比你們做的更好，你們別得存進尺。」
「紅袖居是最安全的地方，外面全是惡魔，我們為你們犧牲，不指望你們感激，只要你們好好承擔責任即可。」
……
若不是有母親留給她的記憶。
她想，她或許真的會認為，那些話很有道理。
她其實會經常陷入混亂。
母親留給她的記憶，有沒有可能只是母親的一場夢呢？
焰凰抬手，一道光幕出現在幾人面前，「你害怕的是什麼？」
壹痴痴的看着畫面內的一切。
那無邊無際的璀璨星河。
美麗遼闊的世界。
以及女子執劍戰鬥的畫面。
是她從未見過的颯爽英姿。
壹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喚醒她沉睡的靈魂。
一旁的貳卻開口道：「不對，他們說外面環境惡劣，說我們天生不適合戰鬥，還說外面世界很小，我們所待的地方就是最好的……」
貳說是這樣說，但她的眼睛幾乎黏在畫面上，不肯移開。
她們七個，此刻的眼神都有光。
和剛出紅袖居時候的暗淡完全不同。
焰凰很滿意，還有救。
焰凰道：「這些地方，當你們實力強大，都可以看見，還有我們什麼都可以做，我們可以活成自己想的樣子。」
壹對焰凰彎腰行禮道：「大人，我想成為界主，我該如何做？我不想遇到母親那樣的背叛。」
焰凰道：「很簡單，你們七個齊心協力，一起壯大你們隊伍，不要聽別人說的話，要看他們做了什麼。」
「當一個人對你說，我是為你好的時候，你就將你們處境對調一下，看看對方是什麼反應。」
焰凰說着，抬手指了指下方，又一段畫面開始播放起來。
他們眼神驚恐，變成了現在的女子。
之後，他們跪下求焰凰，讓她將他們變回去。
再後來，是他們肚子鼓起來，他們更加恐慌，拚命的攻擊肚子。
壹幾個看的目瞪口呆。
還能性別轉換嗎？
焰凰道：「你看，他們根本不想變成你們，更不想擁有你們的處境，他們都是說的好聽而已。」
「那個大人，你能將我們變成男子嗎？」肆開口道。
「不，我要做自己。」壹先一步拒絕，「我們遭受的一切，不是換一個性別就是抹除的。」
更何況成為仇人的樣子。
她不接受！
焰凰對壹很欣賞，一個拂袖間，罪血之蓮帶出來一個身姿柔媚入骨的人。
「不要反抗。」焰凰對壹說完，指尖點在壹的眉心，一道無形的絲線牽引着什麼。
很快，壹震驚的看着雙手，「我的實力？」
焰凰道：「對，你如今是永恆帝王，不再是任人宰割的帝王境。」
而被小世界帶出來的人，已經恢復成本來的模樣。
焰凰對壹道：「他就是曾經的界主，你要如何處置他？」
聽完焰凰的話。
壹沉默了一瞬，「大人，我可以請您，將他們恢復成自己的樣子嗎？」
她不喜歡他們用她們的樣子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