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二章 黑暗虛空的盡頭

為了得到功德之力。

他四處拯救蒼生，順應天地規律，臣服於各種規則。

但太慢了！

正常拯救蒼生，得來的功德之力，無法阻止他的實力倒退。

於是，他答應了和其他太初生靈合作。

他們找到了快速得到功德之力的辦法。

那就是製造天地量劫。

只要是生靈，心底就有貪婪。

他們的計劃實施的很順利。

每次天地更迭之時，都有無數生靈陷入劫難。

他們只需在此時站出來，救弱小的蒼生於水火中，就能得純粹的功德之力。

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信仰之力。

其實，他們本可以得到更多的功德之力。

但每一次天地量劫即將開始的時候，墨驚鴻都會出現，並試圖阻止天地量劫。

墨驚鴻的阻止確實很成功。

只是墨驚鴻終究低估了生靈的貪婪。

為了變強。

他們什麼都做的出來。

天地量劫就算是晚來一些，還是要發生的。

當量劫真的發生后，墨驚鴻還會出現，拯救無辜蒼生。

他們為了不讓墨驚鴻發現。

只能任由墨驚鴻奪走屬於他們的功德之力。

他們一起得到的功德之力少了。

他分到的就更少，勉強可以維持住他實力不倒退，卻無法讓他變得更強。

但在天地量劫不斷出現期間，他窺探到了更多的天地秘密。

宇宙之外還有宇宙。

這些宇宙的盡頭又是什麼地方？

他為此在黑暗虛空內待了上億年。

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為此，他只能想辦法得到更多的功德之力，想要窺見更多東西。

他捕捉到一些特別的天地秘密。

只有帶着歸墟，才能找到黑暗虛空的盡頭。

凈禪思及此，目光灼灼盯着歸墟。

而歸墟看向凈禪的雙目竟是充滿冷意。

歸墟道：「你得到這一身功德，就是為了打開那個地方？」

凈禪頓時激動起來，「歸墟，真的有那個地方對不對？黑暗虛空是有盡頭的，對不對，我是不是可以變得更強？」

歸墟俯視着凈禪，「你憑什麼以為你配去那個地方？你這樣的，去了那裏，活不過三息。」

有時候禁錮，其實是一種保護。

凈禪直接忽略掉歸墟的話，只是急切地問：「原來真的有盡頭，歸墟，你是不是可以帶我去那裏？」

歸墟看向凈禪的眼神帶有可憐之意。

他怕是誤會了什麼。

它的存在可不是為了引渡大家去那個地方。

它是為了限制大家去那裏而存在。

「歸墟，回來。」墨驚鴻道。

凈禪能窺探那個地方。

倒是很讓他意外。

「墨主，他不能留，那個地方不能暴露出去。」歸墟回到墨驚鴻身邊，傳音道。

墨驚鴻抬手，拍了拍歸墟的龍頭，「我知道。」

凈禪看着歸墟臣服於墨驚鴻，黑色的瞳孔逐漸變成金色，「歸墟，你不願意帶我去那個地方，卻願意帶他去，為什麼？！」

「難道就因為他是站在虛空之巔的那個？」

「那如果我取代他，站上虛空之巔，你是不是就可以帶我過去？」

凈禪似乎很是執著於去那個地方。

歸墟略微擔憂給墨驚鴻傳音，「墨主，我懷疑他很可能已經暴露了那個地方。」

墨驚鴻語氣篤定，「他沒有，也不會。」

凈禪以為只有越過虛空盡頭，就能成為更強的存在。

這樣的機會，多告訴一個人，凈禪自己就會少一個機會。

凈禪得不到歸墟回應，金瞳中冷意更盛。

墨驚鴻周身氣息變化，指尖快速在空中畫着什麼。

幾個呼吸間，幾朵鮮艷欲滴的彼岸花出現。

墨驚鴻將彼岸花送入時間漩渦內，看向凈禪的眼神，深邃如海，似有無盡的奧義在演化。

凈禪感受到來自於墨驚鴻的殺意。

凈禪沒有半點慌亂，他身上有鴻蒙本源，墨驚鴻不可能殺他！

下一刻。

墨驚鴻身影消失在凈禪感知範圍內。

凈禪眼神一變，瞬間轉換了位置。

速度之快就算是用神識之力捕捉都困難。

接下來，凈禪不斷瞬移，躲閃，像是在逃避什麼。

不多時，凈禪閃到了一個時間漩渦之上，一道玄色身影從時間漩渦裏面閃出，朝凈禪而去。

凈禪臉上終是露出恐慌，不得不接下墨驚鴻的攻擊。

轟隆隆！——

力量碰撞。

響聲震天動地。

亮起璀璨奪目的光芒。

一個時間漩渦被摧毀。

歸墟釋放出神元之力，也只捕捉到兩道模糊的身影。

不過它能感覺到整個元域都在顫抖。

歸墟急忙調用虛空之力加固元域。

一旦元域破碎，讓他們的力量泄露出去，這周圍的宇宙都將化為灰燼。

歸墟調用到最後，身上的虛空之力都消耗一空。

它只能借用時間漩渦內的力量，來維持元域。

歸墟雙目轉了轉，難道墨主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

時間漩渦不僅能給它補充力量。

同樣還是限制凈禪利用虛空裂縫逃走。

噗嗤！——

吐血的聲音響起之後。

凈禪躲閃動作慢了下來，無法再躲開墨驚鴻的攻擊。

凈禪再次用出了法相。

轟！——

墨驚鴻一掌擊碎了凈禪的法相，聲音清冷道：「還剩三十三道。」

「墨，是你逼我的！」凈禪身後直接顯像出十尊法相。

法相投射出金光籠罩住了墨驚鴻。

法相的雙目好似兩輪灼熱的烈陽，盯着墨驚鴻，似乎是要洞穿他的身體一般。

墨驚鴻望向那高大的法相，眼中是無盡的冷漠。

只有先滅掉這些法相，才能取出凈禪體內的鴻蒙本源。

取走鴻蒙本源，再殺凈禪，就無需顧忌了。

墨驚鴻再次抬手，似有無盡的力量隨之波動。

十尊法相也動了。

十張巨大的金色手掌朝墨驚鴻拍去。

巨掌與墨驚鴻的力量相撞。

轟！——

十尊法相出現了道道裂縫。

頃刻間消散。

「這怎麼可能？！」凈禪不可置信出聲。

十尊法相就相當於十個全盛時期的他。

墨驚鴻明明受了傷，就算沒有受傷，他的實力也不該比太初還強！

凈禪眼瞳變成金紅色，「是不是歸墟帶你去那裏了？不然你怎麼可能突破那層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