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閃電俠的敗北

「傑克！」巴里焦急地喊道。

但是傑克李無法再做出回答了，他的表情是停在了獰笑的那一秒。

那笑容猙獰而血腥，畢竟傑克的臉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小半側臉不見蹤影，嘴巴部分的皮膚也全都被撕裂，露出牙齦與大排牙齒。

傑克李此時此刻正式退場，沙贊之力從【行走】之中散去，此時的他只能保證一件事。

逆閃電竊取的速度不會被奪走。

在極速狀態的人只剩下了閃電俠與逆閃電。

「又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巴里。」逆閃電嘗試著將小腿中那條手臂拔出，疼痛讓他的癲狂的嗓音多了幾分顫抖，「但是你要知道一點。」

「現在的我就算是倒立著跑也比你這個軟弱的小孩子跑得快。」

閃電俠卻不多言語，上勾拳打得逆閃電人仰馬翻。

他的眼中飽含熱淚，他的拳頭中充滿了懊悔與歉意，他的舉動導致了這場世界級別的災難。

鋼骨因他而死，傑克因他而死......無數人因他而死。

「該死的，斯旺。」

巴里艾倫湛藍的眼睛看著對方，眼中彷彿有黑色的火焰在燃燒。

「看著你提升到預定速度的時間是那麼的漫長，巴里。」逆閃電單腿蹦跳著，受了傷的小腿勉強能活動。「無論是肉體上，還是精神上。」

「為了讓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快地被毀滅，我甚至還幹了點好人好事。」逆閃電看著對方，「這難道不是一件很諷刺的事實嗎？」

「我居然在拯救這個馬上因你而毀滅的世界。」

逆閃電衝到一棟大樓之中，嘗試為自己爭取時間。

正當他躲藏在天台之際，一隻有力的紅色大手搭住了他的肩膀。閃電俠握緊雙拳，從天台頂層一拳又一拳地將其打落在一樓。

塵土飛揚，哀嚎不斷。

「我去你的，斯旺。」閃電俠看著眼前這個邪惡的極速者，平靜而憤怒地說道。

暴風驟雨般的拳頭毆打著逆閃電的身體，此時的他衣著破爛，眼角發青，嘴角開裂，鮮血飛濺，還被打掉了牙齒，只是嗬嗬地喘著氣。

「我還沒說完呢，大英雄。」

但是逆閃電卻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倒，頑強的他抓住了閃電俠的拳頭，狠狠地握緊。

「咳咳......你知道最好玩的一點是什麼嗎？巴里？」

「伱創造的這個世界又要毀滅了！我們兩個可以死在一起了。」

「什麼？你又在鬼扯些什麼！斯旺！」

「呵呵呵，鬼扯？」逆閃電看著不遠處正在與超人搏鬥的海王與神奇女俠，「你的朋友馬上就要用他的人魚魔法毀滅世界了啊？」

「不，不可能！鋼骨在死前已經駭入了海王的發信器......」

「這有什麼不可接受的呢？巴里艾倫？忘了你的朋友還能發送腦波嗎？」

看著巴里恍然大悟的表情，逆閃電抓住他拳頭的手握的更緊了。

「我為了殺死你想出了無數計劃，但是你的生命卻是我存在的必要前提，如果不讓你活著，我就得死。」

「然後你親手把我從歷史上剔除，讓我遊離在時間線之外。」

逆閃電自嘲地笑了笑，彷彿已經放棄了抵抗，只是熱切地看著巴里。

「我曾經有多麼崇拜你，現在就有多恨你。」

「我嘗試過很多讓你痛不欲生的方法，但是沒想到你創造的這個世界帶來的痛苦更多，傷你傷得更深。」

「現在咱倆一起死也很好了，閃電俠。」

「不，一切都還來得及，現在根本沒有炸彈引爆的跡象，」巴里看向海王的方向，「只要獲得你偷走的速度，神速力就能幫助我.....」

「來不及了，巴里。」

逆閃電改變了那副悲傷落寞的表情，換上了經典的、彷彿雕刻在他臉上的奸詐笑容。

「因為我終於又恢復過來了。」

趁著這一空擋，逆閃電狠狠地偷襲了閃電俠，猛踢對方的腹部。

隨即逆閃電迅速起身，細密而刺眼的暗紅色閃電纏繞在他的周身，小腿上的傷口也完全痊癒了。

雙手抓住閃電俠兩耳處標誌性的金屬小飛翼裝飾，用力下壓，用膝蓋加以沉重的猛擊。

強而有力的頭錘正中閃電俠脆弱的鼻樑，鮮血橫流，噴濺在自己的臉上。

趁著勢頭，雙拳握緊，重重地從高向下掄起，痛擊閃電俠的後腦。

然後在對方下盤不穩的情況下數次側踢擊打他的膝蓋，讓閃電俠短時間內沒辦法跟上自己的速度。

最後用力地一甩，用極速狀態下的閃電俠擊破了數道牆壁，遠遠地飛出去。

然後笑著飛撲過去，享受單方面碾壓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的閃電俠的美好時光。

世界快毀滅了？去他x的吧，我可是逆閃電。

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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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電俠虛弱地倒在地上，意識也漸漸模糊，在恍惚之間，他的記憶正在一點一點地被更換。

不遠處的轟鳴聲與大地劇烈的顫動微微地晃動著他的身體，好像炸彈真的被引爆了。

他敗了。

他用力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試圖再次站起。

但是一丁點力量也使不出來了，連睜開眼睛都是那麼困難，眼前只是混沌的黑暗。

巴里艾倫喘著粗氣，再次嘗試，但是卻只能微微抬起自己的雙手。

每一處肌肉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沒辦法輕易挪動，哪怕動上一點點都感覺到鑽心的疼痛。

神速力加強了他的自愈能力，閃電俠此時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一點點恢復，只要給他多一點點的時間就好了。

但是現在無論是他自己還是整個世界都沒有時間了。

「真是一出好戲啊，巴里。」逆閃電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看看周圍吧，這麼多的死亡，還僅僅只是開胃菜呢。」

「你們想阻止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而你無能為力。」

紅色的閃電時斷時續，逆閃電草草地掃視了一眼周圍，廢棄的建築物周圍都是死去的士兵，挨千刀的「神速殭屍」也躺在很遠的地方。

他決定退出神速力狀態，享受這世界的最後一天的最後幾分鐘。

「這可真是最棒的粉絲見面會了。」被紅色閃電包裹著的拳頭打響閃電俠殘破的面具。

「你給了我最棒的禮物！」怕意識有些恍惚的巴里艾倫沒辦法從世界毀滅的聲音中聽到自己的喊話，逆閃電提高了自己的音量。

「我從時間線上消失了！」

「我存在於時間線之外！」

「你對我來說無關緊要了！」

「你對這個世界來說也是無關緊要！」

越喊越興奮，斯旺興奮地一拳又一拳地打向閃電俠，他的聲音因為過度嘶喊顯得有些沙啞。

「我可以在你還在母親的子宮裡的那一刻就殺了你！或者在這一秒內就殺了你！」

「你連碰都碰不到我一下！巴里！」

閃電俠巴里艾倫能聽到的聲音越來越模糊，發疼的身體也逐漸有些麻木了。

「傳奇閃電俠傷不了艾爾伯德斯旺！」

隨後巴里便一點聲音也聽不到，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只有一點溫熱的感覺。

那是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