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藍鬧出征

「將軍，我們馬隊中，還有美酒，羊肉，牛肉，是送給將軍的，作為賠罪。」下面人仰著頭喊道。

「讓他們將東西吊上來，人也上來。」金霖繼續開口。

「是！」

一會後，尹瑜被帶上了，還有無數羊肉，牛肉和好酒。

「通知下去，將這些羊肉和牛肉都燒了，我們晚上吃大餐！」金霖非常開心地說道。

「將軍，這些人怎麼辦？」尹瑜指著那些被綁之人問道。

「先帶下去，關押起來。」

「將軍，下面的馬隊怎麼辦？」剛才喊話之人，問了一句。

「也就是十幾個人，不礙事，讓他們進來吧！」金霖大手一揮，就輕輕鬆鬆地將那些人放進來了。此外，守關士兵的心思，早就放到剛才的羊肉和牛肉，還有美酒上了。甚至，對下面的馬隊，都非常和藹客氣。

夜幕降臨，那些人點起火堆，架起鍋，開始煮肉，同時行著酒令，大碗喝著美酒，對於防務完全扔在一邊。

就在他們喝酒吃肉的時候，那被綁得嚴嚴實實，關押起來的人，竟然偷偷摸摸地跑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關口下面出現了大隊人馬。現在，關口閘門被人偷偷打開，那些人，悄悄地過關了。藉助夜色掩護，直接控制住幾個站崗放哨的。

就在大部隊入關時，尹瑜故意賣了個破綻，讓金霖發現情況。

「你們是姦細！」金霖大喊。

「沒錯，我們就是瓦剌勇士，今天前來接收嘉峪關。」尹瑜非常配合地說到，只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要嘉峪關。

金霖當場拔刀，對著尹瑜劈下，尹瑜一閃躲開了。

「將軍，下面都是他們的人！」金霖身邊的親兵喊到。

「將軍，快走！」另外親兵再次喊道。

「你走得了嗎？投降免死！」尹瑜不能放金霖走，不然這裡的消息就泄漏了。

此時，瓦剌士兵，已經全部入關，將守關士兵，全全圍住。

「將軍，我們一箭射死他們！」瓦剌士兵鬥志正高。

尹瑜伸手阻止，然後開口：「只要你們投降，我用我的性命保證你們安全。」

「你得發誓！」金霖加了一句。

「我用我性命發誓，只要你們投降，我保證你們安全。如有違背，天誅地滅！」尹瑜毫不猶豫地發誓了。

「各位兄弟，投降吧！」金霖帶頭扔下刀。

「將他們帶下去，關起來。」尹瑜看著金霖說了最後一句。

「將軍，我們已經將嘉峪關拿下了，為什麼不將那些漢人，一刀宰了了事！」瓦剌的一個百夫長問道。

「我們雖然已經拿下了嘉峪關，可是我們的部隊還沒有集結完畢。如果，我們現在一刀斬了他們，不出三天時間，他們就知道這裡出問題了，讓他們就有防備了。到時候，我們的勇士南下，就困難了。這就是，可汗秘令我，要智取嘉峪關的原因。記住，在我們大軍未到來之際，他們這些人全都給我好生招待。如果，你們敢壞了大事，我生吃了你們。」尹瑜找了合適的借口，用可汗穩住那些人，然後等大軍到來之前，放走他們。

尹瑜控制居庸關后，第一時間派人快馬加鞭彙報馬哈木。

「好，好，好。尹瑜不廢一兵一卒，就拿下嘉峪關，天助我也！傳我命令，各部首領三天後起兵南下！」對瓦剌來說，他們的子民就是他們的士兵，全民皆兵就是指他們。他們在馬上，可以放牧，也可以衝鋒陷陣。

原本三天時間，絕對不夠。只是，在大明關閉邊關貿易后，那些小部落首領，斷了財路，所以對大明虎視眈眈，早就做好南下打草谷的打算了。現在，馬哈木下令，他們集結的速度，史無前例。

三天後，瓦剌部，集結了十八萬人開始南下，可以說超過車輪高度，不是殘疾之人，全部出動了。漢人打仗講究兵法，三軍未動，糧草為先。瓦剌部不一樣，他們一人一騎，背著弓和箭，腰間挎著一把馬刀，就這樣出發了。原本，他還是兒子的父親，女人的丈夫，現在他是一名可以衝鋒陷陣的戰士。

這十八萬人之中，歸屬馬哈木的有九萬多，剩下的都是各個部落，臨時湊起來的。輪戰鬥力，馬哈木的有九萬，那是精英中的精英。

十八萬部隊，被分成四部分，分層次靠近居庸關。

北方游牧民族南下打草谷，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在南下的時候，無論是誰，只要他搶到的東西，然後安全帶回來，就是他的私人財產。不論你搶到的是，金銀珠寶，還是牛羊，就算是女人，也是你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那些游牧民族，才會那麼狂熱南下打草谷，明知道這樣會死人，死很多人。

在馬哈木帶著大軍，靠近了嘉峪關，大部隊開始有序過關。在此前，尹瑜找了個機會，將原本守關之人，偷偷放走了。其實，在尹瑜見金當晚，金霖就已經秘密地向朝廷，發出了八百里加急。所以說，藍鬧早就知道了這裡的情況。

「尹瑜，你太棒了！竟然這麼輕鬆地拿下嘉峪關，這樣一來，我們可以長驅直入地進入大明境內。他們的牛羊，他們的女人，他們的糧食，統統地是我們的！」馬哈木非常激動，一見面的時候，就抱著馬哈木說道，同時還準備將自己的妹妹嫁給他，還要封他為王。

「可汗，現在不是談這的時候，我們稍微整修一下，我們可以南下了！」尹瑜能做的事情就是這些了，接下來的事情，自己無能為力了。

早在瓦剌還沒有動作時，藍鬧已經將遼東部，遷移至蘭州，同時調動萬全都司部，至張掖北邊。等他們出了嘉峪關之後，當即斷了他們退路。然後，涼州部和遼東部，分層次圍攻。瓦剌沒有後勤，根本打不了持久戰。最後，他們只能強攻嘉峪關，博取一線生機。可惜，藍鬧早就安排自己五千武魂軍，對他們發動無差別殲滅戰。

慶和二年（1404年）十一月初二，朝廷接到嘉峪關的八百里加急，瓦剌奪取嘉峪關。

「什麼，嘉峪關丟失？」兵部尚書鐵鉉兩眼睜得像牛眼一樣，半天不能恢復。

兵部幾個大佬，新內閣三位，齊齊出現在藍鬧的辦公室之中。

「我是天下兵馬副元帥，現在大元帥南下，那麼這次出征就由我挂帥！我將徵集三部軍馬，掃滅瓦剌。」藍鬧根本就不想跟他們幾個商量，直接拿定注意。

「太師，你走了，朝中怎麼辦？」胡靖問了一句。

「朝中，由你們理政。」

「太師，你走了之後，萬一韃靼部南下怎麼辦？」兵部尚書鐵鉉開口問道。

「不用擔心，李景隆手握十萬雄兵，鎮守居庸關。韃靼部，下不來。」藍鬧輕鬆地回應到。

「李景隆他們……」作為兵部尚書的鐵鉉，非常清楚李景隆雖然號稱十萬大軍，可是有多少戰鬥力。

「各位，軍情如救火，十萬火急，我明天就出發，朝中大事，就拜託你們了。」藍鬧不想跟鐵鉉糾纏此事，借故還要召集武魂軍要一時間，轉移話題。

「嗯！」

原本出征，還需要各種儀式，在藍鬧的要求下，統統取消。藍鬧從宮中出來后，直撲武魂軍大營，當晚點卯，準備天亮出征。

第二天，東方剛泛白，藍鬧就開始行軍。

「太師！」就在藍鬧騎馬走出軍營時，外面竟然有人喊道。

「胡靖？」藍鬧遲疑道，此人怎麼會在這裡，有何用意。

「太師，事情急迫，我長話短說。我再次勸說，太師不要親征。」

「為何？」

「居庸關的李景隆，不可堪重任。首先這幾年，他在軍中大貪特貪。另外，就算他有能力守居庸關，可是我擔心他，不守邊關，反而會南下，學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胡靖說的話不多，卻直指重心，甚至藍鬧都以為他看破了自己的計劃。

「如果，李景隆學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胡卿家會怎麼做？」藍鬧反問一句。

「這？」胡靖遲疑了，他只是想過問題，並沒有解決的方法，這跟楊士奇就棋差一招了。

「你想多了，李景隆乃是皇親，怎麼會學曹操呢！」藍鬧不等胡靖反應，直接快馬加鞭走人了。此時，藍鬧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胡靖是有能力的，怪不得能夠得到朱棣，以及朱高熾的賞識。重不重用你，就看你這一次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