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倭寇的末日

「傳我命令，第三、第九、第十五、第十六、第十九船隊，結陣消滅倭寇，剩下的船隊繼續圍困。」鄭和的目標是完全消滅倭寇，絕對不會放過一個。

「是！」

「二當家，大明的戰船追來了！」倭寇剛剛出海島，就被發現了。

「二當家，正前方發現大明戰船十二艘！」

「二當家，東邊發現大明船隊，數量不詳！」

倭寇的船隻，剛剛離開淺海區，就發現大明的戰場從四面八方圍過來了。

「發旗語，通知他們做好死戰準備！」二當家明白了，自己是逃不掉大明戰船的包圍，只能拚死一戰。

「轟！」

五十多艘戰船，從四面八方圍過來，就像趕羊一樣，將九艘倭寇船隻，趕到一起。然後，開炮。

鄭和的戰船上有兩種火炮，一種是距離比較遠的實心彈，還有一種是距離只有一百丈左右的開花彈，會爆炸的那一種。現在，大明戰船將倭寇船隻圍成一圈，然後朝中心開火。

倭寇船上有著小型火炮，根本夠不著。發射的炮彈，全部落入水中。而大明火炮，開始在試彈，經過幾次調整后，開始擊中船隻。

五斤重的鐵球，從天而降直接砸碎船隻甲板，激起碎木屑，擊傷甲板上倭寇。

五十多艘戰船，兩百多門火炮同時開火，那炮彈如同冰雹一樣落下，不到半柱香時間，船隻開始解體。

「船長，對方升起了白旗？」當兩艘船隻沉入海中后，剩下的船隻不約而同地升起白旗。

「沒看見，繼續炮轟。」

五十多艘戰船的觀察員，都看到了白旗，只是有一大半人選擇了無視，剩下的彙報后，也被忽略了意見。

倭寇駕駛的九艘船隻，從海島發出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時辰，就全軍覆沒，全部去見海龍王了。

「報，第三、第九、第十五、第十六、第十九船隊擊沉九艘倭寇船隻，擊殺倭寇人數不詳。」鄭和坐鎮基地中，有人前來彙報。

「各自回歸原先位置，繼續圍困！」

「是！」

「倭寇一次性出動九艘戰船，恐怕剩下的也沒多少了，讓他們繼續圍困。只要倭寇有片甲入水，就無條件擊毀。」

「是！」

三天之後，又有船隻出海，還沒等將消息送至鄭和這裡，那幾艘就被擊沉了。

接下來，只有第一次倭寇組織了九艘戰船，被完全消滅之後，他們開始趁夜色偷偷摸摸地出海，可是依舊被發現消滅了。

「洪保，統計一下，我們半個月來，一共消滅了多少艘了！」

「大人，我們一共擊沉了，十六艘。」

「再圍困半個月，我們直接登陸，徹底消滅他們。」鄭和來之前，藍鬧交代過。死了的倭寇，才是好倭寇。原諒倭寇，那是閻羅王的事情，我們要做的事，就是送全部倭寇去見閻羅王。

琉球國王雖然答應了八點，可是實施的效率極為低下。只有三個港口，還有基地，食物和水源，這些在鄭和強烈要求下，他們勉強做到了，剩下的幾乎沒做。就是一萬壯丁，也只到了三千人，而且是老弱病殘參差不齊的。至於使用大明文字，大明語言，連個影子都沒有。鄭和派出大量的人員，收集各種資料，同時也沒有做出強悍的之態。

「將軍，倭寇舉白旗了！」在圍困了二十五天後，德之島上舉起白旗。

「投降？」鄭和是真的沒想過倭寇投降后，自己該怎麼做。

「將軍，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可以接納他們。我建議，派人去德之島上，讓他們坐小船出來。」副手洪保說了一句。

「對，我們不能學白起，殺降兵有損上國天威。」鄭和也是熟讀兵書史書之人。

三天後，鄭和率大軍登陸德之島。見到，一百人多人，齊齊地跪在地上。

「先給他們一點吃的。」鄭和知道，他們已經將島上能吃的全都吃光了，這麼多天時間，都是靠海中的魚蝦蟹過日子。

「大人，我有話要說！」就在這時候，人群之中有人用著蹩腳的漢語說道。

「說！」

「我有寶藏獻給大人！」

「寶藏？」鄭和突然眼睛一了亮。

「對！」

鄭和一個手勢，有人過來，直接將說話之人帶走。

「走！」洪保踢了一腳。

一個時辰之後，洪保興奮地回來了。

「大人，他說的寶藏，不簡單。我初步估計價值，不下50萬兩銀子。」

「才50萬兩，無本生意做了這麼多年，恐怕不止吧！找出幾個頭，交給紀剛。」他們的寶藏早就在鄭和的計劃之中，出發前藍鬧就提醒過鄭和，紀剛的能耐。

「是！」

才大半天時間，洪保就笑眯眯地回來了。

「回稟大人，紀剛已經問出了不少。他們交代了，在大明有不少人，跟他們勾結。他們劫持的貨船，都是由大明的幾個商販銷贓的。並且，他們還在杭州和蘇州，投資了好幾個絲綢行。他們在大明隱藏的資產，起碼在三百萬兩以上。還有，他們在其他無人島嶼上，藏了很多金銀珠寶。全部加起來，折算銀子起碼在五百萬兩。」

「整理好供詞，交予太師。」

「是！」

慶和元年（1403年），臘月初九。藍鬧接到，鄭和奏摺，已經清除倭寇，查明贓物五百萬兩，並附上供詞。只是，歸化琉球，沒有實際效果。

「三位楊先生，根據鄭和奏報，藏身琉球的倭寇，已經被全鍋端了。在審問中，他們交代出贓物，白銀五百萬兩。並且，供出了我大明跟倭寇勾結的不法商販。」藍鬧將鄭和送來的供詞交給三位閣老。

「勾結倭寇，那是抄家滅門之罪。」楊士奇斬金截鐵地說到。

「那你們看，這事情交給誰辦合適呢？」

「周志新！」楊榮毫不猶豫地推舉。

「周志新的確不錯，幾個月下來，商場風氣大有好轉，那些坑蒙拐騙，弄虛作假之人，被周志新抓了不少。」

「那就讓周志新去抓那些跟倭寇勾結的人吧！」

「嗯！」

「勾結倭寇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但是有一件事情，還需要三位先生出個注意。大明之地，應該說大明的語言，識大明的文字，用大明的制度和計量。我準備在琉球實行這一政策，不知道三位有好的建議嗎？」

「統一語言，統一文字，統一制度和計量，那是秦始皇所做的事情，不知道太師何意？」楊溥問了一句。

「言同語，字同文，車同軌，這樣不好嗎？」藍鬧反問一句。

「想要實行，言同語，字同文，車同軌，得大棒和蘿蔔兩手準備。首先用大棒鎮壓琉球的貴族，同時用蘿蔔去獎勵琉球的老百姓。對老百姓來說，只要有吃，有穿，有住，說什麼語言，用什麼文字，並不重要。」楊士奇補充到。

「想要言同語，字同文，車同軌，還得需要時間。起碼需要一代至兩代人，慢慢來。」楊榮再次補充。

「你們給我列一個名單，看那些人合適去做這個。同化琉球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高麗和日本，以及南洋各國和安南都在我的計劃之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是王土，必說王語。」藍鬧非常嚴肅地說道，三楊閣老相互對視，他們終於明白了，自己面對的太師是什麼樣子的人。

「太師，我們需要人才，可否開科舉，招收天下俊才。」楊士奇心平氣和地建議到。

「可以！先開院試，再鄉試，然後會試，殿試就不用了。院試錄取人數不變，鄉試錄取人數增加兩成，會試錄取人數增加五成。就由你們三人定奪，各方面事宜。」藍鬧老早就思考科舉，只是沒有合適的時機，既然三位閣老提出，那麼就借坡下驢，讓他們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是！」

「是！」

「是！」

三位閣老都是聰明人，藍鬧取消殿試的用意，哪有不明白的，現在他們全都裝聾作啞，反而用力配合。

僅僅三天時間，三位閣老就拿出章擬。慶和二年，1404年三月十八，舉行院試。同年，四月二十六，舉行鄉試，七月二十，舉行會試。

當藍鬧拿到內閣的奏摺時，才明白這三楊的能力水平。才三天時間，他們就安排好了，各種監考人員，時間，地點。

這邊安排科舉，還在杭州的周志新被急招而來。私通倭寇乃是一件不亞於謀反的大罪，三位閣老也知道孰輕孰重。

「下官見過太師！」周志新急忙從杭州趕過來，被告知藍鬧在聚賢樓等他。

「坐吧！」藍鬧比周志新早，親自泡了一壺茶，現在給自己滿上。

「謝太師！」

「喝茶！」藍鬧給自己倒了一杯后，再給周志新倒了一杯。

「謝太師！」

「把你從杭州找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由你去辦！」

「太師請講！」

「鄭和鄭將軍，已經消滅了駐紮在琉球的倭寇。倭寇的大當家口供中得知，在杭州蘇州還有其他等地，有一些不法商販跟倭寇勾結，幫他們銷贓。讓人想不到的是，倭寇竟然在我大明之中，有合法的產業。這些東西，都是倭寇提供的口供和各種資產的憑證。我希望你，將這些人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