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開花彈

「大虎，明天去兵工廠，讓他們準備一下。」藍鬧放下手中關於藩王的奏摺，同時朝外面站崗的大虎喊道。

「是！」

大虎腰間懸挂戰刀，身披盔甲，全副武裝地進入偏殿，朝藍鬧行禮到。大虎之所以這樣，那是藍鬧覺得自己的安全係數不夠，那些藏身暗處的人，就那麼靜靜地等候機會。

自從設置了內閣后，三楊可以幫自己分擔八成的瑣事。最重要的是，藍鬧不喜歡什麼事情都管，只願意起個頭，後面的事情，讓別人來。

「三位先生都在！」藍鬧走出自己的房間，來到隔壁三楊房間。這樣設置，藍鬧採用後世辦公室的方法。自己獨立一個辦公室，而內閣三楊公用一個辦公室，就隔著一堵牆而已。

「見過太師！」他們三個全都起身道。

藍鬧之所以叫他們先生，是因為他們真的書讀得比自己所，另外在年齡上也有一定差距。

「打擾你們一點時間，我既然已經放開百姓經商，就需要完善。百姓經商，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很明顯，可以增收國庫。壞處就是，會引起社會複雜。同時，會滋生出不法分子，弄虛作假，以次充好。」藍鬧說道這裡，故意停下了，看著他們的反應。

「自古以來，無商不奸，的確會這樣。」楊榮首先開口。

「對於那些奸商，我們應該就是抓一個殺一個。」楊溥也開口了。

「我附議！」楊士奇也痛惡奸商。

「奸商自然可惡該殺，那麼怎麼定他是奸商而不是良商呢？」藍鬧問了一句。

「以次充好者就是奸商！」

「坑蒙拐騙就是奸商！」

「囤貨奇居者就奸商！」

「三位先生說得都對，但是我們治理國家，需要律法。律法無規定者不為罪，那麼他們所犯何罪？」藍鬧看著他們，慢慢地說了一句。

「楊某人受教了，望太師指點。」此時楊士奇起身朝藍鬧鞠了個躬。

「商，唯利而圖，不要指望那些商人，會有多少大義。只要利潤足夠，就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情，所以我們要將他們限制在一個框框之中，越框了就是犯罪。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希望，由三位先生牽頭，召集各級官員，給天下商人定一個律法，告訴他們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不能做的事情，做了之後，將會有什麼處罰。」藍鬧找三楊的意思，就是讓他們三人出面，制定大明第一部商法。

「明白了！」

「知道了！」

「我們會著手處理的。」

三楊以楊士奇為首，也許是年長几歲，或許其他的。

藍鬧回家了，制定商法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情，藍鬧想過都感覺不好，所以就將這個任務交給別人。

第二天，藍鬧出現在西郊試驗場。

「郜先生，過年前我來過一次，你們讓我失望了。聽說，就是因為我不開心地走了，讓你們幾個沒過上好年。我希望，這一次來你們能給我看到新的東西。」過年前，藍鬧特地來給他們拜個早年，可惜毫無進展。氣得藍鬧，當即轉身就走人了，並且將帶來的東西都直接扔在地上了。

「回太師，我們有新的東西了。」郜夏子跪在藍鬧面前說道。

「不用多說了，拿出來擺弄一下就知道了。」只要你有新的，就代表著有進步，至少藍鬧是這麼認為的。

「還是讓微臣給太師講解一下吧！」郜夏子並沒有走開。

「行！站起來說吧。」

「太師，我們在過年的時候，研製出了一種新的火炮。根據煙花一樣，打出去的炮彈會爆炸。」郜夏子起身後說道。

「打出去的炮彈會爆炸？能打多少距離？」藍鬧想到是，別拿著煙花來糊弄我。

「距離不是很遠，現在能夠有效控制炮彈爆炸的距離，只有60丈。」

「60丈！」藍鬧在腦中思索了一會，60丈也及時後世的180米。

「對！」

「60丈，韃靼的箭，可夠不著。」藍鬧腦中瞬間演變出，韃靼騎兵開始衝鋒，然後大明軍隊，開始開炮，將他們炸的人仰馬翻。

「我們根據炮彈，將研製出四個射程距離。最遠是60丈，50丈，40丈，30丈。」

「行，先不用說了，趕緊叫人演示一遍。」藍鬧對郜夏子新式火炮越來越感興趣了。

「遵命！」

郜夏子轉身朝遠處舉旗示意，隨後他們開始擺動火炮。

「轟！」

「轟！」

兩聲巨響，相隔了不到2秒。藍鬧知道，第一聲是火炮發射炮彈的聲音。第二聲才是藍鬧在意的炮彈爆炸聲音。但聽聲音，就知道其爆炸威力不一般。三五米之內，非死即傷。

「不要停，連續發射。」藍鬧兩眼放光，神情極為嚴肅。

「是！」

郜夏子回應后，繼續揮動旗幟。

「轟！」

「轟！」

……

差不多一炷香時間，藍鬧示意停止。

「走，我們去看看。」藍鬧要他們連續炮擊，就是為了檢查彈坑的情況。

郜夏子帶頭，一行人進入炮擊場地。找到那些炮彈落點，炸出來的坑洞。

「測量一下！」藍鬧用手指著眼前的彈坑。

「快！」郜夏子指揮身後的人拿開工具。

「太師，深一尺三寸，寬三尺有餘！」郜夏子報出數據。

「走！」藍鬧率先回頭。

「把炮彈拿過來，讓我瞧一瞧！」

「般過來！」郜夏子朝前面人員喊話。

「太師，這就是炮彈。」郜夏子遞過一個。跟後世鉛球差不多的炮彈，其重量只有三分之一。

「郜先生，介紹一下。」藍鬧看到手中的炮彈，分為兩種顏色，灰色和黑色。

「太師，這炮彈由三部分組成。一部分就是鐵殼，第二是火藥，第三是粘粉。鐵殼是固定炮彈的形狀，火藥是為了爆炸。粘粉是為了，引燃炮彈，並且保證炮彈在飛行的過程中不會爆炸。根據粘粉燃燒速度，控制炮彈飛行距離。」郜夏子拿出鐵殼演示給藍鬧看。

「60丈的距離，只能說你們成功地邁出了一步。還需努力，還需要研究。距離越遠越好，能夠達到600丈那是最好不過了。」藍鬧想到的是，如果是600丈，將這樣的炮安裝在戰艦上。以現在木製船隻來說，還真的經不起幾炮，就被炸的七零八落了。再說，落到甲板上爆炸，那些水手，可無處躲藏，就算不死，也失去了作戰能力了。

「是，太師教誨的是！」

「那個火槍，有進步嗎？」藍鬧還是關注火槍。

「激發成功率大大提高了，十次起碼有八九次能夠成功激活。」

「好，繼續努力，如果你們覺得有大進步，值得我嘉獎的，就自己主動將東西送來。只要你們讓我滿意，獎勵我不會吝嗇的。大虎，賞！」

「是！」

「兵工廠研製火炮有功，奉太師令，獎勵全長人員一個月的俸祿。」大虎上前幾步大聲宣讀。

「希望你們繼續努力，我再一次告訴你們，不管是誰，只要研製出讓我滿意的，可以封爵！」藍鬧拿出重磅獎勵。

就在藍鬧從兵工廠視察回府時，竟然遇到了堵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大幫人將路面堵得嚴嚴實實的，藍鬧的轎子根本過不去。

「大虎，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大白天的竟然將路給堵了，必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是！」

大虎前去察看是，轎夫也將停下休息一番，藍鬧靜靜地坐在轎子中等候著。

許久后，大虎跑回來了。

「太師，前面有對婆媳吵架。」

「婆媳當街吵架，那可是大不孝，不怕官府嗎？」藍鬧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也不能怪那個媳婦，聽旁邊的人說，那個小媳婦原本還有一個弟弟。在年關的時候，發生礦難死了。兩老受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打擊，結果過了年之後，也都沒了。小媳婦想安葬父母，可惜自己沒錢，就向婆婆要錢。只是，婆婆家裡也沒有多餘錢，然後不知道怎麼就吵起來，現在被婆婆準備拉到官府治罪。」大虎也是詢問看熱鬧的人知道的。

「讓開，讓開，官家辦事，閑雜人等散開！」就在此時，衙役來了開始驅趕人群。

「安排個人去，將這件事情一五一十地搞清楚再來彙報我！」藍鬧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遇到了，那麼就要理一理。

「是！」

大虎一個眼神，身後的一個跟班離開了隊伍，拿著大虎給的腰牌，消失在人群之中。

在藍鬧回府一個時辰左右，那個前去打聽之人回來了。

「回稟太師，事情都問清楚了！」那人在藍鬧前面恭敬地說道。

「說吧！」藍鬧一邊喝著差，一邊抬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