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北方的變化

建文五年（1403年）二月二龍抬頭，春暖花開。

「太師，這些鐵器，都是我們經過6次刪選后，挑選出來的精品。」藍鬧面前一排鐵器，身後站著打造的工匠。以藍鬧的學識可以看出，這裡的鐵器大部分都已經達到後世精鋼的程度了。

「這些鐵器都是你們自己親手打造的嗎？」藍鬧要的是技術，而不是眼前的成品。

「回稟太師，都是小民親手打造的。」那些工匠齊齊下跪到。

「你們所做的鐵器，都是好鐵器，可以說是百鍊精鋼了。可惜，我不問就知道，煉製這麼一點鐵器，代價很高。無法大規模生產，更不用說做到部隊人均一柄戰刀。你們千里迢迢送鐵器而來，就是為了出人頭地，光宗耀祖。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將建立一個鍛造廠，專門鍛造鐵器。你們十八人，都是八級匠工，每月餉銀16兩。你們要做的事情，不是生產，而是給我尋找技術，將擺在自己面前的百鍊精鋼，成本降下來。」藍鬧知道現在的玄鐵就是，後世的特殊鋼，現在只能運氣打造，所以價格昂貴不說，而且是可遇不可求。百鍊精鋼倒是能夠批量生產，可惜價格太貴了，同體積下比白銀都要貴。藍鬧知道，自己必須要干預科技樹了，比如鋼的煉製，自己必須要暗中指點他們。

在銀子的推動下，鍛造廠轟轟烈烈地建起來，這是一個銷金窟，不知道要吞掉自己多少銀子，這裡出來的東西，絕對可以推動社會的生產力。

僅僅過了一個春節，於長海就處理了三分之一的貨物，同時已經兌換了近一億五千萬貫的大明寶鈔。相比去年沈萬三第一次收購的時候，已經提升了一倍，一兩銀子只能收購到50貫大明寶鈔了。現在，朝廷不再增發大明寶鈔，同時收稅也認可大明寶鈔，再加上那些大戶也開始收藏炒作寶鈔，接下來大明寶鈔將進一步升值。到明年恐怕，一兩銀子，20貫都買不到了。

鄭和拿到藍鬧的銀子后，開始動工建造寶船。作為海上的將領，對自己的船隻非常敏感，要求極為苛刻。好在，有大筆大筆的銀子在，各種極端的木材，都從深山老林中被運出，成為寶船的一部分。

鄭和南洋回歸后，一邊等候銀兩，一邊跟船匠設計寶船圖紙，最後得出圖紙，大寶船長四十四丈四尺，闊一十八丈，中者長三十七丈，闊一十五丈。（明一尺，相當於0.311米，所以大號寶船摺合公制,長約138米,寬約56米）

藍鬧看了圖紙后，只說了一個字，造！

最後，藍鬧細細算了一筆，按照鄭和的要求，以及船隊的數量，自己給他的預算200萬兩，可能還不夠用。缺口的預算，主要在於火炮上。船升級了，火炮不跟上，怎麼對得起寶船呢！

建文四年（1402年）布里牙特·烏格齊殺死傀儡坤帖木兒。被阿魯台等擁立為大汗，廢了蒙古大汗的元朝皇帝稱號，廢除大元國號，改稱韃靼，北元亡。此時，忽必烈所件元朝，正式結束。同時，韃靼正式登上北方舞台。

藍鬧等候已久的韃靼，終於出現了。此時，韃靼嘗到對大明貿易的甜頭，或者對自己的實力，出現了誤判，竟然對大明商販實行了搶劫。

建文五年（1403年）二月十九，北方急遞。兵部尚書鐵鉉不敢做主，急匆匆地將軍情送至藍玉。藍玉看了之後，就差人送至藍鬧手中。

「蠢！」藍鬧看到手中的軍情后，咧著嘴笑道。

「太師何事？」三楊內閣見到軍部的人，急匆匆將東西送來，隨後藍鬧笑中有著殺氣。

「你們看看吧！」藍鬧將軍情奏報遞給他們。

「什麼？」

「韃靼爾敢！」

「他們會繼續南下嗎？」

三人各自有著不同的表情。

「三位先生，我覺得是一件好事情。你們認為呢？」藍鬧恢復平靜后，說了一句。

「太師，我們的商隊被搶，商戶被殺，怎麼是一件好事情呢？」楊榮問到，另外兩個在等候藍鬧的答案。

「情報上說，那些商戶被殺的地方，是已經出了關，進入草原地界了，也是我大明無法掌控的地方。韃靼隨便找一個借口，都能敷衍了事。我的政策只是允許過關，所以那些商販就，來了個送貨上門。將茶和鐵器送到大草原上，他們為的就是暴利。現在好了，出了關之後，利潤是高，可惜生命得不到保障。我敢保證接下來，那些商戶除了幾個不要命的敢到關外去，絕大部分都會老老實實地待在關內。那些草原部落，對茶和鐵器，那是就是命.根子。沒有那些商戶送貨上門，那麼他們只能入關購買。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接觸眾多的草原部落。然後，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分化他們。這麼一來，韃靼部將會嚴重的削弱。另外，北方部落，跟我們做生意，將送來了大量的軍餉。」

「哦！」

「原來如此！」

……

「擬令，命邊關總兵，在關口北側，合適的地方開墾出一塊，並且建築各種房屋。同時，全部通告，在此經營的商販，受軍隊保護。出範圍著，不管生死。」藍鬧想到的就是，先賺一筆再說。以關口軍隊為安全保證，在關口之外建立一個超級市場。大明的商販，將內地的東西運至這裡。然後，北方的部落，想要購買，那麼就來這裡。只要在圈地範圍內，大明的軍隊保證一切。另外，想要在這裡，購買一個攤位一樣的東西，價格可不一般哦！只要進入這裡，北方部落的牛羊，也要收稅。

三位內閣，也不知道是否明白其意思，迅速地整理好，並且傳達兵部，在送至藍玉。

「什麼？不打了？」藍玉看到自己兒子拿出的方案后，大為吃驚。

「大元帥，太師這是什麼意思啊？」藍玉手下大將，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你們兩個，晚上來府上，吃飯。」藍玉的意思是，等藍鬧回家后，你們兩個自己問。但又感覺不妥，所以加了兩個字，吃飯。

「林將軍，佟將軍，你們也在！」藍鬧回來后，首先看到的是，自己便宜老爹手下的得力大將。

「回稟太師，是元帥叫我們前來府上吃飯！」兩位跪在地上回答到。

「吃飯，那我跟你們一起吃吧！」

「鬧兒，飯倒是不重要，你給我的東西，是什麼意思啊？」藍玉出來了。

「老爹，你認為國庫還有多少錢啊？」藍鬧問了一句。

「國庫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管打仗。」藍玉來了個偷梁換柱。

「對，你管打仗，可是現在沒必要打仗啊！」藍鬧進入房間，主動坐下后說到。

「還沒必要，韃靼都殺到我們頭上了？」藍玉本身就是戰場上殺出來的，再說對政治一塌糊塗。

「老爹，目光要看得遠，不要計較眼前的利益。老實說一句，就現在我無條件支持你攻打韃靼，敢問一聲，你有多少把握，滅掉韃靼？」藍鬧一邊拿起下人送來的茶，一邊問道。

「六成，我有六成把握！」藍玉回答的非常乾脆，也非常自信。

「六成，就算是九成也沒用。老爹，你攻打韃靼，絕對會將手下的精銳全部帶上，這麼一來後方就空虛了。那些藩王手中有多少兵，誰敢保證他們不會鋌而走險。萬一，你輸了，大敗而歸，那麼天下必定大亂。那些藩王絕對會起兵，再次來個清君側。」藍鬧說出了重點。

「嗯，有道理。」

「如果，小規模的打，為了面子而跟韃靼開戰，更沒必要了。現在，我將準備在關外附近，合適的地方，建立交易所。通過這次韃靼屠殺事件，那些商販，不太會深入草原了。我敢保證，就這麼一個交易所，每年給朝廷帶來50萬兩的收益。老爹，你得派出幾個會做生意的人前去管理交易所，千萬不能讓那些丘八們亂搞一氣。」

「有道理，我知道怎麼做了。」藍玉明白了，自己該怎麼做。

「老爹，軍隊絕對不能鬆懈。短則一年，長則三年，我們跟北方必定有一戰。而且，必須要做到一戰定乾坤。」

「一戰定乾坤？」藍玉聽出了問題了。

「對，如果能做到一戰定乾坤，那麼就可以解決北方。既然北方都能解決了，那麼南方更加沒問題了。到時候，老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藍鬧的戰略就是，以武力徹底解決北方韃靼和瓦剌。此時，藍玉手中的軍隊，也是一支無敵軍隊，南方那些藩王，根本不在話下。當然，藍玉帶兵衝鋒陷陣，不代表藍鬧自己不練兵。自己絕對會在三年之內，建立理想中的火槍隊，是皇牌中皇牌。

大明商戶在韃靼被屠殺的消息，傳開了。有人罵，有人笑，更多的人是沉默。同時，藍鬧的政策，開始執行了。敏銳的商人，已經開始跟關口的軍隊聯繫了，開始購買建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