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擋我財路者死

第244章 擋我財路者死

正是因為篤定了自己肯定會平安無事,葉釗才這般安之若素,絲毫不見慌亂:「安啦,黑虎山又不在我肥城地界,到時候我們就說抓不到人就好啦?難不成他王元旭還會因為這點小事,便與吾等為難不成?」

然而話音剛落,縣衙大門就被人從外撞開,一群如狼似虎的軍士,沖了進來。

軍士中,走出一員年輕的將領,目光如刀,很快鎖定葉釗:「你就是肥城縣的縣令?」

「大膽!竟敢擅闖縣衙,爾等目無法紀,難道是想要造反嗎?」

葉釗仗着背景,倒是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反倒是桓質,看到眼前這副架式,直接嚇得癱倒在了地上,差點沒被嚇尿了褲子。

太史慈目光先是掃過桓質,隨後才落在了葉釗身上,眼神中用處兩團怒火,也懶得繼續廢話,當即便對身後的親兵下令:「來人啊,給我綁了!」

「你敢!我是肥城縣令,有印信在身的朝廷命官!」

葉釗還想扯虎皮,鎮住太史慈。

然而太史慈可是帶着王景的命令來的,根本不理會葉釗的說辭,冷笑說道:「縣令?你已經不是了。」

「帶走!」

「我不服!我要見祁侯!」

「呵,別喊了,你已死到臨頭了,還是想想怎麼安排後事吧。」

在太史慈眼裏,葉釗已經是個死人。

兗州的郡望世家多如牛毛,長久以來的特權地位,讓他們習慣了高高在上,習慣了以自我為中心。

許多人根本就沒意識到,時代變了!

王景雖然出身太原王氏,是根正苗紅的世家名門,可王景統治下的兗州,已經不再是過去的兗州。

想要靠着祖上的榮光繼續作威作福?

那是做夢!

正是因為出身太原王氏,王景才深知如今世家已經成為天下之大害,他們不事生產,卻需索無度,趴在帝朝的老百姓身上敲骨吸髓,壓榨得底層階級民不聊生。

所以為了穩固自己的統治,王景對世家和豪族從不手軟,這一點就連王允都是認可的。

畢竟被打壓的又不是太原王氏,因為王景的緣故,如今太原王氏已經不用像過去那樣土裏刨食了。

種地賺錢哪有開工坊的收益高啊?

更何況王景繪製了一幅世界地圖,想要土地,海外遍地都是,沒必要為了些許蠅頭小利而在國內窩裏斗,這已經是許多新黨成員的核心共識了。

只可惜兗州這邊,許多世家和豪族的觀念還沒徹底轉變過來,以為王景只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燒完之後,兗州肯定還是會變回過去的老樣子。

奈何這一次,葉釗失算了,他以為王景只是在政治作秀,卻沒想到王景和他來真的。

很快,葉釗便被押送離開,而等待着他的,將是革職查辦到抄家問斬的一條龍服務。

處理完了囂張跋扈的葉釗,太史慈又將目光投向了桓質,掃了一眼桓質的官府,又想起桓質包庇縱容強盜截殺過路商旅的行為,太史慈語氣中便帶上了幾分厭惡:「你便是肥城縣尉桓質?」

被太史慈的雙眼所注視,桓質只感到一陣寒意自心底湧出,四肢冰涼,腦子都快麻痹到無法思考了。

「你可有話要與我啊?」

太史慈語氣淡然,可目光卻越來越冷:「想清楚再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回答錯誤的話,下次來問你的,就是暗衛的人了。」

「暗衛!」

桓質被嚇得嘴唇發麻,整個人都在打哆嗦。

暗衛的威名,他豈會沒有聽說過?

尤其是暗衛的刑訊技術,不知怎的就從洛陽流傳了出來,桓質聽說過不少相關的傳聞,更是對暗衛一些折磨人的手段耳熟能詳。

也正因為如此,他更加的恐懼和害怕了。

落到暗衛手裏,那真就只剩下生不如死這一結果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

隨後縣尉桓質就把他和葉釗,如何與黑虎山的村民勾結,為他們提供情報,然後讓他們跨境犯案的罪行事實。

其中葉釗還利用自己手裏的人脈,幫黑虎山的人銷贓,除此之外,葉釗還多次讓黑虎山的人來肥城縣犯案,殺了不少富農和小地主,讓葉釗得以趁機侵吞這些人的田產。

種種罪行,不勝枚舉,聽得太史慈義憤填膺,恨不得當場一鐵鐧將桓質打死。

桓質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葉釗的黑料曝了個一乾二淨,然後哭着求饒:「鷹揚校尉,下官已經什麼都說了,還請看在下官主動招供的份上,饒下官一命。」

「饒你?」

太史慈怒極反笑:「你這樣的人要是不死,那真是老天爺都不開眼。」

「你不能這樣啊,我明明都招了啊!」

桓質一聽自己還是要死,當場就急了眼,直接跪在了太史慈面前,還想去抱住他的大腿。

太史慈直接一腳將他踢開:「你想免了死罪,絕無可能,頂多我幫你求情,免去全家充軍的罪罰。」

桓質徹底癱軟在地,他知道,自己這一回是真的活不成了,頓時悔不當初。

太史慈將案情上報,有桓質的供詞,又搜出了一堆的證據,葉釗的罪名已經是罪證確鑿,必死無疑。

王景聽聞此案細節,更是心中大恨:「官如虎,吏如狼,這是要吃人啊。」

隨後王景下令太史慈率兵去黑虎山抓人,主犯葉釗已經授首,但從犯也要全部捉拿歸案。

黑虎山位於肥城縣東郊,已經靠近泰山地界,而匪首劉黑虎,更是泰山群寇之一,手下聚眾數千,因此王景給太史慈調撥了五百新軍,都是剛剛完成初步訓練的青州兵。

太史慈馬不停蹄,當即率領士卒直撲黑虎山,趁著葉釗和桓質被抓的消息沒傳開,直接殺了過來。

古語有云,窮山惡水出刁民。

又有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這黑虎山附近的村民,卻是因為靠近肥城縣的官道,打起了過往商旅的主意,畢竟種田實在辛苦,還得給官府納糧,哪有打劫過往商旅賺錢來的利索?

更妙的是,這種非法收入不用交稅,只需稍微找人打點一番,剩下的全是自己的!

因此在劉黑虎的帶領下,附近的三個村子的村民很快便嘗到了搶劫的甜頭,隨後一個個便都積極踴躍地干起了這無本的買賣。

而黑虎山山腳下的劉家莊,就是遠近聞名的罪惡之村。

整個村子裏面的男女老少,都是搶劫殺人的慣犯,他們在官道上長年頻繁作案。不僅把過往商旅的貨物錢財全部搶走,有時候連人也會被擄走賣掉。

許多落單的商旅,更是多半被滅了口,也有偶爾能從他們的魔爪下僥倖活命的幸運兒,可跑去報官,卻反被葉釗關入大牢。

這一來二去的,事情就被蓋了下來,如此欺上瞞下,就連王景根本不知道兗州治下,居然有人這般狼心狗肺,膽大包天,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

只能說葉釗養成這種跋扈的性格,和前任的兗州刺史劉岱有關。

此人廢物一個,政令難出昌邑城,更別說延伸到濟北國了,這才導致了葉釗和桓質屢屢得手,以至於胃口和膽子都越來越大,做事愈發的肆無忌憚。

哪怕王景佔領了兗州,葉釗在安分了一段日子之後,又開始重操舊業起來,絲毫沒把新來的兗州牧放在眼裏,這才有了今日這般下場,實在怨不得別人。

太史慈帶兵圍住了劉家村,村長還裝作無辜的樣子出來詢問:「這位大人,不知路過敝村有何見教啊?若是有怠慢之處,還請饒過吾等,畢竟鄉野之人,向來沒什麼禮數。」

村長是個慈眉善目的老頭,絲毫看不出來,就是他在背後支持着一群殺人越貨的村民,犯下無數命案。

見太史慈面沉似水,一語不發,村長便有些慌了,當即討好道:「若是想要些錢財,吾等可以給,萬事好商量嘛。」

村長把太史慈當成是想要過來打秋風的兵痞了,這年頭,這種狀況十分常見。

普通的村子,遇到了賊人,被搶,遇到了官兵,還是被搶,甚至一個不小心,被人屠村都不是什麼稀罕事。

豈料太史慈根本不接他的話茬,而是面容冷峻,雙目帶着殺意說道:「你們倒是沒有怠慢過我,但是你們怠慢了王法。」

說完之後,一聲大喝:「進去抓人,敢反抗者,就地格殺!」

「殺!」

青州兵都是黃巾眾降卒出身,他們早就習慣了殺人,因此不由分說,拿起兵器就衝進村子,開始抓人。

甭管男女老少,但凡敢反抗的,不由分說,上前就是一刀砍翻在地。

「啊!官兵殺人了!」

「真當我們是泥捏的嗎?」

「這是要逼着咱們造反啊,和他們拼了!」

劉家村的村民跟着劉黑虎為惡多年,早就知道一旦被抓,就絕無生路可言,因此一個個惡向膽邊生,操起兵刃暴力反抗。

「不讓我們活,那就反他娘的!」

三個常年跟隨在劉黑虎身邊,習得一身武藝的村民,目光盯上了太史慈,還想玩一手擒賊先擒王:「先殺了這個帶頭狗官!」

此三人雖是鄉民出身,可向來敢打敢拼,追隨劉黑虎之時,更是苦練武藝,將劉黑虎自創的黑虎刀法練得頗有幾分火候,如今更是踏入武道三境的境界,一身殺人磨礪出來的刀法,揮舞間血光隱隱,煞氣四溢。

三人一左一右,以合擊之術揮刀斬向太史慈。

「蠢貨,不知死活。」

太史慈安坐在馬背之上,身披伏雷天穹寶甲,目光銳利如鷹,只見他彎弓搭箭,弦如滿月,刷刷便是三道流光飛出,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三人便已被射翻在地,三根白羽箭穿心而過,將他們的屍體牢牢地釘在了地上。

三發三中!

這一手精準無比的箭術,直接聲震全場,官兵士氣如虹:「殺賊報國,保境安民!」

一群半年多之前才入口兗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的黃巾亂黨,此刻卻是喊著報國的口號,一個比一個喊得起勁。

區區悍匪,又豈是有組織有幾率的正規軍的對手?

很快劉家村的喊殺聲就漸漸止息,到處都是倒卧的屍體,鮮血流得到處都是,彷彿遭遇了強盜屠村一般。

不過村子裏的村民才是強盜,而太史慈和他所率領的五百青州兵,卻是奉命前來鎮壓的執法者。

「校尉,不曾發現劉黑虎的蹤影!」

「繼續搜索,縱使掘地三尺,也要將人給我挖出來。」

太史慈隨後看向村長,對於這種惡徒,他可沒什麼敬老尊賢的意思,直接叫了幾個擅長刑罰的斥候過來:「把這老頭帶下去,嚴刑拷打,我要知道劉黑虎的去向。」

「遵命!」

「嘿嘿,老頭兒,識相地就早點說出來,省得哥幾個動手。」

「我呸~」

老頭顯然也是個硬骨頭,沒有選擇屈服。

「好,有種,希望等下你還能這麼硬氣。」

沒過多久,身上粘著血跡的斥候便來到太史慈面前復命:「校尉,那老頭招供了,還以為多厲害呢,老子才掰斷他五根手指,就什麼都招了。」

慈不掌兵,太史慈也是殺伐果斷之人,眼下亂世,他更不會和一幫刁蠻嗜殺的村民講什麼程序正義:「帶上三百人,和我一起去抓捕劉黑虎。」

「那這村子要怎麼處置?」

太史慈想了想:「先暫時看押著,之後會有人來專門處理的,他們雖是罪民,但軍規你們都是背過的,別做錯了事,逼得我動用軍法。」

「屬下不敢!」

幾個還想屠村瀟灑一把的青州老兵,被太史慈目光掃過,頓時冷汗淋漓,低頭認慫。

太史慈心中不屑,這些青州黃巾眾出身的降卒,表面雖然恭敬,可顯然還是賊心不死,若非動用軍法彈壓管束,一個個怕不是天天都要上房揭瓦搞事情了。

誠然,這個時代的軍隊,無論賊寇還是官軍,都習慣了打仗獲勝之後,搶錢糧,玩女人,肆意宣洩一番。

但王景軍的軍紀,向來嚴明,這等惡行更是絕不允許,誰犯誰死,無論你的後台是誰,一律沒得商量。

太史慈不傻,自然不會開這道口子。

當然了,一味彈壓也容易引起軍隊嘩變,因此要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太史慈為了鼓舞士氣,當眾宣佈:「本次作戰,繳獲到的戰利品,按規矩,你們可以分到三成!」

「此話當真!」

青州兵一聽有戰利品可以拿,一個個眼珠子都瞪圓了。

劉家村強了這麼些年,可是攢下了不少財貨,毫無疑問,太史慈的話徹底安撫住了全軍上下。

「跟我去抓劉黑虎,抓到此人,還另有重賞!」

「願為校尉效死!」

青州兵高舉手中兵刃,士氣如虹,當場就自告奮勇,表示願意追隨太史慈征戰。

「出發!」

太史慈見軍心可用,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三百官軍,直撲黑虎山,根據村子的供詞,劉黑虎此時就躲在這座山中。

劉黑虎早就料到有一天會事發,因此早早在山中偷偷建了一座寨子,想要藉助地形與官軍周旋。

他的身邊,除了村民之外,還私底下聚集了一群亡命之徒,全都是泰山一帶有名的江洋大盜,手裏沾著人命,拚死起來十分悍勇。

不過賊就是賊,若是遇上了桓質這樣的廢物縣尉,劉黑虎說不定還真有反敗為勝的能耐。

可他很倒霉,這次遇上的是太史慈這種名垂青史的一流猛將,還遇上了一群想拿他人頭換賞賜的青州兵。

因此不過半日功夫,山寨就被攻破,劉黑虎本人雖然是踏入武道四境的高手,可同為武道四境,實力也是天差地別的。

面對太史慈的《天鷹六絕》,劉黑虎所謂的黑虎刀法不過是一個笑話,不到數個回合,便飲恨於太史慈的狂歌鐵戟之下,死不瞑目。

黑虎山下,劉家村。

村民已經全部都被帶走,身上帶着命案的,全都在公審結束之後,在菜市場直接給弔死了。罪名不重的,就抓去服重役,修橋鋪路,開山挖石,需要勞力的地方多的是。

至於女人,不少都直接被分配給打光棍的青州兵當老婆,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原本住滿了人的村子,現在變得冷冷清清,被太史慈強行徵用,作為臨時的軍營。

王景帶着五十個醫護兵,來到村外。

太史慈聞訊而出,看見王景時,不禁露出意外的神情:「區區劉黑虎,何須勞煩主公親至?」

王景上前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不吝讚賞道:「子義果真神勇,不過短短數日,就滅了黑虎山這個匪窩,果然沒讓我失望。」

太史慈將王景請入內,大致說了一番戰鬥的細節:「劉黑虎此人,倒也有幾分本事,知道聚眾堅守,可惜不通兵法,終究只是匹夫。」

兩人聊著,忽然傳來一陣呻吟聲。

原來是攻打黑虎山的山寨時,有不少青州兵都受了箭傷和刀傷,其中有些傷勢頗重。

以漢代的醫療條件,士兵在戰鬥中受傷,當場死的人很少,超過百分之八十,都是戰鬥結束之後,死於傷口感染造成的各種併發症。

太史慈為此而感慨:「唉,都是些作戰英勇的老兵,也不知道能有幾人活得下來。」

王景表情嚴肅:「我正是為此而來,我王景的兵,死在戰場上就算了,豈能死於區區外傷?」(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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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國練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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