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船骸廢墟

第304章 ,船骸廢墟

第304章,船骸廢墟

刺耳的聲響,來自於戰艦與戰艦之間的碰撞。

平心而論,無論是人類的戰艦還是鼠人的戰艦,都不是那樣的嬌小。

六十八米的長度,十八米的寬度,八米的高度,這是人類戰艦的數據,就像是一處海洋上懸浮的廣場一般,而這樣的戰艦,此時這片海域上一共匯聚了三十八艘。

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數據,或許是受益於法師和法術的存在,這些島嶼居民的工業能力顯然是強於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

只是很可惜,他們面對的敵人要更加誇張一點。

半徑二十,高度六米,這就是鼠人的戰艦的數據,遜色於人類的風帆戰艦,只是全鋼鐵組鑄造這一點和艦隊的數量規模又是彌補了這一點。

鬍子拉碴的大副眼神已經是要殺人了,那些不懂規矩的新人們還在吵吵嚷嚷。

鼠人西方艦隊與人類艦隊之間的接舷戰殘酷異常也格外的混亂,一艘艘戰艦相交織在一起,人類艦隊在以一種決絕的態度阻止任何一艘鼠人戰艦靠近身後的颶風島。

原本甲板上還擺了大桶大桶的酒,那是壯膽的,死之前連口酒都喝不到那也是太糟糕了。

他們的歸來幾乎是註定的,即便此時遭遇失敗。

沒有多少好消息,鼠人那扭曲變形的戰艦牢牢的鑲嵌進了他們的戰艦中,雙方一時半伙大概是分不開了。

不久后,人類艦隊回來了,不再遠離,拉扯鼠人戰艦,而是主動迎了過來。

於是乎,這樣的一幕便就是發生了。

水手長第一時間開始組織起了秩序,不對,那不是水手長,那是大副,也對,現在這樣糟糕的情況也是不需要他掌舵了。

甚至可以說這樣的碰撞中,島嶼居民的風帆戰艦完全碾壓了鼠人的澡盆戰艦。

澡盆子形狀的艦身,帶來了巨大的浮力和極淺的吃水,鼠人戰艦能夠毫無阻礙的通過大部分存在暗礁的海域的,這些澡盆戰艦甚至連和海面下,那些危險礁石碰撞的資格都沒有。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在鼠人們對於這片海域並不熟悉的情況下。

做過很多嘗試,人類艦隊,想要將鼠人的西方艦隊拉走,只是很顯然,現在吃了秤砣的是鼠人,掌握主動權的也是鼠人。

極好的通過性。

海洋上的這場戰爭在這一刻走到了最為野蠻的那一刻,昂貴的戰艦以一種最為原始的姿態相互碰撞。

還有瞬間出現的幾乎讓所有的東西都是要騰空而起的劇烈震蕩。

目的地是不遠處的島礁帶,正面的海戰,艦隊的相互碰撞中,鼠人們戰敗了,但是對於島礁帶的爭奪,鼠人們卻是成功的勝出了。

這些死去的人類戰士不是要付出代價的全部,人類的艦隊群已經幾乎全軍覆沒了,全部被堆砌在這了這片扭曲的廢墟中,與鼠人們的簡陋戰艦相互交織在一起,幾乎難以分開。

當然,也不是沒有什麼壞處,在面對渦流的時候,鼠人戰艦的表現就是沒有那麼的好了,由奴隸鼠們輸出的動力還是不夠強勁,面對那些海洋中強勁的渦流,被像是玩具一樣擺弄,難以掙脫。

在人類艦隊的啟發和自己的思考中,繩七很輕鬆的拓展出了鼠人旗語這樣一條分支,依靠各種各樣顏色的旗幟來指揮龐大的西方艦隊。

混亂的戰鬥開始了。

而人類那邊的理由也同樣直接,他們絕不會讓鼠人再前進一步,再往後退就是家園,或者說再往後推他們也同樣是沒有退路了。

但是該死,現在那些酒估計都是去餵了海神,雖然這不是什麼壞事,或許海神在接受了這樣的供奉之後會庇護我們,但是我還是更想要自己先喝上一口。

絲毫不擔心誤傷,幾乎是零距離的拋射火油桶。

「勇敢的傢伙才是能夠回歸大海!」

他們已經離島嶼很近了。

不自覺的挺起了胸膛,期望大副不要看到自己。

大聲的呼喊。

刺耳的聲響是金屬扭曲變形的聲音。

戰爭的情況很是混亂,特別是在那些大爪祭司們再次操弄起了他們大玩具的時候。

繩七也是一個擁有神賜之物的幸運鼠人。

鼠人戰士們非常的拚命,或許是被飢餓,惡劣的環境,那刺耳的鐘聲,難聞的臭味,還有疾病,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折磨太久,也或許是和另外一項更為簡單的東西有着關係,這樣的強大的鬥志。

一艘小艇被從這鑲嵌進船骸廢墟中的鼠人戰艦中放下,由一隊鼠人奔襲者操持,動作很快,來自於對人類戰艦的繳獲,作為西方艦隊的統帥,他當然不會真的和西方艦隊一起同生共死。

這一刻,那大副話語的最後一句終於是被聽清楚了。

碰撞中,鼠人的澡盆戰艦並沒有表現出全金屬應該有的強度,刺耳的聲響中,率先扭曲變形的往往是這些金屬鑄造的澡盆子。

船骸廢墟的邊緣,一艘鼠人戰艦上。

他的臉上出現了驚喜的表情,牢牢的攬進懷中。

這艘小艇就是他的準備,跨上小艇,鼠人奔襲者們開始了飛快的划槳,這艘木質的小腿像是游魚一樣猛的衝出。

幾個黝黑的年輕人在大聲的嚷嚷,說着那關於水手長的事情,終於,終於是有人知道水手長去了哪裏。

那個倒霉的傢伙被橫飛的出去的酒桶打落下了戰艦,現在大概已經是去見海神了。

漆黑粘稠的黑油濺射一片,幾乎瞬間就是將場面化作那烈獄一樣的殘酷。

啃食撕扯那廢墟中遺留的屍體。

雖然那大副在說完這句話后不久就是被一個背着三桿長矛的鼠人給拉倒,就連手中的黃銅望遠鏡都是在鼠人的爭搶中不見了蹤影。

比起人類那種複雜到能夠傳遞大量信息的完善規制來說太過簡陋,但是對於鼠人的西方艦隊來說卻是夠了。

無數的人類與鼠人在這團海洋垃圾上殊死搏鬥。

而鼠人戰艦則是在毀滅他們。

最終,人類勝了,在這片海洋垃圾,或者船骸墳場上,依靠那些源源不斷抵達的人類戰士,依靠那些不斷匯入這片船骸墳場的小帆船們。

在島嶼居民們察覺到這一點並反應過來的時候,繩七已經帶着西方遠征軍闖過了那條島礁帶。

恐怖的搖晃中,高高的飛去,跌進一堆混亂的雜物中,發出了痛苦的哀嚎,額頭上流淌出鮮血,卻是被一個亮閃閃的小壺吸引了注意力。

叢生的暗礁,渦流,複雜的海況,這些都是西方艦隊靠近颶風島阻礙。

他們的運氣不錯,那本來要貼臉投彈的鼠人祭司遇上了投石機的故障,恐怖的火焰反而是在那艘與他們碰撞的鼠人戰艦上被點燃。

這是一場艱難的勝利,絕不輕鬆,雙方都是損失慘重,無數死去的島嶼居民,無數的死去的鼠人戰士。

鼠人戰艦的數量近乎是人類風帆戰艦的一倍,其中堆積的鼠人戰士數量也快要超過這些人類風帆戰艦中水手的一倍。

鼠人的西方艦隊從始至終都是沒有理會那些人類艦隊,而是自顧自的向著前方前進,甚至越過了那片正在發生混亂爭鬥的島礁,繩七對於人類們進行了一次極為有效的誤導,他的目標從始至終都不是這些零散的島礁。

他要攻擊的是面前的這座颶風島,這座巨大的島嶼,他要將戰爭的火焰給彌散到這處島礁居民的最大家園上。

好吧,或許就是這樣簡單的原因。

他記住了大副最後的話,成為了一名勇敢者。

那裏就是繩七逃亡的目的地,顯得有些狼狽,但不是大問題,起碼繩七活下來了,並沒有死去。

我很想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只是身邊的傢伙在吵吵嚷嚷,該死的,是那些在一個月前剛剛上船的新人,這些傢伙真是不懂規矩,在上面的頭頭說話的時候,是絕對不能頂撞的。

又是多出了幾艘漏水的鼠人戰艦,還有一些在海面上的某處位置停頓開始了自發的旋轉。

過於簡單的結構和過於低廉充沛的勞動力顯著拉低了鼠人戰艦的成本。

這一刻,雙方碰撞在一起,以一種近乎慘烈的姿態。

這海洋上,對於他們來說是沒有退路的。

這並不值得猶豫,而對於這些島嶼居民來說,他們願意那炙熱的火焰在自己的家園上熊熊燃燒嗎。

是水手長的酒壺。

只是繩七比起他們想的還要更加的果決。

雖然鼠人蠻們也是一樣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同樣幾乎將所有的鼠人戰艦一同埋沒,但是這對於鼠人們來說卻並不是一個太過艱巨的問題。

但是他們的運氣也不夠好。

海岸前,雙方的戰艦以一種最為粗魯野蠻的形式相互碰撞在一起,是接舷戰。

很顯然,繩七對於這場殘酷的搏鬥並沒有逃避,只是面對那源源不斷增援過來的人類一方,勝利的天平難以避免的向著人類一方開始了傾斜,這種難以挽回的情況,繩七給不出太多的辦法,

卻索性他對於這種情況並不是沒有什麼準備。

這些昂貴的戰艦,在極短的時間裏,在相互交織中成為了一團連綿的巨大海洋垃圾。

在這個過程中,那特殊的船體結構為西方艦隊帶來了不少的助益。

情況有好也有壞,並不那樣的絕對,對於西方艦隊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魯莽的前進。

在這個時候,一個鼠人已經沿着雙方戰艦交錯的地方爬上來了,瘦弱的傢伙用着猩紅的眸子打量著甲板上的所有人,只是迎接他的卻是一柄重重落下的黃銅望遠鏡。

人類一方沒有徹底的於這片船骸墳場將鼠人們清繳完畢,在這片混亂的廢墟中,這是一種很難做到的事情,倖存下來的可憐傢伙們,那些飢餓的鼠人們,躲藏進廢墟的黑暗角落中,窸窣的聲響中,開始了自己的進食。

這樣的不滿的想着,但卻也是不知不覺的側耳聽起了他們在大聲嚷嚷什麼。

可是,接舷戰比拼的並不完全是雙方戰艦的素質。

現在應該着急的並不是鼠人。

一開始,雙方依然是在海面上相互追逐,依仗着靈活的機動性和對於這片海域的熟悉,風帆艦隊想要將這場戰爭拖入他們節奏中,那種你追我趕的海上追逐戰中。

這樣的畫面來自於繩七的逼迫。

只是作為西方艦隊統帥的繩七卻是對於此並無什麼感覺,其興奮的催促着西方艦隊中的其他成員繼續前進,一面飄揚的紅色旗幟被高高的懸掛起來。

混亂的戰爭打了許久,久到無論是西方遠征軍還是人類,都是已經將手中所有的牌投了下去。

對於繩七來說,即便是將手中的鼠人戰艦全部損毀擱淺在面前這座巨大島嶼的海岸上,也不是一種多麼慘烈的代價,不久之後,源源不斷的鼠人戰艦就是會再次補充過來。

因為又一艘鼠人戰艦在尖銳刺耳的巨大聲響中與他們貼在了一起。

茫茫多的鼠人戰士,這些皮包骨頭的可憐傢伙,向著人類艦隊攀爬而上。

並不奇怪,島嶼居民的風帆戰艦雖然是木質的,但是卻有着多重結構和複雜的支撐,而鼠人的戰艦雖然全由優質的鋼鐵鑄造,但卻只有着一層單薄的艦身。

不時有海怪想要對繩七發起襲擊,這場慘烈的戰爭吸引來了許多徘徊的海怪,只是繩七背負的戰旗卻能夠讓這些海怪瞬間知難而退。

一臉絡腮鬍子,身上穿着一身緊繃繃髒兮兮貴族禮服的大副手中還握着他的黃銅望遠鏡,只是在碰撞中,這黃銅望遠鏡有了一些變形。

搏鬥,廝殺,流出鮮血,屍體從戰艦上墜落。

涌動的海浪中,一束束照明術被升上天空,世界突然明亮了起來,碰撞也是就要發生了。

怒吼,嘶鳴,拼盡一切,都不願意也無法再後退一步。

很顯然背負幸運名號的他不會這麼簡單的死去。

凌亂的甲板上,一個傢伙拔出了手中銀壺的塞子,向著嘴巴中倒下,只是十分的可惜,卻是什麼都是沒有倒出來,臉上出現了失望的表情,本來準備在活下來之後再去喝銀壺裏的酒,用來激勵自己,只是他活下來來了,卻沒有想到銀壺裏根本一點酒都是沒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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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鼠人到戰爭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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