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兩情相悅(1)

第91章 兩情相悅(1)

第91章兩情相悅(1)

這老傢伙還真是夠陰險的,存心找來那麼多妓子當着海兒的面挑逗他,他只要有一個行錯踏錯,就鐵定被海兒判下死罪。

「卿絕…」

念滄海主動投入他的懷中,和他緊緊相擁,她知道他會來找她的,他一定會來帶她回到他身邊的。

她聽到了他的深情告白,她相信他要攻佔皇城全是為了她們母子,因為他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愛着她,愛着他們的孩子…

「海兒!」

念元勛見念滄海孩子似的黏着端木卿絕,有股恨鐵不成鋼的窩火。

「爹爹,你就被再浪費唇舌試圖改變我的心,你知道的,我不需要卿絕的任何承諾,我不需要他向你保證一生一世都愛我,哪怕他日他會愛上別的女人,我也不後悔呆在他的身邊,因為他的身邊就是我應該存在的地方。」

海兒…

端木卿絕心中滿腔激蕩的暖潮拍打着心岸,他含情脈脈地凝著懷中對念元勛劍拔弩張的念滄海。

他沒有愛錯,他們之間不再有任何的懷疑,戒備。

那些曾是他們彼此傷害,彼此折磨的存在,早已隨風逝去,他們之間留有的只有,越來越深的,更深的…愛…情…

當念滄海抬眸深情凝視端木卿絕的時候,她踮起腳尖兒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住他的唇——

不管念元勛就在身前,也不管還有一群妓子看官…

那個吻由淺淺的嘴唇相觸,到唇舌糾纏的激吻,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清晰,念元勛簡直是被氣得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但一直守在營帳外的「看客」們是看得津津有味,一個個感嘆連連,特別是廖藍鳶簡直羨慕死了,「姐姐真好,找到這麼常情的姐夫,瞧瞧他們吻得那麼火熱,呵呵呵,爹爹氣得臉都綠了!沒想到姐姐還有這麼熱情的一面,一定是姐夫的吻技了得,真是羨慕死人了。」

「哼哼,快擦擦口水吧,都要落到地上了!」

烈北陌一旁很不是滋味的吃味道。

「切,怎麼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也看到了,這世上,哪有比找到這麼完美的夫婿更幸福的事了?」

「那你就沒找著么?還是我的吻技不如北域王呢?!」

「你——」

廖藍鳶一張小臉刷的紅了起來,腦海里滿是他們擁吻的景象,口中更是冒起一股溫熱。

「呵呵,在想什麼呢?」

烈北陌俊臉猛地放大在廖藍鳶的跟前,她一個驚慌,向後踉蹌退了一步噗通一聲跌進了營帳里,驚到了一對仍在熱吻的愛侶,「鳶兒?!」

「呵呵呵…姐姐,姐夫打擾了。」

廖藍鳶鬼鬼地吐吐舌頭,烈北陌跟着進來將她扶了起來,還有個人也跟在後面走了進來,「娘親?」

是的,他們三個都「躲」在外面一直看着呢。

念滄海不免微微臉紅,廖媚伊亦淡淡的笑着,都是過來人,親眼目睹他們彼此向對方互訴真情,她還有什麼理由懷疑端木卿絕不會一生守護海兒?!

廖媚伊緩步朝向念元勛而去,輕撫着他的背,「老爺,孩子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就隨了他們的心愿吧,難道你還真想棒打鴛鴦不成?!」

「媚兒…」

念元勛莫可奈何,他一不是傻子,二不是瞎子,他們都那麼「火熱」的表演給他看他們多麼的恩愛,他還要強制的分開他們的話,說不定媚兒倒是會和鳶兒一起都離開他。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有了夫婿就沒了爹爹,真是寒心!」

念元勛像個好小孩似的,不對味地吐了句牢騷。

廖媚伊給念滄海使了個眼神,她立刻迎過來安撫道:「爹爹,海兒怎會有夫婿就不要爹爹了,海兒只是愛夫婿多一點點,就那麼多一點點而已」

察覺念元勛放下了門欄,念滄海淘氣的用指尖筆畫着,她愛卿絕和愛他的差距,就只是那麼半手指又半手指的距離。

廖媚伊瞧她俏皮的樣子撲哧笑了起來,念元勛冷冰的臉耐不住也被她逗得嘴角溢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啊,爹爹笑了,笑了就是認了這女婿了。」

「誰說的?!就憑他和我說話的態度,我這岳丈才不認他呢!」

念元勛口吻強硬,但是聽得出已經是被先前軟了許多了。

念滄海立刻將端木卿絕拉了過來,「還不叫聲『爹爹』,告訴爹爹你會愛我一生一世,永遠不欺負我,永遠疼愛我,你要不說,我可不跟你回去,怎麼樣,我爹爹給是把他最最最珍貴的女兒都嫁給你了,眼下又要給你添了個小東西,說句承諾不會死吧。」

念滄海俏皮地給端木卿絕眨著大眼睛使眼色,真是怕了這對父女了--

「岳丈大人在上,卿絕保證一生一世只愛這個淘氣包一個,永遠不再納妾,會待她們母子好,只有她們欺負我的份,沒有我說話的份,好了吧,岳丈大人?!」

真是讓人不順氣,念元勛差點被端木卿絕沒正經的態度又給起氣毛了。

所幸廖媚伊和廖藍鳶立刻左右夾擊將他給按了下來,「好了啦,爹爹,姐夫都這麼保證了就讓他們夫婦團聚吧。」

說着,兩人就把念元勛給拉了出去,營帳里只剩端木卿絕和念滄海兩人--

她望了望他,他看了看她,氣氛相當微妙,忽地,男人伸手將女子攬入懷,隨即老練地扣起她的下顎,送上他思念她已久的雙唇——

甜蜜地嬌吟瀰漫營帳,聽得駐紮在營帳外的守衛們臉紅心跳…

夜色下,端木卿絕還是將念滄海接回了北域軍的軍營,其實兩個營地相距並非很遠,念元勛看着念滄海跟着端木離離開,一直站在營帳里凝望--

「還以為你又會阻攔他們呢。」

廖媚伊也陪伴在身邊,「呵,你當我是老糊塗么,這個節骨眼上窩裏斗,還不是便宜了端木離那個混小子。」

「呵呵,窩裏斗?你承認了卿絕是女婿了?」

「咳咳,夜了,該休息了。」

念元勛佯裝咳嗽,那摸樣有趣極了,要說他是迫於無奈才認同了這門親事,若是海兒心裏沒他,他絕不會讓他把海兒帶走。

可他看到的卻是海兒凝望端木卿絕的眼神是那樣的眷戀和依賴。

儘管端木卿絕那混小子態度不正經,但他能感覺到他對海兒的愛和執著,他不會待虧她的,他定會會好好疼惜她的…

回到北域軍營,端木卿絕捉住念滄海的小手,吻着她的手背然後一下下的落在她的每一根指背上,彷彿在訴說他對她的想念,「怎會忽然出現在皇宮外?」

他問了,她便將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包括烈焰是犬妖的事,不過端木卿絕似乎對此並不感到奇怪--

「卿絕,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呢,我早同他交過手,若是凡人怎能與我不相上下?而且他一直有意和別的國家保持來往,這不正是同北域一樣,不過北域的子民並非妖族。」

「你是說東炙的人都是妖族,他們都是犬妖?可是端木離派去的禁衛將他們都斬殺了,血洗了東炙皇宮,烈焰是浴血奮戰才將我救了出來,我看到皇宮裏的人都被那些人殺了--嗬,景雲…我忘了景雲了!!他還在那兒呢!」

念滄海激動地突然坐起身,端木卿絕跟着將她扶穩,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不能這麼着急--

「景雲,我們得派人回去救他,讓逍遙去,只有逍遙可以趕過去!」

念滄海相當混亂,完了完了,她怎麼把景雲給忘了,那些個中了巫術的禁衛可是殺人不長眼的,那裏根本就是座煉獄,「景雲…怎麼辦…景雲…」

因為情緒過於激烈,念滄海突然肚子一陣陣的痛楚,「呃嗯!!」

端木卿絕神經立馬綳得死緊,他緊摟着安撫道,「放鬆,放鬆,海兒你太緊張了,讓身子放鬆下來,景雲不會有事的,那個機靈鬼,一定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的,何況他的身手極好,沒事的,沒事…」

念滄海聽着端木卿絕的話,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她追憶著,回想着,那場災難來的太快,她都還沒得及了解發生了什麼,烈焰就將她救了出去--

那逃亡的記憶太過混亂,但是任何一個記憶碎片里都沒有景雲的存在…

如果他在宮裏的話,如果那些人闖進來要捉她的話,他一定會第一個跳出來保護她的,可…沒有他,他並不在…

「小娃娃,我看到宮外的林子裏有一片鳶尾花,你喜歡鳶尾花,對不對?我去給你摘一些來,讓天真給你做香袋!」

「啊!我想起來了,景雲出了宮外,他說要給我去摘鳶尾花,哦…太好了,太好了…他不在,他一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定不會有事的…」

念滄海終於想了起來,靠在端木卿絕的懷中,她煞是感激地又是哭又是笑,「看吧,景雲那小子一向運氣好。」

「可是他若回宮見到遍地的屍體又找不着我,肯定會擔心的,要是和那些沒人性的禁衛碰上了…」

念滄海又緊張了起來,五指猛地縮了起來緊緊攥著端木卿絕的衣襟。

「不會的,他們沒幾乎碰上景雲的,只要那時景雲不在宮裏,烈焰又立馬回了宮,絕不會有這種可能的!」

端木卿絕輕拍著念滄海的後背,口吻是那樣的篤定,而金瞳中的笑靨是那麼神秘。

「你是說烈焰回宮就會將那一干人等都收拾了?別忘了他們可是比端木離用巫術施下了妖氣的,他們半人半狼的,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東炙的人若都是妖族的話,可都死在他們的劍下了!」

「可別小看了妖族。」

「我沒有,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要就這麼相信眼睛看到的,可是會被騙得很慘。」

端木卿絕笑得越發神秘,念滄海是越聽越糊塗,明明都在她的眼前被殺死了,難不成還能再活過來?!

發現念滄海的眼神是想到了什麼,端木卿絕眉頭一挑,像是在肯定她想到了可能,「怎會?妖族擁有第二次生命?!」

「不,他們不過是蝸居在人的身子裏,死去的不過是身子,因為烈焰一定不會讓他們外露了妖氣,所以你看到的他們被屠殺的不過就只是他們的軀體罷了,相信我,待烈焰救走你后,被斬殺下血泊里的人絕對是端木離派去的那些雜種!」

「當真?!」

「嗯,只怕景雲回到宮裏的時候,那裏已經被打掃了一乾二淨!」

端木卿絕相當肯定,東炙的人皆是犬族之後,端木離就是為了逼他們顯露原形才會逼得他們不得不佯裝死去,待他們露出真身後,他們絕度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看到他們真身的人。

「烈焰現在一定被惹火了,看來我不收拾端木離,烈焰也會來湊一腳,所以景雲一定會跟着回來的。」

「真的?」

念滄海亦是期待亦是擔憂,卿絕說的一切都太過玄乎,不過她又不是沒經歷過更玄乎的事兒,但願卿絕說的一定會成真。

「一定會像我說的那樣,也許這次不用咱們出手,端木離就要死在烈焰手上了,不過這樣太便宜他了,我可不能將北蒼天下給他。」

端木卿絕像是開着玩笑的說,忽地他眉頭緊皺,好像在沉思起了什麼,「卿絕,你是不是在想日後也會和東炙對戰?!」

「也許會有那一天。」

他答得很認真,但是眉頭並未因此舒展開,他沉思的問題在於其他,「卿絕,怎麼了?你在想着什麼,你的臉色不太好。」

「不,我只是在想,你說那些被端木離施下巫術的人,你說要挾你的那一個變成了半狼半人?」

「嗯,那摸樣嚇人極了,狼頭人身,不是幻覺,不是幻術,是真真正正的變成了半人半狼。」

再一次回想起那個變成半妖不人的禁衛,念滄海都驚得毛骨悚然,后脊樑發冷。

「卿絕,你是在懷疑什麼?是不是疑心端木離哪裏來的那麼強大的妖氣?」

「是,縱然他擁有忘莫離的髮絲,也不足以讓好好的凡人變成妖,只有真正的妖族才有那樣的力量。」

端木卿絕說着,凝眉更緊,不知為何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內心無比的躁動——

這世上,妖狼族存活不多,就他被領回北蒼之前,林中就只有娘親和他,而他還是半妖…

「卿絕,你覺得這世上還有可以和你和烈焰抗衡的大妖族?!因為有他的幫忙,所以端木離才會如此猖狂,畢竟你和爹爹都攻到了皇城之外,他竟然仍舊毫不在乎。」

「未必需要活着的妖族…」

端木卿絕寓意極深的說着,眉目間忽地亮起一道懾人的冷光,不言而喻的冷怒彷彿一瞬間凍結了一切。

念滄海很是擔心,她聽到過同樣的話,烈焰也說過相同的話,難不成——

「卿絕…」

「娘親!」

端木卿絕赫然迸出兩個字,接着整張冷峻的容顏都變了顏色,金瞳里飽滿血絲,彷彿都能嗑出血來,「該死的雜種!!」他咒罵着,躍身而起,「卿絕!」

「海兒,你呆在這兒,有個地方,我去去就回!」

「卿絕!」

知道念滄海擔心他,定會跟着來,端木卿絕先一步點了她的穴,讓她不得不躺在榻上休息,不一會兒小幽和醉逍遙就來了營帳相伴--

「逍遙,卿絕是不是去他娘親的墳上?!」

聰明如念滄海,她想到了那唯一的可能,能讓卿絕整個人都被激怒,除了這個還會是什麼?!

醉逍遙默默點點頭,念滄海幾近昏厥--

「端木離,他真是瘋了!卿絕,該怎麼辦…」

念滄海無法相信,端木離竟敢去鑿卿絕娘親的墳墓,他就為了得到比忘莫離更厲害的妖氣,竟然干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

卿絕會殺了他的,一定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殺了他的!

但是這樣的話,不是就中了端木離的計?!

卿絕要是盛怒下變為了妖族真容,誰知道宮裏或者宮外沒有埋伏了其他諸國的眼線?!

他們要是看到了,那焚燒妖狼王妃的事兒就近在眼前了…

「醉逍遙,你最好跟着去,你知道卿絕去了哪兒,你要阻止他,他會衝去皇宮,他會擰斷端木離的脖子!」

念滄海動不了,只能焦急地求着醉逍遙,小幽見她面色不好坐在榻邊,安撫着她:「小姐,你不要這麼激動,王爺特別交待了要逍遙保護你,寸步不離!」

小幽雖然聽到一知半解,但也明白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

她看到端木卿絕怒火熊熊地衝出軍營,縱然看到過端木卿絕暴怒的樣子,但這一次完全不同,那是要去殺了人的表情,就像完全被觸怒的猛獸,已經張開了利牙就等著獵物塞牙縫了!

「王妃,你也聽到幽說的了,我不能離開你,這是九哥的交待,沒人可以違抗的。」

「可是你就不怕他跑去皇宮,暴露了真身,他不能暴露真身的,那正好中了端木離的下懷,他恨不得整死卿絕,他挖掘卿絕娘親的屍骨定是為了激怒卿絕!」

小幽聽到屍骨二字,嚇得眼眸圓睜,那狗皇帝竟然掘了王爺娘親的墳?!

難怪王爺要去收他的骨了!!

「王妃,你比我更了解九哥,你該明白這一切若是真的,沒人可以阻攔得了九哥的。」

是的,如果娘親的墳比人掘了,屍骨被人偷了還磨成粉末,怕是誰都做不到冷靜旁觀,更別說是情義為重,孝字當頭的卿絕…

那該是多麼痛的一刀!

狼林深處的一片凈土上,杵立着端木卿絕傲然雄霸的身影,清冷的月光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輪寒人的冷光。

眼前,那本該是一座清凈墳墓的地方被挖出了一個狼狽不堪的洞,本該埋在其下的一樽棺木不見了…

「娘親…」

十指隨着咬牙切齒的低喃之時,握緊成拳,一陣陣的妖氣自端木卿絕的身子迸出,繞着圈行程漩渦直衝上天,那衝擊力彷彿要將天地就此劈開——

不可饒恕,端木離,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端木卿絕被怒氣一層層的包裹,俊美的臉一點點的凍結,所有的表情,所有的情緒化為唯一的憎恨!

握緊的雙拳一點點鬆開,指尖伸張出鋒銳的利爪,本就強壯的身子突然變得更為碩大,刺啦刺啦的扯碎了身上的衣衫,已經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拉回端木卿絕徒然暴走的神智了,然--

「王,王,不要!!啊!!孩子,不要!不要!!」

腦海里猛地炸開一副從未見過又似曾相識的畫卷--

那美人兒和海兒長得如出一轍,她身懷六甲躺倒在龍榻之上,周圍都是火,她在喊著,求救著,眼中滿是無助的淚,而那個奮勇殺敵的男人卻在搖搖之外的另一端--

「孤王的妻,孤王的妻!!」

他發狂地揮着手中利劍,將身前的所有人斬開兩段,鮮血染紅他的全身,他幻化成舉行狼妖撲入火海漫天的皇宮,而那人兒卻早已化為灰燼消失在了火海中…

「海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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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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