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戰在即(2)

第85章 大戰在即(2)

第85章大戰在即(2)

「回稟皇上,有人順着池底的水道游到了湖畔上了岸,找尋到了腳印,腳印一路向著合歡宮的女婢房,女婢們說房裏少了件女婢服,隨即冷宮守衛被人搭上,被軟禁的婆羅律音被人救走,路上找到的腳印一致,和娘娘的布鞋一樣大小!」

一禁衛跪在端木離身前稟告,他怒目火燒,「你是說朕的愛妃是刺客是細作,救走了婆羅律音?!」

端木離大怒,「來人,給朕將池底抽干,找不見海兒的,朕要你們個個人頭落地!」

一聲令下,所有人等統統跳下了池塘,將裏面的水往外面潑,「皇上,你冷靜的,禁衛們說的也是有可能的!」小林子拉着亦要跳下池塘的端木離。

「滾,不許說海兒的壞話,不許懷疑她,她不會再背叛朕的,她應允朕的!」

「可是那人若不是娘娘呢?!也許是他人相扮,有心騙過皇上是為了要將婆羅律音救走呢?!剛才派去東炙追查的探子回來稟告,北蒼痛北域邊境大騷動,念家軍掉頭攻回皇城,北域軍橫穿狼林同他們匯合,只怕念元勛同端木卿絕達成了共識,而海妃娘娘應該是被藏在了東炙,那烈焰也該是和他們達成了共識要齊心對付我北蒼,探子說東炙皇宮裏多了一位貌美如花傾城傾國的王妃,那人育有身孕,只怕那人才是真正的娘娘。」

「貌美如花,傾國傾城?!」

如果她臉上的紅瘢消失,那昨日出現的那一個就不是她了。

「這世上有種毒,可毀人容顏,但靈氣強大的人,可使它成為掩蓋真容的天然假面,到了某個時刻醜陋的結痂會脫皮消失,中毒的人猶若脫胎換骨,露出驚人艷容。」

端木離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有個命師來過宮裏,是他同母后說過的那番話,難道…

難道海兒從小是早人所害才毀了容顏,她本不是那般醜陋的臉孔…

「來人啊!剛才你說救走婆羅律音的是海兒,那追蹤到他們的蹤跡是消失在了哪兒?!」

「臣等將冷宮全麵包圍,他們該是困在了其中,但是奇怪的是,我們找遍了所有的寢屋,角落都找不到他們是去了哪兒,禁衛回報,最後跟丟的是一間小破屋。」

端木離馬不停蹄跑去了那兒,沒想皇甫靜婉竟然擋在那破屋外死命擋住他,「你不可以進去!」

「讓開!」

端木離下手極重的握住皇甫靜婉的雙臂,他瞪着她的眸子裏只有憎惡、痛恨。

皇甫靜婉咬着牙,因為吃痛,額上冒出層層薄汗,方才她可是和諸多阻攔她的奴婢太監們大大出手才逃了出來,她手臂上有傷,根本禁不起端木離身強力壯的蹂躪。

「把皇太后押下去!」

跟在後面的禁衛們一怔,為難的看着皇甫靜婉,縱然她眼神兇狠,他們更怕端木離的喪心病狂,三兩個人將皇甫靜婉押下,其他人十數個人衝進了屋子,將裏面的雜物都搬了出來--

「搜,不可放過任何角落,一定有暗道!」

端木離一腳踩在粗糲的地上,踩破了掩在沙粒下的一塊木板,木板直接滑入了那滑道之中,連帶着端木離一同跌了下去。

一群禁衛跟着小林子一起跳入滑道追了上去--

轟隆一聲,端木離落入水中,水位很淺,他很快就爬上了岸,地下的一切讓人嘆為觀止,皇宮地下竟然有這般壯觀的洞穴,而他去渾然不知。

「婆羅律音!!」

他喊了起來,「孬種,靠女人偷跑,你還算什麼男人,給朕滾出來,滾出來!!」他吼著,順着川流不息的河道一直往前走。

明明是地下,這裏竟然有隱約的光,還有人的氣息,就好像這裏一直就有人住着。

「誰?!」

走到一塊大石頭的附近,端木離看到背着身的一道消瘦的身影。

那人不似迦樓,至少當他轉過身來的時候,那張臉孔將端木離怔得原地愣住,「父…父王…?!」

縱然十多年未見,但他仍記得記憶里的那個人。

只是他憔悴了,蒼老了,再也沒有往日器宇軒昂的雄風了。

端木錦看着端木離步步靠近,嘴角掛着淡淡不易察覺的笑,他長大了,比小時候更俊美了,臉廓有着幾分皇甫靜婉的味道。

「父王,真的是你么?」

端木離靠近著,激動之下找回一份冷靜,婆羅律音向來狡猾,就是假扮成父王也不為奇。

「你母后若是知道你見到我,一定會生氣的。」

端木錦淡淡道,臉上充滿著飽經滄桑味道的笑,讓端木離瞬息放下戒備,回想方才母後方才激動萬分,逼他離開的架勢。

她只是不願讓他見到父王罷了。

「父王,父王!」

端木離激動地一把擁住端木錦,雖然母後記恨他的絕情,但他至少在他眼中是個仁慈的父王。

當所有人將他和端木卿絕比較,他只有躲在角落裏偷偷哭的時候,只有父王給他放聲大哭的臂彎,從不會將他和端木卿絕比較。

因為他懂他心裏的哭,心裏的悶,父王也是被端木卿絕踩在腳下才一直被母后看不起的。

「皇兒,為父的皇兒,十多年來,你可安好。」

「朕很好,父王呢…」

這句話問得似乎有點可笑,被軟禁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洞裏怎麼會好?!

瞧瞧他原本強健的身子骨現在消瘦得不成人形,就連擁着他的力道也像個女人一樣軟綿無力,難道——

端木離當即拉起端木錦的衣袖,果然觸目驚心的傷疤落入他幽綠的雙眸,「母后做的,都是母后做的,對不對?!」

端木離很是憤怒,多年來,他就只是母后擺控的一隻傀儡,沒有自己的靈魂,全憑她主宰着他的一切。

逼他奪走父王的龍座,逼他將最愛的女人送做他人。

她總是將他珍視的一切破壞,而他只能任她為之,但現在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父王,朕救你出去,朕不會再讓你受苦了。」

他拉着端木錦往他落下的方向走,一群跟着而來的禁衛和小林子正也往他們的方向而來,「皇上?!」

小林子先跑到他的跟前,確保他無事,激動的差點喜極而泣,「別哭了,趕快將我父王帶回皇宮!」

順着端木離的手邊,小林子看到了端木錦,難道這虛弱滄桑的男人就是傳聞中生死是迷的太上皇?!

「還愣著做什麼?!」

「是,是!」

小林子和幾個禁衛趕快圍到端木錦的身邊,只是這個將太上皇送回皇宮,可要怎麼送?!

然而端木離將端木錦交給了他們后,轉身就跳入了河道,他一眼就猜出這是可以逃出這裏的唯一通道。

有忘莫離的靈力傍身,端木離不到一個時辰就游上了岸,這裏是城郊的一個河岸邊,周遭是高高縱生的稻田。

稻田隨風搖擺,攪亂了人的視線,無法看清是否有人就藏匿在其中。

「好了,婆羅律音,不要躲了,朕知道你就在這裏!!」

他先聲奪人,一步步走入稻田——

因為他尋覓到了另兩道腳印,他們一定是走入了稻田裏,只是稻田裏到處是凌亂的腳印,無法跟着追蹤。

該死的,那個救走婆羅律音的女人到底是誰?!

端木離突然想到了什麼,稻田裏佈滿著濃濃的一股熟悉的味道——

就和他身上屬於忘莫離的味道如出一轍的氣味。

她一定把真氣傳給了婆羅律音,所以她一時半會兒是緩不過來的,撐著游過河底,她應該已經體力耗竭,她會是婆羅律音的累贅,逃不遠的,一定就藏在這稻田裏的什麼地方。

「婆羅律音,你逃不掉的!你和忘莫離,朕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端木離的咒罵飄彌在整個稻田上空,的確就在不遠處,迦樓護著忘莫離窩坐在角落裏,看着端木離從身前走過——

忘莫離的狀況不太好,將所有真氣傳給他之後,又消耗了極大的體力游過河底,現在的她臉色蒼白,體力耗竭,妄自走動只會敗露了行蹤,只要不出聲,那麼大一片稻田,端木離未必能找到他們,而他們在暗,他在明,只要照準時機,迦樓可以給端木離致命一擊。

「莫離,你呆在這兒,不要動!」

見端木離背對着他們,越走越遠,迦樓從后繞上去想要給他致命一擊,「律音哥哥,小心!」

忘莫離剛壓低聲音喊道,就聽不遠處傳來禁衛的喊聲,「皇上!!」

端木離聽到了禁衛的聲音一個轉身,迦樓更為敏捷地蹲下身去,卻還是被他覓到了蹤影,「婆羅律音,你跑不掉了!!」端木離抽出腰間斷劍飛了過去,斷劍擦過迦樓的手臂,忘莫離驚得嘶喊出聲--

端木離沒有去追迦樓,而是越過他的方位,直接沖向尖叫傳來的地方,「皇上?!」

兩個禁衛跟着端木離跑的方向追去,看見迦樓飛撲過來拔出腰間長劍,然而迦樓甩出蛇劍,一劍橫掃他們胸膛,一眨眼間,統統斃命——

「端木離!!」

他追着端木離而去,「敢再靠近一步,朕就將這把斷劍扎入她的喉嚨!」

端木離勒住忘莫離,一把斷劍抵着她的脖子,他可沒有說笑,尖銳的劍鋒可是已經扎破了忘莫離的肌膚,鮮紅的血順着她的脖子往下流…

「哥哥,別管我,殺了他!!」

忘莫離虛弱地喊著,端木離俊冷的臉上滿是魔鬼的微笑,「呵呵,你們兄妹情深,他怎麼捨得看着你死在朕的手中?!」

端木離自信嗎滿,眼前的那個男人絕不會頑抗到底,女人是他的弱點,十多年前是,現在亦是一樣!

「端木離,放了莫離,殺了她,對你沒任何好處!」

「是么?那不殺她又對朕有什麼好處?」

端木離冷喝,劍鋒又扎入忘莫離的脖子幾分,若再深一點點,就能割破她的喉嚨,教她當即斃命。

「婆羅律音,朕勸你別弄任何小腦筋,縱然你一身靈氣也快不過朕的手中劍!」

是的,迦樓清楚的很,他冒然行動只會激怒端木離。

他就像頭失去血性的野禽,沒有人情可講,他要挾莫離逼他投降,他卻無謂莫離會死沒了要挾他的籌碼。

而莫離的傷勢必須得到醫治。

迦樓想起了山林里被他生擒的那個時候,他身上有着莫離靈力的味道,他還保留着莫離的髮絲,借用她的靈力和他抗衡,縱然他的靈力強大,但惟獨會被莫離的靈力無效化。

愣神之間,諸多禁衛已經翻山越嶺包圍了稻田,「將他拿下!!」

迦樓和忘莫離又被押回了宮,合歡宮裏,忘莫離躺在榻上,太醫將止血藥敷在她的傷口上,隨即用紗布包紮。

迦樓則被負手鎖住,他站在榻邊看着忘莫離,他能察覺到她眼中的歉疚。

他則是淡淡一笑,彷彿在讓她無用擔心。

「呵呵,果真是兄妹情深,瞧瞧,這樣的畫面多好,打從一開始,你們就該乖乖地呆在宮裏,不然也不會白白吃苦!」

端木離笑得面目可憎,迦樓眯着眼兒睨着他,負手綁着他的鐵鏈可謂比先前的更加牢固,他是打定主意要困住他。

「我想幾日後吃苦的會是皇上,你吧!」

迦樓忽地開口,他勾着迷人的眼角,笑得神秘莫測,端木離一把攥住他的衣襟,「幾日後?!」

「呵,皇上難道不知念元勛同端木卿絕達成共識,掉頭攻打北蒼?!只消幾日,這裏就將化為一灘廢墟!」

在被押入宮的時候,宮裏的人個個竊竊私語,迦樓不難猜到有人攻來了北蒼,若是端木卿絕攻來了,那勢必是通過了念元勛那一關。

「你確信朕會讓你期待的那一切發生?!」

「呵,皇上有何高招?!指派我抵禦兩軍,誓死保衛皇城?!」

「哈哈哈!」

端木離放聲朗笑,「幾時婆羅律音懂得精忠報國了?!朕可不怎麼期待你的勇猛表現,不過…」

端木離眼神落向榻上的忘莫離,「他們說朕強奪了海兒,要朕還給他們,可你瞧,海兒早已死了,朕上哪兒強奪她?!不過他們既然想要,朕可以做個『贗品』給他們!」

說時,端木離已經走進榻邊,迦樓瞧見他伸手從懷間掏着什麼,難道是匕首?!

在他掏出手一剎,迦樓撲倒在忘莫離的身前,「不許傷她!」

「哈哈哈,真是讓人感動,朕都要落淚了。」

端木離手中匕首一收,仰天長笑,他是故意的在戲弄他!

「怎麼辦呢?端木卿絕可是要逼上門來要人了,朕總得弄個人給他吧,比來比去,就她最合適了,她不是善於假扮海兒的么?連朕都騙過去了,所以割破她的臉孔不是就更逼真,無懈可擊了?!」

「端木離,你禽獸不如!」

迦樓激怒得衝上去,反被端木離狠狠地掐住了雙頰,他的氣力很大,足以輕易捏碎他的骨頭。

他的氣力大得超乎常理,縱然有莫離的靈力傍身,可以無效他的靈力,但是相反他的靈力也能無效莫離的,他要是倚靠莫離的靈力是無法傷到他的。

端木離,到底還藏着什麼致命武器!

他的能力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看着迦樓眼中慌亂不定的眼神,端木離滿足的勾起一彎笑,鬆開了手,「這是罰你對朕不尊,再有下次,朕就擰斷你的臉孔,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端木離將迦樓甩開,他用身子擋在忘莫離身前,因為端木離再次危險的靠近過來,「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傷害莫離的。」

「放心,朕又好好想了想,割破她的臉固然逼真,但是傷口癒合需要太久,會被識破,所以這次就先放她一馬,但她絕不可以令朕失望!」

端木離話鋒一轉,誰也猜不到他到底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他從袖中掏出一張上乘的人皮面具丟在了忘莫離的臉上,「記得,扮得像一點,一旦被人識破,你的性命就到那一刻為止!」

「端木離,你到底想要怎麼對付端木卿絕?!」

見端木離頭也不回的走掉,迦樓跟上去怒吼,腳步已然走到門邊又頓了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神秘又可怕的笑靨,「何必那麼急?他們到了,好戲自然會開始!」

龍景宮

「調轉的一半兵力已經攻去東炙了么!」

「已經下令,當即轉向東炙進軍了,只是,皇上…」

小林子不解,這個時候,再過幾日,端木卿絕率北域軍同念元勛率念家軍而來,皇城急需北蒼軍守衛,這個時候不急着調轉所有兵力回來,反而是調轉一半兵力攻打東炙,那豈不是自取其亡?!

「呵,只是什麼?」

似乎看透小林子在擔心什麼,端木離笑得沉穩,笑得狡黠,「皇上一定是有萬全之策才這麼做的?!」

「北蒼國宴時,朕已聯盟三十多大國小國,只要東炙、北域任何一方對戰我北蒼,他們就將義無反顧的匯入我北蒼軍,聯合抗敵。」

端木離說得把握十足,可是縱然北蒼強大,那些諸多國家才聽命於北蒼,但是人心易變,北域、東炙皆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國,那些諸多國家的君王指不定一個心怯就改變了主意。

「皇上,口說無憑,人心多變呢!」

「朕需要的憑證不是同他們簽訂條約,而是要讓他們親眼看到,調轉的一半兵力無需贏得東炙,但一定要逼得他們山窮水盡,要他們露出『真容』!」

「真容?!皇上指的真容,為何意?!」

「北域盛傳是狼妖王後嗣之地,是妖魔縱生的源地,人們皆因可怕的傳聞不敢靠近,他們亦有血腥恐怖的狼林做防衛,而東炙,向來神秘,離著所有國家都遠遠的,寧願困在沙漠中垂死針扎也不同任何國家過密來往,試想一個國家,強盛富有,可為何要如小賊一樣『躲起來』,那勢必一定藏着什麼不可讓天下人知道的秘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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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不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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