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君臣對話

「阿耶，我知道你一直看程郎君不順眼，做女兒的求您了！您就不要和他為難了！」

「阿耶，你拍著胸口想想，我家郎君容易嗎？無論是訓馬，還是破解古籍，抑或是賑災，甚至這次撲滅東突厥之計策，那個不是我家郎君嘔心瀝血之作！」

「我家郎君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你不說厚厚的封賞他，還打他，阿耶，你怎麼這麼狠！」

「嗚嗚嗚！」

李麗質說到這裡，用衣袖掩面，哭著跑了出去。

不過在跑出門的瞬間，李麗質轉過身來，笑嘻嘻對程處亮一吐舌頭，一臉邀功的表情。

「這媳婦愣是要得啊！不吭不哈的和我演了一出雙簧，看把你阿耶給氣得。」

程處亮相當的開心，還沒忘向李麗質擠了擠眼睛。

「尼瑪！這是怎麼了？朕沒事來這裡幹啥？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李世民陛下只顧低頭生氣，完全沒有看見兩人的小動作。

最終他發出了一聲長嘆：「女大不中留啊！」

程處亮看到李世民吃癟的樣子，心裡哈哈大笑。

「臭小子！你可真損啊！讓我閨女如此誤會我！」

李世民黑著臉站起身來，摩拳擦掌，「今天朕不好好教訓你一番，我就不姓李！」

「陛下啊，麗質她還沒走呢？你要是再動手的話，我可要喊了！」

程處亮狡黠的一下，頓時把李世民氣得北都找不到了。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我打你？我能打得過你嗎？真是氣死朕了！」

李世民如同做賊似得的看了一下門外，但見門外除了呼嘯的北風之外，哪裡有一點人影。

「哼！臭小子，要不是看在朕閨女的面子上，朕和你沒完。」

李世民氣哼哼的接著剛才的話題道，「朕也曾大力推行科舉制度，但是收效甚微。」

「為何收效甚微呢？」

程處亮見李世民終於平靜了下來，開口問道。

「書籍太少，又太貴了啊！」

李世民長嘆一聲道，「天下能讀得起書的一般都出自五姓七望或者富庶一點的人家，大多數平民子弟，哪裡能賣的起書？又哪裡請得起教書先生？」

「這樣一來，科舉出身的學子，還是以世家大族居多，這科舉制度本來是為啟用寒門子弟準備的，到後來反而變成了為世家大族培養官員和人才，你說這不是資敵嗎？」

「你說的倒也是實話，那麼皇家不會成立書局，大量印刷書籍，低價賣給平民子弟嗎？」程處亮建議道。

「小子，你可知道目前印刷一本書的成本有多大嗎？」李世民直撮牙花。

「成本大致多少？」程處亮不解的問道。

自從來到大唐，程處亮還沒有讀過任何的書籍，自然不會關心這方面的事情。

「一本書的成本大概十貫！」

李世民如數家珍，「印製書籍用普通的麻紙不行，不耐保存，需用宣紙！而宣紙的價格又極貴，比如說印一本論語吧？大概需要一尺見方的宣紙二十張！」

「每張宣紙的價格是一百文，二十張就是兩貫！再者印刷需要雕版，論語大概一萬多字，大概需要五十多張雕版。」

「每張雕版所花費的錢大概是一百五十文，這樣下來，又是七貫五，加上其他的費用，十貫還有些拿不下來。」

李世民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小子，一本薄薄的書籍就需要十貫，厚一點的書籍更貴！你想誰能買得起啊！」

「再者，又不是僅僅是這一本書，還有很多書籍要印，無論個人還是皇家，都承擔不起啊！」

「嘶！沒想到書籍的成本如此之高！十貫錢能買兩千斤大米，足夠一個五口之家吃多半年，平民子弟確實買不起。」

程處亮聽李世民如此一分析，也不由得大吃了一驚。

「所以說，朕有難處啊！這次你信了吧？」

李世民見程處亮難得出現吃驚的表情，心裡頓時一樂。

「陛下！還是拿論語做例子，要是我能將其成本降低至五十文之內，你說對科舉制度的幫助有多大？」

程處亮看了一眼系統包裹內的「造紙術」，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說什麼？將成本降低到五十文之內？朕沒聽錯吧！」

李世民聞言，騰的站起身來，激動的面部潮紅，雙手發抖。

「賢婿，快給朕講講你是如何控制成本的？」

李世民由於過於激動，連稱呼都發生了改變。

「我研究出了一種新的造紙術，這種紙的品質比麻紙強了很多，但是比宣紙差了一點，不過用於書寫和印刷書籍完全沒有問題！」

程處亮聽到李世民如此稱呼自己，心裡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最主要的是，這種紙張的成本只是麻紙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