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武大挖了宋江的牆腳，成功招攬孔明孔

不過，這心裡話，武大不好說出來，只是附和點頭稱是。

旁邊武松也不是蠢人，漸漸領會了哥哥的心思，只是有一點，他不甚明白，這公明哥哥不是外人，為何自家哥哥要如此防範？

閑話畢，宋江便離開了，武松忍不住向武大詢問究竟。

「二郎，方才你也聽見了，宋公明張口招安，閉口招安，分明心向朝廷，哥哥我若流露出半點反叛朝廷的心思，只怕他不會予我這封書信了。」武大解釋道。

武松這才恍然，卻仍猶豫道：「不過，哥哥，公明哥哥應當不是那種人罷？」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武大緩緩道。

聞言，武松陷入沉默。

見狀，武大道：「二郎，哥哥我如此做，自有用意，將來你就會明白。罷了，暫且不去想這鳥事，咱們還是合計合計，如何去二龍山說服魯智深和楊志，才是正經。」

「是，哥哥。」

……

接下來，武大武松幾人在孔家莊連住了七八日，便向孔太公表露辭行的意思。

宋江見武大武松要走，也就向孔太公告辭。

由於在莊上的這些日子，武大略施妙手，替孔太公一家及莊上莊客治癒了各種疑難雜症，備受尊敬，是以孔太公一家百般挽留。

但武大去意已決，孔太公一家只好作罷，當晚便安排筵席踐行。

筵席散后，武大正準備與武松、張青和孫二娘等人回去歇息，卻被孔明孔亮兄弟倆叫住：「武大伯伯請慢些走。」

「何事？」武大疑惑道。

「聽聞師父說起，武大伯伯有神算之能，是以我兄弟二人特來求伯伯，替我二人卜算一番前程。」卻是哥哥孔明道。

武大心中一動。

其實，他早有招攬孔明和孔亮之心。

在《水滸傳》中，孔明和孔亮這兩兄弟，在梁山108位好漢中，頗有地位，若能招攬過來，那是再好不過。

只不過，此二人師父是宋江，從書中記載看，此二人對宋江又是死忠，是以他出於謹慎起見，一直不好開這個口。

但如今這兄弟二人來詢問前程，正好給了他一個招攬的機會。

不過，想想自己正在挖宋江的牆腳，他心中不禁一陣好笑。

「你二人要問前程，恐怕……」武大說著，故弄玄虛地搖了搖頭。

孔明和孔亮一聽，頓時大為緊張，齊道：「伯伯但說無妨。」

「你兄弟二人，武藝不俗，是否有報效朝廷之心？」武大問道。

「伯伯說的不差，我兄弟兩個，近些日子來，頗受師父教誨，他教我們兩個勤修武藝，日後好報效朝廷。」孔明道。

「若是如此，你兄弟二人前程黯淡，輕則丟了你們自己性命，重則禍及你孔家九族。」武大語不驚人死不休道。

「啊！」

孔明和孔亮對此深信不疑，頓時惶恐，忙問究竟。

「當今朝廷，皇帝昏庸，奸臣弄權，官逼民反，賊寇四起，你兄弟二人縱有拳拳報效之心，也無濟於事，況且，你兄弟二人性格剛直，即使將來入了這大宋朝堂，也勢必為蔡京、高俅、童貫這些權臣所忌，遲早落得鋃鐺入獄的下場。」武大正色道。

「敢問伯伯，若如此，我兄弟二人該當如何？」孔明忙道。

武大忽悠道：「近日，我夜觀天象，宋廷氣數將近，我意欲匡扶天下，救黎民百姓於倒懸，你弟兄二人英雄了得，何不隨我共舉大事，一旦天下有變，便可揭竿而起，一旦新朝建立，二位封侯拜將，封妻蔭子，不在話下。」

聽到這，孔明和孔亮面面相覷，顯然沒想到武大會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來。

武大明顯看出了他們心思，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想當初，宋太祖趙匡胤不過微末小兵，卻於亂世中崛起，終於陳橋兵變時黃袍加身，他尚且如此大逆不道，我等如何不能效仿？」

一番話下來，說得孔明孔亮兩兄弟連連點頭。

「既如此，我兄弟二人願追隨伯伯，共舉大事。」孔明孔亮兄弟當即拜下。

武大大喜，當即對二人推心置腹，連自己要去梁山落草一事也不隱瞞，聽得兩兄弟感動不已，更加堅定了二人共舉大事的決心。

「你兄弟二人既願追隨於我，咱們今後就以兄弟相稱。」武大道。

「這如何使得？」孔明道。

「如何使不得？就這樣說定了。」武大道。

孔明孔亮兄弟倆這才作罷，由於天色已完，兄弟倆便準備告辭離去。

武大忽然想起一事，叮囑道：「你兄弟二人投效於我之事，暫且對家人保密，尤其休要對你們師父宋江提及，他如今對朝廷心存幻想，但我料定，短則一月，長則半年，他便會被奸人陷害，前往梁山落草。」

聞言，孔明孔亮兩個這才鬆了口氣：「那敢情好。」

次日一早，孔太公整頓了一些盤纏，贈予武大和宋江等人，但眾人均推辭不受。

離開孔家莊，武大和宋江等人行得一處岔路口，準備分道揚鑣。

宋江言辭懇切地道：「武大哥哥，二郎兄弟，今日咱們分別，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再見，臨別之際，我有一言，二位去了梁山入伙，須得修心養性，將來朝廷招安，你們也可大顯身手，為朝廷效力，以二位之能，博得個封妻蔭子，青史留名，不在話下。」

聽他又提什麼鳥招安，武大聽得不耐，卻又不好發作，只是含糊應是。

由於得了武大囑咐，無論是武松，還是張青孫二娘等人，都只是點頭，卻不作聲。

「既如此，後會有期，保重。」宋江這才告辭，往清風寨尋小李廣花榮去了。

宋江一走，孫二娘便道：「這公明伯伯好不曉事，如今朝廷皇帝昏聵，奸臣當道，上下都糜爛到如此地步了，他竟然張口閉口招安，好為朝廷效力，真是糊塗得緊。」

武松不忍宋江挨罵，辯解道：「阿嫂有所不知，公明哥哥乃體制內人，有如此想法，也不奇怪。」

「這倒也是。」孫二娘這才不再言語。

「好了，閑話休說，咱們還是趕緊上路，去二龍山吧。」武大道。

這時，張青指著身後不遠處一撥人，道：「那不是孔明孔亮兩兄弟么？他們怎麼跟來了？」

武大這才將昨夜成功招攬這兩兄弟的事說了，聽得武松、張青和孫二娘等人紛紛叫好。

不多時，孔明孔亮趕到，對武大納頭便拜。

「武大哥哥，我兄弟二人昨夜回去后，串聯了五十多個願意一起圖謀大事的莊客，本打算今早隨武大哥哥一併走的，卻因師父在旁，所以未能上前，還請武大哥哥勿怪。」孔明道。

「無妨，無妨。」見他們兄弟兩個追隨，武大心下很爽，笑道，「時日不早了，咱們且上路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