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叫龍兒

第2章我叫龍兒

總監助理突然打電話來跟我說，今天總監突然有別的要事，不能見我了，明天上班再說。

我好輕鬆啊。又有點失落，我特么見個領導容易嗎？切！不過正好，我可以給「女神經」多做點菜。

於是，我熱情地款待了「女神經」，小白吃的喝的，那叫一個爽，看來也是個小吃貨。

作為回報，「女神經」跟我說，要帶我去樓頂看一看美麗的夜景。切，夜景有什麼好看的啊。萬一掉下去，摔個半身不遂……真是作！但是我不敢說啊，如今還在貧困線掙扎的我，是如論如何也不敢得罪她的，再說了，我最怕得罪女人。

為什麼？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有一個女生坐在我的前排，每次休息都要彈我腦袋，我特煩她，一直礙於她是個女的，所以不好翻臉。終於有一次，我睡覺的時候，她還拍我的腦袋，我這人有起床氣，當時沒多想，掄起胳膊，一個大嘴巴子就呼在了她的臉上，然後……她就再也沒有搭理過我了。豈止是如此，之後，所有的女同學見了我就要說，他是個暴力狂，竟然打女生。沒風度的傢伙。這種人要一輩子打光棍！哎，這惡毒的詛咒呀！

所以，我覺得一直沒有女朋友，跟這件事情，有很大的關係。其實，我從小到大暗戀過無數女生，長得好看的，有看點的，樂觀開朗的，各種各樣的，就是沒有人喜歡我……也許吧，有人暗戀過我，可是我不知道啊！

我倆坐在片片紅瓦之上，我聽「女神經」跟我講她所看見的星空。

天上有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白金星……

蟠桃會上，一個美麗的龍族公主看上了一個偷吃果子的普通的小妖精……

我望着滿天繁星，再看看龍兒一臉期望的幸福值，真的有所謂的天宮嗎？如果有，那麼，科學家這麼多年怎麼沒發現呢？可是，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我可是親眼目睹的呀！

其實，故事很美，人也不錯。月光下的「女神經」有點嫵媚，還帶着一些俏皮。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女神經」扭頭問我。

「我叫錢龍。我也不知道你叫什麼。」

「哈哈，好巧啊，我叫龍兒。」

嚇！確定這不是在拍神鵰俠侶？哦不，我回頭看了一眼小白，是神蛇俠侶。

「難道你就沒有個姓啊？」我真懷疑她沒拿我當朋友，哼，名字都要造假，早知道要她先說，真是的，虛偽！

「我就姓龍，吶，我的身份證。」說完，她丟給我一個身份證，趁著朦朧的月色，我看見了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笑得好甜，跟「女神經」很像，我暈！真叫龍兒……我在想，當時給她上戶口的那個民警是個睜眼瞎，這名字……怎麼上的了戶口勒？

1997年8月17號，我再暈！她才19歲？

等等！這是不是有點什麼暗示呢？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我又在瞎想了。

「你的家人呢？」龍兒問我。

「哎，我就一個奶奶，我家很窮的，我從小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不過還好，我奶奶有一個網點房，房租可以夠我們生活費，所以我才長這麼大。」我幽幽的說，其實我不喜歡跟別人講述自己悲慘的童年，苦難的過去。幹嘛呢，騙別人眼淚啊？但是龍兒問了，我只好簡短點說。盡量說的洋洋洒洒，滿不在乎，總覺得這樣才顯得我瀟灑嘛！

「也不快樂。」她雙手抱住膝蓋，頭埋在臂彎里。我看着竟然有些悲傷。

「快樂啊，我小時候經常去村頭爬樹，還看見過大蟒蛇，嚇死我了，據說是一個蛇神。」其實我雖然無父無母，但是我真沒感覺自己不快樂，可能是時間久了，久到我不知道有爸有媽是幸福的代表了吧。

「害怕？」龍兒重複著，「害怕什麼呢？對於蛇來說，遇見人類就是他們的劫難，他們要掉一層皮。重新改頭換面，其實他們不願意遇見你。你要是趴下一層來，試試疼不疼？」

「我今天才知道你說的這個，那麼，小白呢？為什麼它不怕呢？」我看着小白，它盤成了一尊像，靜靜的聽龍兒說話。

「你怎麼知道她不怕？」龍兒解釋著，「只不過怕的多了，就習慣了。」

這解釋……我竟無言以對。

「那麼，龍兒的父母呢？」我又有了好奇心了。

「爸爸死了，媽媽……也死了。」

媽呀，這女人是不是有神經病，你就直接說都死了得了，非要分開說，顯得自己有意境是咋滴？這一會兒抽風一會兒深沉的，我都懵了。

我乾脆躺在了瓦片上，不想這些讓人無可奈何的過去。你愛怎麼長大的就怎麼長大的，估計跟我一樣，吃百家飯。「我朋友跟我說，這裏的厲鬼很多，然後她就死了。」我轉頭問她，「為什麼？」

「就是那個愛漂亮的女鬼乾的嘍，你還沒想明白？」一提起鬼來，龍兒突然變得興奮無比，好像比剛才開心了？

「不啊，我來到這裏什麼損失都沒有啊。就是她的一條命沒了。」我想起了劉美芳，覺得很痛心。

「命運就是這樣的啊，你不能改變命運。她陽壽已盡，不這麼死也會有別的死法。」龍兒這話說的好悲觀啊。「我是一個入殮師，每天看了很多的死人，他們生前有的很愛美，有的權傾一方，但是最後還不過是化為一堆灰燼。其實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想改變，它就會以另一種方式發生，結果都一樣。」

「你是入殮師？難怪你不怕鬼啊。」想起這個職業我就肅然起敬，是真的佩服。那膽兒是有多肥？才有勇氣天天對着一堆死人工作，尤其是撞死的，面目全非，再不就是劉美芳跟那個手機店店長那樣的……呃……

「我告訴你吧，你看咱們這一棟樓的一樓哦，他們家都養鬼，101那個是個女厲鬼，被車撞死了。得到的賠償極少，怨氣很深。所以，遇見生人，逮住機會就想下手，要不是我及時趕來，你那招也不管用。」聽她這麼一說，我更加覺得得討好她。

「等等，為什麼要做厲鬼啊？」我不理解，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做厲鬼呢，直接去投胎不就好了嘛。

「其實，鬼跟人一樣，也講究生存法則，人只要一死，就立刻知道了他們作為鬼的生存法則。不過在短期內，他們還是會做他們以前每天做的事情。午夜計程車知道吧？」

「嗯嗯。」我點點頭。

「他老婆死後不是一樣的還是要每天交接班開出租的啊？」

我再點點頭。

「如果可以穩穩噹噹的投胎，他肯定也不會做厲鬼的，人也是啊，有好的生活，誰去搶銀行啊。所以說，這裏面有很多的無奈。因為那個女鬼死的時候，有孩子未成年，她放心不下，就一直遊走在孩子身邊，結果耽誤了投胎的時辰，再去的話，要下油鍋，經過很多的酷刑，還不如這樣看着自己的孩子生老病死呢，她還能保護他們。她只要不做壞事，我不會動她的。」龍兒說着，很有底氣。彷彿她是這裏的老大誒。

其實全是一對屁話！按照她這麼說，那麼還要同情搶劫犯嘍？哼，無知！什麼邏輯！我只是在心裏嘮叨兩句。

「你真好，還幫我抓鬼。」總得找點話題啊，我就隨便說了這麼一句話。

「不是幫你啊，我和小白也需要修為的誒，我們抓厲鬼送去地獄之口，這樣可以增加小白的修為。畢竟我們欠她的嘛，你這裏正好有，那麼我們就順手嘍。」龍兒說着，輕描淡寫的，很是無所謂。

欠她的？欠誰的？小白的還是一樓厲鬼的？我們是誰啊？我自己冥想ing。不過，她剛剛說「順手」？我真傷心了。其實她可能真不是故意要傷害我的，但是我就是感覺自己被她狠狠的蹂躪了一把，原來，是因為我有用處啊。我被她利用啊。

不過，還好我有點用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