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解藥

第二百五十一章 解藥

夏卿鹿今日因為要禮佛一身淡豆綠水紋珍簟輕紗裙,腰間一條軟白色的寬軟綢帶將她不堪一握的柳腰細緻的包裹住,身披淡色素錦披肩,為她今日的少女氣息又增添了一抹溫柔。腳踩一雙墨綠色芙蓉繡花鞋。一支及其簡單的翡翠碧玉流蘇簪,斜插在了夏卿鹿的髻上,分別將那流蘇蝴蝶鑲金耳璫小心翼翼的戴在了夏卿鹿的小巧粉嫩的耳垂上,隨着夏卿鹿的動作,那流蘇一前一後的晃動着。因為剛剛的生氣,臉蛋上白裏透紅,看起來就像是剛剛經過風吹雨打仍不倒塌的玫瑰花。這些山匪以前哪裏看到過這樣的絕色,紛紛兩眼發直,其中那個山賊老大最先反應過來,喊着他的弟兄們說還看什麼呢,趕緊把他們搶過來,那個女人今晚就是我們的了。

夏卿鹿急中生智,急忙大聲呵斥,「你們不準動。各位好漢大哥,你們想要什麼,求財的話我這裏帶了很多銀票,送給你們。我發誓絕不報官,求你們放我們一命,我們只是過路的內眷,絕不會為難。」

幾個山匪建銀一笑,不懷好意的說,「我們不怕小娘子為難,你就乖乖束手就擒吧。哈哈哈哈,我們保管你今晚舒舒服服,我們老大說不定一高興封你坐壓寨夫人呢,到時候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夏卿鹿被這群無知的山匪都快氣笑了,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這個馬車是官府製造。如果一旦知道他們搶劫的是國公府的馬車,怕是有十條命都不夠他們賠償的。老太太聽到外面的動靜想要出去,露珠和玲瓏都死死地拉住她,不讓她出去。剛剛大小姐交代了,這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老太太。要是他們看到馬車內還有老弱婦孺,怕是肯定更無後顧之憂了。夏卿鹿見好好和他們說不通,就只能換硬的來。她從自己隨身所帶的香囊里找出一個袋子來,裏面是她自己研製的香料,可作為調製胭脂水粉這種。今日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她將這個粉末狀物品向外面飛快的撒了一圈,引起一股沖人的味道。

她昂首挺胸的說,「你們給我聽好了,這裏面是我獨家研製的毒藥,一經吸入裏面就含劇毒。只有我在家保管的解藥才能解,你們如果乖乖束手就擒,我會派人把解藥給你們送回來的。」

幾個山匪被嚇住了,連忙捂住口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都覺得自己要搖搖欲墜。眼看幾個山匪就想放棄,放過她們保住自己的一條命,有人卻覺察到了不對。「老大,我嘗了下,這不是毒藥,這是女人家的胭脂水粉,這個女人騙我們!」有人大聲嚷嚷起來,一時間憤怒佔據了他們的大腦,叫喊著就想要衝上來。

眼看着馬夫和家丁就要抵擋不住,夏卿鹿心理有些絕望,怕自己今天就要命喪於此,面上卻更加鎮定,知道自己現在是全部人的希望。「我倒是不知道,幾日沒回來,我們京城的治安怎麼這麼差了!」背後忽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為首那人說出這句不咸不淡的話。這句話無疑給夏卿鹿一根救命稻草,她知道自己有救了。

轉頭看去,只見一群人騎着馬緩緩從外面那條小路走來,看這個對話情形,怕是已經偷聽了好久了。夏卿鹿看到為首的那個人,心裏一驚,沒想到是他。她的未婚夫靳郁然,身穿一襲青綠色雲紋寬袖蟒袍,渾身上下透著清冷的氣息。一條墨色雲紋寬軟綢帶束在他的腰間,將他精壯有力的腰緊緊的圍住。腳踩一雙銀白色水紋錦靴,腳踏在定做的馬蹄上。一頭墨發高高紮起,戴以紫金冠,有幾縷碎發不羈的飄散在額前。看起來整個人放蕩不羈,英俊不凡。夏卿鹿都有些看呆了,此時的他不管以前怎麼樣,現在這個瀟灑的樣子倒是有些讓她心動。夏卿鹿走上去,朝他爽朗一笑,「王爺好久不見。你們怎麼在這裏?」

靳郁然淡淡的從視線從她身上劃過,解釋說:「正好從城外處理好一些事情回來,就看到了有遇到麻煩的,所以來看看。」幾個山匪見狀不妙,忙抱頭作鼠串,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得溜走。哪知那靳郁然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地就放過他們,一聲令下,就讓手下的人去把他們抓住,幾個小打小鬧出身的山匪怎麼可能是精通打仗有實戰經驗的士兵對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捆綁住,讓他們束手就擒了。夏卿鹿深深的向他鞠了一躬,老太太此時也從馬車裏出來了,想向靳郁然道謝。靳郁然倒是沒有邀功,他若有所指的說,「夏姑娘也是個有膽有謀的人呢,多虧你前幾分鐘拖延住了時間,不然就是佛祖都就不了你了。」

夏卿鹿連連道是,看着已經被嚇到不輕的老太太,只想快點帶她回去,所以也不再多語,和靳郁然長話短說,等小女子改日一定到府上攜上姑祖母,感謝王爺的救命之恩。靳郁然對此不予置否,揮揮手讓他們走了。剛剛其實他都隱在暗處,將夏卿鹿的反映看的一清二楚。這個未婚妻倒是有點意思,有勇有謀,明明一點勝算都沒有,倒是硬生生被她唬住了幾個山匪。最後好戲看到她快哭了才忍不住出來為她解圍。明明怕的要死,還願意出來,換做其他的官家小姐怕是早已昏過去了。

這個夏卿鹿倒是有點意思。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自己倒是對這個即將到來的婚禮越來越期待了。回到家后各房夫人都忙不及的想進老太太的屋子裏,美其名曰探望,其實是想看看到底傷勢如何。夏卿嫵和胡姨娘聽說夏卿鹿差點被打劫帶走做壓寨夫人,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胡姨娘一臉緊張的問,「然後呢?」隨行的丫鬟露珠答道,「幸虧未來姑爺恰好路過,救了我們一命。」胡姨娘本來還想着這個丫頭就算不被玷污名聲,也可以受點傷,聽到露珠這麼說,沒掩住自己眼神的失望,急切的問,「一點傷都沒受啊?」二房的王夫人看不下去了,涼涼的說,「怎麼說啊,胡姨娘,你看起來很失望啊?」

「沒有沒有,」胡姨娘尷尬一笑,解釋說,「我這不是擔心卿鹿的名聲嗎。」夏卿嫵在她娘的後面把自己的衣角都快絞碎了,心情也像是一會在雲端,一會在地下。聽到是靳郁然救了夏卿鹿,更是憤憤不平,憑什麼呀,這個人運氣這麼好!

老太太派玲瓏出來傳話,該散的都散了吧,今日我沒什麼事,只是有些累了。卿鹿丫頭留意,陪我說說話,其他人都回各自屋裏去吧。大家聽到這裏也就各回各家了。夏卿嫵怕老太太會和夏卿鹿說什麼悄悄話,自己好奇地不得了,打發了身邊的小丫鬟,喊他們先回去。自己偷偷地躲在了窗戶後面,看着夏卿鹿走進屋裏,細細說起了安慰的話。直到說起靳郁然,夏卿嫵直直的豎起了耳朵,聽到隱隱約約有說去道謝,登門拜訪等等之類的片段話語,夏卿嫵再也按耐不住,直接衝進了老太太的屋子裏。等到自己反映過來做了什麼,她才有些後悔。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她使勁想有什麼理由可以讓明日自己也跟去那個答謝。她急的汗都出來了,想到這可能是自己接近靳郁然的唯一機會,不免要落下淚來。老太太看她這個滿臉通紅,氣喘吁吁,欲哭不哭的樣子,也有些好奇和不耐煩,「卿嫵,你急匆匆的走進來,到底要說什麼啊?」

夏卿嫵集中生智,說我想起來我的簪子落在卿鹿那裏了,所以特意來問問她放到哪裏去了。正巧聽到你們在說探望答謝的事情,我想作為家中的一份子,我也想去為夏家表達一份謝意。老太太聽到這個話哪裏猜不到這丫頭打的是什麼主意,她掌管內宅,期間各房的勾心鬥角,烏糟事情經歷的多得多,這樣淺顯的心思,老太太一眼就能看出來。年紀大了就容易對這種小輩寬容些,老太太眼神示意詢問夏卿鹿的意思,見她表示可有可無的樣子,只是聳了聳肩,好像在說,她要去我們也攔不住。老太太心軟了下,答應說,「那你就明日打扮好一些,和你姐姐一起去吧。」

夏卿嫵高興地差點笑出來,看到老太太的神色不敢過多停留生怕她改變了主意,諾諾的請了安告辭。回去一晚上夏卿嫵差不多是一夜沒睡,一直想着明天要穿什麼衣服,戴什麼首飾,如何才能讓靳郁然注意到自己?如果他對自己一見鍾情,那就好辦了,自己去求老太太,把賜婚的名字改掉,自己就能嫁進皇家了。夏卿嫵美夢越做越開心,乾脆不睡了,早早起來自己挑選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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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狂妃:王爺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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