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武林之神(3)

第7章 武林之神(3)

第7章武林之神(3)

王莽怔了怔,半晌才道:「此人如果真的存在,那麼他一定是命犯紫微,將來極有可能危及我的江山,所以,我必須殺了他!」

邪帝嘆了口氣,並沒有再說什麼,他很明白王莽的性格,自然也知道這顆異星確實是命犯紫微,連日月之光華也為其所吸,若將來此人真的出現,必非等閑之人。

「師兄不想我殺此人?」王莽惑問。

「我只是要提醒你,此人是應劫而生,天命相護,絕不容易對付,你還是小心為好。至少,在目前有三個人你絕不能惹!」

「劉正、秦盟,還有一個又是誰呢?」王莽驚訝地問。

「東方詠,這個人你絕不可以惹,他與無憂林關係極密,又是劉正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得罪了此人,便是得罪了劉正和無憂林!」邪帝肅然道。

王莽微微皺了皺眉,邪帝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這才提醒他。他本想抓住東方詠,讓東方詠為自己測算那顆異星的來歷,經邪帝這樣一說,他只好打消此念了。

「過幾日我便去太白頂,沒有出關我就不會再來找你,你要好自為之!」邪帝淡淡地道。

「我明白,師兄放心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沒有東方詠我也不擔心,還有姬漠然和司馬計,此二人對星相之學的研究不會比東方詠差多少,我就不信找不到那個應劫而生的人!」王莽自信地道。

邪帝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沒有人能改變王莽的想法。

「東方兄可知那顆異星起於何處?」劉正淡淡地吸了口氣后,望着一片蕭瑟的秋色悠然問道。

「武皇不用問我,你應比我更清楚,劉室氣數未盡,雖有劫難,但龍氣依然歸於漢室,異星當出於南陽之地!」東方詠悠然望着那有些詭異的天空,淡漠地回應道。

劉正神色間泛起一絲喜色,是的,他確實比東方詠更清楚此事。

「不過,我要提醒武皇,異星突起,紫微星暗,但帝星仍附於紫微,只有當帝星在特殊的時日轉移於異星,那顆異星才有可能重複漢室江山,否則應劫而生卻也會受劫而亡!」東方詠又道。

「那東方兄認為該如何做?」劉正肅然問道。

「此異星乃是新星,當是生機尚幼,就算能得紫微相護也是十餘年之後的事,可此刻因武皇引動了天外天的魔氣,而致使異星過早地明亮,這隻能招來劫難。而異星更斂日、月、紫微之光華,若不能剋制,必會夭於三年之內。就如讓一個小孩背上了他成年後才能背動的東西,那不僅不能顯示他的力氣,更會傷其筋骨!」

頓了頓,東方詠又接道:「唯一解劫之法便是隱其光芒,在其未有能力承受一切之前,絕不可讓人知道其命格!」

「隱其光芒?這該如何做到?」劉正驚訝地問。

「讓世俗最陰暗的痞氣掩其外表,使其光華被俗氣沖淡!」

「世俗痞氣沖淡其帝氣?」劉正驚訝地問。

「對!也只有讓其處於最陰暗最世俗之地,才能隱其光芒,去其劫難,得以安全成長!否則必應天劫,即使是王莽也不會放過他!」東方詠吸了口氣道。

「我明白該怎麼做,如果我將他交給東方兄呢?」劉正問道。

東方詠悠然一笑道:「我已泄露了天機,不想再沾塵俗之事,今日事了,我便會隱於世外,以避天劫。所以,只怕要讓武皇失望了!」

劉正確有些失望,但他絕不會強求東方詠為其做什麼,他明白東方詠的為人。

「如此,我也就不麻煩東方兄了。」

「武皇手下奇人眾多,相信任何一位都能夠勝任此事,何用我費事?」東方詠笑了。

劉正也笑了,扭頭向身後敬立的五仆喚了聲:「繼之!」

「主人有何吩咐?」一個三旬左右的儒生緩步而出,恭敬地道。

「你拿我的信物速去舂陵見我弟劉良和我侄兒劉寅!」劉正說着自懷中掏出一塊泛有華光的紫玉令遞給那儒生。

儒生接過紫玉令,卻被劉正抓住了手,也便在此時,只覺一股奇異的感覺湧入腦海,彷彿是無數的念頭和聲音奔向他的腦海。剎那之間,他明白了劉正想說的一切,甚至是腦子裏的每一點思想。因為劉正在與他握手的那一刻,已將兩人的思感和精神完全連在一起。

「去吧,如果泰山之戰歸來早的話,我會找你的!我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劉正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主人請放心,繼之絕不會讓主人失望的!」那儒生肯定而堅決地道。

劉正悠然笑了,對着那依然詭異的天空長長地嘆了口氣,半晌才瞟了東方詠一眼,道:「我希望能與東方兄有再見之期!」

東方詠也笑了,也將目光投向那詭異的天空,在這空闊的原野里悠然嘆道:「世事無常,天命難逆,如果有緣,相信將來一定仍有相見之日!」

「只怕到時候你我都已是白髮蒼蒼了!」劉正說完不由得苦苦一笑。

東方詠也只是澀澀地一笑。

陰風道的眼中有些黯然,立於他身前的這兩個天下最為傳奇的人物,就像兩棵依山而生、植於孤崖上的古楓,在秋風之中,意興索然,竟多了幾許蒼涼的味道。

公元14年,王莽改制失敗。西漢後期,本已不斷出現的農民起義,在王莽掌權后,起義軍有增無減。

天鳳元年(即公元14年),因王莽用兵,不顧百姓苦難,「三邊盡反」。

次年,北方受難百姓,「起為盜賊」。

天鳳四年(即公元17年),呂丹起義于山東,從此,四方不斷出現大規模起義。

同年,又有瓜田儀起義,綠林起義。八月,王莽親自到南郊,監督鑄造威斗。所謂威斗,是以銅及其他原料合鑄,像北斗,王莽妄想以此壓制各種反叛勢力。

這年,樊崇起義於琅邪,游擊各地,因其作戰時將眉毛塗成紅色作為標誌,史稱「赤眉軍」。

天鳳六年(即公元19年)春,王莽見起義軍眾多,便玩迷信把戲,下令改元,佈告天下,宣傳應合符命,又以寧始將軍為更始將軍,以順符命。

地皇元年(即公元20年),王莽見四方「盜賊」眾多,一方面,為了鎮壓,而擴大軍事編製,朝庭設前、后、左、右大司馬,各州牧號為大將軍,郡縣長為偏將軍、裨將軍、校尉。另一方面,同歷代皇者一樣,希望自己創下的基業能傳至萬世,而下令建築宏偉的九廟,窮極百工之巧,「功費數百萬,卒徒死者萬計」。

地皇二年(公元21年),王莽大量征糧調兵,打算征討匈奴。而鎮壓農民起義的官軍作戰無能,放縱掠奪,使百姓不得安生。

中原大地完全處於一片混亂之中……

六福樓,在宛城算是數一數二的,雖比不上萬興樓的豪華,但卻擁有宛城最好的美味。

今日的六福樓顯得極為忙碌,那是因為朝中有經濟大總管之稱的姓偉駕臨宛城,所以李輝選定了六福樓為招待這位王莽身前最紅的經濟大臣之一。

這是六福樓的盛事,也是在今天,宛城的富商大賈們都會光顧於此。

吳漢坐在鐵五的茶館里喝茶,這裏是王府到六福樓的必經之路。

對於宛城的一切,沒有人比他更熟悉,這裏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棵樹,每一座橋以及每一棟房子,他都像是看自己的掌紋一般清晰。

鐵五茶館側對着的拱如彎虹的大石橋橫跨過四丈寬的河面。

沒人知道這橋叫什麼名字,當初建橋之人似乎並沒有想過要給這石橋起個名字,因此當地的人都稱其為石頭橋。

吳漢啜了一口茶,才瞟了石頭橋一眼,橋上行人不是很多。

吳漢又收回目光,遙遙地透窗望向百餘丈外六福樓那高高聳起的屋脊和伸展而出的斜角,在這方圓三條街中,六福樓畢竟是最具氣魄,也是最高的建築。

「哐哐……」一陣銅鑼開道之聲驚醒了吳漢的思緒,他又收回了目光。

石頭橋對面傳來了衙役們的隱約呼聲:「行人閃開嘍,御史大夫姓大人到……」

鐵五的茶館之中立刻沸騰起來,有些人吐口水,有些人低罵,也有些人立刻伸出腦袋向外張望,還有一部分人乾脆走出茶館站在路邊等候隊伍過來一睹其風采。

吳漢瞟了一眼館中小聲議論的百姓,心中湧起一陣異樣的情緒,他負手信步順着木階走上二樓。

「哐哐……」二樓的陽台之上立了十餘人,都伸著腦袋望着由數十名差役前後開道,十餘騎都騎軍相護的八抬大轎自石頭橋上緩緩行來。

「行人閃開了……」差役們舉著牌子,驅趕道路之上的行人。

吳漢目光瞟了一下那乘大轎,綻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踏踏……」「啊……」

正當眾人的目光都聚中在石頭橋上之時,街頭觀看的行人一陣大亂,尖聲驚叫起來,竟有四頭尾巴上扎着火把的公牛嚎叫着狂沖向那正行過石頭橋的官兵和大轎。

行人皆慌忙避開,有幾人險些成了公牛的蹄下之鬼。

「攔住它們,攔住它們……」一群差役見那凶神惡煞地低頭衝來的幾頭大公牛,也都慌了,想上前阻止這發瘋了似的大公牛,但是卻不自覺地嚇得紛紛避開。

「呀……啊……」

四頭大公牛受着火焰的驅使,只知狂奔,見擋路者便頂、挑、撞,哪管這是什麼御史大人的大駕,更不管這些官兵人多,一時只衝得官兵隊形大亂,更有的被尖利的牛角頂得開膛破肚,或被掀入河中。被公牛撞到者,頓時被牛蹄踏得骨折血崩,場面亂成一團糟。

「殺了這幾頭畜牲,保護大人!」都騎軍急忙驚呼,他們也被眼前突然而至的變故給弄懵了。

「嗵嗵……」橋面並不太寬,這四頭公牛橫衝而過,哪還有人站的地方?有些官兵見面前的人在牛蹄下化成了冤魂,頓時嚇得扭頭跳入河水之中,不敢正面迎擊幾頭公牛的來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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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漢(全十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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