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幸福,我和你一起創造(1)

第40章 幸福,我和你一起創造(1)

第40章幸福,我和你一起創造(1)

結局早已寫好,只是想要一個驚喜,讓你開懷大笑。

三年後

花佑玲已經是個大學生了,她考入本地西南角的A大。現在想來幸好家姐沒有和凱臣哥在一起,不然自己每天進出以姐夫名字命名的圖書館,總覺得怪怪的。而且萬一被同學人肉出來,秒上水源十大好嗎?天天被人圍觀,還能不能好好讀書了。

當然這並不影響她這三年來潛伏在家姐身邊,成為凱臣哥的眼線,不,網友。

說來奇怪,明明是分手的兩人,天各一方卻總在冥冥中相連。她好幾次看到家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盯著那個會心跳的腕錶發獃,而且慢跑時總不讓跟著。大人的世界真奇怪,並不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家姐,你這次去台灣是不是會有男同事一起去?」

正在整理行裝的花佐伊好笑地看向妹妹,最近她是不是太關心自己的感情生活了?難不成中二病終於治好了,現在是大二病?

花佐伊故意逗她。

「還有上次那個投資客,你記得吧,痞子學長,我們一起吃過飯。其實是他盛情邀請我們去,他在墾丁有海灘豪宅。」

那個把紈絝子弟寫在臉上的痞子學長!

果然不出所料,花佑玲瞪圓了眼。不愧是姐妹,在吃驚的時候,神色幾乎是相同的。

「不行,我也要去!」

「不考試了?不拿獎學金了?」

好吧,花佑玲含恨縮回抓住花佐伊行李箱的手。

「佑玲,你這麼有空,去打電話給你大哥,告訴他明天來接你去學校。」

「能不能……我能不能不要這麼叫他?」總覺得怪怪的,原本只是沒有關係的外人,突然就成了家庭成員。那個楚擎,她得罪過不少次,人家指不定覺得她花佑玲就是個刺蝟。唉……

「不行。」花佐伊拉起箱子,走進卧室去找她那塊每天必戴著的電子腕錶,順便看了眼電腦上數封未打開的郵件標題。

三年前,花佐伊被喬麗斯強拉進伙,三年後她已經是W工作室的合伙人,有和付出相當的股權、業界的名望以及那麼一點點小小的自信。

還要多謝痞子學長給她的建議。當初痞子學長對到處尋找投資人的花佐伊說,小花學妹,你為什麼不把眼光放在熟人身上,英知的校友難道不比陌生人更有錢更慷慨?他們至少認識你呀,為什麼不好好利用呢?還有那個胖子,你不知道他有多愛你,一定會成為你們家最大的股東。

花佐伊有魔障,她很少回憶少年時代的事,總是避免接觸少年時代的人,因為她缺乏和當時一樣的自信。可是為了工作室,她算是豁出去了,結果真的出人意料,原來那個時候天不怕地不怕、愛惹事又熱心的小花學妹竟被那麼多人記住了。靠著這層人脈,花佐伊的事業也漸漸地順風順水起來。

當然,她沒去找過潘凱臣,三年裡一次都沒有。他們之間只有神秘的心跳和默契的守望。

「家姐,你幾號在高雄?把行程轉給我看,我要和手辦店老闆約時間。」

「知道了。」花佐伊在自己的房間高聲回答。

她不知道,花佑玲已自作主張,將她的行程又轉發給了遠在新國的某人。標題用超大號字:家姐要去灣灣約情郎了!

其實,不止花佑玲,潘凱臣還收到了另外兩位的密報。內容大同小異,都說花佐伊這次是和一個「痞子學長」去台灣。

很好,當年的冤家總算是湊到一道了,潘凱臣冷笑,關了郵件。

都三年了,花佐伊沒有主動聯繫過他,只有關於她的話題和傳聞不斷。

他自然知道事有蹊蹺,否則花佐伊怎麼會突然要和他分手?潘凱臣質問兄長,兄長笑眯眯地說,不要給她太大壓力,會好起來的。不過你最好看牢一些,果子熟了別被人偷去。但至於自己到底和她說了些什麼卻閉口不提,直到真的變成了不能開口的死人。

死了還要絆他一跤,兄長對他是懷著多深的執念。

「Wang,訂機票去高雄,今晚。」

「老闆,你終於要去和那個台灣女明星約會了,三年都沒有休假,這次去多住幾天吧。我這就幫你預定最豪華最浪漫的溫泉酒店,以及絕對能把女人一次拿下的騷包跑車,老闆你說好嗎?我說好的。」

「再亂說話讓林坐你對面。」他關了對講器,聽到辦公室外面王小姐呼天搶地的尖叫。

高雄正值一年中颱風最多的季節,潘凱臣的航班從晚上延誤至次日一大早抵達,本來就有些不耐,又遇上安娜熱情地接機,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Keven你能來真的太好了耶,本來以為有颱風機場都會關掉,人家和你說哦,這次颱風也叫安娜,厲不厲害。沒想到颱風都有藝名哦!」

任憑身邊的影視小天後安娜小姐如何發嗲裝可愛,潘凱臣依舊是冷冷的不置一詞,渾身的冷氣讓人覺得在大夏天有莫名的寒意,也讓手舞足蹈的安娜儘管有心貼上來但不敢輕舉妄動。

身邊的蘭瑟禮知道自己家老闆定是煩了。這幾年老闆收斂很多,平時都看不到他發脾氣。只是有時候會一個人沉默不語,望著窗外遙遠的海洋,似有些恍惚,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潘先生,我去把車開過來接你們。」蘭瑟禮很懂得察言觀色,改口說,「先送安娜小姐回公司,我們再去酒店。」

看著蘭瑟禮幾乎要跑起來的身影,讓潘凱臣在內心嘆了一下。什麼時候蘭瑟禮才能讓王秘書請產假,這樣至少不會有人去通知根本不想見的人前來接機。

「學長!」

熟悉的清朗聲音,如電擊一般穿過機場大廳,他整個人一僵,呼吸都停滯了。明明是有預謀的旅途,竟被突如其來的相遇擾亂了思緒。整天面對全球瞬息萬變的金融市場,他都能舉重若輕,果斷犀利,哪兒會像現在這樣怕做錯決定,躊躇不前。

千思百轉之間,輕快的腳步已近。

「學長!」花佐伊大步流星朝那人走去,一把拉過他幾乎要摸到人家臉蛋的咸豬手,「痞子學長,你不要隨便搭訕路人。」

「有這麼像志林姐姐的路人嗎?」

花佐伊翻了一個白眼,痞子學長果然是來把妹的。

突然,沒有來由地,花佐伊回頭看了一眼。

又出現了這種感覺,總覺得被人盯梢,但又不是討厭的視線。

「喲,那邊那個也不錯。」痞子學長又發現了新目標。灣灣人傑地靈出美女,特別是口音都是嗲嗲的糯糯的軟妹子,好想一口吞掉喲!

被痞子學長看到的是安娜,一頭紅髮想不扎眼都不行。像火一樣熱烈的美女身邊是冰山酷男。他正用寒冰般鋒利的視線看著自己,痞子學長一陣哆嗦冒出不少雞皮疙瘩,總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花佐伊也在同時發現了不遠處的這對璧人,女的艷麗男的高冷,皆是叫人看一眼就無法移開視線的類型。他們靠得很近,女的一個勁地說著什麼,男人只是偶爾點下頭。不知為何她從內心升騰起一股奇怪的感覺,讓她心慌不已不能再看。可她剛一退後,身邊就有個軟軟的小東西撲了上來。

「媽咪,肚子餓了。」

極具穿透力的童聲,硬是撥動了潘凱臣最剛硬的理智的那根弦。明知道不可能,但驚懼感仍在心中震蕩不已,這讓以沉著果斷著稱的潘凱臣微微失了神。

趁著這個空隙身邊的安娜一把拽住他的臂腕,湊了上來。

「Keven,我們去西子灣好不好?」

他竟然就讓人這樣貼著!

花佐伊抱起小寶立刻轉身,肺都快氣炸了。去他的冷淡如冰,去他的禁慾潔癖,去他的從沒有緋聞懷疑是Gay,報紙媒體都亂寫,枉費她這麼些年不漏掉每個關於他的新聞和八卦。原來對象是女明星,他的尺度也可以這麼大嘛。

「都是你啦,看什麼女明星。」

痞子學長無辜中槍,不過他喜歡兇巴巴的小花學妹,學生時代就挨過她不少棒子,現在看到文靜得體的小花學妹反而有點而不太適應。

「喂喂,那個很兇的人過來了。你要不要把寶姐先給我,感覺這樣逃跑會比較有效率。奇怪,我們為什麼要逃跑?」

潘凱臣迎面走來,帶著冰冷的尖銳的氣焰,讓周圍人不由讓開一條道。此刻他狠狠地瞪著背對著他,假裝沒看見的花佐伊,覺得自己快發瘋了。

終於立定,被拖著走的安娜這才發現,潘凱臣的怒氣是朝著某個人蓬勃而去。

「Keven,這是誰啊?」

潘凱臣像是完全聽不到安娜的聲音,只是直直地望著花佐伊,眼眸如深潭墨邃清冷,視線卻負荷重重,叫人吃疼。

花佐伊尷尬地轉身,「學長,有沒有好好吃飯?」

他真的有,自從花佐伊叫他承諾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后,他每天都有好好吃飯,長年的胃病在正常的飲食中慢慢康復。

潘家的經濟地位之所以沒有出現任何不良變動,全仰賴於潘凱臣的勤奮。可不論他做到多晚,多疲憊,都會回家給自己做頓晚飯。

「記得吃晚飯!」

電子錶上的那條信息又出現了。正在親手料理一隻生雞的大總裁會心一笑。分別兩地的距離感因為每天偶爾的信息來往變得沒那麼尖銳。

他們各自有自己的世界,但彼此又緊密相連。不在節日里見面,也不會互道晚安入眠,卻佩戴著對方的心臟。這種若即若離的感情,反而讓兩人貼得更近,就好像無時無刻不被牽著手。想來他們的確是世間最為奇怪的情侶了。

蘭瑟禮看到一行人的組合,驚訝得差點兒沒把下巴掉下來,急急忙忙跑來開車。可潘凱臣只叫他把車鑰匙拿出來,又抬手指了指後面兩大一小。

「把他們送去酒店。」

痞子學長抱著寶姐,老實地和安娜坐進另一輛車,說實話他有點兒被這個男人的氣勢震到了。至於花佐伊嘛……怎麼看都像桃花債來的,小花學妹你就自求多福吧?

在潘凱臣迅速把人趕走之後,花佐伊立在車邊拖著行李不肯上車,她剛想轉頭自己去攔的士,潘凱臣長臂一撐,將她困於自己與車門之間。

真霸道,不過,不霸道怎能當好總裁?他現在權很大錢很多是吧,她花佐伊又不是他的下屬,憑什麼要聽他指揮!花佐伊憤憤地迎視他,也因此發現了戴在他手腕上與整套昂貴西裝格格不入的電子腕錶,她下意識地摸向自己手腕。

潘凱臣垂下眼帘,收斂了咄咄逼人的架勢,沉默了幾秒聲音柔和下來。

「說說看,來台灣做什麼?」

這並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往來的車輛很多,不斷有行人借過,四周亂鬨哄的,有情人的離別淚,有重逢的歡笑聲。但是他想談,正在氣頭上的花佐伊願意奉陪。

「我來做什麼?總比某人出遊包女明星的好吧。」她怒不可遏,嚷得很大聲,讓路人不由側目。

潘凱臣不贊同地挑眉道:「我沒有。」

「我都看到了,等明天《八周刊》上架,全台人民都能看到她就像這樣,貼著你。」

行李箱「啪」地倒地,花佐伊上前一步雙手圈住潘凱臣的胳臂,貼上自己的身體。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應該是短路了。

方才還和她針尖對麥芒的男人眼神一沉,臂膀鐵箍般將她拉近,鎖她在懷。這絕不是讓人舒服的擁抱,兩人之間近至沒有呼吸的間隔。花佐伊努力抬起手,原是為了推拒,但一觸及他溫暖的胸口,卻反而緊揪他的襯衣。

「我們都分手了,別這樣。」某人口是心非是為了自己再撐一下面子。

回應她的是雙臂的緩緩收緊,還有烙在她耳後炙熱的吻。花佐伊的心狂跳起來,被吻的地方灼熱發燙,熱度沿著肌膚延伸,直至指尖的末端。

「記得我說的嗎?我沒有同意。」暖熱的鼻息呼進耳道,她身軀禁不住地輕顫,幾乎要哭出來。

「但是學長……」

她弱弱的反駁在潘凱臣低頭封住唇的那一瞬變成鬆了一口氣般的嘆息,接著是天旋地轉的混沌,熟悉的氣息層層洶湧而來。她愛這個味道,清冽乾爽,令人沉迷。

直到被潘凱臣扔進副駕駛,花佐伊還是暈乎乎的,臉上的紅暈未褪,眼睛濕潤潤的,顯得異常乖巧可愛。

「學長,你都不聽人說話。」她小聲抱怨。

「有邏輯的話,我自然會聽。」

意思很明顯,沒有邏輯的話他當耳邊風,包括之前的分手一說,他從不當真。只是覺得的確應該分開各自冷靜。

其實,他是有去見過她,只是花佐伊自己不知道而已。從新國到她的城市打飛的單程在五個小時左右,大忙人每次飛來只能停留片刻,或是看看她跑步的英姿,或是和混混二人組了解下最近有什麼項目需要融資,有一次還去A大給花佑玲送過冬的棉被。他像個隱形人出沒在她的身邊,用溫柔的目光注視她的一切,每當她轉身便又隱沒在紛亂的人群中。

既然不想相見,那他可以成全。如此二十四孝男友要是被水明月知道,一定又要驚為天人。

「所以說,你來台灣是去海生館做痞子介紹的項目,那個叫你媽咪的女孩是水明月的孩子?」三兩下潘凱臣就把她說了很久沒有邏輯的話,整理出結論。

「是啊,寶姐有些人稱混亂,因為明月總是覺得被叫媽就老了,偏要自稱阿姨,之後寶姐就徹底亂來了。聽說可以去海洋館,明月就把寶姐打包送給了我。」

對此潘凱臣不做評價,只是在心裡對水明月的為人繼續有了新的認識。

「你能不能不要討厭我的朋友?」

「怎麼會。」他學乖了,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從高雄到墾丁一路景色宜人,巴士海峽美得就像是一塊藍寶石,在夕陽下熠熠生輝。潘凱臣降下車窗,便有溫濕的風迎面撲來。這是花佐伊所在的城市從未有過的風景。自從花家發生了變故,她就從未離開過那個城市,這次來到台灣可以說是她再次試探世界的第一步。

紅色的跑車猶如一道閃電,飛馳在海岸線,暢快淋漓。

「學長怎麼會有這麼騷包的車。」花佐伊頓了頓,一副瞭然的模樣,「一定是約會明星用的。」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解釋,幽邃的眼眸隱隱有光芒閃動,終是勾著嘴角笑了。

越是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人,笑起來就越妖孽。那金黃色的夕陽,悄悄迤邐在他剛毅的側臉,襯著變幻莫測的海面,純凈的笑容令人屏息,尤其是距離這麼近,花佐伊甚至害怕自己的心跳聲會大到讓對方聽見,最終只能不知所措地瞥向了另一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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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里,微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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